小说下载尽在http://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 书本网【景殿】整理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 书名:(火影)响尾蛇与蝎子 作者:四千三百一十六 文案 青梅竹马老梗,慢热。 男主蝎子。 耽美。 ----- 文案无能QwQ ----- 世上哪有天生一对,只是相互打磨打磨,直到相互磨钝了棱角,如此便习惯了对方。 内容标签:火影 青梅竹马 搜索关键字:主角:雨宫目良,赤砂之蝎 ┃ 配角:火影的诸位 ┃ 其它: ================== ☆、第 1 章   稀里糊涂的就死了,稀里糊涂的又活了。   目良还未充分理解到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就到了这个地方。   他记得自己前一秒还在都市丛林之中,后一秒为何就跑到了这个沙尘漫天的破地方。   不是很懂。   目良抬脚就想站起来,结果发现自己其实坐在一个摇摇摆摆的秋千上,脚一滑就摔了个狗吃屎。   本打算惊叫出声,却因为风沙的原因灌了一嘴沙子。   柔软的脸颊着地,层破了一层皮,目良龇牙咧嘴的一边吐沙子一边爬起来。   “什么破地方。”忍不住咒骂出声,出口的声音却是细嫩软萌的正太音。   “吵死了。”在旁边目睹目良发神经全过程的红发正太发出不屑的嘲讽   目良打量了一下这个孩子,细皮嫩肉是个好货色,只是脸上那仿佛看垃圾的表情让他极度不爽。   刚刚不小心穿了,还摔了个狗吃屎被这个小屁孩嘲笑,简直太屈辱了。   虽然目良怒火中烧,但表现到他这幅小孩子的身体上就是眼眶里眼泪在不停的打转。   红发正太不想搭理要哭不哭的目良。奶奶觉得他朋友太少,把他带到这个小公园让他多和同龄人接触一下以免变得自闭,但是看来看去都觉得身边的其他小屁孩蠢爆了,他还是喜欢自己一个人玩秋千做傀儡。   “你……”目良想要教训一下这个高傲的小屁孩。   “闭嘴。”红发正太打断了目良所有的说辞。   目良一肚子话被全憋了回去。被愤怒冲昏头脑的他已经完全将自己的智商和气度降到了四岁水准。   所以他把眼泪憋了回去,走到红发的身后,对着这个散发着高冷气息的背影狠狠一脚踢了下去。   红发正太没有预料到一脸怂样的目良竟然会阴他,重心不稳一下子从秋千上翻了下去,以脸着地,吃了一嘴沙子。   目良很不给面子的大笑。   接下来事情的发展完全超乎了目良的预料,他本以为这个小屁孩会哭唧唧的叫妈妈,然而这个孩子只是很淡然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吐干净了嘴里的沙子,然后以饿虎扑食的姿势将他扑倒,按在地上一顿猛揍。   懵逼的目良被打了好几拳,憋回去的眼泪如同泄洪一般涌出。不过好歹他是个穿越人士,虽然生理上哭的鼻涕眼泪一大把,不过还是很快反应过来防御反击。   两个小正太在公园的秋千旁扭打成一团,激起沙尘无数。   砂隐村啥都缺,就是不缺沙子,两个小团子很快就裹满了沙,成了黑芝麻汤圆。   红发正太成功干翻了目良并塞了他一嘴沙子。   目良感觉到红发正太突然停止了袭击,一个翻滚从地上爬起来。虽然不知道为何,但是要打回去就得趁现在!他堂堂七尺男儿(心理)怎么能被一个小屁孩打的毫无还手之力。   “目良,你在干什么!不可以欺负别人!”拳头还没落下去,一道中年女人的声音打断了目良的复仇计划。   不知何时一个穿着淡雅清秀和服的女人赶了过来,脸上带着愠色。目良很快意识到这个女人是他的母亲百合子。   不同于外表的清秀娇小,百合子可是极其彪悍的一个女人。她一把拎起目良,将他从红发正太的身边丢开,力度之大让目良怀疑他不是百合子亲生的。   红发正太抿着嘴,站起来拍拍身上的沙尘。虽然面无表情,但是这种坚强的样子更是激起了百合子的同情心。   红发正太的奶奶和百合子一起看着他心疼不已,被晾在一边的目良深切的感受到了世界的恶意。   明明自己才是鼻青脸肿的那一个啊!   心疼完了别家孩子,百合子把目良揪到二人面前。   “快,目良,给蝎道歉。”   老子就不!目良倔强的撇嘴。   名为蝎的红发少年神色淡然,除了脸蛋有点被沙地蹭红之外并无大碍。   百合子拧了一下目良,对着蝎的奶奶赔笑:“真是抱歉啊千代婆婆,这孩子总是这么不懂事。”   “小孩子有活力是好事。”千代婆婆很慈祥。   目良觉得千代婆婆其实才是自己亲奶奶。   最终在百合子的胁迫下,目良最终还是心不甘情不愿的挤出一句比蚊子叫还小声的“对不起”。   蝎:“风太大我没听清。”   要不是百合子和千代奶奶还在,目良估计自己肯定上去就对着蝎的脸上来一脚。   小小年纪要不要这么阴险啊!   目良和赤砂之蝎的梁子算是结下来了,他穿越之前是个漫画盲,根本不知道他自己招惹到的是一个将来多么牛逼的人物。   被百合子拉着小手回到了家,目良稍微整理了一下这个世界的情报。这是一个忍者世界,目前战乱四起,他家是砂隐村里再普通不过的一个忍者家庭,他的爸爸是一个投身于战争一年四季都见不到几次的上忍,他的妈妈就是这位虽然是家庭主妇战斗力却堪比暴龙的百合子小姐。   要说比较特殊的地方的话,大约是百合子是他的后妈。他的亲妈也是个忍者,早就死在一次任务之中了。   之前的目良一直不肯好好称呼百合子为妈妈,总是直呼其名。现在的目良打算顺延这一点。   千代婆婆在村子之中是个很有名望的人,是个很厉害的傀儡师,据说还是个特别顾问之类。早些年间目良的爸爸受到过她的照顾,目良一家都对千代婆婆十分敬重。   百合子从橱柜里翻出伤药,为目良细细涂上。   “很痛吗?”百合子问。   “还好……”目良想到蝎就郁闷。   “下次打架记得换一个打得过的欺负。打不过就跑,你是傻的吗?”   “……”百合子小姐你真的不觉得你的教育方式有些问题吗。   次日百合子把睡懒觉的目良从床上拽起来洗刷一新,买了一些简单的礼物到千代婆婆家好好道歉。目良实在想不通蝎那个腹黑小子哪里需要他道歉了,明明被痛揍一顿的是他。   但是百合子小姐的武力是不容许他忤逆的。   说是来道歉,其实百合子把礼物一放下,寒暄几句后就和千代婆婆凑到了一起聊砂隐村的二三事了。   目良被晾在一边,很是郁闷。   千代婆婆发现了一个人坐着甚是无聊的目良:“蝎在楼上,觉得无聊的话可以找他去玩。虽然看起来有点难相处,不过是个很好的孩子。”   虽然千代婆婆慈祥的笑容为这句话增色不少,但目良一点都不觉得赤砂之蝎是个好孩子,他选择默默盯着自己手里的一杯水发呆。   不过如果来个意外袭击什么的说不定就能一雪前耻。   怀着某种阴暗的心理,目良悄咪咪的摸到了楼上。   楼上房间不少,不过很轻易的就能找到蝎所在的房间,因为只有一个房间里发出了工具的声音。   那扇门虚掩着,透过门缝目良可以看见小小的红发身影正在制作些什么。   目良蹑手蹑脚的靠近了蝎。   蝎正在制作一具傀儡,各式工具在他手中运用的行云流水,动作娴熟的完全不像是一个小孩子。在蝎的努力之下傀儡已经初具人形,只是细节还没有完善,看起来有些粗糙。   目良正在思考如果他把蝎吓一跳,蝎一不小心刻坏了傀儡之后把自己一刀宰掉的可能性有多大。   “你进来干什么。”蝎突然扭头,把目良吓了一跳。   “这是你做的?”目良饶有兴趣的凑过去。   “不然呢。”   “好厉害……”目良开始发自内心的钦佩蝎了。   “蠢透了的表情。”蝎继续手中的工作,他觉得和目良交谈是在浪费人生。   目良很郁闷,这孩子不说话还好,一说话句句带刺,能把他噎死。   观察着蝎的手灵活的动作,目良莫名的觉得还挺享受,这种看着蝎一步一步完善傀儡的过程像是一部纪录片。他索性蹲坐在蝎的旁边看,蝎除了一开始看了他一眼以外没表示出什么不满。   “你是傀儡师吗?”目良问。   “你很吵。”蝎削去傀儡眼睛上的一个棱角,傀儡看上去又生动了几分。   “我就说了这一句话。”   “我是指你的呼吸声。”   “……”这是再次被噎的说不出话的目良。   “……”这是不知道为何心情很好的赤砂之蝎。 作者有话要说:  我对蝎下手了…… QAQ QAQ ☆、第 2 章   年迈的千代婆婆其实一直有一个苦恼,这个苦恼有关于她的那个小孙子赤砂之蝎。   蝎是个很懂事的孩子,或许是因为父母都是忍者,长期不在家照料的缘故。千代婆婆从来都没有体验过其他家庭操心孩子过于活泼的烦恼。   当她发现蝎能自己对照着屋里的卷轴做出一个功能完善的傀儡的时候,她知道自己的小孙子一定是一个傀儡术方面的天才。   只要自己稍加指导,蝎就进步神速。   千代婆婆很担心这样的蝎。   他成长的太快了。   她甚至已经在蝎的身上看到自己年轻时的影子了,可蝎还只是个孩子而已。   这样的蝎很容易就走上歧途,需要一个人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帮扶一下。偏偏蝎太过聪明不屑于和同龄人交流,根本没有朋友。   虽然自己也想在蝎的教育方面多花些功夫,但是现在正值战争时期,千代婆婆忙于应付各种事端,根本无暇顾及蝎。   所以看到目良和蝎互殴的时候,千代婆婆有一种吾家有儿初长成的欣慰感。在和百合子聊天的时候,也稍稍透露出让百合子多多照顾两个孩子的倾向。   百合子和目良是她看着长大的,都是很坚强乐观的好人。   另一边被蝎噎的一愣一愣的目良十分郁闷,明明他是个大人,却连个小孩子都对付不了。   看着蝎已有面瘫趋势的脸,目良忍不住手贱戳了一下这个宛如包子一般白嫩的脸蛋。   果不其然蝎停下了手中的工作,用一种看什么不可思议生物的眼神看着目良。   “还是表情生动点比较可爱。”目良感慨。   “你吃错什么药了。”   “我觉得你以后长大了肯定有很多女孩子喜欢。”   “所以?”蝎看了看手里的刻刀。   “我在夸你好看,你就这点反应?”   蝎皱了皱眉:“我觉得你不好看。”   我擦嘞你说什么?!目良差点把蝎的傀儡掀了,最终只能不断安慰着自己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目良第不知道多少次尝试与赤砂之蝎交流,最终依然以失败告终。但是这反而更加激起了目良的斗志,他走有一天要让赤砂之蝎被他噎得说不出话,他要赌上一个穿越者的尊严。   当赤砂之蝎四岁的时候,他立志成为一名傀儡师。   当雨宫目良四岁的时候,他立志要干翻赤砂之蝎。   人与人的差距,就是这么来的。   良久之后,蝎终于第一次主动开口问了目良第一个问题。   “你叫什么名字?”   “雨宫目良。”目良几乎是咬牙切齿说出自己的名字的,感情他在这里自作多情这么久,蝎压根   就记不得他的名字。   简直太憋屈了。   目良觉得蝎这个名字简直太生动形象准确的概括了蝎这个人的性格特点,一个字,毒。   百合子不愧为中老年妇女之友,和千代婆婆单是八一八砂隐村那些二三事就消磨掉了一天,什么隔壁家的阿花又生了一窝崽子,哪家的姑娘嫁了渣男,上中下忍的工资浮动啊,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无一不包。   千代婆婆也是一个人久了,有个年轻的百合子陪她说话她是很开心的。整天不是战争就是战争的,偶尔放松一下也很不错。   终究还是老了。   时间到了正午,千代婆婆挽留百合子和目良吃午饭。   百合子当然不可能让千代婆婆这个老人家做饭,自告奋勇包办了所有午餐。虽然百合子的厨艺在家庭主妇当中只能打个五十分,不过努力藏拙一下还是很不错的。   目良虽然穿越了,到了这个莫名其妙的地方,但是百合子让他有种归属感,他甚至有种这就是他本来出生的世界的错觉。   蝎被目良没皮没脸的拽了下去。   已经很久没看到家里有这么热闹了。平时家里只有他一个人。   蝎沉默着。   “吃饭啊。”目良趁机踹了蝎一脚,算是小小的报复。   于是后面坐上餐桌时,目良被蝎以各种奇怪刁钻的角度踹的叫苦不迭,偏偏每次百合子和千代婆婆注意到蝎的暴行之时,蝎都会很及时的停下来只留目良一脸扭曲干瞪眼。   赤砂之蝎是一个记仇的人,你打他一下,他就要十下还回去。   “吃饭的时候不要做鬼脸。”百合子捏了捏目良的脸。   百合子大人小的冤枉啊……   被百合子揉搓着脸颊,目良的目光不自觉瞟向蝎,红发小正太的脸上蒙了一层淡淡的红晕,虽然依旧面无表情,不过心理年龄二十几岁的目良一眼就看出来——   ——蝎在高兴。   小小年纪就有面瘫趋势,这可真是不妙啊。   出于一种迷之责任感,目良觉得自己有责任将赤砂之蝎教导成一个正常的,会卖萌会撒娇的,积极向上的好孩子。不然白瞎了他那张脸。   “蝎啊。”目良捧出一本故事书,天知道他在蝎的桌子底下发现这本垫脚书的时候心情是多么的亢奋。   蝎连个眼神都没给,他正在思考目良是什么时候把称呼进阶到“蝎”的,结论是目良废话太多他压根不记得了。   不过蝎不打算纠正目良,甚至觉得这样也还不错。   目良煞有介事的打开书:“你听说过‘咒怨’的故事吗?”   “你说那个总是死人的凶宅的故事?”蝎回了一句。   “咦你怎么知道?莫非你也是穿的?”   “我猜的。”   “……那好吧,你想不想听‘死神来了’?”   “这种靠意外耍小把戏的故事有什么好听的。”   “蝎。”   蝎挑眉,这表情的意思就是让目良有屁快放。   “你是穿的吧?”目良陈恳的看着蝎,“天王盖地虎。”   “什么乱七八糟的。”蝎十分露骨的鄙视道。   最后的结果是目良捧着故事书把上面那篇小公举为爱私奔的童话故事给蝎讲了个彻彻底底还附赠自己脑洞番外,蝎到最后实在忍无可忍,操纵着半成品傀儡一爪子把他拍了出去。   目良回忆了一下自己的前世,他的朋友们对他的评价全都是“神烦”。 作者有话要说:  日常赛高…… ☆、第 3 章   百合子对于儿童教育有着异于常人的心得,她觉得孩子什么都可以没有,就是不能没有朋友。每天坚持说服目良去公园吃沙子,然而目良拒绝和蝎以外低逼格的孩子们讲话。   “崽儿啊,今天咱们去公园堆沙子好吗?”百合子托腮望天。   “不要。”他来到砂隐村这些日子堆沙子已经堆腻了,而且蝎又不在。   “那咱们去找小蝎玩?”   目良一下子从板凳上蹦起来:“走啊,你怎么还坐着不动啊百合子小姐。”   “瞧你这出息。”   ……   千代婆婆最近一直都不在,开门的是蝎。   稍微打了个招呼之后百合子就把时间留给了两个孩子。   蝎总是在自己房间的工作台上做傀儡,虽然个子还没有台子高,不过这丝毫不影响他的效率。目良一次两次看到这个景象倒还觉得挺美好,看多了就觉得蝎这样下去迟早变成一个死宅。   “蝎——”目良厚脸皮的围着高冷蝎转。   “你又来了。”蝎已经习惯了此人时不时来骚扰一下自己。   “对啊,昨天的小说我还没看完。”目良抄起那本被他丢在原地的小说,随意翻了翻“我还以为这是本爱情小说,没想到竟然是悬疑……”   “凶手是那个老师。”蝎平静的声音飘进了目良的耳朵。   “WTF?!怎么可能?”目良一激动差点把书砸了,“你看完了?你为了剧透我不惜熬了一晚上夜把这本五百页的小说看完?”   蝎顿了顿,漂亮的眼睛下面有一点乌青:“怎么可能。”   明明就看完了。目良把吐槽放在心里,没想到蝎你竟然是个傲娇。   这本厚如字典的书集合了耽美伦理爱情悬疑恐怖于一身,当蝎说是千代婆婆的书的时候,目良着实被这位老人家的时尚吓了一跳。   虽然被蝎剧透了一脸的,但是这丝毫不影响目良津津有味的拜读完剩下的部分。   看蝎做傀儡固然是一种享受,只是看久了果然会腻啊。   “蝎,可以教我做傀儡吗?”   “不要。”   “难道不想试试吗。我这么蠢,你要是把我教好了岂不是显得你更厉害?”目良把千代婆婆的小说收好。   对付蝎这种高冷,就得顺毛摸……   蝎斟酌了一下:“好。”   正好目前手里这个傀儡也做的差不多了,蝎有了一段稍微空闲下来的时光,挑战一下教会目良制作傀儡这件事也不错。   蝎从自己的工作台里翻出了一些剩下的材料,这些材料让目良练个手已经是绰绰有余了。   从最基础的部分开始,蝎按照当初自己学习时的印象缓慢的讲解着制作傀儡的步骤,并且同时进行着示范。   讲解完毕,蝎老师把工具和材料交给一脸痴呆的目良。   目良上手就在材料上凿出几个惨不忍睹的洞。   蝎的脸瞬间就黑了:“停手!你刚刚在听我讲吗?!”   目良不好意思的嘿嘿笑着:“我发现你长得真好看。”   蝎好不容易才忍住自己把目良按在地上暴打一顿的冲动。感情他说了那么多眼前这人一句都没听进去。   “你以后别说你傀儡是我教的。”   目良发现蝎这孩子的责任心还是挺强的,虽然自己学傀儡的态度极其不认真,经常半路走神,把蝎的材料毁的一塌糊涂,不过蝎除了揍他之外并没有放弃教学,反而更加积极的琢磨起教育方式。   尽管琢磨到最后变成了……   “刚才我说了什么。”   “啊……就是……这个……”   然后目良就被蝎的傀儡一巴掌抽到地上了,半天没爬起来。   不得不说天才就是天才,面对困难只会愈战愈勇。其实蝎某种程度上也是好奇目良到底会蠢到什么地步。   时间就这样一点点被浪费掉。   因为目良的缘故蝎一直没有画好新傀儡的设计图,停留在对前一个傀儡的调试修正阶段。   然而蝎老师的尽心尽力并没有收到回报。   目良看着自己手中那个勉强有个人形的小木人,默默捂脸。两天的成果就是这个,简直太丢人了。   “你们雨宫家见长的是医疗忍术。”蝎细细帮目良修正他的小木人,不过因为目良的制作方式太过惨无人道,即使是天才傀儡师的蝎也无力回天。   “啊啊?你怎么比我还清楚。”目良接过被蝎修整过的木人,刚刚还死了一样的木人现在关节总算可以动了。   “村子里的人都知道。”   目良抓了抓头发:“回去我问问百合子。话说我觉得我没有学习傀儡术的天赋啊。”   “你终于发现了。”蝎摊了摊手,“还想学吗?”   “想。”   “我不想教了,你太没天分了。”   ……目良哀悼了一下他再次被蝎戳成渣渣的自尊心。   蝎果然就是一个没耐心的死傲娇,过了两天耐心槽回满了之后又抓着目良把他按在了工作台上让他刻小木人。   目良叹了口气:“我想看你做,我觉得你做傀儡的样子很好看。我就刻刻小木人算了。”   “你对于艺术的鉴赏能力只停留在好看和不好看上?”蝎发现目良的形容词就一个好看和不好看,实在太贫乏了。   “不然呢……难看的东西还叫艺术品?”   蝎觉得目良说的有点道理,但是总觉得这种说法挺……俗。   “说起来今天百合子在和千代婆婆还有海老藏爷爷在打麻将。”目良把玩着小木人,一股自豪感油然而生,再丑也是自己做的。   “是啊。三个人竟然用□□术打的这么起劲。”蝎把工具打包收了起来,“你去把地上扫干净。”   “不要。明明把木屑弄得到处都是的人是你。”目良稳坐如山。   “也不知道是谁一头载到垃圾桶里的。”蝎冷笑。   “那是你拍的!你就不能选个好点的角度吗。”目良严重怀疑蝎是看他离垃圾桶近所以干脆一巴掌把他拍了进去。   “去扫。”蝎扬了扬下巴。   目良灰溜溜的跑去拿扫把,蝎继毒舌之后在他心中添了一个专权的缺点。单凭这两点就算蝎长得再好看估计也讨不到老婆。   “你这样以后会讨不到老婆的。”   “你前两天还说我以后会有很多女孩子喜欢。”   啊啊?他说过这种话?   晚上目良发现百合子直接撇下他跑回家和自己爸爸去过二人世界的时候整个人都惊呆了。他一直都知道百合子是个狂放不羁的家庭主妇,但是这种把儿子随便丢在别人家的行为真的没问题?   千代婆婆笑的脸上的皱纹皱成了一团。   “蝎也交到朋友了啊。”   蝎对此不置可否。   千代婆婆很有活力:“为了庆祝,我们今天出去吃吧。”   “液!千代婆婆最好了!”目良高兴地蹦了起来。   “我想吃东边那家店。”蝎看起来一副小大人的样子,其实已经开始兴致勃勃的提起要求了。   “我也去。”目良迅速接话。   说真的,目良少年,你真的是比蝎心理年龄大上几倍的穿越者吗?   千代婆婆一只手牵起一个小团子,向东边那家店走去。一路上的行人可以很轻易的就看到显眼的这一老二小的组合,老人的脸上洋溢着慈祥的微笑,右手边的红发小团子嘴角微微翘起,左手边的黑发小团子蹦蹦跳跳。   ……   沙漠的月光是最皎洁的。只要是没有风沙的夜晚,砂隐村没有云朵的天空是最适合赏月的。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目良莫名想起了穿越前的一切,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促使他很想对着月亮嚎两嗓子。   但是大晚上做这种不厚道的事是会吵到千代奶奶的,所以雨宫目良转而去吵赤砂之蝎。   当目良赶赴战场(蝎的房间)时,蝎正瞪着大眼睛看着和他眼珠子一样圆的月亮,发现鬼鬼祟祟的目良后蝎也不含糊,直接就一枕头招呼过去把目良按在地上打的嗷嗷直叫。   “你想干嘛。”蝎一脚踏在目良身上。   “夜袭……嗷嗷嗷!轻点,千代婆婆还在睡觉!”目良发出杀猪般的惨叫。   听到千代婆婆几个字之后蝎松了脚。   “呼……还以为骨头会断。”目良从地上爬起来,“你说,为啥我和你差不多大我就打不过你?”   “因为你蠢。”   “你就不能提出一点建设性的意见吗天才傀儡师。”   “你蠢的很有建设性。”蝎的话宛如一只毒箭射穿了目良的自尊心。   “赤砂之蝎我要杀了你嗷嗷嗷!”   目良飞扑过去,被蝎一枕头闷上脑袋,叽里呱啦叫了半天却只能发出微弱的呜呜声。   蝎皱着眉头:“奶奶在睡觉。”   所以你就要因为你奶奶在睡觉这种事把我闷死在这里吗?!目良在内心嚎叫着,使劲腹诽这个奶奶控。   蝎欺负够了目良之后,恢复了安静美正太的样子。目良也难得的没有纠缠不休,坐在蝎旁边散发由于文青气息。   “to be or not to be,is a question.”目良撑着下巴,“蝎,你知道这句话什么意思不?”   蝎挑了挑眉毛:“莎士比亚的话,跟你一点都不相配。”   “你老实告诉我你真的不是穿的?”蝎接梗的能力是目良在百合子之后见过的最好的一个,以至于目良总有一种蝎不属于这个世界的错觉。   天才总有一些不属于这个世界的气息,恩。   “穿什么。”   “口胡你怎么可能知道莎士比亚!你绝对是穿的!”   “你好吵。”蝎踢了一脚目良,换来目良的怒视,“奶奶有几本他的小说。我不太喜欢他。”   “怪不得,原来千代婆婆是穿的。”目良一个击掌。   “……就算是穿的也不会有人带着莎翁小说吧。”蝎难得的吐槽了目良。   目良用一种看灵异事件的眼神看着蝎。   沉默在二人之间蔓延,蝎挺诧异目良没有像平时一样叽叽喳喳围着他转。   “你要当忍者吗?”蝎率先开口打破沉默。   目良一下被蝎问倒了,这个问题他从来没想过,虽然他知道这是个忍者的世界,但是百合子身上那股浓郁的普通人气息让他觉得这个世界只是个条件恶劣点的地方而已。   成为忍者意味着什么对目良来说完全是个未知数。   “蝎你要当忍者吗?”目良反问回去。   “要。”几乎是毫不犹豫的回答。   “爸爸妈妈都是很优秀的忍者,所以我也想成为那样的忍者。这样的话……就可以和他们并肩站在一起了。不想再被丢下了。”蝎望着远处被风沙遮掩的街道,脑子里却全是父母的样子。   “这样啊。”   目良想起了百合子,这个女人虽然行事作风粗粝豪放,不过终究只是个孤身一人带着孩子的女人而已。自己的便宜爸爸不知何时就会命丧黄泉,所以听到爸爸回来的消息之后才连自己都顾不上就回去见他了。   真是相爱啊。   忍者就是这种职业吗?   如果这个世界是如此的残酷,那么至少自己得得到一些力量来守护自己想要守护的。   “我也想成为忍者。”目良把手搭上蝎的肩膀,“百合子小姐需要一名骑士,我觉得我爸不能胜任这个职位。”   蝎浅笑出声,柔软红发随着动作微微晃动。 作者有话要说:  SHI一样的分章23333 ☆、第 4 章   这个夜晚并未发生什么青梅竹马相拥而眠的美好剧情。有的只是蝎无情的一声“滚回你自己的床”和冰冷的门板。   目良觉得蝎这小孩心思忒重,太难懂。   想要掰正蝎,道阻且长啊。   次日百合子容光焕发的出现在蝎家门口,以目良上辈子多年的经验来看,她绝对是化了一个淡妆。果然有老公在家的女人就是不一样。   “百合子小姐。”目良牵着百合子的手,脚步轻快。   “干嘛。”要不是旁边牵着儿子,百合子估计都要飘起来了。   “你是不是做鱼了。”   “你怎么知道。”   “你身上鱼腥味和香水的味道混在一起,熏得我快吐了。”   上一秒还高兴地恨不得上天的百合子瞬间跌落回谷底。她扯着自己身上砂隐村专属防风外套闻了闻,郁闷的发现自己身上真的有一股怪味。她竟然今天早上带着这股怪味和她亲爱的道别。   “你不早说。”垂头丧气的百合子。   “没事,蝎应该没闻到。”   ……重点不是蝎好吗,百合子默默捂脸,她有种儿子快被拐跑的危机感。   雨宫爸爸正在家中翻阅着医疗忍术的卷轴,他很意外自己只是出了趟任务自家儿子就和那个出名   的小天才打成了一片。不过这样也好,和天才在一起兴许能让目良改掉爱哭鼻子的毛病。   很早之前雨宫爸爸带着目良拜访千代婆婆的时候,小目良可是被蝎吓的哇哇大哭。结果现在竟然成了朋友。   小孩子变得还真是快。   目良面对雨宫爸爸有点局促,毕竟他不是原装的小孩子。   雨宫爸爸看到目良的瞬间就丢下卷轴扑了过来,抱着他转了一圈,用胡渣蹭着目良的小脸蛋,脸上写满欣喜。   “噫。”目良挣扎着企图逃脱胡渣袭击。   “啊,小目良想不想我。我想死你了……”   “好扎。”   “小目良又长高了啊。让爸爸摸摸头。”   雨宫爸爸身上散发出幸福的泡泡,完全进入了蠢爸爸模式,一点战争中果敢锐利的感觉都没有了。   目良被雨宫爸爸搓来捏去的看了半个多小时,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某种意义上来说雨宫爸爸和百合子简直绝配。   难得回来一趟,雨宫爸爸自然是飞速完成所有公务一心一意的陪着自己的家人。   左手拿着鱿鱼串,右手提着一袋子砂隐村特产零食,头上戴着木质般若面具,身上一身衣服全都成新的,目良第一次觉得当小孩子真是太……爽了。尽管一路上和雨宫爸爸吐槽过多次目良对于般若面具的审美。   目良三两口吃掉鱿鱼串,天知道砂隐村这个天天沙尘暴的地方是怎么弄到鱿鱼的。   据雨宫爸爸说蝎的父母不久就会回来了。   一想到蝎那个伪面瘫对着父母撒娇的样子目良就想笑。   一切都看似十分美好。   “爸爸,我想成为忍者。”目良仰视着雨宫爸爸,他能感觉到从自己说出这句话的那一秒开始有什么地方开始变得不一样了。   “你是认真的吗?”雨宫爸爸的表情变得很微妙。   作为一个父亲来说,他相当不想让自己的孩子走上与自己相同的道路。正因为自己知晓忍者世界的残酷,所以才更不想让目良沾染这一切。   况且他已经……   “认真的,爸爸。”目良点点头。   “你应该明白你做出的到底是怎样的决定了吧?”   “明白。”   雨宫爸爸露出一个微笑,摸了摸目良的头:“那从今天开始,你就不能再睡懒觉了。趁着还有时间,我有好多东西要教给你。对了,这件事晚点再告诉你妈妈吧。”   “男人之间的约定?”目良挑眉,这个表情是跟着高冷蝎学的。   “男人之间的约定。”雨宫爸爸露出一口白牙。   雨宫爸爸再怎么说也是个上忍,尽管是个专攻医疗的,战斗能力也高的离谱,由他教导目良的一些基础是绰绰有余的。   目良虽然蠢是蠢了点,但是下定决心做事的话十分认真。和其他小孩子比起来,他学习基础的时间有些晚,所以需要尽可能努力来弥补这些差距。   除了做傀儡。目良也是奇了怪了自己怎么就格外不擅长这个。   雨宫爸爸惊叹自家儿子的学习速度,把教学进度拉快了很多。   目良很奇怪自家爸爸为何会这么早就从战场上回来,因为其他一同参战的砂隐村其他人都还完全没有归来迹象。而且雨宫爸爸回来之后任务也不多,有很多零碎时间教导目良。   简直就像是被闲置着一样。   不过目良并未多想,专注于眼前的学习最重要,天知道手里剑丢起来有多难控制方向。   目良在医疗忍术方面展现出了和雨宫家所有人一样的天赋。对查克拉精细的操控仿佛天生就刻在他的骨髓里一样。   这种人也适合学习傀儡术,不过雨宫家的人的通病就是……手残。   连个傀儡都做不好还想学傀儡术简直是在做梦。   当蝎知道目良正在跟着雨宫爸爸积极修行之后,很平静的对着目良提出了一个要求。   “跟我打一架。”   此时初秋,沙漠中的气候有些寒冷。   “我勒个去蝎你什么时候变成了暴力主义……”目良还未吐槽完,蝎的一把手里剑就贴着他的脸飞了过去。   “测试一下你。”蝎表情无辜。   目良不得不收起玩闹的心态,迎战这个天才傀儡师。   傀儡师,这个职业一听就没有什么近战能力的。然而蝎完全颠覆了目良对傀儡师的想法,只靠体术就把目良打的嗷嗷乱叫,生猛的完全不像是那个曾经对着月亮吐槽莎翁的安静美男子。   “说好的傀儡师不擅长体术呢!”目良全力躲避着蝎的攻击,四处逃窜。   “谁跟你说的。”蝎射出一排千本,“你就只知道逃而已吗?”   “你别以为我没看见你的千本都冒紫光了,你是淬了多少毒啊!”   “只是一些麻醉药而已。”   “屁嘞!哪有麻醉药是紫色的!”目良反手射出苦无,被蝎轻松打掉。   突然,蝎停止了对上蹿下跳的追逐,目良也很摸不着头脑的停了下来。蝎终于对这种你打不着我,我打不着你的游戏厌烦了?   很快目良就发现自己错了。   他的右腿已经没有知觉了。   右腿的麻痹迅速扩散到全身,目良轰然倒地,全身上下就只剩一个眼珠子能动。   蝎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走过来,一脚踩在目良身上。   “我说了是麻醉药。”   “对付我还用阴的你丢不丢人……”   目良腹诽着蝎,拼命的驱动自己的身体,企图重新站起来把嚣张的赤砂之蝎按在地上暴打一顿。   他之前一直都觉得蝎下手没个轻重,真的打起来了才发现蝎之前真是对他太客气了。要是认真起来蝎打死他简直是分分钟的事情,甚至连傀儡都不需要用。   明明是同龄,这差距也太大了。   目良半死不活的躺在空地上,蝎懒得管他,一个人坐在旁边整理忍具。   天气真好。   躺了半个小时左右,目良总算觉得身上的麻痹感消失了,摇摇晃晃的爬起来。蝎早就无情的丢下他跑去吃晚饭了,指望蝎给他解毒还不如指望百合子碰巧路过这里给自己拖回家。   “赤砂之蝎你这混蛋。” 作者有话要说:  流水账日常OTZ ☆、第 5 章   自从上次蝎把目良干翻之后,二人之间的战争再也不只停留在小打小闹之上了,而是进阶到一言不合掏忍具,只要不是在什么重要场地打的手里剑苦无千本满天乱飞。   最后的结果往往是目良被揍的鼻青脸肿,附带各种毒的debuff,整个人都不好了。   目良望着眼前惹眼的红发,他也不觉得蝎是那种冲动型的,怎么就是那么喜欢对他付诸于暴力。   其实蝎只是没那耐心废话,直接上手揍目良比较快。   “蝎。”目良戳了戳比自己矮一截的天才傀儡师。   蝎挑眉。   “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蝎盯着目良,只见目良鬼鬼祟祟的从自己的和服里掏出了一本小小的书,上面画着一点也不艺术的图案,写着“制服诱惑”几个字。   “我从我爸床底下发现的。”目良贼眉鼠眼的凑过去,“你要不要看。”   蝎把手摊开。   目良奸笑着把小黄书上交。   然后在目良的注视下,蝎劈手把这本小书撕了个粉碎。   “我要杀了你啊啊啊赤砂之蝎!!!”目良怒吼着掏出忍具,“我好不容易才发现的!我连百合子都没给看!”   “哦。”   “你就这点反应?!”   “你昨天没来练习就是因为这个?”   “我……我!你还我书!”目良心虚的移开视线。   二人又开始了日常。   顺便一说,每次互殴之后都是目良在回收忍具和暗器,毕竟按照两人这种一天打三场的频率来说不回收忍具实在太奢侈了。   目良和蝎也因此的体术突飞猛进。   这件事之后目良很久都没搭理蝎,他可不是那种在宝贵收藏品被毁掉之后还能心平气和当做什么都没发生的人。   这可是小黄本啊!要知道在这个世界小黄本是何等珍稀的刊物!!   竟然看都不看一眼就撕掉了。   蝎太过分了。   目良翻出来雨宫爸爸交给自己的卷轴,那里面记载的医疗忍术是最初级的,不过对于初学者的他来说还有些难。在自己手上戳了个小伤口,照着卷轴上的说法弄了半天伤口也没有要恢复的迹象。   哪天去问问蝎……   目良给了自己一巴掌,刚被他撕掉小黄本怎么能这么没出息还去找他。   楼下传来敲门声,随即是百合子的惊呼。   目良一个激灵,难道是蝎跑来自己家了?这可真是难得,蝎这个成天宅着不是研究药理就是做傀儡的家伙竟然跑来找自己了。   目良屁颠颠跑下楼,果然看到了蝎那张写满风轻云淡的脸。   “你有东西忘在我家了。”蝎掏出一个卷轴,是前几天目良拿去问的一个卷轴。   什么呀就这。目良颇为气闷的收下卷轴,向蝎道谢,把礼数做足以免百合子唠叨自己。   蝎有些愕然。   一向围着他转的目良的态度竟然这么冷淡。   是不是有些欺负过头了?   ……   在战争时代,人们对于一点点小小的惊喜都甘之如殆。正如现在的砂隐村正准备着他们的传统祭典,大家都暂时忘记了战争的阴霾,为自己小小的喜悦添上一份力量。   并不是对那些出战的忍者们漠不关心。   只是想暂时稍微放松一下,也为那些在战争中挣扎着的忍者们祈福。   据说这次风影大人也会露个面。   目良这种小孩子早就穿好浴衣,为祭典的到来做着准备。   抓了抓自己过长的头发,目良打算找把剪刀一刀剪掉,再长下去就太长了,会影响战斗的。   百合子一把摁住目良,强行给他扎了个辫子,拒绝让目良剪掉一头黑发。   目良看着镜中宛如女孩子一样的自己:“好娘。”   “好看。”百合子手闲不下来,给目良又盘了个发髻。   目良叹了一口气,放任百合子把自己收拾的越来越像个小姑娘。   说起来最近百合子确实比较萌伪娘。   到最后百合子已经开始丧心病狂的在目良的头上插小花了,偏偏这种时候雨宫爸爸不在,没人能阻止这位家庭主妇。   镜中的小孩子眼睛圆溜溜的,黑发被盘成一个简单的形状,一缕鬓角的头发似乎被遗漏了没有盘上去,只是顺滑的垂在耳侧。配上百合子的小花,活脱脱就是个小萝莉。   小孩子都有一段雌雄莫辩的时期,等到自己长大之后或许百合子就会放弃这个恶趣味。   目良很无奈。   “你别瞎跑,头发不是很稳,容易散。”百合子拍拍目良让他滚去找蝎。   目良一溜烟跑出了门。   蝎家的位置他闭着眼睛都能找到。   ……   砂隐村每年都会有祭典,不管什么时期这些祭典总会让人觉得放松,不由自主的就深陷其中。   但是今年的蝎一点也不这么觉得。   前年的祭典爸爸妈妈还在,去年的祭典是和千代婆婆一起过的,而今年……   蝎看着冰冷的工作台。   ……只有他一人。   村子里似乎出了一些状况,千代婆婆不得不赶去风影大人那里。   蝎摇了摇头,企图把脑子里那些不着边际的想法统统丢出去,不过只是个祭典而已,他这样子像什么话。   反正只要等等,战争就会结束,爸爸妈妈和千代婆婆都会回来。   可是他已经不想等了。   杂乱无章的敲门声打断了蝎的胡思乱想。都说敲门声可以反映一个人的性格,蝎这种严谨的人是急促而规律的敲门声,而目良这种不知道什么鬼的人是各种乱七八糟的噪音。   有时候蝎都很奇怪目良是怎么敲出那么丰富多彩音色的。   这个敲门声绝对是目良无误。   还以为他不会再来了。   蝎打开房门,看着眼前这个穿着浴衣的黑发小姑娘,不自觉的皱起了眉头。   “请问你找谁。”   目良脚一滑,他知道自己这个形象确实惊悚了点,但是没想到蝎竟然没认出来自己。   “是我,雨宫目良。”   蝎的眼睛一下子瞪的老大,目良暗暗在心中记下这是他第一次看见蝎的脸上出现吃惊的表情。   “……你是女孩子?”   “男的啊男的!这是百合子的恶趣味。”目良郁闷的摸着头上的小花,真想全拔了。   “很漂亮。”蝎态度诚恳的夸奖。   目良总觉得更郁闷了。   他料想蝎这个时间点一定窝在家里做傀儡,就想也不想的跑过来了,难得的祭典和傀儡作伴真是太没意思了。   蝎没有换浴衣的打算,目良也不是很在意这件事,二人就这样跑去了祭典的主场。   平日里即使大白天也一派萧条的砂隐村突然冒出了许多小摊,到处都挂满了各色灯笼。人们纷纷从家中钻出来享受祭典,脸上挂着满足的笑容。   蝎的面瘫脸柔和了很多。   “哇!般若面具!”目良一眼就相中了面具摊角落凶神恶煞的面具。   蝎心目中目良的品味下限再一次被刷新了,说真的,他自己做的面具都比目良手里那个好看。   不过目良这幅小萝莉的样子配般若面具倒是有种诡异的美感。   蝎没来得及做什么感想,目良一个狐狸面具就扣了过去。   “感觉不太适合……”目良品鉴着。   “如果你把般若换成狐狸我会对你的审美稍微有点高看。”蝎取下了狐狸面具。   最后目良还是坚持买下了般若,并且给蝎也买了个同款。   蝎决定回家就把这不艺术的玩意给丢了。   目良像是个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一样,见到每一个小摊都走不动道,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嘴里已经塞满了各色小吃,手里还拿着一个苹果糖。   蝎除了目良硬塞给他的东西以外什么都没买。   “唉,蝎少年啊,要学会享受啊。”目良哥俩好的搭上蝎的肩膀。   “你只是在不停地吃而已。”蝎一针见血。   “祭典不就是要吃嘛。你这样小心以后长八字纹。”   “不会有人长这种东西的。”   若干年之后蝎见到宇智波鼬,才发现目良说的很有道理。   这边目良已经逛到了祭典定番——捞金鱼。他上辈子早就听说了这个活动,现在终于逮着机会让他一展身手了。   很少见的,蝎也很有兴趣的蹲下来找老板买了网兜。   “蝎,我们比赛吧。”目良撸起袖子,蓄势待发。   “赢了会怎么样。”   “呃——一周之内不许反抗对方的命令?”   一想到蝎被自己使唤的样子目良就吼兴奋啊。   蝎摇摇头:“不要,你已经反抗不了我了。”   目良:好气啊,可是还要捞金鱼。   最后比赛的奖品被目良置换成了一罐子金平糖,看到蝎爽快答应的时候目良才意识到蝎其实意外的喜欢零食……?   Get萌点x1   目良用查克拉凝结成的细丝保护住纸网兜,虽然他天生操控查克拉的能力很厉害,不过这种事做起来果然太吃力。   为了战胜蝎,他拼了。   蝎学的是傀儡术,查克拉线是他的老本行。注意到目良的小动作后他默默也给自己的纸网兜罩了一个,本来是想公平竞争来着。   目良和蝎用手里小小的网兜几乎捞完了池子里所有的鱼,最后目良因为不慎没能维持住自己的查克拉线全盘皆输。   “你用查克拉线……”目良想指出蝎作弊。   “你不也是。”蝎一脸嫌弃。   目良乖乖噤声。   最后目良和蝎一人拿了一条漂亮的小金鱼回去,剩下的全还给了老板,毕竟人家做个生意也不容易。   风影大人到最后还是没有出现,这让满怀好奇心的目良很受伤。蝎倒是觉得目良的受伤点很奇怪。   说道祭典,那就必须有烟火了,可惜如今是战争时代,明目张胆放烟火是一件作死的行为。不过倒是有几个摊贩在卖花火,目良为了弥补这个遗憾跑去买了满满两大把花火,分给了蝎一把。   反正自家爹是上忍,补贴还是挺高的,随便买。   目良拖着蝎东跑西跑,企图找到一个人少一点的地方点花火。   蝎觉得目良真是幼稚,不过不知道为何一点也不觉得不耐烦。   因为刚刚在人群中拥挤奔跑着的缘故,目良的头发有些乱,几缕头发不规则的垂下来,很是狼狈。不过配上那双乌溜溜的眼睛反而显得很有神采。   蝎有那么几秒真的觉得目良是女孩子。   目良一开始还很有耐心的一只只点着看着火花四溅的样子,玩久了之后就变成了点着花火到处瞎挥舞,企图利用流光做出什么形状。玩的那叫一个放飞自我,百合子给盘的头发散成了疯子一样。   “蝎,我觉得如果你能配合我我们可以做出一个蝎子的形状。”目良诚恳提议。   见鬼了这家伙哪里像女孩子。   蝎扶额,挥手把目良像是赶脏东西一样赶走了。   最后目良一个人把二人份花火点完了,围观了全程的赤砂之蝎表示他不认识这个智障。   “蝎……”目良饱含深情的望着蝎。   “干嘛。”   “你会盘头发吗?百合子回去看我变成这样会骂死我的。”   “有什么不好吗。”蝎扫了一眼目良,十分冷酷。   目良凑了过去,拽了拽蝎的衣角。   百合子生气起来超可怕好吗!   蝎很无奈:“你在那坐着。”   目良乖乖找了个落座的地方,感受着蝎的手折腾自己的头发。本来打结分散到各处的发丝被蝎很巧妙的收拾的服服帖帖,虽然花的时间比百合子长很多,不过蝎最终还是完美的还原了百合子的盘发。   “你竟然会盘头发。什么时候学的?”目良好奇的摸摸头上的小花。   “就在你问我的时候。”   “蝎大大请受小的一拜。”   目良很早之前就意识到蝎的手很巧,不只是制作精密的傀儡,就连刻小木人,折纸,打花结,画画等等都能做的很好。现在连盘头发都能秒学,简直不要更厉害。   如果不是忍者,目良觉得蝎去当个幼师似乎也不错……?    ☆、第 6 章   一转眼目良和蝎长大了不少,小孩子就像春天的野草,其疯长之势令人惊叹。   目良依旧以五厘米的卓越高度碾压蝎的身高。   蝎依旧以傀儡术的出神入化碾压目良的武力值。   忍者学校是个很神奇的地方,把一群小崽子聚集在一起,教导他们如何科学正确合理的打架,附带一点文化知识,然后再把毕业的一群小崽子们扔进战场。   目良不知道该如何评价这种机制,说残忍吧,大家其实人都挺好,没谁想要干这种事。说合理吧,战争年代有什么事是合理的呢?   千代婆婆正打算让蝎入学。   百合子在知道目良想要去忍者学校的时候失手把盘子打破了一个。   然后这个纤细的女人把蝎和目良拧巴拧吧一起扔到了学校。   赤砂之蝎——高颜值,高背景,高能力。   雨宫目良——普通。   十分顺理成章的,赤砂之蝎在入学的第一天就成功俘获了几乎所有忍者学校小姑娘的心。而雨宫目良跟他比起来就是个背景板一样的存在。   目良对此没什么感想。   某天经由百合子之口,目良才知道蝎的父母已经在战斗中被木叶白牙所杀的事情。   虽然蝎表面上没有丝毫变化,但是目良确实感受到了蝎身上多了一些阴郁的气息。   目良想要做些什么,但是不论怎么想他都觉得自己跑去安慰蝎只会让蝎感觉更坏,蝎的态度摆明了就是我自己的事不需要你插手。   偶尔一次的对练,蝎下手也越来越狠,有几次目良都差点觉得自己要没命。   两人之间多了一层微妙的屏障。   忍者学校里教的东西都是之前学过的,目良天天翘课回去琢磨自家老爸给的卷轴。或者去演练场练习自己的技术。   没有蝎的日子,目良感觉有点稍微不太适应。   因为百合子的强烈反对,目良一直没有剪头发,不知不觉变得越来越像女孩子了。前几天上学竟然还被男孩子拦下来支支吾吾的告白,目良当时就亮出性别震惊了一大票人。   倒也不是害怕百合子。   这个照顾了她一生的女人,在听到他去忍者学校时眼里充满了两个字——   ——绝望。   就像是看死人一样的绝望。   目良不是很理解为人父母的心境,只想尽力不让百合子失望。   蝎不愧是有着曾经凌虐了目良许久的毒舌,很多小姑娘在被蝎的毒液喷洒过之后瞬间失去了所有对人生的希望,再也不对蝎抱有任何想法。   三年时光就这样很快的过去了,目良掐指一算发现自己竟然快毕业了。   今天也是翘课的一天。   目良观望了一下天气,大大咧咧从教室跑了出去,老师习惯了目良翘课,并不阻拦。   出门碰到蝎,算是什么兆头?   “蝎,早啊。”目良随意的打了个招呼。   “早。”蝎回了个招呼。   蝎现在的情况不算是太好,他正被几个比他高一头多的孩子找麻烦。目良恶意的揣测一定是蝎恶劣的性格招来了这些人,这小子就是欠教训。   “喂,那边的女孩子是谁。”一个找事的人询问另一个人。   大家都表示不知道。   也不知道这群人和蝎到底多大仇,连一句废话都没有直接抄起家伙开打。其中两个人觉得目良是蝎的熟人,也好欺负的样子,遂想要在目良身上找点场面。   目良这么久和蝎互殴也不是毫无收获的。   “敢跟本大爷找茬?”   削他丫的。   蝎没有用傀儡,虽然他是个傀儡师,不过单体战斗力实在可怕。哪怕是揍目良,也从来不留手。   目良和蝎有种迷之默契,二人战场合并,一起对付对面几个高大的孩子。相互招数之间的配合行云流水,就像演练过很多次一样。   不出几分钟对面的几人就都被揍趴下了。   “他们是什么情况?”目良指着地上的一堆。   “无聊。”蝎不咸不淡的回了一句,往和学校相反的方向走去。   “你逃课?”   “你不也是。”   蝎本来打算去找个场地练习傀儡术的,不过在目良的骚扰下最终改变目标去了关东煮小店。   蝎一点也不喜欢关东煮,点了一杯冰水看着目良吃的唏哩呼噜。目良面对着蝎的视线一点不适也没有,反而吃的更起劲。   蝎讨厌等人,不过对于目良他总是有更多的耐心。   他也说不清这是个什么原理,把原因都归咎于目良太烦人了。   仔细想想自从去了学校之后二人已经很久没这样单独相处过了。他和目良终究还是会走上不同的道路的。   “蝎啊,你真的不吃吗?”目良擦了擦嘴。   “不要。”   “我请客。”   “不要。难吃。”蝎冷酷的拒绝了目良。   “说起来你不打算找个青梅竹马玩养成吗,我觉得昨天的佐伯就很可爱。”   “你喜欢佐伯?”   “不不不,蝎大大,我喜欢的是里美那种类型的。”   蝎回忆了一下,好不容易才把里美这个名字和学校里那个一脸阴郁的小姑娘联系起来,目良这口味也是清奇。   蝎抿了一口冰水:“你把我拖过来就是为了说这个?”   “关心一下你的终身大事。”   “我倒是比较关心你的性别。”   目良被蝎这一句噎的差点被嘴里的鱼丸呛死。许久不见蝎的毒舌功力依旧不减。   蝎绝对不是一个闲扯淡的好对象,不论什么话题只要这位大爷不感兴趣分分钟终结给你看。   “话说……”目良换上说正事专用表情,“我在我家发现了一个很神奇的东西。”   蝎冰水里的冰块融化了,其中一块从其他冰块上跌落下来。   “事情是这样的。”目良见蝎愿意听下去,叽叽喳喳从头开始把这件事讲了个透彻。   目良他爸已经很久没有出现了,本以为是出任务了,结果询问百合子之后发现百合子也是一脸懵逼完全不知情。   之前很少发生过这种事情,雨宫爸爸很有责任心,除非是特别紧急的任务,否则都会亲自或者托人给家里说一句自己要走了。   目良和百合子都很担心。   直到目良前几天练习刀术把自己划伤了,去包扎时不小心把血洒了一地。   一个结印受到了目良血的刺激,从地上浮现了出来。结印冒出了一大堆烟,浓烟散去后呈现出来的是一个不起眼的破旧卷轴和一封信。   目良一下就认出了信上雨宫爸爸的字迹。   蠢爸爸模式的雨宫废话很多,为了让蝎不至于失去耐心,目良将一封信精简成了几句话。   爸爸我要为了砂隐村的医学事业献出生命啦,这一幅卷轴是我们家的祖传忍术,你好好看看。   目良当时一下子愣住了。   百合子拿到这封信的时候只是幽幽叹了口气,抹了抹眼泪抱住目良。她早就知道这件事了。   雨宫爸爸的死是如此突兀。甚至百合子和目良都未曾事先察觉。   卷轴中记载的都是一些上古的禁术,以医疗方面为主,精密复杂,远远超出目良目前的水平。倘若能掌握并使用这些忍术,身体再造,起死回生恐怕都不是不可能的。   甚至是永生……   但这些忍术无一例外的都对使用者身体的损耗十分巨大。   目良现在不单看不懂,而且也用不了,就他这身板随便用其中一个就得归西。   碗里的关东煮已经只剩下了一丝热气。   目良一口气说完了这些,感觉身体都轻了几分。蝎听到最后,表情愈来愈凝重。   “你怎么想的。”蝎问目良。   目良戳了戳吃剩的关东煮:“我觉得我爸死的和这卷轴有关系。”   蝎沉默了一下:“卷轴你还带着吗。”   目良摇头:“我把它放床底下了,那个封印是一次性的。”   目良带着蝎回到了自己家去找那个所谓的卷轴,百合子很少见的没有出来欢迎两个孩子,只是趴在客厅的桌子上睡觉。   凑近了一点之后就能发现百合子身上冲天的酒气。   目良叹了一口气,将自己的外套披在百合子的身上。   “走吧,别看了。”目良牵起蝎冰冷的手。   蝎沉默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目良将卷轴翻出来给了蝎,虽然蝎很热衷于毒人,但是在千代婆婆的耳濡目染之下对医疗忍术也有一些造诣,读个卷轴还是没问题的。   反正天才就是学啥会啥。   “这些术虽然很厉害,但是完全没有实用性,只有个理论。”蝎快速扫完了这些晦涩难懂的东西,知道了个大概。   “是啊。”目良郁闷的指着其中一个,“这个术还要求施术者必须中毒才能给别人解毒。完全得不偿失啊。”   “……不。”蝎突然想起了什么,“你有血继吗?”   “哈?怎么可能,我要是有血继怎么还会每次都被你打得半死。”   “很早之前雨宫家曾经就是因为血继的原因被追杀才搬到砂隐村隐居的。但是因为很久都没有发现血继觉醒者,所以渐渐被淡忘了。”蝎的指腹摩挲着粗糙的卷轴,“如果是……血继觉醒者都死了的话呢。”   “蝎。”   “说。”   “我发现这好像是你说过的最长的一句话……嗷你干嘛打我!”目良捂着被蝎打红的脑门,不满的嚎叫着。   蝎用一种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瞪着目良:“你知道重点吗。”   “雨宫这个姓和砂隐村的画风不一样……”   蝎差点又一巴掌打过去,不过仔细想想目良这句话说得还是有那么点道理的。在这种风沙之地居住的人很少有可能用“雨宫”为姓。   “你知道每一项忍术是怎样创造出来的吗。”   “不知道……”   蝎露出一个我就知道的眼神:“首先是需要人提出这个忍术的目的,从中反推,在根据这个目的选择查克拉的使用和操作方式……”   “你从哪知道的。”   “闭嘴。”蝎一个眼刀甩过去,“但是光做到这些还不够,这样的忍术往往有着各式各样的缺陷,要么是太过复杂常人无法做到,要么是对人的负担太大,所以需要大量的时间进行修正。”   “就是说创造忍术是一件很难的事。”   蝎摇头:“也不全是。这个卷轴上的忍术就属于那种没有经过修正的原始版,常人很难使用。”   “就是游戏优化没做好所以吃配置。”目良一击掌,通过蝎的讲解他总算是明白了。   “医疗忍术牵涉到生命力,所以这种现象最严重。”蝎做了结束陈词,把话题扯回了血继,“如果我没猜错,雨宫的家的血继应该和这个有关。”   目良现在在思考一件事,为什么蝎比他自己还要了解他家的事,明明都是同龄人啊摔!   他现在傀儡术就只会刻的小木人,蝎已经把他家的家底都挖的透透的了。   天才这种生物真是太讨厌了。   目良叹了口气:“有没有血继试试不就知道了。”   蝎楞了一下。   最后二人从卷轴的所有忍术中挑了一个最简单的,危害最小的来尝试。就是目良说的那个解毒需要施术者中毒的术。   目良给这个术取名为“杀毒软件”。   蝎突然有点后悔他没把目良扔在这和这堆禁术一起自生自灭。   正好蝎最不缺的就是各种奇奇怪怪的□□。蝎好不容易才从自己身上带着的各种□□中找到几样毒不死人的,目良在看到蝎身上藏着的那些五颜六色的瓶瓶罐罐后整个人都惊呆了。   真的是蝎子啊。   而且居然不会搞混。   蝎递给目良一罐无色透明的。   目良夺过来,像喝水一样一饮而尽。   蝎的手还保持着拿瓶子的姿势,他还没来得及告诉目良这个毒的作用是让全身剧痛的拷问药物,喝一点就够受了。   话说目良还是真的对自己毫无戒心啊,一般人都不这么轻率的喝掉别人给的□□吧。蝎想着一些有的没的,幸好他还有一瓶多出来的可以自己喝。   目良还没反应过来,脸色突然惨白,这个毒的效力太快了,几乎是刚刚下肚就开始痛了。这种疼痛不是单纯的痛,而是从骨髓中渗透出来的疼,在身体中四处流窜,没有一个明确的定型。   目良躺倒在地上,身体因为剧痛缩成一团,时不时的颤抖着。   冷汗将黑发打湿,目良几乎是面无人色,嘴唇被咬出血了才能忍住不叫出声。   “蝎……”   蝎将缩成一团的目良抱起来放到床上。   “第一次见你这么急着送死的。”   “我……艹你大爷!”目良已经痛得没有意识。   还有力气骂人,看来效力还不够猛。蝎这么想着,喝下了同款毒。   疼痛一瞬间夺取了所有知觉,蝎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双手死死抓着床单。他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才跟目良一起试毒的,换做是别人他才不会管这个闲事。   “……目良。”蝎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虽然他比那个在床上几乎昏死的人要好很多,但也几乎快坚持不住。   目良骂骂咧咧的撑起身子,照着卷轴上所说的结印,发动忍术。   天知道他每结一个印就疼的要死过去一样。   温暖的光芒出现在蝎的身上,蝎可以感觉到自己身上的疼痛一点一点的剥离,最终彻底消失。   而目良却觉得自己的疼痛从一倍变成了双倍,加上第一次使用这种不完整忍术造成了巨大的查克拉消耗,一翻白眼晕了过去。   蝎摸摸自己的脉搏,还有一点剧痛的余韵。   这个毒至少要三个小时效力才会消退,目良竟然一次性就将他体内的毒全部祛除……而且还是第一次使用这种不完整的忍术。   蝎眼中的红色深邃了几分。 作者有话要说:  咦,写到一半突然觉得目良的能力很有趣啊。 如果说忍术是个程序,别的忍者都是用高级语言写然后自个翻译到机器语言…… 目良自带编译器,高级语言写出来的程序可以直接用2333333 ————-- 目良:作者有病别理她。 ☆、第 7 章   目良已面无人色,仿佛一具死尸。蝎检查了一下他的身体,只有一些查克拉耗尽后的疲惫,毒性正在一点点消退。   之前和目良互殴的时候蝎就发现目良的抗毒性和恢复力简直不是一般的强,同样的毒第二次对他使用效果就会减弱,所以才敢什么东西都往他身上招呼。   现在看来,这应该是血继的效果。   结合之前的情报,一个猜想在蝎的脑中出现。   蝎从来都是□□带的比解药多,这种根本不会致死的□□他连解药压根都不会做。一来是因为他本身喜欢自己试药,抗毒性很强,二来是他不觉得自己有需要用解药的时候,带一些烈性毒的解药只是为了谨慎考虑。   看到目良痛苦的样子,蝎也无能为力,只能下楼给他找一些水和食物。   百合子还趴在桌子上,只是换了个姿势。   蝎快步路过百合子。   “等,等一下……”一个迷迷糊糊的声音叫住了蝎。   蝎停了下来,百合子的外套要掉了,他正在考虑要不要重新帮她披上。   “目良,你讨厌妈妈吗?”   “……”   “果然讨厌我吧,你从来都没叫过我妈妈。”百合子意识不清,分不清蝎和目良。   “……”   “对不起……我没能当一个好妈妈……一直都不在你的身边,把你推给小蝎。真的很对不起。”百合子的尾音颤抖着。   这个脆弱的女人失去了他的丈夫,如今颓废不堪。蝎看着她有些恍惚。   “……不讨厌。”蝎的声音很轻。   “真的?”   真的。蝎回想起那个月光摇曳的夜晚,目良带着自豪的表情跟他说“百合子小姐需要一名骑士,我觉得我爸不能胜任这个职位”。   他讨厌等待。   那种只是等着什么都做不到的感觉太糟糕了。   ……   目良揉着眼睛从床上爬起来的时候已经不知道是几点了,只看到窗外砂隐村特有的烈日,十分刺眼。   看起来也没睡太久。   因为蝎的□□几乎濒死的目良出了很多冷汗,醒来之后竟然觉得精神好了很多,真是见鬼了。   身边摆着一些吃的和水,目良猜想这是百合子从酒精中醒过来后弄得。   蝎早就没影了,留了一张醒了找我的字条。   也对,蝎是个急性子,他可没耐心等自己醒过来。   下了楼之后,目良看到百合子依旧在呼呼大睡,饶是换了个更奇葩的姿势外套也没掉。   真为难你了,外套君。   放任阴暗状态的百合子在这睡觉也不是个事,虽然今天气候宜人,不过百合子只是个普通主妇,很容易就染上风寒,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目良戳醒了百合子,扶着迷迷糊糊的她上床。   百合子坐在床上,突然一把将替她脱鞋子的目良扯起来,抱着目良就开始哇哇大哭。哭雨宫爸爸的死,哭目良去上忍者学校,更是在哭这该死的没个尽头的战争。搞得目良鼻子也有点酸酸的。   好不容易安抚完百合子,目良火急火燎的跑到蝎家里。   蝎的家里除了他一个人也没有。   工作台上放着一具完成度很高的傀儡,目良莫名觉得这具傀儡很眼熟。   “你睡的好久。”   “百合子小姐情绪有点不对,我安抚了她一下。”目良挤过去,和蝎坐在一张凳子上。   蝎看了他一眼,把目良的工具递给他:“你的身体很奇怪。”   目良接过来工具开始刻小木人的斗争“哪里奇怪?”   “生命力旺盛。”   “……你直接说耐艹不就得了。”   “不是。”蝎有点无语,“你的恢复能力强的太离谱了,我怀疑你的细胞代谢速度比正常人要快。”   “说起来我每次自残后第二天就恢复了。”目良翻着眼睛回忆,“我还以为是我的掌仙术有延迟。”   “你自残?”蝎停下手中的动作,皱着眉看目良。   “蝎,你找错重点了。”   蝎挑眉,干脆把半个身子都面向目良。   “只是为了练习忍术而已啊……你别这种表情看着我啊!我总不能去戳别人吧!”目良赶紧解释,再打岔蝎就一巴掌揍过来了。   “以后别做这种事了。”   “那你让我拿什么练手。”   “你可以和我对练。”   “……然后被你打的半身不遂自己治自己?怎么看都太可悲了吧!”摔。   “你太弱了。”蝎埋头于傀儡机关的制作。   “是是是。”目良发觉话题扯远了,“然后那个血继是什么?就是耐艹?”   蝎沉吟了片刻:“不止如此。我尝试过使用你的那个解毒忍术,完全无法发动。但是你的体质可以让你强行完成很多不完整忍术,是一种相当适合……开发新忍术的身体。”   “虽然你说的很厉害,不过就是个小白鼠吧。”   “可以这么说。”   “怪不得我爸死的这么蹊跷。”目良看了看自己的小木人,“倘若这个身体真的这么厉害,有什么无法解决的忍术难题,只要让我们用一次然后记录我们体内查克拉的使用方式就能做很好的改进。”   “而且生命力顽强不会轻易死掉。”蝎补充道。   “但是现在全砂隐村死的就只剩我一个雨宫了。”百合子是嫁来的,不算。   “村子庇护雨宫家应该也花了不少精力,所以雨宫家听命于村子交出身体很正常。”   目良手一滑在小木人的脸上刻了一道无法掩饰的刀痕。   “应该是发生了什么事让高层开始急躁起来了。”目良推测,雨宫家这么稀有的体质,村子应该不会轻易弄死爸爸。   “一尾人柱力。”蝎接话。   “哈?”   蝎摊手:“这个消息的来源不是很可靠。村子想要制造一个人柱力,现在正在想尽办法开发相关的忍术。”   “你的情报网也太可怕了,这是机密吧。”   蝎对目良的称赞采取无视态度。   “蝎。”目良心烦意乱的操纵小木人跳舞,做出来的只是些无意义的动作。   “干嘛。”蝎淡淡的回应。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蝎的嘴角扬起一个小小的弧度。   “其实你是来监视我的吧……”   目良的小木人轰然倒下,发出巨大的响声。 作者有话要说:  我已经不知道自己在怎么分章了……这章好少,下章就多点。(强行为SHI一样的分章找借口) 赶紧写完过度。 ----- 我怀疑阴阳师这个游戏根本没有ssr。每天结界都在被各种ssr吊打,哭瞎了QAQ ☆、第 8 章   赤砂之蝎一直觉得雨宫目良是一个蠢货,明明有着先天对查克拉操控的优势,却连个傀儡术都学不会,医疗忍术也长进缓慢。   所以接到监视目良的命令之后,蝎一点都不担心自己会被发现。   身为天才傀儡师的赤砂之蝎早就从忍者学校火速毕业,哪里需要像其他才能平庸的人一样在学校里待三年。   他毕业之后接到的第一个任务就是监视雨宫目良。为了完成这个任务,他并没有透露自己毕业的消息,装作毫不知情一般继续待在目良身边。   虽然战争早就结束了,不过忍界并不太平。   蝎也会出任务,毕竟他这个超强战斗力放着不用是个巨大的浪费。   那个时候,就有其他人接手对目良的监视。   譬如说雨宫百合子。   雨宫百合子是最初负责监视目良和雨宫爸爸的,但是高层从雨宫爸爸死后渐渐发现百合子对这二人投入了太多的感情,恰逢蝎刚好毕业,所以就将蝎安排到了监视里。   一开始蝎很奇怪为什么要这样严密的处理目良这个毫无特点的小孩子。   调查后蝎被吓了一跳。   雨宫一家的经历实在是太过离奇,从有记载开始的雨宫家所有人都会莫名的死去或失踪。   出于一种微妙的心态,蝎和目良保持着距离。   直到那天,目良和他在忍者学校门口巧遇。目良带着熟悉的笑容,仿佛没有经历这三年时光的疏离一样对蝎熟稔的打招呼。   就好像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蝎觉得自己真是鬼迷心窍了,将一切都告诉了他。   目良虽然蠢,但是偶尔也会机智那么一下,领悟的很快。   即使任务失败了,不过蝎一点也不觉得遗憾。甚至很满意,不枉他费尽心思支走那个查岗的暗部。   ……   “你是来监视我的吧!”   蝎神色如常:“都说到这份上了你才发现啊。”   “赤砂之蝎你个混蛋!”目良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嗷嗷叫着向蝎扑了过去。   蝎操纵着桌上的傀儡,三两下就把目良打趴在地上。目良现在的水准顶多和没有傀儡的蝎对打一下,还不一定能赢。   目良被傀儡压在地上,动弹不得。   “蝎……”目良的声音喑哑,“你果然就是个蝎子。”   蝎俯视着目良,按理来说现在应该把目良带过去洗掉记忆了。   目良的身体抽搐着,逆光中看不清黑发下的表情。   “为什么要告诉我。”   “……”蝎没办法回答。   “……你告诉我,百合子会怎么样……”   “她怀了孩子。”蝎闭上眼睛。   “……混蛋!!!”目良咒骂出声,声音撕心裂肺。   有什么还比突然发现自己最好的朋友其实是来监视自己的,自己的妈妈是个工具人更难过的?   目良两辈子都没这么难受过。   四肢被冰冷的傀儡压制住,动弹不得。他现在只觉得心脏的某一个地方仿佛要被撕裂,那是一种比喝下了蝎的□□更难以忍受的剧痛。   他一直很喜欢这个村子,尽管一年四季都在吃沙子,夏天热死冬天冷死,建筑物都是毫无美感的土包。   但是这里是他这个异世游魂的居处。   这里有百合子——那个不拘小节的家庭主妇。   这里有赤砂之蝎——那个毒舌高冷的青梅竹马。   这里还有千代婆婆……   还有雨宫爸爸……   还有那家很好吃的关东煮店……   ……   都是假的啊。   他是一直住在一个砂隐村高层搭建的试验场里,待到时机合适便拿出来宰杀。   “……为什么啊。我很喜欢你们啊。”所有的感情涌上喉咙,最终化为一声微不可见的喃喃自语。   蝎操纵着傀儡松开了目良,目良像是死了一般一动不动。   蝎只得把目良扶起来。   目良突然一拳揍过来,蝎始料不及,被打了个正着。   蝎沉默着,没有还手。   “蝎。”   “我在。”   “我好难受。”   “你累了。”   “你和百合子都是混蛋。”   “我知道。”   “你就知道敷衍我。”   “……我知道。”   目良伸出双手,一脸鼻涕和眼泪:“抱我。”   蝎轻轻抱住了目良。   目良用力抱住蝎体温过低的身体,像是溺水的人抱住浮木一般。   蝎感受着如同濒死小动物一样的目良,想要说些什么,最终还是紧紧抿起了嘴,轻轻抚摸着目良纤细的后背。   ……   目良不得的他是怎么回到家里的,他只记得蝎把他送回家后他就一直坐在房间里发呆,脑子很乱却什么也不想不到。   其实蝎对他还是很不错的,调查了那么多之后选择把事情全盘托出而不是眼睁睁看着他受骗。   只不过这个事实他一时之间难以接受。   尤其不能接受的就是百合子那部分。   而且蝎竟然已经毕业了???WTF???   现在的目良有两个选择,一个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从忍者学校毕业,然后和他爸一样成为砂隐村的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最后死在一个莫名其妙的时间点。   另一个就是逃。   但是这样一来蝎和百合子肯定会不好过,况且砂隐村不会这样轻易放过他这个重要人物的。   目良哪个都不想选。   他决定先暂时顺从砂隐高层,静待时机。   蝎第二天看到目良若无其事的回到学校听老师讲结业考试需要注意的种种事项时小小惊讶了一下。他还以为目良会一怒之下直接跑掉,而且他也准备好收拾目良逃跑后留下的烂摊子了。   目良不是那种擅长藏住心事的人,有所顾虑之后做什么都有些心不在焉,只有训练更加玩命了。   他是真心佩服蝎这种心里装着一大堆事表面上还一张面瘫脸的人。   为了应对将来的变化,目良和蝎对练的时间增加了。   蝎也不再留情,该上傀儡就上傀儡。   知道自己不会轻易狗带之后目良的打法就越来越疯,毫不在乎自己受了多少伤,只求打倒对方。不过最后总是蝎把半死的目良拖回家。   “你这样迟早会被自己弄死。”蝎说着,神色中带着一丝担忧。   目良嘿嘿笑着。   ……   “蝎,你觉得砂隐村是个怎样的地方呢。”目良趴在蝎的背上,他的腿被蝎打折了一只,走不了。   不过就算是这种伤,第二天目良就能好个七成,他的恢复能力越来越强了。   “不知道。”蝎的声音闷闷的。   “我以后叛逃了你会来抓我吗?”   “抓到了往死里打。”   目良咋舌:“凭咱们的交情就不能打个折吗。”   “我跟你不熟。”   “我发现你是个傲娇。”   “再不闭嘴我就把你丢下去。”   目良立马噤声。   昏黄的光线照射在二人身上,从远处看,恍若只有一个人。 作者有话要说:  并没有更多的字数!天呐我到底在怎么分章……(跪) 强行放两章。 ------- 百合子的孩子是雨宫爸爸的……怎么来的就比较毁三观了。 细写感觉没啥必要,单纯恶心人,所以就没写…… ------- 还是去肝阴阳师吧OTZ ☆、第 9 章   结业考试对于目良几乎没有难度,毕竟他是一个成长在砂隐村天才傀儡师阴影下的少年,身心都被赤砂之蝎折腾的越来越强悍。   同天,百合子带着笑容告诉目良他将有个弟弟或妹妹了。   目良分明在百合子明媚的笑容中看到了一丝阴影。   百合子依然认为目良什么都不知道,从雨宫爸爸之死中振作起来,扮演着一个合格的家庭主妇。   目良和他的两位同学编成了一个小队,带队的是一个叫九方的上忍。这个九方是经历过大战的,   虽然外表只是个邋遢大叔,身上却处处透露着尖锐的气息。   硬要说的话九方就像一把刀,藏在刀鞘里等待一击致命的那种。   目良瞬间就明白这人是接替蝎来监视自己的。砂隐村的高层也是煞费苦心。   在蝎以旁人难以置信的速度升上中忍,一脚踏入上忍领域的时候,目良正和他的小队一起跑D级任务。   目良才知道原来下忍的业务是如此广泛。   不过蝎和目良还是维持着日常对练,尽管因为任务时间等种种原因对练机会越来越少。   偶尔目良会发现蝎身上有着很重的戾气。   他实在想不明白蝎这个要啥有啥的天才到底是哪里来的那么多戾气。不过可能是因为所谓的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吧,蝎的压力他不懂。   再一次被蝎打断了腿之后,目良很郁闷的拖着断腿跳到蝎身边。这家伙对练的时候就喜欢打他的腿,幸好他这种体质让他不会留下后遗症。   “你大姨妈了吗?”   目良的另一条腿差点也被蝎打断。   “你脾气最近越来越暴躁了。”目良治疗了一下自己的腿,总算是可以走了。   “闭嘴。”   “不不。你看,我给你讲一个……”   蝎直接用武力让目良闭嘴了。   果然,以前的蝎至少要等到他把开头说完,确定这句话是一句彻彻底底的废话之后才会强行让他闭嘴。目良确信蝎最近绝对有点不对劲。   目良浑然不觉自己已经被蝎□□的服服帖帖了。   ……   身为目良一组带队上忍的九方心真的好累。   不单单是因为目良的愚蠢,更是因为目良从来都记不住队友的名字,一次两次还好说,现在都多   长时间了怎么还会叫错。   一开始两个队友还会忍,到最后就直接开撕了。   还有什么事比记不住名字更瞧不起人的吗?   “那个……目良。”九方把目良叫出来,决定借着吃东西的名义跟他好好谈谈。   “什么事,九筒老师。”   “是九方!你每次都叫错伙伴的名字的习惯能不能改改。”   “不能。”   这就很尴尬了。   九方总算知道那个赤砂之蝎为什么总是殴打目良,他现在也很想把目良按在地上打一顿。   “九……八条老师。你认识蝎吗?就是那个赤砂之蝎。”   “其实你是故意叫错的吧?跟你家长说别带着你一起打麻将。”   目良吐了吐舌头:“九方老师。”   “你问赤砂之蝎的事情干什么。”   “我喜欢他不行吗?”   九方楞了一下:“没想到你……算了,告诉你也无妨。”   目良总觉得九方那句没说完的话后面就什么劲爆内容,不不,重点是九方好像把他随口一说的玩笑当真了……   早知道编一个别的借口了。   九方选择性的陈述了一下赤砂之蝎目前的处境。   在砂隐村天才傀儡师的光环之下蝎其实过得并不算很好,因为蝎每次出任务小队的死亡率都高的出奇。不单是敌方死的很干净,自己这边也死的很干净,死来死去到最后没人愿意跟蝎一组了。   蝎自称是任务的原因,调查之后也确实是这个原因。   但是确实没人愿意和蝎组队了。   目良简单的脑回路中形成了这样一个因果关系:身边总是死人=被孤立=难过=脾气暴躁。   “谢谢九方老师啦。”目良吃完碗里最后一筷子面,连嘴都不擦就一溜烟跑走了。   九方很是无奈,本来今天是想解决小队内部矛盾,结果反而变成了解决蝎的矛盾。   罢了……   目良别过九方之后跑到了蝎家,却只看到千代婆婆和海老藏爷爷在打花牌。   蝎不在?   明明他已经任务结束回来了啊。   这个奶奶控竟然没有跑去和奶奶一起享受晚年生活,难道是……逛窑子去了?   目良啧啧感叹着当年那个撕他小黄书的小屁孩终于成长了,用了个变身术将自己变成成年人,头也不回的扎进了了红灯区。   其实他只是自己想去而已。   只有在逛窑子方面,目良才有较高的智商。他在学会变身术的当晚就变成了他爸的模样将砂隐村的红灯区走了个遍,最后因为查克拉耗尽被赌场门口的小姐姐拎了回来。   之后迎接他的是百合子和雨宫爸爸的男女混合双打。   其实蝎长大的样子他也变过……只是走在路上总会有奇怪的人问他多少钱一晚。   啧啧……   感谢发明变身术的老祖宗。   目良今天为自己设计的是霸道总裁风格,在踏入这个灯红酒绿的灰色地带之时,他的脑子里已经从“捉蝎子和逛窑子”变得只剩下“逛窑子”了。   只有小姐姐们的欧派才是他的归宿!   目良掂量了一下手里的钱,义无反顾的被酒楼门口的小姐姐们拉走了。   ……   永远不要小看任何一个红灯区的酒楼。   这是目良今天学到的最为深刻的一课。   他没有料想到这个充满大胸小姐姐的酒楼其实是一个地下赌场。   他更没有料想到他竟然忍不住诱惑把自己这个月的补贴给赌光了。   小姐姐们见自己相中的霸道总裁其实是个穷逼,联合起来将目良赶了出去。他们做生意的可没时间在这浪费,既不肯赌钱又想要欧派,当他们做慈善呢。   金钱和心灵蒙受了巨大损失的目良解除了变身术,像一只过街老鼠一般灰溜溜的跑走。   然后……他……   看到了成年版的自己……   目良惊呆了。   他的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一句话。   “好娘。” 作者有话要说:  感觉大脑被线代掏空…… 四级模拟前发一点。 我已经是个死人了…… ☆、第 10 章   或许是因为这个成年目良身上散发着过于高冷的气息,竟然没有一个小姐姐敢靠近他。他一个人寥落的样子和红灯区的整体氛围格格不入。   目良一咬牙,迈着小短腿追了上去。   他倒要看看是谁变成他的模样逛窑子,而且还变得那么娘!   那个成年目良穿过一家家店面,吓退了无数小姐姐之后停留在一间不起眼的面馆前。   老司机目良一下就明白过来这是一间医馆,面馆只是个壳子,没人会在红灯区占地皮开面馆。   红灯区的黑医,是一种很玄学的东西。往往来这里的人都不是什么好人,他们都有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目良硬着头皮跟了进去,幸好医馆里只有两个人,他隐藏起来很方便。   成年目良和黑医交谈了几句。大部分时间都是黑医在说,大意是黑医技术不精治死了几个人,很感谢成年目良帮他处理掉这些麻烦的尸体。   成年目良敷衍了几句就和黑医一起进了医馆深处。   出来时手里拿着个卷轴。   目良猜想卷轴里就是黑医的尸体。   他要这么多尸体做什么呢……?   目良只觉得头皮发麻,但是好奇心促使他继续跟着这个人。   跟到最后到了一间不起眼的公寓,一路上这个成年的目良都在挑人少的地方走。   “看够了就出来。”成年版目良一边开门一边看向目良隐藏着的街角。   目良双手投降走出来:“什么时候发现的?”   “在你被赌场赶出来的时候。”成年版目良挑眉,“蠢透了。”   这个高冷……这个嘲讽……   “蝎?”目良怪叫出声。   “不想惹出麻烦就快滚。”   “为了甩掉九筒我可是花了很久。”目良耸肩,“他现在估计还在震惊于我用变身术逛窑子的事呢。”   “我也很震惊。”   “不对啊!你为啥要用我的脸!还变得那么娘。”目良自以为捉住了重点。   “我还变过很多人的。只要不是真面目就行了。”蝎解除了变身。   “所以我们要不要进屋聊会?”   蝎远望天边,今天的砂隐村依旧没有云。   “你很烦人。”蝎说。   “烦的就是你。”目良说。   ……   一进屋目良就发现不对劲了,这个屋里充满了一种砭骨的寒冷,准确来说是一股阴寒之气,不单指气温上的冷。   光进来站着就让目良得浑身不舒服。   蝎早就习惯了,坐在沙发上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这地方住久了会得风湿。”目良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蝎对他从来没有待客之道这一说。   “说人话。”   “是是是……所以蝎大大你一个人跑到这个破地方要干嘛。”   “做傀儡。”   “你在家不……”目良注视着蝎,一个想法突然冒了出来,所有废话都卡在了喉咙里。   蝎勾起嘴角。   目良将自己的茶一饮而尽,即使喉咙被烫伤也毫无知觉。   “多久了?”目良的声音有些嘶哑。   “很久。”蝎淡定的不像是一个研究尸傀儡被发现的人。   “你不打算在村子里待了?”   “所以呢。”蝎反问道,“知道这些你想怎样。”   目良眨了眨眼睛,盯着手里的空茶杯出神。这好像不是他第一次做这种事了,和蝎喝茶真是格外的累。   他觉得自己还算个正常人,但是看到蝎做尸傀儡时他竟然内心毫无波动,甚至觉得蝎没做错什么。   真是没救了。   蝎身后有一扇门,目良不用想也知道门后面是怎样的惨状。   “唔……能告诉我为什么吗?”目良从来都搞不明白蝎在想什么。   “和你无关。”   目良有种深深地脱力感,孩子大了翅膀硬了,都不愿意和自己交流了。   叛逆期什么的真是讨厌。   “你开心就好。”目良叹了一口气,他阻止不了蝎,“我之前怎么没发现你有中二病倾向。”   “你该治治你的脑子了。”   蝎丢下目良和他那杯未喝完的茶,径直走进那扇房门。门打开的一瞬间一股冲天的血腥味争先恐   后的从门内涌出,熏的目良咳嗽两声。   “做完了记得洗澡。”目良朝那个缩小的门缝喊道。   门砰地一声关上了。   目良回忆起第一次见到蝎的场景,那双灵巧的手仿佛带着魔力一点点赋予傀儡生命。   蝎做傀儡的样子真的很好看。   可惜已经看不到了。   ……   九方在红灯区找到勾搭变身成自己成年的样子勾搭小姐姐的目良后整个人都不好了。他承认自己轻视目良导致跟丢是他的问题,但是目良这小子费尽心机甩开他就为了来红灯区泡妞……   ……这实在是太没出息了!   没见过这么没出息的孩子。   用十个没出息都不能形容九方的失望。   见鬼了他在失望个啥。   “呀,九条老师。”目良从小姐姐堆里爬出来,满面红光。   九方拒绝和目良说话并把他拖出了红灯区。   九方拎着目良的耳朵:“你还小!不能来这种地方。”   “处男。”   “你说什么?!”   “亲热天堂出新一期了你要不要看。”   “臭小子你在听我说话吗!”   最终目良被九方训斥着塞回了家,百合子尽管已经挺着个规模不小的肚子,但是还是很坚持的使用了撑衣杆这一伟大人类发明将目良揍得嗷嗷直叫。   之所以变成自己成年的模样专门跑回红灯区给九方揪回来,目良有这自己的考量。他算是为了给蝎打掩护尽到自己微小的一份力量。   可能蝎并不需要他的自作多情。   虽然看着自家青梅竹马越走越歪,掰直已成枉然,目良还是挺高兴蝎愿意把自己在做尸傀儡的事告诉他。   好歹自己也被信任了一回。   目良也很清楚自己在砂隐村没有未来,他估摸着大约要不了多久自己就得逃了。   他脑子不是很行,所以只想得到一个最简单粗暴的办法。   置之死地而后生。   自己这个除了耐艹劳什子用都没有的血继,总算能派上用场了。 作者有话要说:   蛇叔这时候应该还在木叶,还能一起玩耍一会www ------- 偶尔以前的更新时间会变,那是因为我脑子抽了跑去修文了,请不要在意 ☆、第 11 章   任何事情的发生都有起承转合,包括目良逃跑这件事。   目良曾经无数次计划过怎么从砂隐村逃出去,但是他没有蝎那么机智,也没有蝎那么能打,所以只能凭借自己唯一的长处“耐艹”寻得一条出路。   如果雨宫目良不慎在一次任务中阵亡,那么就算砂隐村再怎么闲的蛋疼也不会和一个死人计较。   这是起。   九方这个经历过大战还几乎毫发无损的家伙可不是个善茬,因为他的缘故目良不得不一次次打消跑去蝎的小公寓的念头。   可不是每一次都能像逛窑子那次一样把九方甩开。   在九方的监视之下,“死掉”变得格外艰难。   这是承。   某一天,砂隐村刮起了沙尘暴。   目良刚刚和队友一起完成了一个C级任务,并且成功地引起了小队的内讧。不是他吹,只要他想,没人拉仇恨的技术能高过他。   带着一身疲惫回到了家中,目良现在最想洗的就是个热水澡。   百合子替他找好了换洗衣物,带着温柔的笑容说道:“慢慢洗,我先出去一会。”   目良真的慢慢洗了,然后百合子也真的冒着风沙出去了。   再也没回来。   甚至自杀的消息都是听九方说的。   目良能想起百合子娇小的身影被漫天黄沙缓缓吞没的景象,尽管他从未亲眼所见,但是他笃定自己看到了这一切。   这是转。   此上三点造就了如下的合。   雨宫目良决定叛逃。   ……   九方无奈的召集起自己的小队,一起去领了他们小队第一个B级任务。途中不得不充当着和事老缓和着目良和小队其他二人的关系。   一个小队的团结是很重要的,现在这样的小队根本成不了气候。   这个任务是去保护某个小国的大名,风险不算很高,之所以是B级是因为大名谜一般的有钱。   目良无趣的踢着石子,这种任务他真的提不起兴趣。小队的另外两人倒是很亢奋,叽叽喳喳讨论着任务有关的一切。   不知道蝎怎么样了……   “你给我专心一点。”九方敲了一下目良的脑门。   “我饿了。”目良摸了摸肚子。   “……”九方瞬间就失去了说教的动力,让这没紧张感的孩子见鬼去吧。   这个小国距离砂隐村不是很远,但是山清水秀,要啥有啥。九方把拉仇恨能力值全开的目良和另外两个人丢到了大街上,自己一个人全程负责对大名的公关。   目良望着自己面前两个队友,表情何其无辜。   两个队友杀气腾腾的瞪着目良,要不是因为在一个小队早就把目良活吃了。   “没啥事我就先走了?”目良摸了摸下巴。   “雨宫目良。”其中一人发话。   “怎么。”   “我们忍你很久了……瞧不起人也要有个限度。”   “我哪瞧不起你们了。”   “你现在连我们的名字都没记住!”一个队友气得跳脚。   “你长得又不好看……”目良耸肩,转身跑去大街上觅食,只留下两个队友怒不可遏。   这边有的东西好多砂隐村都没有,目良早就想去看看了。这次的任务看起来又是顺风顺水,没有空子可钻,干脆买点特产带回去给蝎。   目良捏紧了口袋里的药瓶。   ……   这年头即使是三岁的小孩都明白搞暗杀要在晚上,更何况忍者。   所以目良他们不能安安心心享受大名府提供的柔软床铺,而是得爬起来蹲在房梁上守夜。   目良因为太讨人嫌了所以被安排在后半夜,和九方一人一边盯着大名丰满白嫩的睡脸。   有钱真好,目良也想长成这种丰满白嫩的样子,看起来多有福气。   树影摇曳,似乎有什么违和感在悄悄蔓延。   久经沙场的九方立刻敏锐的察觉出了有人暗杀,几乎是一瞬间消失在原地,目良的视网膜上几乎只留下一丝模糊的残影。   能让九方这么紧张,看来是个大人物。   目良也很紧张,但他是作死的那个,所以再怎么紧张也不能怂。   好歹他还是有那么点技术的,追不上九方但至少能追踪九方。   ……   这个大名是个很有情调的人,在院子中间种了一棵樱花树。栽培有方的巨大樱花树此时正值花期,开的那叫一个茂盛,朵朵花瓣只需微风轻拂就散落到空气之中。   花瓣轻轻沿着气流的引导下落。   一双纤细的小手承接住花瓣,将这美丽的事物碾了个粉碎。   樱花树下站着一个小姑娘。   目良自己都忍不住翻白眼吐槽这微妙的氛围,这种少女漫画男女主相遇的氛围是怎么回事。   小姑娘从樱花中回过神,诧异了一下自己竟然没发现目良,然后迅速结印喊出了几个字——   ——“潜影蛇手!”   咦咦咦咦咦?!   为什么突然打起来了啊???   目良迅速后越拉开距离摆脱蛇的纠缠,用苦无斩断了蛇身,这些密密麻麻的蛇类让他不禁头皮发麻。   挺可爱一孩子怎么会用这么猎奇的忍术啊!   呃……不过算了,既然有忍者在的话,那么他的逃跑计划就可以实施了。   目良撬开了手中小瓶的盖子,将其中的液体一饮而尽。   那个小姑娘虽然对目良的怪异举动有所防备,但是依旧攻势不减,几发手里剑跟随在蛇身后向目良袭去。   目良险险躲过蛇群撕咬,却没成想后面还有暗器,虽然立即采取规避,用苦无打掉几个,但还是中了几下。   “你谁啊!”目良一边躲闪一边询问。   “你没必要知道。”小姑娘的忍术全是蛇类相关的,把目良恶心的不轻。   他不讨厌蛇,甚至还有点萌……但是数量这么多果然还是接受不了!   “你忍术谁教的?”目良又中了几下,血流的到处都是,不过他不在乎。   小姑娘懒得理目良,只是将动作加狠了几分。她的任务是解决掉这三个下忍,结果没想到碰到的第一个就花了那么久。   “真没品。”目良做了陈述性总结。   估算好了药力发作时间,目良放松了防御,被抓到了机会的小姑娘一刀刺入了心脏……   ……旁边的地方。   真的被刺到心脏会死的啊喂!   假死真的超痛……   要不是被蝎揍了那么多年,已经习惯了疼痛。目良差点就想嗷的一声叫出来一脚踢开那个差点刺死自己的小姑娘。   他大爷的那个大名竟然隐瞒刺杀他的人是忍者的这件事!   砂隐村的任务审查还能不能行了!能不能走点心!   目良现在一心都是他那些放在房间里的土特产,他花了好多钱啊……   蝎现在怎么样了呢……   目良没告诉蝎自己的假死计划,药是他自己找黑医做的。在给黑医灌下去确定不是假货之后他一直带着。   估计蝎知道自己已经挂了的消息之后也不会有啥反应吧。   唉……   ……   假死药的效力发作,目良像一具断线傀儡一般瘫倒在地上,失去了一切生命体征。   夜樱树下,一具小小的尸体躺在那里,被花瓣掩埋。 作者有话要说:  目良终于被搞死了。 ---------- 这个小姑娘是红豆…… 我觉得红豆真的挺可爱的。 ---------- 今天依旧没有ssr,破游戏QwQ ☆、第 12 章   事实证明目良平时锲而不舍的在小队当中拉仇恨的行为是很成功的,他在樱花树下躺了小半天也没人来救他。   所有人都觉得这祸害还是死了算了。   然而除了他其实所有人都死了。   不过假死状态的目良是没有机会知道这件事了。   一般来说假死药剂不在一定时间内用解药解除当事人就会真的死过去,奈何目良生命力顽强死着死着竟然能自己活过来,省去了解药这一不确定因素。   假死的感觉其实和睡觉差不多。   目良从床上爬起来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根据估算他应该睡了两天,那叫个神清气爽。   等等……床……?   目良摸了摸自己屁股下面的木板床,环视着这个狭小的房间。   阴冷潮湿,墙壁斑驳,唯一还算比较像样的就是这张小床了。不过这床散发着奇异的气味,想必要不了两天就能长出蘑菇。   目良清了清嗓子:“有人吗?”   回答他的只有寂静。   有谁没事会捡一个尸体回去放在床上供着啊……   装备都没了,不过衣服还穿的好好的。   目良放弃了思考,翻身下床活动了一下筋骨。   死了两天真的特别饿,既然没人来找他,那他就要去找别人。至少得弄一点吃的吧。   他才发现自己身处的地方是一间实验室,建造于地下,结构简单,但是每一扇门都被锁的严严实实,完全打不开。   透过门缝目良能观察到一些仪器的幽光,还有疑似人类的东西在里面一动不动。   该不会是砂隐村发现他假死,直接把他丢进实验室了吧?   目良试图在这个地下研究所找到一个出口,但是完全没有头绪。   说不定是有个暗门。   常年观看各类电视剧的目良迅速得出这个推测,暗暗为自己的机智感到得意。   左敲敲,右摸摸……似乎没什么机关。   寂静的地下研究所颇有几分恐怖的气息。   一扇锁着的门被突然打开,声音格外刺耳突兀。   目良像一只受惊的猫一样迅速弹开,远离这扇一看就很不详的门。   “吵死了。”沙哑低沉的声音。   蛇一般的男人从门内走出,脸上带着不悦。   目良打量着这个浑身笼罩着不详气息的忍者,觉得世界真奇妙。   原来忍者世界也有动物成精这一说吗?他眼前这个一看就是蛇精嘛。   ……   大蛇丸是传说中的三忍之一,也是传说中的黄赌毒里的毒。   虽然不怎么招人待见,但是他也是个老师,非正式的那种。   御手洗红豆是他的学生,非正式的那种。   本来于理来说他并不应该带着红豆这种训练不完全的孩子来执行任务,不过这个任务实在太过简单,太适合红豆这种经验不足的小孩子练手了。   其实主要原因是小红豆各种想来看忍者执行任务,大蛇丸被磨的不耐烦了才带她来。   有这功夫你倒是去上忍者学校啊!成天翘课忍校老师都找到他头上了!   大蛇丸很想吐槽自家学生。   虽然说是让红豆解决三个下忍,但是大蛇丸很清楚红豆一个小孩子完全做不到这种事。   那个麻烦的上忍和熟睡中的两个下忍他解决掉之后基本就没什么威胁了,只留了一个看起来很弱的守夜人给红豆练手。   搞定了一切的大蛇丸发现御手洗红豆半天没动静,有点担心。   还是去看一眼吧。   大蛇丸很无奈。   此时此刻御手洗红豆猛然发现自己光顾着看樱花都没注意到有敌人靠近,完美的按照大蛇丸的教导完成了一套漂亮的击杀,把那个说自己老师没品的砂忍给干掉了。   虽然是第一次杀人,不过御手洗红豆沉浸于自己竟然干掉了一个下忍的喜悦,完全没出现什么不适。   为了补救自己的走神,御手洗红豆火速前往大蛇丸那里邀功。   然而还是被自家老师抓包了。   “我告诉过你不要在任务期间分心。”蛇一般的言语回荡在耳边,御手洗红豆只觉得压力巨大。   大蛇丸老师超可怕。   御手洗红豆老老实实的交代她看樱花走神的事情,坚决隐瞒了自己看樱花期间被敌人偷袭。   反正大蛇丸老师也不会对樱花有兴趣。御手洗红豆为自己的机智点赞,看樱花走神是小事,看到被偷袭都还没意识就是大事了。   然后大蛇丸觉得御手洗红豆说的有道理,而且自家学生很神奇的干掉了一个下忍,属于超常发挥,令他十分吃惊。   甚是愉悦的大蛇丸决定带着自家学生去赏樱缓解一下任务疲劳。   “大蛇丸老师您不觉得我们应该尽快离开这里吗?”御手洗红豆劝说着大蛇丸。   杀了那么多人不跑还在这赏樱是有猫病吧。   “你在害怕什么。”大蛇丸金眸一瞥,今天的红豆有点奇怪。   是啊她家老师这么酷炫她还有什么好怕的。   御手洗红豆磨磨蹭蹭的跟在大蛇丸后面,她心里苦啊。   赏樱还没开始就已经顺利结束了。   大蛇丸这种老江湖在看到樱花树下的尸体之后立马就明白了一切。之后的赏樱被替换成了说教。   被偷袭了才知道回神真是太怠惰了。   话说回来这个下忍竟然偷袭还被反杀了……也太蠢了点吧。   突然严师模式的大蛇丸停止了说教,转而兴味盎然的盯着地下的尸体看着,眼瞳里流露出奇异的情绪。   御手洗红豆立马明白自家老师好像对这个尸体很感兴趣。   正好她能借机逃过惩罚……   “这具尸体怎么了吗?” 御手洗红豆将话题转移,再次为自己的机智点赞。   大蛇丸眯了眯眼睛,看着御手洗红豆。   “没死。回去罚跑木叶五十圈。”   沙哑的声音中透露着不容反抗的威严。   御手洗红豆的内心是崩溃的。   这件事造成的后果就是多年之后每次御手洗红豆正式成为了一名忍者,每次成功击杀敌人之后都会再在敌方的尸体上补上一刀,收获了“真不愧是大蛇丸的学生啊心狠手辣……”的评价。   目良即使死了,躺在樱花树下一动不动了,也成功拉到了御手洗红豆的仇恨。   可喜可贺。   ……   “吵死了。”   为什么自己和看起来很酷炫的人相遇的第一句台词总是这个?   蝎也是,这个蛇一样的人也是。   难道他真的很吵???   “那个……”目良紧张的舌头有些打结,“冒昧问一下这是您的地盘?”   “你叫什么名字。”   目良只被这蛇一样的目光盯的浑身发冷。   “雨宫目良。”   “雨宫吗……”细长的舌头舔过嘴唇,“原来还有活着的啊。”   卧槽这种很了解自己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请问,您这有吃的吗?”目良把自己八百年没用过的敬语翻出来。   这位忍者露出一个足以吓哭所有小孩子的笑容,然后缓缓说道。   “当然。”   妈呀好可怕这饭他不吃了还不行吗!   要不是身处在这小小的研究室,目良绝对会立马开溜。他现在已经没有任何胃口吃任何东西了,那个可怖的笑容已经塞满了他的脑子并且驱散了所有饥饿。   早知道跑出来还会被捉住做实验他就死都不出来了!   目良发现自己的思乡症似乎过早的到来了。   砂隐村真是个好地方。 作者有话要说:  突然发现红豆被我写大了……所以这章强行把年龄调小(其实还是略大)。 红豆现在是一个刚上忍者学校,跟着大蛇丸混的熊孩子。之所以能干翻目良是因为目良自己寻死…… 竟然圆回来了~ 应该没人发现? -------- 明天的作者要沉迷学习,所以提前放一章。 是的明天没更新(跪) -------- 天好冷…小天使们注意保暖。话说要不要出个蝎子的番外? ☆、第 13 章   砂隐村不需要天气预报,因为每天都是同样的风沙天。   赤砂之蝎面对着这漫天黄沙,头一次觉得有点迷眼睛。防范风沙的围巾被吹起的老高,几乎快要被扯掉,他无心整理,任凭围巾被卷走到不知名的地方。   有什么东西似乎丢了。   赤砂之蝎打开了公寓的门,将风沙关在了门外,将血腥气关在了屋内。   今天早上他听到了一个消息,九方小队在一次任务中全灭,疑似遭遇了大蛇丸。   对手是那个三忍之一,会全灭也不奇怪。   待到此刻,赤砂之蝎才反应过来雨宫目良是九方小队的一员。平时目良对九方的称呼基本属于随机播放,他压根没怎么记住目良带队上忍的名字。   死了啊……   赤砂之蝎突然手一抖,手中的茶杯滑落在地,热水和杯子碎片洒了一地。   那个他怎么用力抽打都能活蹦乱跳的,生命力比植物还顽强的雨宫目良就这么死了?   就这么死了?   赤砂之蝎闭上了眼睛,将脑中那份为雨宫目良准备的叛逃计划一字不落的全部删除。本想等到这份计划完善了让目良摆脱掉砂隐,结果却晚了一步。   早知道就……   轻轻摇了摇头,赤砂之蝎操纵着傀儡将地上的狼藉收拾干净,他今天可是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不错的素材,还有很多事要干。   结果又是这样吗?   他在不停的等待,等待些有所谓的和无所谓的,最后等到的东西却只有死亡而已。   赤砂之蝎讨厌等待。   赤砂之蝎也讨厌死亡。   如果他可以的话,他想把身边所有的东西都定格在最好的时刻,让一瞬间成为永恒是很美妙的事情。   尸傀儡的制作是一件很复杂的事情,将活人化为有生命力的死物不比自己创造活物要简单。赤砂之蝎做这些事情时一向很专注,从来不会出半分差错。   然而今天竟然差点将最重要的经脉切断了。   赤砂之蝎烦躁的将手里的手术刀丢掉,这个小小的刀子从来都没发挥过它的正途,正如他自己从未发挥过真正的实力。   目良曾经问过他:“蝎,你觉得砂隐村是个怎样的地方呢。”   赤砂之蝎很难对这个村子做出一个评价,硬要说的话他挺不喜欢这个村子的。   目良接着又问他:“我以后叛逃了你会来抓我吗?”   当时他是怎么回答的来着。赤砂之蝎回想着,眼睛中倒映着这具被改造到一半惨不忍睹的身体。   当然会去抓他。   如果还能抓得到的话。   思绪突然飘忽起来。   那一天也是这么个风沙漫天的天气,他被千代婆婆带到公园里,在那里遇到了雨宫目良。   那时候的赤砂之蝎只觉得这人真是烦。   之后目良也锲而不舍的来骚扰他,一半是他自愿的,一半是他被百合子逼得。   不过家里确实因为目良的出没而变得热闹了很多,连带着千代婆婆的笑容也多了很多。年幼的赤砂之蝎并不讨厌这样的感觉。   稍微熟络起来之后目良便有点得意忘形了,经常缠着赤砂之蝎讲一些奇怪的话。   还想要学傀儡术。   赤砂之蝎觉得目良虽然看起来比较蠢,不过说不定会很有学习傀儡术的天赋。毕竟雨宫家的医疗忍术都是对查克拉的精密的操作有着严格要求的,这样的人学习傀儡术会很快。   目良的愚蠢刷新了赤砂之蝎的认知。   他当年就算没人教也没有这么惨不忍睹过。   虽然有些生气,不过听到目良夸自己做傀儡的样子好看的时候,赤砂之蝎还是有一点点开心的。   那么现在呢?   赤砂之蝎看着自己的指尖,原本白皙的指尖被鲜血和□□染成了污浊的颜色,如果目良看到了这样的自己还会觉得好看吗?   曾经目良围着他转的时候他并不觉得有什么,现在反过来想,其实他真的对目良了解的并不多。   目良是个很怪的人,说不上聪明,但是在某些事上十分敏锐。   赤砂之蝎觉得目良应该是早早的就察觉了自己待在他身边目的并不单纯,却不知为何始终没有说破。   就像对于雨宫爸爸和百合子的死一样。   目良始终都采取一种极端漠视的态度看待着这一切,当讲述这些事情的时候,语气和表情都和那个胡闹着给他讲小公举故事的时候一样。   到底是不是有意识的呢?   赤砂之蝎的脑子里钻进了一只叫雨宫目良的病毒,正在以一种名为死的方式啃噬着他的神经。   那个祭典上穿着和服的目良,瞪着大大的眼睛,耳边垂着一缕被漏掉的头发。他蹲在金鱼池边,小心翼翼的给自己的网兜罩上查克拉线。每捞到一条金鱼眼中的光芒就亮上一份。   还有捧着满手零食,吃的嘴边净是碎屑的样子。   砂隐村过于强烈的月光投射在目良的头发上,像是瀑布。他乖乖坐着,等着赤砂之蝎一点一点收拾好发丝,时不时冒出一两句胡言乱语。   月光顺着脖子流下去,在衣襟下……   赤砂之蝎莫名觉得十分烦躁,手上的血迹都干透了,可是他一点像继续做的心情都没有,这样下去这个材料马上就要报废了。   他想做的就是这种傀儡吗?   赤砂之蝎扪心自问,却说不出个答案。   诚然他制作尸傀儡是为了变强,但是这样的理由并不是最纯粹的。   和黑医的合作差不多也该终止了,黑医只会提供一些普通的尸体或者活人,现在的他技术已经纯熟,不再需要黑医了。   杀掉吧,留着只会是个祸患。   赤砂之蝎暂时放下了那具做了一半的尸傀儡,他先解决掉黑医,让自己摆脱这种奇异的烦躁才是正途。   随便变身成一个样子,赤砂之蝎踏着熟悉的道路来到了红灯区,一路上遇到了不少小姐姐,都被他的脸色吓走了。   目良那天就是在这家店被赶出来的。   老实说看到目良来红灯区和各色小姐姐纠缠不休的时候赤砂之蝎相当惊讶,甚至萌生出了一种把他直接打死在这的想法。   不过当时他忙着和黑医的约定,并未搭理目良。   赤砂之蝎并未打算隐瞒目良什么,他知道目良绝对不会出卖他的。不为什么,就凭这么多年以来的经验。   大约这就是所谓的信赖?   赤砂之蝎被风灌了一嘴沙子,猛然意识到自己的围巾已经被风吹走了。   那个时候为什么没有稍微注意一下呢?只要稍微拉一下就不会丢了。   这句话到底是在说谁呢?   那个时候的目良又说了什么呢?   漫漫黄沙之中单薄的红色正试图抓住一些过去,然而记忆就像是擦肩而过的沙粒一般,虽然一闪而过,却没有清晰的面貌。   黑医很快就认出了赤砂之蝎,顺门熟路的开始为这个每次都长得不一样的忍者带路,对于他来说只有利益最重要,客人的真面目不需要计较。   赤砂之蝎和黑医一起钻进了那间狭窄的停尸间。   风停了,沙砾满地。   赤砂之蝎从医馆里钻出来,掂量了一下手里的卷轴,遇到目良的那天他也是那么做的。   指甲缝里残留了一些未洗干净的血迹,不过没关系。   反正也已经没人会再夸他做傀儡的样子好看了。 作者有话要说:  沉迷学习之后意外的有感觉,撸个文艺的番外,偷偷跑走 -------- 有几门课要结课了,压力巨大 感觉大脑被掏空 ☆、第 14 章   目良吃着大蛇丸提供的简易便当,大蛇丸盯着他吃,好像很闲的样子。   目良被大蛇丸看的胃部不停抽搐,这样下去他迟早会患上厌食症的。   请容许他对这个便当的来历做一些小小的遐想,一个单身中年忍者是从哪里给他搞来一份这样可爱的,生活气息浓厚的便当的?   之所以能断定单身,目良觉得没哪个女孩子会看上大蛇丸。   稍微遐想了一下大蛇丸围着围裙做便当的样子,目良只觉得本来就不舒服的胃部更加难受了。   这个便当……其实挺好吃。   看在便当的份上目良对大蛇丸的好感度一下上涨了许多。   “嗝……那个,叔,你手艺挺不错。就是太甜了。”目良剔了剔牙,是的这盒便当里面有牙签。   “这是红豆的。”大蛇丸凉凉的回答。   “红豆是谁?”   “我的学生。”   目良想起那个差点刺死他的女孩子,估计就是红豆。   挺好一姑娘,怎么就跟了这么个老师。   “……叔你其实是嫌弃她做的太甜了又不忍心拒绝然后就给我吃了吧。”   大蛇丸沉默了一下,目良愈发觉得是自己猜对了。   “所以……叔你怎么称呼?”目良总觉得这个人十分眼熟,但就是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此时大蛇丸心中对砂隐村的基础教育开始产生了怀疑,他好歹也是三忍之一,目良完全不认识自己真的没问题?这种情报收集能力弱到这种地步竟然还敢放他出来做任务?   “我是大蛇丸。”   大蛇丸看着目良的表情一点点从疑惑变成了恍然大悟。   “真的是蛇……”目良嘟囔了一句。   大蛇丸突然有点想把目良的脑子切开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玩意。   砂隐村要完。   一个村子能教育出这样的忍者,真是要完。   大蛇丸的喉咙中发出蛇类的嘶嘶声:“你该不会以为我把你带回来就是为了在这里浪费时间的吧?”   “不然呢?”目良嘴欠的回了一句。   下一秒大蛇丸的袖子里就钻出了一条蛇,尖锐的牙齿距离目良的脖子不过几毫米。   目良翻了翻眼皮,这种事蝎对他做的多了,只不过蝎用的是千本,而且真的会戳上来。   一个便当足以让他打消所有对大蛇丸的恐惧。   还算冷静。大蛇丸勉强提高了一点对目良的评价。   “本以为雨宫家已经死光了,没想到竟然是躲在砂隐村苟且偷生。”大蛇丸发出一声嗤笑,“我对你很感兴趣。”   “谢谢。”   大蛇丸对于目良为何不像前人一样躲藏在砂隐的圈养之中很感兴趣,目良也不含糊,一股脑把事情全都告诉了大蛇丸。反正砂隐那边他已经是死人一个了,索性卖队友卖个痛快。   当然蝎是绝对不能卖的。   目良没有提起赤砂之蝎一个字。   大蛇丸听完目良的叙述之后十分愉悦,甚至笑了。   目良只觉得大蛇丸这人笑点忒奇怪。   “愚不可及。”这是大蛇丸对砂隐高层的评价。   “叔你说的都对。”目良附和道。   “你的身体很适合学习一些禁术,虽然没有什么实战能力,不过作为试验品来说再合适不过。”大蛇丸的手敲击着桌子,为目良做着简略的分析,“砂隐却害怕你们过于强悍变得难以控制,限制你们学习禁术,简直是浪费。”   目良发现大蛇丸的手还是挺好看的,比不上蝎就是了。   “所以叔你也想拿我当小白鼠?”目良托腮,仰视着大蛇丸。   大蛇丸眯起眼睛,金眸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你觉得这种任人宰割的日子真的是你想要的?”   目良一下子愣住了。   他想要砂隐村的生活吗?   他确实喜欢砂隐村,喜欢那些风沙,喜欢那些月亮,还有那些人那些事。   但是砂隐村却将他的父亲当做牺牲品,逼死了百合子,更是在他和他的青梅竹马之间划下了一道深深的隔阂。   你问他想要这样的生活吗?   那当然是……   “不想要!”目良噌的一下站起来,一扫之前懒洋洋的样子。   “那么,你要不要来跟随我。我会让你变得更强。”大蛇丸双手交叠支撑着下巴,这个看似闲适的动作被他演绎的有一股暗黑大魔王的气质。   蛇的声音有一种奇异的魔力,引诱人们走向罪恶。   目良这种一根筋通到肠子的人自然没有考虑到太多,他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的就被大蛇丸牵着鼻子走了。   反正无论怎样都是被当小白鼠,那么不如让自己变得更厉害一点。   反正回了砂隐村也是个叛忍。   反正蝎沉迷尸傀儡迟早也会叛。   不如跟着眼前这个一看就是反派的人一起。   干他丫的。   至少大蛇丸给了他一个选择不是吗?比砂隐村里那帮不问人心就擅自决定自己出路的高层好点。   目良凝视着大蛇丸,表情坚定:“叔,杀人放火请带我一个。”   大蛇丸满意的点了点头,他本来就是想试探一下目良到底还有没有干劲,虽然雨宫家的身体是他目前迫切需要的,但倘若目良只是个吃闲饭的废物的话,那么就没有培养的必要。   这个血继虽然好,但也仅仅是好罢了。比不上写轮眼。   他打的是将目良培养起来作为辅助研究用品的算盘。   ……   两辈子岁数加起来都没大蛇丸活得久的目良自然是闹不明白大蛇丸的心思,他只觉得大蛇丸是个超奇怪的阴暗大叔。   知道了大蛇丸不会对自己怎么样了之后目良放下了戒备心,该吃吃,该喝喝,闲暇时间就做作业。   没错就是做作业。   因为目良实在太过愚蠢连大蛇丸给的几个较为简单的禁术卷轴都看不懂,大蛇丸决定从头开始恶补目良的文化课。   目良叫苦不迭,这可是禁术啊,能看懂才出了鬼。   用大蛇丸的话来说就是红豆都比他强多了。   对此目良持怀疑态度,他之所以被红豆捅翻是因为他当时本来就在寻死。但是碍于他大蛇丸叔的面子,他只能认怂的连忙点头附和。   大蛇丸很忙,相当的忙。   目良成天窝在他的研究室里,除了一开始以外基本没见到他几次。就连作业也是他的小蛇负责收发。   曾经好奇心旺盛的目良捉住大蛇丸的小蛇搓来搓去看了半天,最后除了被反咬一口差点被毒死之外什么发现也没有。   虽然这么说很丢人,但他至今连大蛇丸研究室的出口都没找到。   在作业中夹带了几封信件询问外界的事情,大蛇丸只回复了木叶俩字。   目良严重怀疑大蛇丸是在外面不受待见所以心理扭曲对他搞非法□□。   在阴暗潮湿的研究室过日子真的很不容易。   虽然有作业和邮差小蛇作为伴侣,目良还是觉得久不见天日的自己快要发霉了。   顺便一说,他的床已经长出了小蘑菇,而且长势喜人。   目良用自己的灵魂画风临摹下了小蘑菇的样子,写信询问大蛇丸这是什么品种。   大蛇丸告诉他这蘑菇能吃。   目良很诧异大蛇丸竟然有空搭理他,于是作死的把蘑菇拿着实验室的烧杯煮了吃了。   结果又是差一点送命。   以后大蛇丸给的东西绝对不能吃!啊,红豆的便当除外……   别的地方目良不知道,不过他知道大蛇丸已经越来越熟练于把红豆做的甜腻腻便当丢给他处理了。   忒浪费人小姑娘的心意。   每次看到邮差小蛇叼着一盒比它大三倍的便当盒被通灵出来的时候,目良就觉得挺心疼。   替大蛇丸做事真不容易。   今天的目良也在写作业,重温上辈子的五年高考三年模拟。   邮差小蛇嘶嘶叫着,盯着目良。   “那个,小花。你为啥要替大蛇丸打工呢?”   “嘶嘶嘶。”   “这样啊,真可怜。”   “嘶嘶嘶。”   “你夸我长得帅?其实我也这么觉得。”   “嘶嘶嘶!”   “谢谢夸奖。”   “嘶嘶……谁夸你了,不要脸!”邮差小蛇愤怒的呸了一口,消失在墙角。   …………原来它会说话啊。   目良默默捂脸,自尊心碎成了渣渣。 作者有话要说:  ……日……常…… ------ 向人贩子势力低头.jpg ☆、第 15 章   目良从大蛇丸那里学到的第一个禁术叫消写颜术。   这个术听起来挺人畜无害的,但是再怎么说也是个禁术,其凶残之处直到目良开始实际动手的时候他才意识到。   忙完业务的大蛇丸很够意思,给目良带回来了一份伴手礼。目良开开心心的拆开那个带着可疑血迹的布包,瞬间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那是一张血淋淋的脸皮,甚至还有温度。   这就是这个忍术所需的材料。   “叔,这太恶心了。”目良嫌弃的戳戳脸皮,胃口倒了一半。   “你想从这里出去吗?”   “可以用变身术嘛。”   “你以为木叶的人都是瞎子吗?”大蛇丸没给目良逃避现实的机会。   接下来的目良就以这张不知道是谁的脸皮为材料,深入而详细的学习了什么是禁术。   其中过程过于猎奇,让目良恨不得把早饭都吐出来。   但是这个术确实厉害,能让一个人完全取代另一个人的身份。目良取代的就是一个木叶村的普通忍者的身份,此人不幸在任务中丧生,无亲无故,是再适合不过的材料了。   大蛇丸看着已经完全变成另一个人的目良,还算满意的点点头。   就第一次来说目良干的不坏。   目良半死不活的趴在桌子上,无力的翻阅着大蛇丸交给他的资料。这上面详细记载了这名忍者的人生经历,甚至对性格和生活的小细节也有记录,对目良的扮演大有作用。   为了出去晒到太阳,他认了。   从今天开始,雨宫目良变成了一个叫佐仓的年轻木叶酱油党。   ……   大蛇丸不知道是从哪变戏法一般的搞出了一条暗道,把目良赶了进去。   目良在暗道里走着,不停摸着那张和以前毫无相像点的脸。   “别摸了。”大蛇丸实在忍不住了,开口阻止。   本来目良这个初学者就做的不牢靠,再摸摸摸弄坏了脸皮他上哪再弄个替死鬼去,躲过三代的眼线搞到一具尸体已经够难了。   “我觉得好神奇啊……叔,这些忍术是你自己搞出来的?”   “别叫我叔。”   “蛇叔。”   “你要是在外面这么叫立马就会被暗部抓走。”大蛇丸凉凉的声音从身后传出。   “那我可以先从大蛇丸大人先开始,慢慢进化到叔。”目良抓抓脑袋。   暗道已到尽头,目良三步并作两步从这个不见天日的地方跑出来,回头再看大蛇丸,早就没影了。   既然大蛇丸没出声就代表没意见吧。   目良呼吸了一下新鲜空气,一蹦一跳的向资料上佐仓的家中跑去。   ……   木叶是个好地方,比砂隐村不知道高到哪里去了。   各处的街道都充满了活力与生机,建筑物也是各式各样千奇百怪的,很是讨喜。而且绿化很好,空气有着怡人的湿度,和砂隐村里那种一开口就一嘴砂的空气比起来强多了。   那些树啊,草啊,花啊,小动物啊,全是砂隐村没有的。   木叶真是太棒了!   目良觉得自己小时候没有来过木叶损失真是太大了,不过那个时候木叶和砂隐是敌对关系,来木叶玩也不太现实。   头顶白云朵朵的澄澈蓝天,脚踏平坦朴实的坚实街道,目良火速杀向小吃一条街。   唯爱与美食不可辜负。   还有小姐姐!   按照大蛇丸的意思就是现在俩人先装不熟,然后再循序渐进的靠近,这样木叶不会有太多怀疑。   大蛇丸这个人身上就写着可疑两个字,三代不会容许另一个更可疑的人出现在他身边。   目良当时就问了一句:“你不怕我撕了脸皮跑了吗?”   大蛇丸阴笑着说:“你可以试试。”   目良回忆起那次吃蘑菇的惨痛经历,果断放弃试一试的想法。   大蛇丸这人太坑了。   花别人的钱就是不心疼,尤其是花大蛇丸的钱,目良一条小吃街走下来肚皮吃的滚圆,吃不下的就统统打包拿手里,拿不下的就堆成一堆封印在卷轴里。   卷轴真是个好东西。   要不是前几天还在大蛇丸实验室里发霉,目良都快要觉得自己本来就是木叶的人了。   话说回来,那个吃团子的小姑娘真眼熟啊。   目良摸了摸下巴,从记忆当中翻出御手洗红豆这个名字。   既然这么有缘,那就去搭个讪吧。   说是搭讪,其实目良完全没有谱,他两辈子都没主动跟妹子搭讪过,只有被小姐姐拉客的经历。   目良很不要脸的点了一份丸子坐在红豆对面。   红豆鼓着包子脸,戒备的看着眼前这个少年。   “你好。”目良打了个招呼。   “呃……好。”红豆有点蒙圈。   “你翘课了吧。”   “你怎么知道!”红豆眼睛一下子瞪得老大。   “我就是知道啊。”目良装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所以你知不知道木叶有哪里比较好玩?”   “这个问题应该我问你吧。”   “我是指不健全意义上的。” 目良一口吞掉一整串丸子,看的红豆心疼无比。   纯洁无知的萝莉形态红豆半天才反应过来目良说的到底是什么意义上的,脸上冒起一层热气,随即抓起自己还没吃完的丸子拍案而起。   “变态!”   目良目送着红豆,心想自己哪做错了。   他丝毫没有意识到问一个小姑娘大保健在哪从各种意义上来说都太变态了。   ……   很快目良就有些厌倦了这么和谐无趣的生活,纵使他再怎么细细体味一座城的内在,木叶这个地方要熟悉起来也要不到两天。再多的就是他进不去也看不到的禁区了。   大蛇丸又不知道跑到哪个犄角旮旯里去干大事了,迟迟不联络他。   这个消写颜术也不知道能维持几天。   “真麻烦。”   目良和一个隔壁桌的人异口同声的发出了感叹。   目良打量着眼前这个扎着高耸马尾的少年忍者,他正在以一种和自己极度相似的姿势坐在桌子前喝酒。   “小鬼不要喝酒。”他说。   “这是汽水。你不也在喝。”目良回。   “这是汽水。”   此人是奈良鹿久,目前正为了自己的恋情而苦恼不已。目良作为一个同样为异性感到苦恼的人,对他不禁产生了一丝惺惺相惜之感。   什么你说目良哪来的异性苦恼?   任谁被小萝莉红豆骂变态都会很苦恼好吗!   几杯汽水下肚,奈良鹿久和目良凑到了一起开始絮絮叨叨诉说着各自的烦恼,明明二人都是半大的少年,身上却硬是生出了一股腐烂的大叔臭,周围的人不自觉的远离了二人。   无非就是奈良鹿久说,他最近一天不看到吉乃妹子就浑身难受,但是吉乃妹子每次跟他在一起到最后事情就会演变成暴力事件,彪悍的很。他都要怀疑自己是个M了。   然后目良想了想。   他一天没看到蝎就觉得浑身难受,但是蝎每次跟他在一起就会打的不可开交,彪悍的很。   完了他也开始怀疑自己是个M了。   两个对人生产生了质疑的人决定今夜不醉不归。   最后却只是喝汽水喝的肚子胀痛,去了一趟又一趟厕所。   “人生啊……”奈良鹿久起。   “真是麻烦。”雨宫目良续。   “你叫什么名字?”奈良鹿久才想起来问,今天和这个小鬼消磨了半天虽然啥都没解决不过心情倒是好了许多。   “雨……佐仓。”   “佐仓?”   “恩。”   “以后有机会再见。”奈良鹿久向着人生的道路进发了。   “再见。”目良打了个哈欠。   二人就此别过,目良估摸着奈良鹿久还得被他的感情问题困扰个三四年。   他还是挺欣赏奈良鹿久这人的。   回到家中,迎接目良的不是冰冷的空气与灰尘,而是大蛇丸环抱着手臂站在玄关处的身影。   目良差点被吓得一屁股坐地上。   这简直比鬼片还可怕。   “不约!”他下意识的喊出这几个字。   大蛇丸看着他一脸鄙视,仿佛在看无机物。   “叔,你有什么事吗?”   “大蛇丸大人让你加快进度。”   “你干嘛叫自己大人。”   “大蛇丸大人还让我转告你不要对红豆大人下手。”   “叔你脑子还好吗?”   “……”   大蛇丸身上冒出一股烟气,散去之后留下了一条小蛇。是邮差小花。   小花不屑的呸了一声,嘶嘶叫着钻进了某个缝隙中。   目良站在原地陷入了沉思,一不小心把邮差气跑了,他还没来得及问到底是让他加快什么东西的进度啊。   呃……记不太清了怎么破。   算了明天去调戏红豆。   目良打定了主意便将大蛇丸的事丢到了一边,反正他只要去调戏红豆,大蛇丸自然就会坐不住跑来找他。 作者有话要说:  存稿 ☆、第 16 章      目良发现红豆的缺勤率不是一般的高,他在忍者学校门口蹲了两天竟然都没蹲到红豆。   很有自己当年的风范。   第三天的时候目良远远地就看到了一个人默默走着的红豆,和其他有说有笑的孩子比起来红豆一个人的样子真是太突兀了。   红豆也大老远就发现了混在家长和孩子们中间的目良。   二人对视着,距离由大到小。   周围的孩子们都走的差不多了。   目良嘿嘿嘿的笑起来,殊不知这笑容在红豆眼里看起来就是个猥琐老变态。   红豆开始方了。   “潜影蛇手!”   目良下意识反击,红豆看到目良反击之后更笃定目良是个猥琐老变态,随即用上了自己的浑身解数来攻击他。被红豆单方面殴打也不是事,目良只得且战且退,天地良心,他只是想来调戏一下红豆,并没有想要做什么。   ……   三代火影看着眼前的三人,头没来由的有点痛。他深吸了一口烟,他都要退休了大家就不能安分点么。   “所以到底是怎么回事。”三代火影问道。   目良第一次亲眼看到活着的影,十分激动。   红豆躲在大蛇丸的身后,坚决远离目良。   大蛇丸只想早点离开这个鬼地方。   目良:“我觉得红豆真可爱啊,所以想要找她玩。”   一般人会因为想要找小姑娘玩而在学校门口蹲守三天吗?!而且最后还在学校门口打起来了社会影响实在太恶劣了!   忍不住吐槽的三代心好累。   红豆:“变态!”   大蛇丸:“猿飞老师我能走了吗?”   最后这件事以大蛇丸领走了红豆,三代领走了目良并对其进行了心理危机干预而收尾。   三代永远都忘不了他对目良阐述完萝莉控没前途之后目良带着钦佩的眼神向他要签名的样子。   还说什么第一次见到火影大人,火影大人对萝莉控的心得真是非同凡响……   现在的年轻人真是越来越难懂了。   三代觉得自己还是赶紧退休算了。   以这件事情为契机,目良渐渐和大蛇丸有了明面上的来往,在旁人眼里看,只不过是又多了一个围着大蛇丸转的奇异人士“佐仓”。   凡是有人问起往来的缘由目良全拿红豆当挡箭牌。久而久之在木叶当中就有了“佐仓是个死萝莉控,有女儿的人都离他远点”的传言。   为了躲避目良,红豆的出勤率一下子变成了百分百,因为上次一闹之后忍校老师对目良防范之严密如同防贼,生怕哪家小姑娘被目良拐走。   虽然名声越来越坏,不过目良倒是不用在和大蛇丸装不熟了。   也因此目良可以光明正大的跟随大蛇丸学习忍术了,即使出入大蛇丸的住处也没人会觉得太奇怪。   目良挂了一个“学生”的头衔,其实干的都是杂工的活。   大蛇丸进行的禁术实验一项比一项复杂,有些时候单凭他一人即使用上影分,身也很难顾及周全,所以他偶尔会让目良给他打下手。   目良也从打杂当中渐渐学习,凭借他天生的优势,跟着大蛇丸学东西很快。而且他的体质让他基本不会对禁术的副作用产生太大反应,顶多就是出BUG身体崩溃掉而已。   只要没死都能恢复过来。   大蛇丸对目良的身体也很好奇,经常抽他一管子血,或者切一点组织研究一下。   目良的细胞生命力旺盛,哪怕条件恶劣也能分裂增殖。和和别人的细胞放在一起,别人的细胞很快就会被目良的细胞吸干。   如果条件适宜,目良将可以活相当长的时间。   但同时因为不断沦为忍术试验品,目良的身体花了过多的能量在修复上,并没有过多成长。   不过目良不在乎。   他觉得大蛇丸这人虽然脑子十足的不正常,却是个好老师,博学多才,教学方法严酷而效果拔群。   即使是他这种不争气的苗子,大蛇丸也能把他教育成一个能和他对撕十分钟以上的优秀忍者。   所以目良还是挺感激大蛇丸的,但谈不上效忠,他始终觉得大蛇丸这种人迟早被自己玩死。   红豆倒是一直对大蛇丸死心塌地,她并不知道自家老师背地里搞了多少见不得人的事,只是单纯的仰慕着这个三忍之一的大蛇丸。   ……   木叶的天空总是有棉花糖一样的白云,很可爱。   “叔啊。”目良坐在火影岩上啃着手里的烤青花鱼,“砂隐村最近怎么样了。”   大蛇丸站在他旁边:“你还没忘记砂隐?”   “没,我就想知道一下。”   “不太平。”大蛇丸言简意赅。   “怎么不太平?”   “吃完了就赶紧回去。”   “我还有一条,叔你吃不吃?”目良从卷轴里捞出一条青花鱼,宽大的袖子被风吹起,□□出来的部分胳膊有着一大片狰狞可怖的咒印。   这种程度的咒印,目良大约两个月就能回复个七七八八。   “不吃。”大蛇丸很嫌弃。   “你问问万蛇和小花吃不吃。”   “你废话真多。”   目良想了一想,将这条被大蛇丸嫌弃的青花鱼一整个吞进了喉咙,不需要丝毫咀嚼,就像是蛇类动物一样。   这种吃法是他跟大蛇丸学的。   特没品,但是特爽。   “听红豆说三代要退休了。”目良又起了个话头。   大蛇丸索性闭上嘴不跟目良说话,目良废话太多。   这点蝎就比大蛇丸好,他无论说什么蝎肯定都会给点反应,有时候是语言上的,有时候是暴力上的。   “叔,你想不想当火影啊?”   “……”   “我在砂隐的时候就从来没想过要当风影。我觉得当风影一点意思都没有,每天要看着大家打来打去,管理各种事情。而且因为是影,所以不得不很辛苦的去应付一切……”   “那只是你认为的。”   目良眯起眼睛看大蛇丸,这个表情也是他跟大蛇丸学的。   “叔你眼里的火影是什么呢?”   “能改变……很多东西的人吧。”一句微不可见的话语被风吹走。   目良看着大蛇丸,他的黑发被风吹起,遮挡住了他的表情,看上去竟然有那么几分内涵。   他想要改变什么呢?   目良转眼间就放弃了揣测,去猜大蛇丸在想什么还不如关心今天吃什么。   在火影岩上吃完零食的目良拍了拍手。   “叔,走吧。”   ……   和大蛇丸一起走在街上并不是件愉快的事情,所有人见到大蛇丸的第一反应都是退避三舍。   目良其实也不想这样,但是主要是因为大蛇丸的基友叫他带上自己的学生聚会。   是的大蛇丸竟然有朋友,这个消息让所有朋友就只有奈良鹿久的目良悲伤了好久。   红豆听说目良要去之后果断选择了不去,而且她还没毕业,算不上大蛇丸的正式学生。   聚会在一家火锅店举行,从店外来看气氛热烈。   席位上坐着个早就来到的人,目良勉强把这个银发刺猬头和大蛇丸曾经极其简略向他介绍过的自来也对上号。   目良有点方。   自来也率先咋咋呼呼的开始抱怨:“大蛇丸,你迟到了好久!”   大蛇丸冷哼一声,带着目良落座。   自来也早就习惯了大蛇丸这个样子,笑容不减:“后辈先来自我介绍一下吧。”   “我叫佐仓。现在在跟随大蛇丸大人学习……有幸能在这里见到自来也大人真的很开心。顺便一说,我是自来也大人的粉丝,很喜欢您的亲热天堂!”。   “哦哦,居然是我的书迷。”自来也很惊奇。   目良双手呈上最新一期亲热天堂和签字笔,求大大签名。   自来也龙飞凤舞的签上他自己也不太认识的字。   “大蛇丸,你的徒弟和你是完全不同的类型啊。”自来也感慨着,奸笑着凑到目良旁边“我跟你说他以前……”   “自来也。”大蛇丸瞪着自来也,企图让他闭嘴   这个小小的聚会是自来也专门请大蛇丸的,内容也基本都是二人叙旧,目良这种无关酱油人士只负责在旁边吃吃吃。   他也有点想去找奈良鹿久吃火锅了。   自来也和大蛇丸的相处模式颇为奇怪,不过目良并没有对大蛇丸的迷之孤高和自来也的迷之热情有任何看法。   别人家的事他不懂。   吃饱喝足,目良跟二位大人物打了个招呼,跑去找奈良鹿久了。   这边的自来也终于把注意力集中到了食物上,却发现火锅里已经只剩下调料和青菜了。   “大蛇丸,佐仓也太能吃了吧。”   大蛇丸早就见怪不怪了。   修复身体损伤需要巨大的体力消耗,这些体力都是从食物当中获取的。 作者有话要说:  收藏破百了! 好幸福! 好开心! 为了庆祝一下今天更两章=w= ☆、第 17 章   奈良鹿久受伤了,而且伤到了脸。   目良觉得太可惜了,虽然鹿久比不上蝎美颜盛世,但好歹也是一个帅小伙,在脸上留疤实在有碍颜值。   不过倒是多了几分男人味。   目良摸摸自己的脸,看看自己几乎没有成长的身板,有些忧伤。   这破体质,这破血继。   自从奈良鹿久受伤了之后他的感情问题就不复存在,吉乃妹子被鹿久身上的男人味深深折服了,二人感情像是坐了火箭一样蹭蹭的往上发展,完全看不出是之前相爱相杀的模样。   偶尔目良跑完任务回来就能看到鹿久和吉乃妹子一起在大街上虐狗。   真是够了,回家被大蛇丸虐,出门被鹿久虐。   然而最可气的还是二人打死不承认这是在谈恋爱,连山中亥一和秋道丁座都看不下去了,面对自己的挚友不停虐狗的行为发起反抗。   反抗并未持续多久,山中亥一和秋道丁座就消停了,因为他自己也开始虐狗了。   目良做了一个无比正确的决定。   珍爱生命,远离猪鹿蝶。   披着佐仓的马甲,目良没给大蛇丸丢脸,很快就成长到了上忍水平,接手的任务一样比一样难,越来越少有机会待在木叶。偶尔休假也是在大蛇丸的实验室里当助手。   大蛇丸的研究方向越来越凶残了,而且不再满足于找目良做小白鼠,转而将魔爪伸向了木叶的各色酱油党们。   “叔你这样做会被逐出木叶的。”目良尝试着规劝。   “你看你呢。”大蛇丸反问。   目良这时候就只能默默将那个可怜的酱油党捆好,方便大蛇丸干一些惨绝人寰的事情。   尽人事,知天命吧。   三代火影退休了,让位给了波风水门。   这个金色的男人目良是有幸见过几次的,他身上那种如同阳光一般的气质让目良不禁远远后退。他这种生活在洞穴里的蛇类,和阳光接触的话是会被融化掉的。   四代火影挺倒霉,刚上任不久就赶上了战争。   目良闹不明白天天哪来这么多战争要打,争来争去一点意思都没有。   大蛇丸这丧心病狂的科学怪人趁着大战的时候迅速扩张着实验室规模,人体试验对他来说简直就不是个事。坑完别家村的忍者,没的坑了就开始坑自家的,一副战争受益者的嘴脸。   大蛇丸要叛了。   一直跟在他身边的目良再清楚不过这件事了,自从四代上任之后大蛇丸整个人就不太对了。   表面上他们仍然服从着木叶,在战争中鞠躬尽瘁,但暗地里已经做了不知道多少偷鸡摸狗的事了。   目良真的很无奈。   他本来规划的是脱离砂隐村后随便找一个小地方隐居,干干净净,了无牵挂。偶尔怀念一下自己青梅竹马,过完这辈子。   现在啊……   目良高速飞奔在树丛中,前方是大蛇丸的背影。   他的衣服下面是各种千奇百怪的实验留下的伤痕,待到几个月后好的干干净净,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他从来不会留疤。   然而从内心上来说,确实是有什么在慢慢变质。   跟在大蛇丸身边久了,目良自己的潜影蛇手使的出神入化,甚至觉得自己有时候就是一条蛇。   他们此行的目的是一个偏僻的地方,这里是大蛇丸新的据点,木叶那边的研究室已经被搬空了,只留下一些不是很重要的东西作为掩护。   目良调转方向,有人在追踪他们,既然发现了他就不能不管。   是个熟人,额头上绑着木叶护额。   “大蛇丸老师要去那里。”御手洗红豆比起当年樱花树下长高不少。   “你什么时候跟上来的。”目良有点于心不忍。   “刚才。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去逛窑子,你来吗?”   红豆气的跳脚:“大蛇丸老师怎么会做这种事!你们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目良悄悄凑过去,红豆虽然感到一阵恶寒,但是好奇心还是让她战胜了对目良的畏惧。   “我跟你讲个故事啊……”   红豆专注的听着,期待听到目良说出些情报。   目良突然掐断拖长的尾音,一个手刀劈向红豆的后颈。红豆被目良的话吸引了全部注意力,被打了个猝不及防,软绵绵的倒了下去。   目良接住她,为这个天天骂他变态的小萝莉贡献了第一次公主抱。   大蛇丸的烂账就让他自己算吧,欺骗人家小姑娘那么多年。   目良赶上大蛇丸,将红豆丢给他。   “叔,你辜负人家多少年。”   大蛇丸抱着红豆,瞪了目良一眼。   “要带她一起走吗?我觉得养成系也不错,虽然你们年龄差是大了点。”   “红豆她太过天真。”   “我也很天真啊,你怎么就天天残害我。”   那一秒,目良看见了大蛇丸对他□□裸的鄙视。   “好好看路。”   “萝莉控是病,得治。”目良回想起三代火影对他激情澎湃的心理危机干预,“三代火影大人说过,一切对美好事物的追求都是需要建立在道德……嗷!叔你的蛇在咬我!”   “活该。”   “我要中毒了!快给我解毒剂!”目良一惊一乍的,演技浮夸。   “忍着。”大蛇丸懒得搭理他。   大蛇丸对御手洗红豆到底是怎样一种感情呢?   目良并不明白,不过他可以肯定的是大蛇丸对红豆相当不错,就连自来也也感叹过大蛇丸对红豆近乎纵容的态度。要知道大蛇丸这人对其他人,包括自来也也是一副爱答不理的蔑视脸。   天才总是自我为中心的。   目良和大蛇丸是在战场边缘汇合的,也不知道大蛇丸临走前经历了点什么,到场的时候十分狼狈。   估计是被三代和自来也揍了。   “叔啊,我觉得你值了。”目良向上指天。   苍天万里,没有个边际,正如目良前途未卜。   目良继续说:“至少木叶还有人惦记你。你看鹿久天天虐狗,估计都忘记我这个朋友了。”   大蛇丸没吱声,摸了摸目良的脑袋。   “我想我爸了。”目良突然鼻子一酸,“我想砂隐了。”   “恩。”   大蛇丸的嗓音低沉,在这行进中让人听不真切。蛇既然决定了目标就不会有改变,他是蛇,目良也是蛇。   大蛇丸封印了红豆的记忆,把她丢在了木叶忍者执行任务的路上。   目良想了想,送了红豆一个自己的小木人作为饯别礼。   一旁的大蛇丸环抱双手,仿佛在看戏。   “叔,你不送她点啥吗?”   “弄完了赶紧走。”大蛇丸发出嘶嘶声。   “冷血。”   ……   当天,木叶三忍之一的大蛇丸携学生佐仓叛逃,御手洗红豆失忆。木叶内部对这个结果早有预料,十分迅速的平静了这件事造成的风波。   奈良鹿久知道这个消息后一个人跑到了酒馆去,他第一次喝酒,感觉不坏。   “小鬼,不要喝酒啊……”旁边醉醺醺的白发大叔拍了拍他的肩膀。   “自来也大人。”奈良鹿久打了个嗝,“这是汽水。” 作者有话要说:  蛇叔叛逃的时间谜的不行…… 我就擅自写在四代上任之后和三战之间了。 有BUG以后再修吧。 (超不负责任) ☆、第 18 章   在目良的梦中,曾经设想过成为叛忍的生活,那里有着传说中的财富,也有着伟大的航路,更有着一名戴着草帽的船长。   总之就是各种酷炫,各种华丽。   事实是目良每天都被大蛇丸摁在试验台前对着各种人体组织戳戳戳,或者抢救一下即将被大蛇丸搞死的试验品。要么就是疯狂的熬夜喝咖啡抢在大蛇丸的规定期限前赶出自己的实验报告,一份完整的实验报告不比一本亲热天堂薄。   这还是在大蛇丸他自己负担了绝大多数任务的情况下。   真是太可怕了。   目良简直都在怀疑大蛇丸还是不是人类,怎么精力如此旺盛。   大蛇丸这人不是没有手下,但他是一个事必躬亲的完美主义者,能让目良插手他的实验已经是他容忍度的极限了。   要是其他方面也有大蛇丸这种人,那么目良觉得自己早就能在这个世界玩上VR了。   “叔你要不要考虑一下开发VR?”忙里偷闲的目良跑去骚扰大蛇丸。   大蛇丸正在蒸馏一些不知名液体:“VR?”   “虚拟现实。就是那种戴在眼睛上可以有身临其境感觉的装置。”   大蛇丸捧着蒸馏好的液体,取了一点检测浓度:“别来烦我。”   “我觉得这是个商机。”目良完全没有闭嘴的意思,“你看我们研究室好久都没进账了,再这么下去等你不尸转生完成之前就会破产的。”   大蛇丸给了目良一个奈落见之术,让目良好好体会了一把什么叫身临其境。   目良对于幻术是服气的。   不管别人会不会,反正他是不会幻术的。   至于在幻术里看到了蝎变成矮秃大叔的事他就不计较了。   ……   日子一天天在过,目良依旧还是当年那副模样,没有丝毫成长。   尽管已经脱离了木叶,目良仍然坚持不懈的用消写颜术将自己伪装成酱油党“佐仓”,他想让大蛇丸这盆脏水尽量都往他的马甲上泼,以后什么时候大蛇丸倒台了他就换回雨宫目良的身份开开心心过日子。   大蛇丸清楚目良的打算,给他刻了个咒印,虽然对目良一点作用都没有,但是目良竟然也没法消除掉这东西。   目良很好奇。   “这是怎么做到的啊,能告诉我吗。”目良撸起袖子露出黑色的咒印,“我好早之前就想纹身了,但是总是过没几天就掉了。叔你告诉我方法我自己纹一个好看点的。”   “很简单。”大蛇丸发出嘶嘶声,“让咒印破坏你身体的速度和你恢复的速度一样就可以了。”   “……”好像被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还想刻吗。”   “这会死人吧。”   “我有分寸。”   “都说出破坏身体这种话了还叫什么有分寸啊!”目良几欲掀桌,“我才不要这种丑的玩意在我身上啊!!”   重点是丑么?   大蛇丸已经习惯了目良的脱线。   “叔,能拿掉吗?要不换个形状也可以啊!”   目良叽叽喳喳的开启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神烦模式,大蛇丸被烦到最后,一挥手让他滚回去自己想办法封印去。只要被封印之后,咒印无法破坏目良的身体,自然会被他超强的恢复能力给侵蚀掉。   目良自己翻卷轴折腾了一个星期也没搞懂咒印的封印方法。   “叔叔叔叔叔叔!”   目良一脚踹开研究室的门,旁边几个手下替目良捏了把汗。   他们一向很敬佩目良这种在大蛇丸大人研究时还敢打扰他的人,也很惊奇目良怎么还没被大蛇丸大人弄死。   “我不会封印。”   大蛇丸眼珠子都没动一下。   “过来。”   目良屁颠屁颠凑过去了。   大蛇丸的袖子里钻出一条蛇,咬了目良一口,不知在经历了一些什么化学反应之后,目良的咒印变成了一朵小小的樱花。   “……还能再换一个吗?”目良揪住那条想要钻回袖子里的蛇,把它的毒牙往自己身上摁。   他比较想要一个兔子形状的。   “你想死吗。”大蛇丸阴森森的声音把目良吓得一哆嗦,松开了手,那条蛇吐着信子钻回了袖子。   简直四次元袖子。   他怎么就学不会这技能。   眼尖的目良发现了大蛇丸桌子上一个很有违和感的玩意,这玩意和大蛇丸的画风相差太大了,以至于目良一眼就能看出这不是属于这间研究室的东西。   目良拿起了这封表面上看起来是书信的东西。   大蛇丸没搭理目良,这就是默许目良可以看的意思。   “情书?”目良望着这质感良好的黑底红云,冒出了个猜测。   “你还可以再蠢一点。”大蛇丸的声音中带着些许无力。   “也对,情书怎么会这么没品。”   目良拆开了这封书信,大致读了一下,大约是一个叫晓的叛忍集团想要拉着大蛇丸一起玩耍。   这年头叛忍都有组织有纪律了。   目良看了看敲实验总结的大蛇丸,又看了看这封信。   “叔,我劝你一句。我觉得这组织的老大有猫病,你跟他们混智商会下降的。”   “……我正在考虑。”   “别考虑了。你应该没回信吧?”   “回了。”   “他们用什么寄信的?”   “忍鹰。”   “哦,那我现在追上去把这鹰打回来喂万蛇怎么样?”   “……”   “我还没吃过忍鹰呢……”目良吞吞口水。   “你给我出去。”   最后目良被大蛇丸的蛇群追赶着逃出了研究室。   目良觉着大蛇丸估计是到了更年期,心思越来越难猜了。   ……   也不知道大蛇丸的回信到底是什么,过了不到两天晓组织的人就找上门来了,而且用的是十分标准的反派拜访方式——   ——砸门。   不要小看S级叛忍的砸门,那可不是普通的砸门。   据观看了某黑底红云砸门全过程的目良描述,他当时什么都没意识到,只觉得走廊突然一下变得十分开阔明亮,仿佛木叶村的广场一般。   砸门的人也不知道到底是站是蹲还是趴在这一片狼藉中间。   当见到这人的一瞬间,目良就愈发坚定了让大蛇丸远离这个组织的决心。   虽然他叔年长色衰,但是比起来眼前这个面相可憎,头发稀疏,身高不足一米五还配了个金属尾巴的迷之生物来说真是好看到爆了!   蛇又怎么样啦!至少还是已知生物啊!   眼前这个是个毛线啊!!   虽说忍者世界本来就不科学,这玩意也太奇怪了吧!   那个奇异生物将视线锁定在目良身上,目良只觉得自己的脊椎上升起了一股寒意。   谁家忍兽长得这么凶。   奇异生物的气场强大,目良很清楚自己打不过他(它),不敢轻举妄动。   好在奇异生物并没有杀掉目良的意思,只是缓缓移动到目良身边,用一看就知道淬了毒的尾巴尖指着目良的脖子。   “大蛇丸在哪?”   这嗓音像是被砂纸打磨过一般。   目良忍住了自己想要掀开奇异生物的袍子一探他移动方式奥秘的冲动。   “预约见面的话请到前台登记。”目良保持着官方微笑,实际上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胡言乱语个什么。   忍兽会说话是这么普通的事情啊……   但是万蛇为什么从来不和他讲话呢? 作者有话要说:  放了蝎出来 -------- 绯流琥大爷吓到了目良 两个人明明见面了却相互认不出2333 ☆、第 19 章   目良明显能感觉到他那句作死的话一说,眼前奇异生物的杀气更盛,估摸着下一秒就要一尾巴刺下去了结掉他。   “少废话。”奇异生物并没有太多耐心。   目良感受着脖子上的一丝冰凉,只要对方微微一动他的皮肤就会被划破,剧毒透过伤口流经血液,会迅速将他变成一具死尸。   说不定毒不死他。   好歹也是见识过大场面的,目良一点都不方,只是做举手投降状。   “大哥,你把研究所砸了,你知道维修费要多少吗。”   前一秒还犹豫着要不要弄死目良的奇异生物立马下定了决心要搞死这个不知死活的小鬼。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就是好不爽这个人。   千钧一发之际大蛇丸终于从研究室深处钻出来了,正好听到目良说维修费的事,百感交集,一时之间竟然忘记了之前准备的谈判话语。   不能顺利装逼的大蛇丸只能尽量提高自己阴冷的气场。   “放开我的学生。”   目良第一次觉得大蛇丸的嗓音是这么好听。   奇异生物甩了甩尾巴,似乎有点遗憾没能杀掉目良。   没有了死亡威胁的目良瞬间就躲回了大蛇丸的身后,成功用自己怂包的气息拉低了大蛇丸一方的整体气场。   大蛇丸只想让这个不争气的学生滚。   “零让我来找你,听说你是我的新搭档。”奇异生物的尾巴划出一道弧线,似乎很不满。   “晓的待客之道就是这样的吗。”大蛇丸眯起金眸,反派气场全开。   感受到两人之间一触即发的气氛,目良默默远离战场。   这种级别的人打起来,随便被波及一下就是个重伤。   目良逃到一个几乎看不见二人的地方,意外的发现这块其实还有不少人。   大家同为酱油党,逃命起来都很卖力。   目良:“你们也在啊。”   其他人:“幸会幸会,佐仓大人。来的那个人……”   目良撇撇嘴:“别管他们,我们打牌。”   其他人:“可是……”   目良拿出扑克:“叔不会有事的。你们玩什么,先说好我只会玩抽鬼牌。”   其他人:“………………”   两个S级叛忍,即使是试探性的打斗也足够惊天动地,目良感受着远处的动静,推测着来者的底细。   那个奇异生物是个傀儡师,操纵傀儡战斗的样子仿佛就像是傀儡自发的在战斗一般,而且这些傀儡随随便便一个都不是凡品,而是制作相当精良的尸傀儡,可以使用原主人的忍术。   这么厉害的傀儡师,目良只认识一个。   赤砂之蝎。   但是当看到奇异生物的那副尊荣的时候目良坚决否定了这个想法。   他的青梅竹马绝对不可能歪成这个样子!   目良渐渐发现大蛇丸有些落於下风,尽管明白二人都没有拿出压箱底的本事,但是还是有些担忧。   和这个傀儡师战斗几乎相当于和几十人在同时战斗。   战斗的动静渐渐平息,目良丢下未抽完的鬼牌,小心翼翼的靠近查看情况。   大蛇丸受伤了,脸色有些差,看来是中毒了。奇异生物仍然在原地悠闲的甩着尾巴,不过他的傀儡在战斗中受损了不少,从经济上来说也是一笔不小的损失。   至于研究所嘛……   呵呵。   目良想起了他的实验报告,还有实验素材。   去他大爷的晓。   奇异生物从他的袍子里摸出一枚小小的戒指,扔给了大蛇丸。   “空陈,你的代号。”   大蛇丸接过戒指,端详了一下,将戒指收入怀中。   “不愧是赤砂之蝎。”大蛇丸半真半假的称赞让人很不舒服。   啊咧?   目良揉揉眼睛,掏掏耳朵,拍了自己两巴掌,确定自己刚刚没有中奈落见之术。   这人也叫赤砂之蝎?   假的吧。   顶着赤砂之蝎马甲的奇异生物看了一眼大蛇丸:“零让我先暂时跟着你。”   目良盯着奇异生物,目光仿佛要在他身上烧出一个洞。   不!可!能!   他宁愿相信万蛇是妹子!   绝对是假的!   绝对是盗版!   目良对晓的好感度更低了,拆了研究室不说,还冒用蝎的马甲,简直不可饶恕。   这个自称为赤砂之蝎的西贝货(其实是真货)正受命暂时跟着大蛇丸,随着他们一起到了备用的另一间研究所,大蛇丸的研究所不止一间,就是为了防止现在这种情况出现。   其余人见大蛇丸没意见,也不敢对这个凶残的的存在提出什么意见。   蝎很不乐意和大蛇丸待在一块,他和大蛇丸之间简直是天生的不对盘,然而现在却必须要做搭档。   无事可做的蝎修完了傀儡之后便开始不断找大蛇丸麻烦。   譬如说拆实验室。   譬如说用他的尾巴攻击无辜路人。   譬如说戳小花。   大蛇丸习惯之后将所有烂摊子都推给了目良,跟傀儡打架简直是在浪费体力,和毒舌讲道理那基本就是自虐。本来因为长期熬夜和实验报告作斗争而憔悴不已的目良更是恍若一个死人,走路脚步都在打飘,黑眼圈叠了一层又一层。   当再一次看到实验室外的蓝天之时,目良觉得他有必要找这个盗版蝎好好谈谈了。   一个S级叛忍要不要这么闲啊!   你们的老大怎么就不发布一点任务啊!!晓组织这样要完啊!   目良面色如鬼,飘进蝎的房间。   房间超级整洁,几乎跟没人住一样。蝎正在看卷轴,感受到有人靠近想都不想就甩出一排千本。   目良险险躲过千本。   “大哥……你知道你这个星期造成了多少麻烦吗?”目良扬了扬手里的账本,他还记得会计把账本递给他的时候那热泪盈眶的表情。   蝎压根就不想理目良。   目良盘腿坐在蝎的对面,他现在特别想把这厚厚一沓抽到蝎脸上。   “这些维修费总计大约……”目良报出一个数字,他承认他故意多报了。   “不想死的话就给我出去,小鬼。”尾巴尖对准目良,闪烁着死亡的光芒。   “就算杀了我金额也不会变的。”   “……”   “我并不打算讨债,只是希望你能停止这种破坏行为。”   下一秒金属尾巴就在目良坐着的地方戳出一道裂痕,目良保持着翻滚姿态暗暗平静自己因为生理反应而狂跳的心脏。   “还算灵活。”一句没有半分称赞之意的话。   金属尾巴保持着攻击姿态,企图在目良再次开口之时袭击他。与此同时蝎看着卷轴,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不管看几次都觉得傀儡师的一心多用好酷炫。   “你在看什么?”目良躲过尾巴,被刺到了可不是开玩笑的。   “你就没有其他事可做了吗。”   “你看我这样像是很闲吗?”目良指着自己白纸一样的脸色。   “像。”   “明明最闲的就是你。”   目良这句话刚说完,蝎进入了认真模式,轻松捕捉到了在房间里像老鼠一样四处乱窜的目良,一尾巴把他直接从房间抽了出去,拍在走廊墙壁上半天下不来。   目良觉得自己太过机智,戳中了盗版的痛处。   其实蝎只是很不乐意被描述成很闲,任谁耐着性子监视大蛇丸那么久被说很闲都会生气。   次日目良依旧死性不改的跑去找蝎,他就是好奇这个和他披着蝎马甲的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出去。”这次刚一进门就被尾巴戳。   目良躲过尾巴。   “你认识赤砂之蝎吗?”   目良发现这张凶残的脸上竟然浮现出了一种类似于无语的表情。   “不是,我是说真正的赤砂之蝎,砂隐村那个。”目良赶紧解释。   这次绯流琥的眼神也变成了看智障的眼神。   “下次来之前记得让大蛇丸把脑子还给你。”   “嗯?我脑子很好啊。”目良抓了抓头发,“我挺好奇你为啥要用他马甲,他现在怎么样了。”   “你问他的事干嘛。”蝎索性顺杆爬了,他不记得自己有见过这个木叶叛忍,套个话收集一下情报也无妨。   他总觉得这个叫佐仓的人有种熟悉感……   “我是他的粉。他还活着吗。”目良随口胡诌。   “死了。”绯流琥的声音里带着笑意,“我杀了他。”   目良一下子愣住了,半晌才回过神。   他一直觉得蝎是个有出息的孩子,将来肯定会干出一番大事,结果就这样被一个来路不明的奇怪大叔给杀掉,还被顶替了身份。   这太不科学了。   那个高冷蝎就这么死了?   目良深呼吸一口:“你说真的?”   “真的。”蝎好整以暇的看着眼前人的反应,目良的情绪全被他捕捉在眼里。   不可置信,不甘,惋惜……还有怨恨。这绝对不是一个对蝎只有肤浅了解的人所有的反应。   反而像是故人。   蝎自然而然的想起了雨宫目良。   当初他曾经偷偷调查过目良死亡的大名府附近,只找到了其余三人的尸体,目良的尸体一直不知所踪。虽然并不排除大蛇丸对雨宫家身体感兴趣而将目良带走的可能性,不过蝎却隐隐觉得目良可能还活着。   现在还不能确定。   这个叫佐仓的人是木叶叛忍,怎么想都和目良没有半分关系。觉得相像大约只是错觉。   蝎在绯流琥内出神。   这厢目良已经完全被这个消息惊呆了。   “你怎么能杀了他。”   “那又怎样。”蝎莫名烦躁起来。   “……他…”目良想说什么,欲言又止。   不管怎么想都太奇怪了。   赤砂之蝎怎么会就这样殒命呢。听说他杀三代风影叛逃的时候目良可是着实震惊了一把。   连三代风影都能干掉的人怎么会在这个酱油党那翻船。   “小鬼,你和他是什么关系。我不记得他认识木叶的忍者。”   冰冷的金属质感抵在脖子上,将目良拉回了现实。   “他做傀儡的样子很好看。”   “……”   目良低垂着脑袋,有气无力的。   蝎心中的烦躁达到了顶点,都已经多少年了现在突然冒出这么个人。   早就死了不是吗,要不然这么多年来绝对会有消息的。   他到底在期待个什么啊。   套话这件事早就被蝎忘记了,他的耐心一向不多。   他操纵着绯流琥的尾巴刺向了眼前这个佐仓,而目良因为刚刚遭受打击没有及时反应过来,虽然有所躲闪但还是被刺了个正着,肩膀被一下子贯穿,整个人如同一片纸一样被钉在地上。   目良有点方,他搞不明白自己哪惹这位瘟神不开心了。   肩膀上的伤有点痛,不过不碍事。   目良企图拔下这条尾巴,然而即使十指鲜血淋漓也撼动不了。   真结实。   目良突然觉得眼前这个奇异的傀儡师其实不是人。   也对一般哪有人会长成这德行。   那么也就是说还有某人在某处操纵着这个傀儡?   如果把这台傀儡拆了的话,那么那个操纵者应该就会出现了吧。   目良是个没什么斗志的人,但是他一点也不想这样坐以待毙。一想到这个怪大叔干掉了蝎,还将要干掉自己,却连他本来的面目都不知道什么样,目良就十分郁卒。   “我哪惹到你了?”目良很无奈。   “……太像了。”   “像谁?”   回答目良的只有刀刃的破空声。 作者有话要说:  唔…… 快四级了,而且有考试了,所以有点忙。 这章写的我意识模糊。 ------ 有Bug请务必指出……作者已经放弃治疗了。 ------ 蝎觉得佐仓勾起了他的回忆,觉得很不开心,就想要解决掉这个惹他不开心的根源。 于是目良就挨揍了(点蜡) ☆、目良番外(正文无关) 作者有话要说:  和正文没啥关系,只是补完一下目良奇异的性格。 大约就是这么个很怪的人。 看得很开,以至于几乎没大脾气。 虽然还是蠢就是了。   雨宫目良的真名只有目良两个字,没有姓。   没人告诉他姓什么,所以他就没有姓,这是一件很科学的事情。   他是一个活了两辈子的人。   那是一个冬日的早上,下着小雪,地上积压了有脚踝那么高的积雪,踏下去会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目良穿着钉鞋,围着围巾,随意披了一件风衣走在大街上。   踩雪真好玩。   目良是长柄伞派系的,他觉得长柄伞握在手里的感觉比折叠伞踏实很多,所以他专门买了一柄颇有分量的拿着。   伞尖是金属的,很尖锐,能在水泥地上划出白色的痕迹。   踩雪踩着踩着,目良发现自己到了一条偏巷。   时间迫近早自习,不过他一点也不着急。   一个男人身着黑衣,带着灰色的头套,同样踏着咯吱咯吱声向这条偏巷走来。   很快二人的距离缩短到不过半米,男人的口袋间闪过一道银光。待到目良看清男人手中的水果刀时,心中才正确理解了自己的现状。   是抢劫。   话说这把刀就是在超市买的吧,真难看。   “站住不许动,把你身上的钱都交出来。”男人说出了这句标准台词。   目良眨了眨眼睛。   “你要钱?”   “少废话,快点!”男人很急促,刀尖不自觉离目良近了几分。   目良呼出一口气,温热的呼吸在空气中翻腾成一片白雾,煞是好看。他掂量了一下手中的伞,将伞举起来,锋利的伞尖指向男人。   从攻击范围上来说,是目良赢了。   男人惊疑不定,暗自后悔自己没有看清楚再下手。   接下来目良缓缓将伞的方向调转,自己握着锋利的伞尖,反而把伞柄朝向了男人。   “你拿着吧,我只有这个。”目良的手冻的通红,像是胡萝卜。   男人整个人都惊呆了,犹豫了一下接过了伞柄。   目良松开伞尖,将伞完全交给了男人。   随后目良指着自己的太阳穴:“朝这扎,速度快点,用力,我不会叫。”   男人目瞪口呆,不过他很快就反应过来,骂了一句神经病,将伞扔在地上,收起小刀逃跑。   目良捡起自己的伞,估测了一下男人跑步的速度,模仿着剑道中的冲刺和劈斩动作追上男人,在男人的后背上划出一道巨大的伤痕。   男人倒地,鲜血融化了他周围的白雪。他伤得并不重,只是被目良那一下弄得倒在地上龇牙咧嘴。他身上的棉衣帮他挡住了大半伤害。   目良在雪地上蹭干净了伞,甩甩手走了。   还以为真的会死。   目良闹不明白男人为什么不一伞捅死他,反而还被反杀了。他懒得思考更多,只是继续踩着雪到了学校。   之后那个男人被路人发现送到了医院,经过一番调查发现此人是一个抢劫惯犯,警察正为他头痛不已,目良的这次反杀替他们省了不少事。   学校里很快传开目良的事迹,大家都觉得目良真他娘的是条汉子。   唯有目良自己完全状况外。   他想如果大家知道当时他把伞给劫匪让他刺自己的事情,大家对他的看法可能和那个劫匪一样。   他依旧每天和他的朋友们插科打诨,因为他总是抓不住重点以及喜欢说一些无关紧要的话,他在朋友中的人气颇高。   神烦这个评价也多半是带着褒义去说的。   ……   “目良,要不要和我约会呢。”一个女孩子这样对他说。   “好啊。不过要去哪里呢。”目良回应着女孩子   ……   最后他们决定去一家咖啡馆。目良站在咖啡馆前等待那位女孩子,都说女孩子的打扮特别花时间,所以他很有耐心,一点也不焦急。   只是单纯的等待着,也没期待什么,也没指望什么。   分针走了十五圈。   走到第十六圈的时候,目良决定过马路去买杯水喝,他渴了。   走到第十七圈的时候,目良拿着矿泉水,一回头便看见了约会对象穿着和其他人没什么分别的衣服向自己跑来。   走到第十八圈的时候,目良和她在马路中间相遇了。   走到第十九圈的时候,目良到了一个风沙漫天的地方,身边的秋千上坐着一个红发男孩。   那个女孩子却看着目良的尸体,惊恐的跌坐在地上。   她和目良在马路中间相遇了,目良的眼神没有在她身上,而是看着远方的某处。她想牵起目良的手,然而目良只是摇了摇头,将她向前猛地推了一下。   回过头的女孩子,看到的便是被染红的大衣。   目良明明是看到了那辆车,并且有充分的时间可以拉着她避开的,但是他却选择浪费时间对自己摇头,将她推开。   女孩子想不明白,她只能哭。   她觉得目良一定喜欢自己。   实际上目良只是一如既往的抓不住重点而已,他连这个女孩子叫什么都记不清。   关于为什么要救这个女孩子这件事,目良很清楚。   人命是这个世界上最不值钱的东西。   更不值钱的是自己的命。   仅此而已。   所以当雨宫爸爸和百合子死的时候,他没什么大感想。   当成为忍者第一次杀人的时候,他没什么大感想   被大蛇丸抓去做实验忍受痛苦的时候,他没什么大感想。   能有什么感想呢?   都不过是仅此而已的事情而已,大家终究都是要死的,没有必要为了一些事情将自己变成奇怪的模样。   在关于生死这件事上,雨宫目良也同样抓不住重点。    ☆、第 21 章   蝎将刀刃刺下去,意料之中的,刺到的触感有些违和,眼前的人化作一滩沙砾,散了满地。   砂分/身。   这是砂隐的人所惯用的□□术,来自不同地区的忍者使用的忍术都会有些或多或少的不同,这是出于习惯的,而习惯一旦养成是很难改变的。   目良将查克拉附着在脚上,倒吊在屋顶上,啧啧看着自己的砂分/身被打散。   “雨宫目良。”   蝎轻轻念出这个名字,语气悠长。   目良从天花板上跳下来,在空中完成了一个完美的空翻,落地在蝎的正前方,表情上写满了苦恼。   “那谁啊?”   蝎一尾巴甩过去,被目良灵巧的躲过。   “你再装。”   绯流琥狰狞的表情配上危险的低语,任谁看了都会觉得心慌。目良也不例外,他基本已经确定这人就是蝎了,不过正因如此他才觉得更慌。   把自己搞成这样的蝎品味方面已经彻底歪的没救了。   “蝎……呃……”目良抓了抓头发,“好久不见,没想到还能见到你。”   “我也没想到。”   “按计划来说本来是见不到你。”   蝎冷笑一声,带着不屑,“投奔大蛇丸就是你的计划?”   “……这个是意外。”目良指天发誓,“我当时是真的只想假死而已,结果倒霉遇上大蛇丸了。”   “我觉得你挺开心的。”绯流琥的尾巴一直处于攻击状态,看的目良难受。   久别重逢本来是件很高兴的事,蝎不知道哪根神经不对,一副极其不爽的样子,上来就抓着他一直很膈应的大蛇丸的事不松口。   目良觉得蝎太难搞了。   “那个是你的错觉。我和大蛇丸之间是纯洁的师生关系。”   绯流琥稍微靠近了一点,灵活的尾巴靠近了目良的脖子。目良下意识的缩了一下脖子,躲开了尾巴。   蝎没耐心去管目良的小动作,转而用尾巴挂上目良宽大的袖子,用力一扯。目良的衣服被扯下去一部分,露出了脖子根上的咒印,那朵小小的黑色樱花在白皙的肌肤上十分惹眼。   “怎么来的?”   虽然蝎透过绯流琥的声音平板无波,但是目良感觉到蝎在生气。   “又不是什么不得了的东西。”目良把衣服穿好,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反正这个咒印对他也没什么作用。   一阵轻微的敲门声传来,目良跑去开门,敢冒着风险靠近这个房间的人多半都有急事。蝎早就察觉到门外有动静,只不过他一点都不想搭理。   是小花,看起来病怏怏的,蛇身上一点光泽都没有,鳞片炸起。   现在的小花已经长成了一条有两个目良大的蛇,在目良给他一个月烤鸡的诱惑下和他签订契约成为了目良的通灵兽,但实际上还是替大蛇丸跑腿。   自家通灵兽的健康状况显然不佳。   生病了?   目良很快就否定了这件事,小花身上有一个再眼熟不过的伤口。   目良看向蝎的尾巴。   “……又是你干的?”   绯流琥的尾巴晃动了一下。   目良只觉得人生艰难。   小花顺着目良的气味找过来花费了大量体力,几乎是目良刚刚安顿好他就昏了过去。   稍微探查了一下,目良发现小花身上的毒是自己从未见过的类型,想要解除得花不少功夫,不如直接用那个杀毒软件给一发搞定。   目良向蝎伸出手:“毒给我。”   “你要救他?”   “这是我家的蛇。要不你戳我一下也行。”   绯流琥的尾巴轻轻地接触到目良的手指,刃口只是微微一动便在目良的手上划出一道伤口。   原来这个傀儡还可以做这么轻柔的事啊。   目良舔了舔伤口。   蝎的□□比当年更加精进,发作起来更加迅速而猛烈。趁着还未完全侵蚀掉意识,目良迅速结印发动忍术。   一阵柔和的白光从小花的体内散开,将毒素系数祛除。   小花满血复活。   与此同时,在恢复力与毒性的抗争中目良落了下风,失去了力气的身体软倒下去。   在接触到地面之前,绯流琥的尾巴接住了他,金属节硌的目良腰酸背痛。   蝎把目良放到了那张他从来都没躺过的床上。   “你经常做这种事?”蝎没头没尾的问了一句。   “还好。”目良有点口齿不清,“你这个毒是第一次见。”   蝎冷着一张脸看着目良,在绯流琥壳子中的脸色并不太好。   小花嘶嘶叫着,企图接近目良,但畏惧于蝎,只得在原地扭来扭去。   蝎很想一尾巴扎死这条蛇。   不过回想起这条蛇是目良花了不少心思救回来的,蝎最终只是用绯流琥尾巴未开刃的一面将其拍了出去。   因为恢复力衰退的原因,黑色的咒印在目良的皮肤上张牙舞爪,衬的他更是苍白。   “我好困啊。”目良翻了个白眼。   “忍着别睡。”   蝎不知何时从绯流琥的壳子里出来了,坐在目良的床边。即使已过去了许多年,依然是一副少年的模样,只是身上套着一件黑底红云的袍子取代了砂隐村那时的打扮。   目良很想吐槽这件袍子,连蝎的颜值都挽救不了这件袍子糟糕的设计。   但是他实在是太困了。   “我睡一会……”目良嘟囔出几个字,沉沉睡去。   意识恍惚之间好像听到了谁在说话,不过他懒得分辨。   ……   目良醒过来的时候觉得有点丢脸,因为这种解毒的活计他干的太多了,抗毒性那叫一个强,结果这次竟然在蝎这里翻车了。   还晕过去了。   本来还想生龙活虎的装个逼说你的毒不过如此。   只能说蝎的制毒功力确实强悍,这名字没白叫。   胡思乱想逃避了一会现实之后,目良张开了眼睛,眼珠子在眼眶里轮了两圈,看起来神采奕奕,完全不像是刚刚中了剧毒的人。   目良打了个哈欠,想要下床,结果半天都没找到鞋子。   “你还想去哪。”一直被目良忽视的蝎看到目良醒了,傀儡也不做了。   目良干笑两声:“今天的蝎也帅气的跟小花一样,我觉得你这样比在那个大叔壳子里顺眼多了。”   蝎挑眉。   “不是……你先忙你的,不用管我。”   “我不忙。”   “……”目良做双手投降状,“我还有实验报告没写……”   “大蛇丸对你做了什么。”蝎选择性无视了目良的废话。   接目良的废话就无异于上了他的道。   “我这不挺好的。”目良抓抓头发。   蝎黑着脸扯过目良的手,一把掀起他宽大的袖子,还未完全消失的黑色咒印正在蠕动。   他本以为这是纹身,但是仔细想想目良这种体质根本就留不住纹身。   “呃……是咒印而已。”目良想要挣脱,无奈发现自己根本就没劲。   蝎冷笑一声。   目良有点方,他一直get不到蝎生气的点。   “你是怎么认出我的?”目良盯着蝎的手指甲,黑色的指甲油很好看。   “你的身份也是大蛇丸帮你伪造的?”蝎压根就没听目良的提问,他有太多想要问目良的了,容不得目良闲扯。   “这个说来话长。”   蝎如一潭死水的目光望着目良,仿佛在说“再废话我就弄死你”。   目良立马一股脑将自己假死之后发生的一系列事情全都倒了出来,他已经看到绯流琥蠢蠢欲动的尾巴了,被戳到肯定很痛。   蝎越听脸色越黑,听完了之后只骂了一句“蠢货”。   目良早就被骂习惯了。   目良感受着手腕上的冷硬触感,蝎一直抓着他没撒手。   “蝎,你的手好凉啊。”   蝎没有松手,只是握得更紧。   目良觉得自己的手要断了。蝎只是看起来如一朵娇花,实际上力气特别大。   “把你的消写颜术撤了。”   “哈?”目良懵逼。   “撤了。”蝎强硬的命令,“你已经离开了木叶,没必要继续保持这个样子。”   “我拒绝!我以后还想用以前的脸洗白,现在当叛忍先用这张脸。”这是原则问题不能让步。   “别让我重复。”蝎的语气中带着不耐烦。   目良还想反抗,余光却瞥见绯流琥的尾巴正在晃动。   “你这样我以后在研究所很难混啊。”目良采用好言相劝的战术,直白的拒绝蝎肯定会被戳成筛子。   蝎没说话,指尖微微一动,绯流琥的金属尾巴带着危险的破空声狠狠扎在离目良不过五公分的地方,在床板上留下一个洞。   目良麻溜的变回了原来的脸。   去他大爷的原则。   “离大蛇丸远点。”目睹了猎奇变脸过程的蝎说。   “我倒是也想。”目良坐在床上晃荡双腿。   他现在离开大蛇丸还能去哪呢?手已经脏了,坏事他也没少干,就算去了哪个谁都不认识的地方,他估计也没法很好的融入当地社会。   况且大蛇丸现在还需要他,不会放他走的。   虽说自己是个医疗忍术起家的,不过手上试验品的人命早就数不清了,那些人临死的样子他记得可清楚了。   哪还有他的容身之处呢?   佐仓这个马甲被扒掉之后,雨宫目良真的就一无所有了。   目良掰开蝎的手指头:“我没地方能去了。况且叔对我也还算可以,教了我很多东西,在这继续待着也好。”   “你到底要被我骂多少次蠢货。”   “是是是,我最蠢。”目良活动着血液循环不畅的手。   “后天我要回一趟晓。”蝎突然另起了一个话头。   “慢走不送……卧槽好痛!”   目良被蝎敲了一下脑袋,疼的龇牙咧嘴,感觉智商又下降了。   蝎的眼瞳中倒映着目良的颜艺:“你跟我一起去。”   目良一下子愣住了。   “你再说一遍?”   “你跟我一起去。”语气之中带着浓浓的不耐烦。   “……你这样挖墙脚真的没问题吗?话说你一个傀儡师带个医疗兵有毛线用啊!奶都没得奶。”目良吐槽着,将自己的黑发揉的更乱。   蝎实在没忍住,一拳揍了过去。   这人是有多没神经。   一分钟之前,目良带着苍白的脸色,用近乎微不可闻的声音说出“我没地方能去了”的时候,凌乱的黑发从他的肩膀滑落,遮挡住了他的表情。   看上去几乎就要消失不见。   蝎对这样的目良没有办法置之不理。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是原来的两章修的,感觉有点怪怪的。 -------- 赶上了日更(吐血) 以后要准备考试可能会更的有点慢OTZ 想开阴阳师坑抽打脸狐(只是想想而已) ☆、第 22 章   不管蝎怎么说,目良觉得自己看在那么多年交情的份上,有必要告诉大蛇丸这件事。   只是但愿到时候大蛇丸不会来个斩草除根。   蝎并未阻止目良,反正大蛇丸答应也是挖墙脚,不答应更是挖墙脚,他敢挖就不怕出事。   考虑到广大人民群众见惯了佐仓,目良一看不到蝎就变回了佐仓脸。   组织了一下语言,目良一脚踹开了大蛇丸专属研究室的门。大蛇丸正在里面搞一些恶心巴拉的实验,台子上的试验品实在有碍观瞻。   “失败了?”目良见的多了,不以为意。   大蛇丸黑着脸,刚刚实验失败他很不爽。   “你又去找赤砂之蝎了?”   “是啊。”   目良熟门熟路的摸过去,替大蛇丸整理那面目全非的试验台,至于台子上的人,还有一口气,能活。   “叔,我想退休了。”   “为什么。”大蛇丸看着目良一点点将试验品的崩坏身体重组回人形,语气凉薄。   “我不想干了。在你这工作没有五险一金,而且死亡率太高。”   “赤砂之蝎跟你说了什么。”   机智的大蛇丸很快就理解到目良的表现和他的新任搭档有关,他有些好奇那个蝎到底说了什么把目良撬动,虽说目良之前就肖想着离开,今天这么明确的说出却是第一次。   “他说我跟他混年底奖金,业务提成翻倍,包吃包住。”   “说实话。”大蛇丸眯起眼睛。   “我喜欢他。”目良眯回去。   “……你总是能把人的耐性消磨殆尽。”   “蝎也这么说的。”   大蛇丸见目良在闲扯淡的时候已经把试验品一键修复个七七八八,便走过去将手搭在目良肩上。手指轻点一下,化作一条张牙舞爪的白蛇,对着目良露出毒牙。   说的直白一点,刨去这条蛇,大蛇丸就像是靠在目良身上一样。   “你觉得我会放你走吗?”   目良口中发出嘶嘶声:“强扭的瓜不甜。况且不尸转生这件事上我帮不了你,那是你自己的容器。”   “当然帮得了。”大蛇丸透过目良,看到的是试验台。   “叔,你是我老师。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你就是我二爹。”   “别叫我二爹!”   白蛇感受到大蛇丸无语凝噎的情绪,差点一口咬上目良的鼻子。   “我不会忘了你的,你以后的养老金我会寄给你的。”   “所以你就打算背叛我?”大蛇丸语气揶揄。   “放学生出门这不叫背叛,我又不害你。”目良仰视着大蛇丸那张蛇脸,“叔你从来不养闲人吧?”   “看来你的报告还不够多。”   “实验进展到最后可能会需要一名精通药理的医疗忍者,转生之后的身体会因为排斥反应伴随着各种副作用。”目良撤回自己抚上试验品的手,试验品的身体猛然扭曲成奇异的形状,随后筋骨错开,皮肤崩裂。   这是治疗失败的结果。   目良接着说:“你就放心让我这种人来吗?”   “你跟了我多久了。”大蛇丸忽然询问。   目良掰着指头数了半天,自从替大蛇丸打工之后他都没算过日子。   “七八年?”目良自己都被这个时间吓了一跳。   “你应该明白,我会怎么回答。”   “是啊。我明白。”   “那就别做梦了。”大蛇丸拍拍目良的脑袋,让他滚犊子。   目良乖乖滚犊子了,他嘴炮功力尚浅,说服不了一把年纪还中二到不行的大蛇丸。走到门口,半只脚跨出去后又收回来,他朝收拾失败试验品的大蛇丸喊了一句。   “叔,以后教学生别太尽心尽力,教出来的都是白眼狼。”   “滚。”   ……   嘴炮大蛇丸失败并未影响到目良的地位,目良依旧担当着大蛇丸的杂工,只是一有空就跑去找蝎。   大约是目良的存在让蝎不再那么无聊,大蛇丸研究所的日平均损失一下子下降了许多。   会计为表感谢,送了目良一张烤肉店折扣券。   在研究所混的人都知道目良最大的嗜好就是吃吃吃。   目良兴冲冲地带着这张折扣券跑去找蝎,虽然只有一张,但蝎的那份他可以拿工资垫。   蝎接下来的话让目良蔫成了霜打的茄子。   “我是傀儡,不需要吃东西。”   目良觉得蝎以前就是个很没人情味的家伙,现在倒好,干脆变成不食人间烟火了,真是要完。   “那你怎么还能动?这能量不守恒啊。”目良从所有感慨中找出这句话。   蝎对比了一下之前那些看见过他本体,知道他是傀儡的人的反应,突然之间生出了一种对目良由衷的敬佩。   能在所有槽点中找出最不重要的那一个,也是人才。   即使如此蝎还是简略的解释了一下自己的运作原理。   “你别唬我,查克拉根本没那用法吧。”   “你试试不就知道了。”蝎亮出刀子。   目良抱头蹲防:“我还以为你只是缺钙长不高,结果你竟然把自己直接划出人类范围了。”   “多年不见你的观察力还是和智商一样。” 绯流琥一尾巴拍了过去。   目良被拍了个正着,差点咬到舌头。   蝎倚在桌子边,表情淡漠。和目良单独相处的时候他一般都用本体。   “为什么要自己当傀儡啊。”目良扯过蝎的手,企图在这双白皙修长的手上找出一些傀儡的痕迹。   蝎的技术着实高超,目良看了半天也只觉得这双手和真人无异,只是触感有些违和,不加留意根本注意不到。   “为了成为永恒。”   “……你认真的?”目良手不老实,干脆把晓袍的袖子掀了,去观察蝎的肘关节。   肘关节这种大关节还是有很明显的傀儡痕迹。   “认真的。”   “做的真好。”目良抚摸着肘关节,感受着内部的运作,“好厉害。”   感觉目良再摸就要摸到衣服里面去了,蝎一巴掌拍开目良的手。诚然傀儡是没有感觉,但这样被摸来摸去果然还是很不爽。   目良只得将注意力转移到蝎的手上,他以前盯着这双手看了多少年,现在再看还是看不腻。   傀儡又如何,反正他还是蝎,这就够了。   “痛不痛?”   “什么。”   “把自己做成傀儡,痛不痛?”   蝎拉起了晓袍的领子,遮住了下巴。   “不痛。”   这是这么多年以来第一个人问他成为傀儡的感受,只是蝎早就忘记那时他所经受的痛苦了。   只有一句淡淡的“不痛”还飘散在空气中。   目良悻悻低下了头,不知在想什么,过了会把烤肉券一撕两半,揉成一团放在兜里。   “以后我死了你也把我做傀儡吧。”   蝎楞了一下,随即轻轻点头。   和蝎对视着,目良还是忍不住赞叹蝎的技术,实在是和真人无异。   “对了。”蝎突然想起来什么,“你为什么也没有变化。”   “准确来说长高了七公分,还是比你高。”   “哦。”   查克拉线微微闪动,绯流琥一尾巴砸过来。   “咱们能好好聊天不动手吗?!”目良想要掀翻眼前这个红发傀儡师。   “不能。”   “……不就是矮吗,你看我比大蛇丸不也矮了那么多。”   蝎回忆起自己在绯流琥里仰视大蛇丸的经历,顿时觉得更加不爽,加重了尾巴敲打目良的力度。   都是成年人了聊什么身高。   “停手!会死人的!”目良咋咋呼呼的叫唤。   “我没动手。”蝎环着手臂,看着目良被绯流琥追打。   目良觉得蝎说得好有道理,他竟无力反驳。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替一个小伙伴刷黑科技,把网刷崩了。 拖到现在才更,我有罪!(跪) ------ 水一发日常~ ☆、第 23 章   蝎说的去晓的日子很快就来了。   考虑到此行一去不复返的可能性比较大,目良出发之前把自己的所有家当都捆吧捆吧收进了卷轴。其实也没多少,就是一点现金和几个小木人还有忍具。   当然,这一切都是目良躲避着大蛇丸眼线的情况下干的。   他可不想跑路被大蛇丸发现。   当目良到达实验室门口集合的时候,他才意识到蝎所说的跟我走是什么意思。   跟他走,大蛇丸也一起走。   目良给蝎跪了,他第一次见到挖墙脚挖的如此心安理得光明正大的。他本来还说大蛇丸一大早抓不到他写报告会气个半死,结果现在倒好,大蛇丸直接就被蝎拖着一起见证他的跑路大业。   蝎用绯流琥尾巴对目良表示了诚挚的欢迎。   “太慢了,我讨厌等人。”   被抽到骨头痛的目良却只是在想先和谁打招呼比较好。   “早啊……二位爷。”目良露出一个谄媚的笑。   大蛇丸一脸嘲讽,仿佛在看某种单细胞生物。   蝎觉得目良揍起来挺趁手,收回尾巴招呼了一句就走了。   目良觉得这个气氛太尴尬了。   几次想要开口扯闲话,一看到大蛇丸那双眼睛目良就怂了。三个人中唯一话多的就是目良,现在尴尬癌发作的目良默不作声,队伍基本一路寂静。   只有鞋尖踏过泥土或树枝的声音。   忍者的脚程很快,不过要到达晓总部还是得花个两天。   夜晚在野外露宿。蝎用一个小小的火遁点了一簇篝火,三人便围在篝火边各做各的事。   天气很不错,能看到银河,目良仰望着头上的星光带,心说这果然还是在太阳系之中啊,再怎么穿也穿不出这个宇宙。   以前可看不见这么清朗的天空。   要是可以拍下来就好了。   目良想买一台相机。   篝火下三人的影子拉的很长,投射在各自身后的重重树影之上,有几分诡异。   “你们不睡觉吗?”目良打了个哈欠。   “不睡。”这是大蛇丸的声音。   “不需要。”这是蝎的声音。   目良像一只老鼠一样啃着兵粮丸:“所以我们为什么不连夜赶路?”   “因为你会拖后腿。”蝎毫不留情的戳目良痛处。   “能给我点面子吗?”   “你有面子?”大蛇丸冷笑。   “说好了你们俩相互看不顺眼呢?!”目良气的把手里的兵粮丸砸了。   唯一的干粮在地上滚了两滚,十分憋屈的停在了篝火旁边。篝火的火光在兵粮丸上勾勒出明亮的轮廓,看起来竟然有几分诱人。   目良果断跑过去把兵粮丸捡起来擦干净吃了。   不能浪费粮食。   跟谁过不去都不能跟吃的过不去。   夜间寒凉,小小的篝火不足以抵御侵袭的寒气,目良决定找个人挤个暖和。   这厢换上绯流琥壳子的蝎正闭目养神,尾巴很有精神的保持戒备状态。那厢大蛇丸一直死死的盯着蝎,想要在蝎身上看出个花。   目良悄咪咪的凑到了蝎那里。   蝎很轻易的就察觉到了目良的靠近,眼皮微微抬起。   “我冷。”目良搓搓手,“两个人一起比较暖和。”   “我没有体温。”   “我有。”   目良死皮赖脸的硬是挤到了蝎的旁边。   “想不想听睡前故事。”   “不想。”蝎想都不想就拒绝了。   “你知不知道恐怖游轮?从前有个女人……”   “无限轮回。”   “你怎么知道?”目良摸摸下巴。   “猜的。”   “你这孩子一点都不可爱。”   “你知道我们为什么要在这里浪费时间吗?”   “为了休息。”   “那就给我睡觉!”   绯流琥的声音恶狠狠的,用尾巴毫不留情将目良塞进自己的袍子里,动作之粗暴充分诠释了没耐心三个字。   目良诧异于绯流琥身上袍子的巨大,竟然还能塞下一个他。   这袍子没品归没品,还是挺暖和的。   目良从袍子里露出一个脑袋,正好撞上了大蛇丸的金眸,蛇类的竖瞳倒映着火光,看上去格外令人心生畏惧。   “晚安啊,叔。”   “我从来不知道你和蝎是旧识。”   “其实他是我爸。”目良打量了一下绯流琥老成的脸。   “……”大蛇丸后悔和目良讲话了,从没见过蝎本体的他竟然开始思考起目良的话的可信度。   蝎听到爸这个字眼后一尾巴把目良抽飞。   目良之后再靠近蝎得到的就只有各色五花八门的淬毒暗器。   ……   什么时候开始下雨,那就说明什么时候到了雨隐村。   目良觉得这地方天天下雨十分不科学,违背了物理学定律。但仔细一想自己身边的两位大爷一直在不断地挑战着科学,也就淡然了。   或许这雨也是某种忍术。   雨隐村表面上看起来只是个再普通不过的村落,谁能想到一群S级叛忍的总部隐藏在这里呢。   在蝎的带路下他们总算找到了隐匿于山崖之中的总部,一点也不华丽,反而可以说是寒酸。   这种阴暗又朴实的气息深得目良的喜爱。   大约是爬行动物的本能吧。   蝎反而觉得这破地方会让傀儡的机关变得不灵活,抱着赶紧完事走人的心态。   基地的中央站着一个人,一头橘色的头发很是亮眼,正当目良想要凭借发色推定这人是个治愈系角色时,他注意到此人脸上的各种钉子和圈圈眼。   是个杀马特。   目良好不容易找出了个词形容这人。   另外还有几位,一位是面相凶恶的红眼病大叔,一位是脸上挂着笑意的娃娃脸,还有一位是高冷大姐姐。   ……对了还有一盆盆栽和一只鲨鱼妖怪。   “蝎。你们组织的物种多样性好高啊……”目良用只有这里三人听得到的声音悄悄说。   “我也这么觉得。”蝎难得认同了目良的观点。   “……”这是即将更加丰富物种多样性的大蛇丸。   那边的娃娃脸注意到这三人,颇为欢快的一边挥手一边飞奔过来。他直奔到目良面前,十分兴奋的瞅来瞅去。   “你就是新人吧。”   “呃,我并不是,这边这位才是。”目良自觉给大蛇丸让出位置。   娃娃脸的笑意瞬间就消失了,他皱着眉头叹了口气。   “我还以为我们组织终于要来个妹子了。”   “……我是男的谢谢。”   “你说是就是?让我摸过才知道,别想骗我。”   “你就是想摸吧。”目良看向娃娃脸的眼神有些微妙。   “是的。”娃娃脸爽快承认了。   这人怎么这么糟心。目良默默扶额。   那边的棒棒糖眼清了清嗓子,让大家别闹,好来正式介绍一下新晋成员大蛇丸。   原来杀马特是老大啊。   目良乖乖跟在蝎的屁股后面当挂件,他身后又跟了个糟心货,这一串组合十分惹眼。   老大注意到这边的情况,水纹一样的圈圈眼转向蝎。   “她是谁?”   “……雨宫目良,我的部下。”蝎选择性无视了那个她。   “组织以外的人最好不要带进来,家属也不行。”老大瘫着一张脸,要不是脸上的钉子看起来还是很有威严的。   “是宠物。”蝎冷淡的回了一句。   目良眨了眨眼睛。   晓组织的领头老大一时之间竟然有点语塞。   “有什么不好啊,我们组织现在就缺一点这种新鲜血液。”娃娃脸笑着拍拍目良的肩膀,“老大你这样会吓着人家的。”   目良其实挺想说你们不待见我就让我回老家吧。   “蝎会看重你应该是你有什么才能吧,要不要和我打一场呢?”娃娃脸笑嘻嘻的,笑容之中带着危险的气息。   “我是医疗忍者。”目良不着痕迹的离这人远了一步。   “是嘛。剁成碎屑也能治好吗?”娃娃脸亮出刀刃。   “我觉得我可以先治好你的脑子。”目良发出嘶嘶声。   娃娃脸悻悻低头,用刀利落的切下了自己的手指递给目良。   “不试试吗?”   手指的断面整齐而漂亮,源源不断的向外飙血,有那么几分美感。目良摸了一手血,认命的给娃娃脸接手指。   几乎不需要什么等待,娃娃脸的手指就回到了原位。   “哇——好厉害,就像没有断一样。”娃娃脸活动着手指,啧啧称奇。   为了测试别人的能力而切掉自己的手指,这人绝对有猫病。   目良在衣服上蹭干净了血,他注意到老大一直停留在他身上的视线变得不是那么扎眼了。   这种程度的治疗,无需结印,十分完美,足矣证明目良不是个吃闲饭的。   没有哪个组织需要闲人。   在老大的介绍下,大家算是认识了大蛇丸。然而大蛇丸天生就带着一股不受人待见的气场,哪怕是全是叛忍的晓组织也没什么人很欢迎他。   大蛇丸本人对于这件事很无所谓。   反正他没心思去管这些有的没的。   名叫慎的娃娃脸对目良有着谜一般的热情,一边跟着老大的介绍一边跟目良叽叽歪歪的科普晓组织的诸位叛忍。   虽然同样都是神烦类型的,目良觉得自己和慎相当不对盘。   那是一种人设重复的不对盘。   就跟蝎和大蛇丸追求永生的设定重复了一样。   会议已近尾声,佩恩老大发布了一下诸位的任务,一个瞬身和小南一起双宿□□去了。   角都大叔走过来,健步如飞,要不是慎刚刚介绍过角都的年纪,目良绝对不敢相信他其实是个祖爷爷级别的人物。   在祖爷爷面前,熊孩子慎怂了,躲在绯流琥后面瑟瑟发抖。   蝎也很够意思,看在同僚的份上没有出卖慎。   然后一尾巴把慎抽飞了。   “蝎,你最近抽人的手艺越来越精进了。”目良望着那熟悉的抛物线感慨着。   “马马虎虎。”蝎觉得还是目良的手感比较好。   角都拎着被蝎抽了个半死的慎,点了个头,表示感谢。   慎的脸上挂着笑容,令人不禁怀疑他的脑神经被蝎抽坏了。   目良觉得最近这时代M越来越多。   ……   雨隐村的雨从来都没停过,哪怕是再怎么开朗的人见到这遍天黑压压的乌云也会变得心情烦躁。   目良把斗笠丢到一边,任自己被雨水淋湿。   他不会感冒,没有病菌的侵蚀速度敌得过他恐怖的恢复力。   “蝎,你带我来这干嘛?”   “大蛇丸那里不适合你。”蝎领了个任务卷轴,扫了两眼揣进兜里。   “……我觉得我挺适合。你就不怕老大嫌我没用搞死我?”   “我不嫌。”   绯流琥戴着斗笠的样子颇有些滑稽,目良忍了半天才没吐槽这样像一只会动的蘑菇。   “我们现在去哪,找叔吗。”大蛇丸一散会就不知去向,更别提做任务了。   蝎看了看手里的查克拉线,大蛇丸在哪没人比他清楚。   “去吃饭。”   目良才意识到自己这两天只啃了兵粮丸,根本没好好吃过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  慎是原创的酱油党一枚,角都大叔的现任搭档=w= 脑子有坑的熊孩子。 从这设定就能看出来这货死得早。 ------- 今天也很和平啊…… ☆、第 24 章   晓组织的员工福利其实还是很不错的,提供住宿,有专门的地方给住。   对于无处可去的叛忍来说,有个可以安身的地方是再好不过的。   不过蝎并不是这样,他在五大国皆有据点,晓这里的住所只是据点之一。   身为宠物地位的目良自然不可能会有单独的住所,他只能和蝎住在一起。   说白了就是同居。   俩男人同居也没什么好介意的,况且目良和蝎以前就一起住过几回。   “蝎,只有一张床,你要睡吗?”目良一边拆落灰的旧床单一边问。   “我不需要睡觉。”蝎从绯琉琥里钻出来。   “哦……那你晚上干嘛?”   “做傀儡。”   “你怎么这么没趣。”   “你怎么这么闲。”蝎挑眉,“你什么时候能把时间不花在废话上。”   目良觉得蝎当傀儡可惜了,有很多事不是说浪费时间就是浪费时间的,倒不如说这些浪费时间本身就是生命的一部分。   目良觉得蝎这样的日子不叫日子,但他明白人各有志这句话。   他是没法理解,但他也不觉得蝎的活法有什么问题。   “蝎。”目良扯起床单的四个角。   “怎么。”蝎的瞳孔有些涣散。   “你多大了?”   蝎摩挲着手中的笔杆,几滴墨迹顺着卷轴的纤维游走。   “忘了。”   目良抖了一下床单,呛了满鼻子灰。这些沉积的灰尘着实碍事。   “我今年二十一了。你也二十一。”   “嗯。”   “我觉着你看起来顶多十五。”   “你也是。”蝎算了算,发现自己差不多就是那个时候变成傀儡的。   “是啊。”   目良发现这床单已经完全没救了,不如拿出去丢了。   前脚刚找到垃圾桶丢掉床单,后脚就被一个眼熟的人差点刺了一刀。目良一边骂了句二大爷一边用千本还击。   千本擦着一个明晃晃的笑脸过去。   “慎?”目良歪了歪头。   “是我。”慎欢快的收起刀,“要不要去约会?”   “你一般都这么跟别人这样约的?”目良觉得头有点痛。   “是啊。可惜大多都死了。”   “而且我是男的。”   慎看着目良束起长发,笑的见牙不见眼。   “我知道,我就喜欢你。”   “你认真的?”   “不认真的。”慎指了指后方,“要不要干一票大的?”   “什么?”   “打牌。”   “这有什么。”   “不不,和角都打牌。”   “我只会抽鬼牌。”   慎打包票说他和角都绝对不会嫌弃他打的烂,而且会传授目良各种牌技。目良被慎的笑容晃得花眼,一个不小心就被拖走了。   慎拖着目良先去了蝎那。   蝎很不待见慎,用金属尾巴应的门。   “难得见到蝎的本体啊。”慎笑嘻嘻的。   “不借。”蝎说着就要关门。   “不来玩一把吗?目良也在哦。”慎把目良推出来。   蝎迟疑了一下,还是没关门。   最终慎领着目良和蝎二人组蹦蹦跳跳的去了角都的住处,目良总觉得慎这么高兴有鬼。   空巢老人角都看到新的打牌对象,十分开心。慎的那点钱都被他赢得差不多了,正愁没人可坑。   而且还把蝎拉来了。   角都记得蝎刚来晓的时候和自己打了几次,从此无论说什么都不肯再来了。   “角都!我来打牌了。”慎一脚踹开门。   角都没追究慎踹门的事,熟门熟路的拿出扑克牌。   四人围着桌子。   雨声残响,纸牌间哗啦啦的声音被雨淹没。纸牌在角都的手中像是活的一样,听命于手指的操弄,仅仅是个洗牌就看的手残目良眼花缭乱。   慎和蝎虽不及角都,也玩的很溜。   几圈下来,目良的脸色已经比雨隐村的天还黑了。   每次输的都是他,连他最引以为傲的抽鬼牌都没赢过!   他身上那点钱很快就被三人瓜分了。   赌博害死人。   目良决定洗手不干了,他可算是明白慎说的干一票大的是怎么回事了,□□的是他啊。   “啊呀,目良不玩了吗?”慎首先注意到情况。   “没钱了。”   “我觉得目良很有天分,只不过运气不太好。”角都面罩下飘来一句话。   “真的?”目良觉得角都都这么夸自己了,那自己肯定有点本事。   “真的。”   虚荣心受到了满足的目良眼巴巴的看着蝎。   “借我点钱吧。”   “不借。”蝎果断拒绝。   “可以赊账。”角都麻溜的洗好了牌,在桌板上磕了磕,“我还有种玩法你要不要学?”   目良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现在他心目中的角都已经约等于赌神了。能得到赌神的传授,赊账就赊账吧。   蝎只觉得这情况怎么看怎么眼熟,这不就是当年角都套路他的手法吗,不过他比目良机智一点,果断拒绝了角都。   看着目良一步步被套路,蝎觉得是该给他点教训长长脑子了。   一次让他输个透,免得再去赌场瞎混。   慎很欣慰,终于给角都找了个新祸害对象,他可以暂时不用担心他的私房钱了。   半天牌局下来,蝎输了不少,慎不输不赢。至于角都……他现在周身都散发着愉悦的气息,连看人的目光都柔和了不少。   目良已经变成了牌桌上的一棵濒死杂草,几乎要和桌面融为一体。   他觉得自己已经很厉害了,在角都的指导下已经能大杀四方了,可是为什么每一次都是他输?   运气真的那么差?   “我不服……我要再来。”目良一拍桌子。   蝎觉得差不多了,随口扯了一个借口把输掉了未来十个月工资的目良拖走了。   目良被蝎拖出了房间,似乎幡然醒悟了。   “蝎,你等等。”   “……”   “我要去找鬼鲛借钱。”   “你还是去死吧。”   蝎丢下半死不活的目良,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仿佛地上的目良是某种脏东西。   今天天气挺好不是吗。   说起来目良是怎么跟鬼鲛熟到可以借钱的?   ……   鬼鲛虽然看起来很凶,实际上人挺不错,目良陈述了一下自己债台高筑的处境之后他带着怜悯的目光借了目良一部分钱。   其实他是同情目良的,再怎么说欠他的钱总比欠角都的好。   他当年被角都套路的时候每个月月底只能靠喝水充饥。   似乎是回忆到了痛处,鬼鲛长叹了一口气。   “怎么。”目良眨巴着眼睛。   “没啥,想起了一点过往。”   目良觉得这鲨鱼妖怪的心思其实还是挺细腻的,是个反差萌。   之后发生的事情就很没什么戏剧性了,无非就是智障少年深陷前辈无穷无尽的套路,抱着自己能赢回来的希望输掉了一笔又一笔钱。   “角都大爷,我觉得我没希望了。我一辈子都赢不了。”目良哭丧个脸。   “努力一下吧,下次你一定可以。”角都说起瞎话来眼都不带眨的。   “可是我已经没钱了。”   “那就滚吧。”   “咦???”   目良一脸懵逼,刚刚还亲切的和自己一起玩老年棋牌的角都怎么瞬间态度宛如冬天般严酷。   “免费的不行吗?”   “有钱打,没钱滚。”角都算了算目良欠自己的,这波不亏。   目良有生以来第一次感受到了晓组织的恐怖以及S级叛忍的无情。 作者有话要说:  角都爷爷的老年棋牌室 ------- 作者已狗带。 ☆、第 25 章   “你在做什么?”   “玩手机啊。”慎今天也是笑嘻嘻的。   如果换成其他什么地方,这段对话可能再普通不过了。   目良在慎的手中看到了一个小巧精致的流线型物件,那贴着钢化膜的屏幕,刮花了的机身,甚至是接触不良的电容屏都是自己再熟悉不过的。而最惹眼的还是属手机一角上挂着的小毛球。   这是某个女孩子带着希冀给他强行挂上的。   “你……”目良的嘴唇翕张了一下。   这手机竟然还是wifi在线你敢信?   “这是你的手机……吧?”慎歪了歪脑袋,晃了晃手中的手机。   界面上显示的是不知道多少年前的老版贴吧。   “你是从哪拿到的。”目良这次没有再错失重点。   “三年前偶然捡到的罢了,为了弄懂上面的文字和功能我花了不少功夫。”   “这个东西……”   “这台手机连接到的是不同的世界吧。”慎咧开的嘴角里虎牙隐约可见,“真是再有趣不过了。”   “啊?”   神展开?   目良一时之间有点反应不过来,楞在原地半天没说出来一个字。他隐约觉得慎似乎知道了很多事情,喉咙里的话被卡了回去。   慎将这属于异世界的物件满不在乎地抛上半空,手机在半空中飞翔片刻便又回到了他的手上——那双手因为常年的杀孽而扭曲的有些可怖。   “你已经死了吧。”   目良冷静下来,视线从手机上转移至慎的面庞。   “你都知道了?”   慎点点头:“是啊,全部都。你要看看吗?”   目良毫不犹豫接过了自己的手机查看起来,一丝一毫都不放过。与其说是在看自己的手机,不如说是在搜索某种情报。   界面上的帖子是一片万楼长贴,内容是在讨论某篇漫画,楼主是慎。   慎说他的赏金已经到十万了。   不明所以。   目良切换界面,到了自己的聊天软件。清一色的全是悼词,时间都集中在某一年,慎并没有拿他的账号和任何人交谈过。   一个死人被忘掉的时间也就这么长了。   目良甚至还庆幸竟然有人记得自己的死。   最后看到wifi,连接的是一个叫“神”的wifi,信号很差,勉强可以上网。   真是恶劣的神明。   一圈看下来并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现在物归原主,你要不要?”慎的笑容很灿烂,灿烂到虚伪。   目良把手机塞给了慎,他对于之前的世界一点都不怀念。手机这种东西爱咋咋地,他一点也不想管。   “是嘛。”   慎亮出随身携带的刀,刀光一闪,自己的左手落地,在地面上看起来像一只喷血的小兔子。   这种神经病行为并没有吓到目良,他对于慎时不时犯病习以为常。自从知道目良的治疗能力之后慎就愈发喜欢对自己切切割割。   目良挺不能理解的。   “你干嘛……”目良替他捡起手,细细连接血管神经肌肉等一系列组织。   “好痛。”嘴上说着痛,笑容却不减分毫。   “……痛你还切。”   “明明会痛啊,却并不是实际存在的。”慎另一只完好的手拖着下巴,瞳孔骤缩成一个点,“你觉得这个世界是怎样的呢?”   “乱七八糟。”目良摁住接到一半不停抽搐的手,这幅画面外人看来一定十分诡异。   “这样啊……反倒正因如此才精彩吧。”   “你受什么刺激了。”   慎突然挣脱目良的治疗,还未完全愈合的伤口依稀可以看见骨头,血液正随着心脏的跃动喷溅而出,这是动脉未愈合的症状。目良想捉住他的手,却被慎突然搂入怀中,动弹不得。   慎很用力,搂的很紧,血流的到处都是。   “别忘了我。”   “不会的。”   “角都人挺好,就是有点抠门。”   “我知道。”目良企图扭动一下,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法动。   “你好好干,我觉得你和蝎有戏。贴吧里的人都这么说的。”   “……你先让我把你的手治好再说。”   慎突然叹了一口气,松开了目良。   “你个不开窍的。”   目良耸耸肩。   “好疼。”慎说。   “知道疼就好。”目良继续修复慎手部的伤口。   这段颇为诡异的对话发生在夜间,目良和慎讲完这段话之后便回到了蝎的住所倒头就睡,次日便将慎的所言所语封存到了记忆深处。   慎也没再提到过那个手机,只是依旧日日邀目良一起在雨隐村鬼混,两个穷鬼只看不买还话多,惹得很多商铺都颇为不满。   蝎偶尔也会出任务,但是很不乐意带目良玩,理由是目良太拖后腿了。   “……你宁愿带大蛇丸玩都不带我玩。”   “如果可以我也想把大蛇丸一起做掉。”蝎回忆了一下任务过程,有点咬牙切齿。   “让我围观一下也好啊。”目良戳了戳蝎的肩膀,硬邦邦的。   蝎凝视了一下目良,又回想了一下任务的内容,点了点头。   目良看蝎这么干脆总有种奇怪的预感。   ……   山之国的名字就概括了该国的特点,依傍大山,坐守都城。其地势守御有余,是良好的战略基地,因而总会有一些图谋不轨之人想要夺取此处,对这个小国动点手脚。   考虑到委托正规的忍者会走漏消息,高层把目光投向了晓这个叛忍集团。   只要有钱,晓的任务完成率近乎完美。   此次任务是保护出外的公主,这位公主是国家的继承人之一,倘若出现什么意外对于国家来说会是个巨大的打击。   目良听说这个任务后只觉得这公主真倒霉,轮到蝎和大蛇丸这对冤家来保护。   因为任务要求保密,三人会见公主的场所并不正规,只在一间小小的侧室中进行。   公主颇有风度,一颦一笑之间有种浑然天成的大气,无半分骄纵。   “忍者先生们应该已经知道了任务的内容吧,所以我想从现在就开始身份的掩饰。”   蝎一把把目良推了出去。   目良:???   大蛇丸给了目良一张脸皮。   目良:???   公主不愧是见过世面的大人物,只是淡淡扫了一眼脸皮,露出一个谦恭有礼的微笑。   “这位忍者先生,麻烦您了。”   目良:???   大蛇丸终于是看不下去完全状况外的目良了,发出嘶嘶声。   “你忘了我教你的东西吗?”   目良的脑中闪过一个念头,他觉得自己猜测的有点道理,但是他完全不想面对现实。   “我……的消写颜术跟叔你比起来还完全不到家啊!”   大蛇丸眯了眯眼睛。   “快点,别让我等。”蝎甩了甩尾巴。   目良只得乖乖用消写颜术将自己易容成了一位女孩子的模样,也不知大蛇丸哪里弄来的脸皮,竟然看起来和公主有八分相似。   公主见这边准备的差不多,微微颔首,招呼两位侍女带着目良去更衣。   目良一点都不想知道公主的衣服到底是怎么穿的,干坐在那里被侍女们套上一件又一件华服,心里只想把蝎摁在地上揍一顿。   镜中的人长发如缎,男孩子的偏大的骨架被华服遮掩。   他的人设已经向奇怪的方面崩的一去不复返了。   侍女们在那对着目良描眉画唇,大约是见目良一脸郁卒,开口安慰了几句忍者小姐天生丽质。   目良只想把镜子砸了塞侍女嘴里。   不愧是侍候公主的侍女,手脚很麻利,不出十几分钟便将目良收拾成了另一位公主。   公主此时却已经易容成了男侍从模样,有些拘谨。   蝎一眼就看到了光彩照人的目良,嘴角勾起一个戏谑的弧度。   大蛇丸则是很不给面子的直接笑了出来,幸而没笑出声。   “……我说”目良小心翼翼的踏着木屐,“你们俩一开始是谁决定扮公主的?”   此言一出二人都不笑了。   蝎不出声。   大蛇丸不出声。   “……”目良在脑补了一下这二位女装,最终还是觉得绯流琥的女装比较养眼。   其实目良很想一脚踹翻蝎和大蛇丸的板凳,让这俩看戏的滚,但是碍于脚下的木屐和身上繁重的衣服只能端着公主的姿势。   一边侍从模样的公主察觉不到三人间诡异的气氛,缓缓叙述着任务中途会途径的地点或遇到的暗杀。   目良突然觉得这小姑娘挺不错,正想踏出一步搭个讪,脚下却不受控制,连人带衣服翻到在地。   “活该……”蝎说了一句。   “我站不起来。”目良在地上挣扎了一下。   蝎用绯流琥尾巴把目良拎了起来。   “姬君还需要一段时间习惯呢。”公主露出一个微笑,眼中带着浓浓的怀念之情。   目良觉得这公主可能是个腹黑,不是一般的那种黑。 作者有话要说:  目良好直啊……太直了!! 一娘炮怎么能这么直!! 这么直怎么嫖的动啊!! 糟心玩意! ------- 慎是一个被贴吧剧透到怀疑人生的少年。 ------- 作者已经被线代搞死了。 ------- 请用留言殴打作者吧www ☆、第 26 章   公主介绍行程的时候目良完全没听,他反正就是个负责当花瓶的,只用安安静静坐在那就行了。   大约首先是要去见公主的未婚夫。   目良掀开帘子,探出半个脑袋观察着外界情况。   外面的侍从密密麻麻,数不清有几人,只觉得清一色都长得差不多,还有不少威武的护卫。至于蝎和大蛇丸,出于低调考虑没有穿那身扎眼的黑底红云,换成了普通着装跟随在公主的行车之外。   “这样惹眼的行为可不是一位公主所应有的。”男侍打扮的公主和目良同坐在一起。   目良缩回了脑袋。   按理来说这种行为很不和礼数,也不知道公主是用了什么手段让大家觉得男侍与公主同乘一辆车是很自然的事。   不过光是一国公主千里迢迢跑去见未婚夫这件事就已经很奇怪了。   出于职业素养,目良并未问出心中的疑惑。   “公主殿下,我这样一眼就会被你未婚夫拆穿吧。”   “这个姬君自然不必担心。”公主掩唇轻笑,“只要照我说的去做,没人会发现的,只是要辛苦了。”   目良回想了一番公主一路灌输给他的礼数,只觉得当公主真烦。   他宁愿当大蛇丸的小白鼠也不想按照礼仪一板一眼的活着。   “好麻烦。”目良数着衣服上的花纹。   “是啊。”公主敛眸,长长的睫毛遮掩住瞳孔中的幽光。   ……   好在那个未婚夫所在的地方并不算远,在山之国的边境,一行人马拖拖拉拉只花了不到一日。   天知道目良有多想扒了自己身上一层又一层的衣服下去撒欢。   这未婚夫也是个有身份的人,一座宅子修建的十分阔气,不像是个普通城主,反而有点像是个贵族。   公主听到目良的猜测后唇角微微动了一下。   “这是我哥哥。”   “……这样光明正大的娶自己妹妹真的没问题?”   “自然是没问题。”   “妹控真可怕。”   之后的迎接,会面都很无趣,一切都按照公主所说的运作着,甚是枯燥。公主装扮成男侍一直跟随于目良身边,防止目良一个脑子抽筋毁掉所有伪装。   那位妹控和公主有七分相似,不过目良还是觉得公主看起来更赏心悦目。   “你终于来了。”那妹控死死盯着扮做公主的目良,眼中透露着某种扭曲的情绪。   目良被他的目光看的浑身汗毛倒竖。   这种极端恶心的感觉……   “好久不见……大哥。”目良脑子一卡壳,抖出了这句话。   公主差点一头栽地上,先前她教目良说的那些客套话目良是一个字都没记住。她暗暗观察了一下哥哥,发现哥哥并未瞧出端倪,松了一口气。   妹控见到了自己朝思夜想的妹妹,甚是愉快,当夜决定在城中举办宴会,为自家妹妹兼未婚妻接风洗尘。   妹控和伪公主目良坐在最高席位,为表感激,他将蝎和大蛇丸也安排在贵宾之处就坐。   身为男侍的真公主侍候在一旁。   妹控看着那男侍,只觉得自家妹妹怎么找了个男人当近侍,真是不成体统。   “这男侍是怎么回事?”   目良早就被公主教育过怎么应付这些问题,掩唇轻笑。幸好他看公主这个动作做的多,学了个五分像。   “这可并不是男侍。”   妹控疑惑了一下,随即恍然大悟。   但他还是不爽自家妹妹身边有个“男人”,挥手让一边的真公主离开。   真公主施了一礼,不卑不亢的离去。   目良瞧着真公主那笔挺的脊梁,只觉得这小姑娘身为公主实在是委屈了。倘若换成别的身份,一定大有可为。   酒过三巡,妹控有些微醺,身下的坐垫不自觉向目良靠近。   目良被妹控灌了不少酒,脑子有点晕,脸颊上泛起一层红晕,即使有妆容掩饰也十分娇媚动人。   “我好想你啊,藤壶……你知不知道自从我来了这里之后,我每天都想着能把你娶回家。”   妹控说着说着,不自觉靠在了目良身上,手抚上了目良的胳膊。   外面的正装过于严实,摸不出个手感,妹控转而去摸目良的手。   目良担心了一下自己的手不够像妹子会不会被发觉,结果妹控喝的太多压根就只顾傻笑什么都不管。   倘若这人真的喜欢公主,到了这份上还没发觉?   只不过是贪恋公主的美色罢了。   目良眨了眨眼睛,他的思维还算清晰,眼睛却蒙上了一层水汽。   一道冰冷的视线让目良猛地打了个冷颤,这种充满杀意的感觉身为忍者的他再敏感不过了。   目良的酒一下就醒了。   蝎的绯流琥露出了那条金属制的尾巴,其他人好像并不知道这代表着什么,只是自顾自的继续着宴会。   目良偷偷冲蝎比了个手势。   金属尾巴收回去了半截。   妹控注意到目良和二位忍者的交流,十分不满自家妹妹竟然当着自己的面和忍者们比划手势。   “藤壶,不要和忍者们有过多接触。他们不过是道具罢了。”   “这二位忍者先生保护了我,我当然是要感谢一下。”目良一边虚与委蛇,一边腹诽这死妹控。   道具你二大爷。   “看着我,藤壶,别被那些忍者夺取了视线。”妹控掰正了目良的脑袋,强迫目良与自己对视。   目良想呸他一脸,但出于职业素养还是瞪大了眼睛数妹控的头毛。   发际线有点高,会秃。   “你真是太美了,藤壶。”   目良心想你要知道我是男的估计会悔的肠子都青了。   妹控再也忍受不了公主在自己面前却什么都做不了了,又给目良灌了不少酒,匆匆结束宴会。   真公主不知被妹控弄到哪里去了,不过目良一点也不担心,蝎和大蛇丸在那镇着呢,天塌下来公主都不会有事。   目良这辈子都没喝过这么多酒,脑子很晕,他直觉上觉得自己的体质不应该会被酒精毒害成这么个模样,但是想了半天也没法在脑子里整理出一条有用的推理。   他现在只想睡觉。   侍女们搀扶着晕晕乎乎的目良,到了她的房间,替目良换上了就寝的衣物。   熏香燃起,烟雾缭绕,甜腻的气息更是催眠。   目良躺在床上,他没睡,只是闭着眼睛抵抗着睡意。   这么困,太不正常了。   那个死妹控绝对下药了。   幸好自己这个体制不容易被迷晕,要是换做公主估计现在早就睡死过去了。   目良稍微明白了公主为什么要和自己互换身份。   他现在觉得非常不妙。   ……   蝎这边看目良冲他比了个手势,心情稍微平静了一点。但是下一秒他看到那个妹控直接上手去摸目良的脸,一下子淡定不起来了。   有种自家宠物被别人牵走了的感觉。   总之就是很不爽。   绯流琥的尾巴不自觉变为攻击状态,一旁的大蛇丸阴阳怪气的笑了一声。   “很在意啊。”沙哑的蛇音经过酒精的滋润更加充满诱导性。   “不过是浪费时间而已。”蝎一个眼刀甩过去。   “这样没耐性可不好。””大蛇丸低语了一句没头没尾的话。   “不过是条蛇罢了。”论冷嘲热讽蝎也不会落后。   大蛇丸自知和蝎讲这些话题没什么用处,只会落得一通奚落,离开酒席去寻找那个不知被妹控扔到了何处的真公主。蝎想到目良的那个手势,虽然有些不□□心,但也随着大蛇丸一同去找公主了。   毕竟他们此行的目的是做任务,公主死了会很难办的。   目良再怎么说也是个忍者,杀人越货样样精通,这妹控只是个普通人,闹不出什么风浪的。   公主被赶了出来,不用应付她的哥哥,一时之间神清气爽,跑到了庭院赏月。   月亮隐匿在乌云后,不肯露面。   公主摇摇头,转身看见了自己雇佣的两位忍者先生正立于暗处。   “啊呀,不愧是忍者先生呢,悄无声息。”   蝎和大蛇丸并没有接公主的话,同样的赞叹他们已经听过了好多次。   公主满面春风,眼含着笑意凑近了蝎。   “不去关注一下你的同伴吗?”   “他没有那么弱。”蝎对目良还是有点自信的。   “我的哥哥可是很擅长用迷药啊……”公主轻轻吐出这句话语。   云开雾散,月光倾泻而下,照的几人身上蒙上一层青色。   “他在哪。”蝎咬了咬牙。   公主抚摸了一下发带,被束缚的发丝们缓缓顺着手部的动作滑下,失去装点的苍白嘴唇报出一个方位。   ……   目良正迷糊着,突然发现有人打开了和室的门。   没有杀气,没有恶意。   勉强睁开了眼皮,透过模糊的视野目良可以勉强发现此人的穿着极其眼熟。   这不是那个死妹控吗?   半夜三更,一个男的跑到妹子的闺房里,鬼鬼祟祟,形迹可疑。   目良有很不好的联想。他决定先装死,等恢复了一点体力之后再说。   万一人家只是过来讲睡前故事的呢?   妹控见伪公主安安静静的躺着,呼吸平稳,没有丝毫被惊动的反应。他熟门熟路的摸到了伪公主身边,几乎抑制不住自己的喜悦。   终于能得手了。   虽说已经定下婚约,可是他实在已经等不及要拥有他的藤壶妹妹了。   先从那里开始呢?   目良感受到妹控跪坐在自己身旁,掀开了身上的被子。急促的呼吸声在这和室之中回响。   事到如今了还没看出他是个男的吗!   目良觉得自己的力气还未恢复,不足以来个一击必杀。   话说他把这人打死了会不会影响到公主……算了公主既然都把他搞成这样了他也懒得管后果。   妹控平复了一下激动的心情,翻身压上目良。   等待他的并不是少女的温香软玉,而是一阵剧烈的疼痛。   目良一把推开这个企图为所欲为这个妹控,一套肘击,膝踢,下劈全往此人身上招呼。虽然是毫无章法的殴打,对于一个普通人来说也吃不消。   妹控被打的够呛,一个劲藤壶藤壶的叫着求饶。   “都到了这份上你还看不出我是个男的?!”目良一脚踢翻了妹控,半边衣服从肩膀滑落,露出平坦的胸前。   “藤壶……你何时变性了?”   目良觉得自己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只管打就是了。   ……   当蝎以最快速度赶到目良所在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   刚刚宴会上还神气活现吃目良豆腐的妹控已经被殴打的像一团破布,而目良则是衣衫不整的一脚踩在他身上,脸上还带着被下药后的红晕。   “……咦,蝎你不跟公主在一起吗?”目良踢了妹控一脚,大腿随着动作□□在空气中。   这公主的睡衣为了方便下手本身就很宽松,没什么遮挡作用。   “你闪开。”   蝎的语气十分平静,平静到目良浑身发毛。   目良退让几步。   妹控一瞬间变作一滩烂肉,前一秒还是一个人,后一秒他身体的各个地方就被绯流琥的尾巴剥离成一块块染血的切片。   这的发生一切不过刹那之间。   目良甚至还没意识到什么,就看到绯流琥的尾巴被血染了个透彻。   “蝎?”   目良试探性的叫了一句。   “把衣服穿好。”   目良到处摸了半天才找到一件女装套上。   “我们干死了公主他哥会不会有事啊?”目良很忧郁。   “你到底在想些什么!”蝎有些气急败坏。   “就是……任务啊。”   “……被做出了这种事你还想着任务?”蝎想撬开目良的脑袋看看里面到底装着什么。   “不然呢。我又没真的被做什么。”目良摊手。   蝎想要发火,不过最终还是忍住了。   “至少稍微重视一下自己。”   沉淀着怒火的声音回荡在和室中,旁边几乎没有形态的尸体汩汩流血,染红了榻榻米。   目良的瞳孔微微紧缩。   自己?   自己?   重视自己?   身穿女装的少年摇了摇头。   “比起我自己,我更重视蝎啊。” 作者有话要说:  咦,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写什么…… ☆、第 27 章   大蛇丸跟着公主一起慢慢走,到了和室刚好听到目良那句话。   公主听着这话,十分开心。   然而大蛇丸才没什么心思去管接下来目良和蝎之间的感情线,他抱着一种相当恶劣的想法走进了和室,刻意在地板上踏出响声。   蝎特别想把他毁气氛的搭档一起宰了跟某个妹控作伴。   目良见到公主,颇为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头发。   “抱歉啊……你哥死了。”   公主瞥了一眼角落的肉块,平静的面具出现了一丝裂痕,果然这种场面对于她来说还是太刺激了点。   “死得好。”公主点点头。   目良戳了戳蝎:“所以我到底为什么要在这瞎操心。”   蝎条件反射的骂了回去:“因为你蠢。”   公主很快就适应了变成固液混合物的哥哥,整理了一下身上的侍从袍子。   “我有事情想要拜托忍者先生们。”   “我的任务只是保证你不死而已。”蝎对公主很没好感,直接反呛回去。   “啊呀,我就知道呢。”公主拿出一个酒壶,转向最好说话的目良,“那么能劳烦借个火吗?”   目良不是火属性的,火遁奇烂,不过勉强能打个火。   蝎拦住了目良想要充当打火机的目良。   这个公主不简单。   公主早有准备,从衣袋中掏出一盒火柴,打开酒壶,将里面散发着刺鼻气味的液体统统倒在了榻榻米之上,又将这一堆易燃物堆在了妹控尸体之上。   她擦亮火柴,丢在那堆易燃物上。   火苗在这堆东西上急速燃烧着,很快扩散到整个榻榻米上,火舌舔舐着天花板。   这栋建筑是木制的,一旦起火基本没救,除非有会水遁的人来救场。   不过这里会水遁的人嘛……   一行人离开这个和室,管他身后烧的火光冲天,各式叫声响成一片。   公主迅速找到了藏在庭院地下的一个小箱子,翻出来之后里面是一套和妹控几乎没什么区别的衣服。她本来和妹控就有几分相似,穿上一模一样的衣服之后让人更是不好分辨。   月光下宅子烧的起劲,像是烟火。   “你们接下来的任务是护送姬君回城。”公主笑了,指着目良。   ……   经历了不知道多少混乱,目良终于乘上了返程的车马。   公主扮做自己的妹控哥哥,为了自己心爱妹妹的离去和宅子的烧毁而痛哭流涕。仆从们受到主人情绪的感染,也呜呜哭了起来。   目良觉得这一切很可笑。   他询问公主过当他到了山之国之后该怎么办,他总不能一辈子扮做公主,当他一走公主失踪,任务自然也就失败。   公主自知忍者们对任务成功率的看重。   她笑的很开怀,是发自真心的,和慎不同类型的笑。   “忍者先生,你们去就是了,不会有事的。”   蝎不喜欢公主,所以大蛇丸留了下来看着公主。有个什么万一还能把这个在这当城主的公主捉回去交差。   山之国的都城很繁华。   比不上木叶,但也算是精致,尤其是公主和高层所居的地方。   然而此刻,什么都没有了。   是的,什么都没有了,活物死物,甚至是空气都仿佛消失了。   归来的队伍乱成一团,他们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只是惊慌四处逃窜的企图得到一些答案。   目良探出个脑袋,被这末日之景吓了一跳。   “怎么回事?”   “屠城。忍者做的。”蝎言简意赅的解释。   其他人已逃得不知踪影,目良行动不便,在蝎的搀扶下离开了车子。   “多大仇。”目良呼吸着浊臭的空气,心里却没什么波澜。   可惜了这个好地方。   目良觉得这一层层的衣服着实碍事,也不管这些衣服的材料是多么名贵,随手脱了几件扔在地上才能好好行动。   他和蝎行走在这废墟之中,越走越安静,仿佛世界上只剩下他们二人。   “蝎,你觉得是谁干的这么凶残的事。”   蝎觉得这屠城的手法似曾相识,很快有了猜测。   “是慎。”   “……”目良一时语塞。   那个总是挂着明晃晃笑脸,看起来极度无害的自残狂魔竟然如此残忍吗?目良回想了一下那个跟他抱怨雨隐村物价的娃娃脸少年,觉得世界真他娘的奇妙。   温婉有礼的公主是个篡位狂魔。   年纪青青的少年是个叛忍傀儡师。   尽职尽责的家庭主妇是个无间道。   ……   跟这些比起来慎似乎显得还算正常。   人不都是这样的吗?你以为那看到了他的一切,其实你看到的只是他的一面。   走着走着,蝎和目良听到了某处动静。   慎少年正带着招牌笑容在废墟中翻找着什么,似乎是突然找到了,兴奋地捧着那样东西蹦蹦跳跳。   目良好不容易才看清那是他的戒指。   也不知道是怎么屠城的,把戒指都屠丢了。   “蝎?你怎么在这。那个女的是谁?”慎身上几乎全都是血,散发着刺鼻的气味。   蝎很嫌弃的拦住了想要扑过来的慎。   双方交换了一下情报,目良可算弄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角都和慎接到了一个屠城的任务,酬金丰厚,角都嫌这任务杀的人数量和赚的不成正比,于是打发慎去做。   目良突然觉得自己之前可能小看了晓。   屠城这种事,仅凭一人之力就能做到……   “不过委托人指定了几个人不能杀。我想大概是为了方便你们交任务。”慎伸了个懒腰,“这下子赏金要涨到二十万了。”   慎带着一身鲜血和煞气,离开了这座死城。   目良总觉得这背影里带着一丝决绝。   通过慎的嘴问出了幸存者的地点,目良和蝎赶过去,发现是一帮臣子和近侍。   那些人见到目良,宛如见到天神下凡,一个劲的跪拜着,哆哆嗦嗦叙述着那个一天之间毁灭掉一座城池的恶魔。   这些内容在慎的口中不过是吃饭喝水一样平常,放到普通人这里,就宛如修罗。   晓之于普通人,大约就是修罗吧。   那些人还夸赞了保护得力的蝎。   要是知道这三人是一个组织的,估计这些人会被气死。   目良端着公主的架子,继续当花瓶。   其实他没什么好做的,剩下的人将之后的一切都已经安排好了。公主委托慎留下的人都是很熟悉套路的。   他们迅速召来边境的妹控,准备妹控的即位仪式。   因为刚刚遭受了了重创,这些仪式都无比简单,只花了不到两天就全部完事,其中有一天还是在等妹控回来。   目良稀里糊涂的就被塞过去和公主住在都城外的临时住所。   晚上二人相对而坐,一男一女,性别倒错,十分诡异。   公主穿着男性的衣服,脸上带着神秘莫测的微笑。她平静的像是一潭深不见底的死水,好像那个委托慎屠城的人并不是她一般。   “任务完成了,忍者先生,辛苦你和你的同伴了。”   “你一开始委托我们的目的就是篡位?”   “我只想明哲保身罢了。”公主的敛了敛袖子,“我并不想嫁予这些人,可我不能违背父亲的意愿。”   “只是明哲保身,就不用屠城了吧。”   “姬君在责怪我吗?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我没什么资格指责你,只是有点意外。”   “我看姬君身边的二位早有预料。”   “感情就我最蠢……”目良郁闷的抓抓头发。   “那是好事。”公主揉了揉疼痛的额角,“姬君可想听笼中鸟?”   ……   任务完成,信誉良好,尾款已结。   一国之君的公主办事很利落。   明面上的公主因为都城覆灭,悲伤过度而死。风光大葬。   当日,目良褪下女人的衣装,和蝎一起回到了晓。明明只有短短几日的任务,他却觉得好像过了一年。   大蛇丸得知没他什么事之后就没了踪影,那个留在公主身边的大蛇丸只是个分/身而已,真正的他早就回了研究室。   ……   晓的一切都没什么变化。   目良浑浑噩噩了几日,突然发觉自己好像遗忘了什么。   慎那个天天扯着自己瞎胡闹的熊孩子竟然没来找他。   “蝎,慎去哪了?”   蝎依旧保持着面瘫脸,说不知道。   目良觉得还是问慎的老伙计角都比较好。   角都问目良打不打牌,目良被套路怕了,连连摇头。   “角都大爷,慎去哪了?”   角都递给了目良一部手机,上面的毛球随着他的动作而跳跃不停,虽然有点可爱,但怎么看都有一股不详的气息。   目良想起了公主一时兴起给他唱的“笼中鸟”。   如今两只笼中鸟都已飞出了笼子。 作者有话要说:  慎少年便当拿好,愿天堂没有剧透。 ------ 全场最佳——藤壶公主。 ------ 还是非日常写起来比较有感觉w 好羡慕会写细节的人…写不出细节QAQ ☆、第 28 章      目良摁亮了待机状态的手机,差点一句没节操脱口而出。   屏保是慎和藤壶公主的合影。公主留着传统的姬发式,表情有些错愕,慎则是一张笑脸霸占了半个屏幕,颇为亲昵的勾着公主的脖子。   之前的屏保都是系统默认的。   目良推测这俩人应该是近期认识的,他实在是脑补不出藤壶公主和慎在一块是个什么效果。就好比在冰水里面煮火锅一样。   相册里有很多照片,多半都是风景,最近的几张是藤壶公主的嫌弃脸,还有几张是一个长着八字纹的小男孩和一个金毛萝莉(?)。   慎的摄影技术很不错。   目良点开了桌面上最显眼的便签,里面的文字量多到他眼晕。   慎把便签当日记本用,也不好好分类,看着特别乱。   其中有一个便签的主题是“目良专属”。   里面的内容很简单,是几句话。   “晓迟早要完。”   “我有个后辈你帮他续个命。”   “角都面罩扒了真的特帅。”   相当不着调,很有慎的风格。   目良不知道这几句话角都有没有看到,不过他觉得角都不是这种八卦的人,不会乱翻别人的东西。   既然这个手机在角都手上,那就代表慎出了什么事。   “他狗带了?”目良戳着手机,随口问角都。   角都点了下头。   “角都大爷,你动的手?”   “是啊。”角都整理了一下面罩,“赏金的数目到了。”   目良垂下脑袋,盯着“角都面罩扒了特帅。”这句话看了半晌,直到眼睛被山寨机的劣质电容屏刺的生疼。   “他是自愿被你杀的吧。算是自杀。”目良视线放空,透过牌桌,“角都大爷你个傲娇。”   角都哼了一声。   “听说你摘了面罩特帅,我能看看吗。”   “讨人厌的小鬼,不跟我打牌就别浪费我时间。”   目良被角都的黑线赶了出去,他头一次见识到角都的能力,十分新奇。同时他也悲哀的发现自己好像总是喜欢被各种人赶出房门。   对于忍者来说,自杀是个十分憋屈的死法。忍者本身就是为了战斗而生的职业,不死在战场,不死于信念,反而因为自身的困扰而自杀,实在太丢脸了。   目良心想人活久了都会比较谨慎。   蝎现在已经愈发不愿意从绯流琥里出来了,出门买机油都得套个壳子。更何况是祖爷爷级别的角都。   能让角都大爷露出面罩下的真容,不可能没一点感情。   至少也是个革命友谊级别的吧。   这么一想,目良越发搞不懂慎这个人到底在想什么了。   他唯一能做的大约就是履行承诺好好惦记着这个成天笑嘻嘻的娃娃脸。   ……   木叶是个大村,村一大,忍者就多,忍者一多,叛忍就多。   大蛇丸之前叛的没他厉害,所以不出名。大蛇丸之后虽说是叛了几个更加厉害的,但那是之后,现在还没叛。   慎少年是木叶村的忍者一枚,天资聪慧,只是生不逢时所有的风头都被那个叫旗木卡卡西的人盖了过去。   他也和那些不服气的人一样跑过去找卡卡西的场子,结果被比自己矮了两个头的卡卡西摁着从村东头揍到村西头。   这小孩真不可爱。   慎这人什么都好,唯一的缺点就是不听命令。   他喜欢杀人,也不是出于心理变态什么的。就像是有人喜欢捏泡泡纸一样,他杀人的时候感觉就和那差不多。   此上两点综合在一起,造就了一件很要命的事。   任务做不成。   不管是暗杀任务,保护任务,寻物任务,侦查任务……等等,慎全都能给做成屠杀,从委托人到线人,一个不漏,挨个揪出来慢慢杀,杀完了一个火遁毁尸灭迹。   三代火影跟他谈了这件事,说他这样不好,会影响木叶的声誉。   卡卡西跟他谈了这件事,只说了八个字,对仗。   “道德沦丧,人性扭曲。”   慎说扭曲就扭曲吧,你个毛都没齐的小屁孩看你的小黄书去。   四代火影看了慎惨不忍睹的任务记录,叹了口气,把他丢到战场上去自由发挥了。   慎在战场上被誉为“木叶野狗”,见谁咬谁,咬谁谁死,杀不过瘾连队友都会戳两刀子。   凶残至此,而且不听指挥,战争没多久“木叶野狗”就被雪藏了,取而代之的是更加酷炫的“金色闪光”。   慎觉得很憋屈。   别人都在前线杀杀杀,他一个被闲置在村里无所事事。   木叶这地方太烦了,规矩太多。   慎靠在窗沿上,战争一打起来村子就蒙上了一层死气,街道上一个人也没有,想找个人戳两下也找不到。   他不应该是这样的。   他想要更加的自由。   慎很羡慕天上的云,无形无质,孤高且不受束缚,随心所欲,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真好。   他最讨厌被束缚的感觉。   “我说,你们这种时候不去打仗来监视我是不是有猫病?”慎朝着某个角落丢出一发手里剑。   手里剑被格挡开来,细小的火星降落。然而那个角落的人却并没有出声。   太死板了。   慎用苦无戳破了手指,百无聊赖的看着鲜血顺着手指流下。   这些天来最大的新闻大约就是大蛇丸跟他的学生私奔了吧。慎是个不关注时事的,听说这件事的时候已经是一周之后了。   当叛忍也许是个不错的选择。   慎没有考虑清楚叛忍的事,他先接到了一个调任他去暗部的命令。   暗部的工作都很见不得人,成堆成堆的命令压下来让人喘不过气。   慎也不管命令是什么,叫他杀,他就杀,没得杀,他就不动。   明明自己一点也不想干这种破事的。   他所想要的,是凭借自己的心意走出一条自己的路,才不去管那些宿命之列的鬼东西。   “我说你啊,能不能先把任务做了再说这些东西。”   “卡卡西,我觉得我好憋屈。”   “别叫我名字。”   “都相互认识装什么装啊……死板。”   卡卡西正了一下面具,不再搭理这个队友。   慎眯着眼睛,看卡卡西这一头耀眼的银发,觉得年轻真好。倘若他能再努力一点,那么他一定可以不再被这些条框所束缚,随心所欲个痛快。   他相信没有什么东西是无法改变的。   只是自己还不够强而已。   ……   暗部的日子很不好混,慎只能去调戏一下新人找找平衡感,其实他更想去找团藏的不痛快。   难得出了一趟远门,路过了砂隐村。慎踏着脚下软绵绵的黄沙,张嘴喝了一口沙子。   沙子真难喝。   沙丘的位置会随着风而缓慢改变,想要在这里找到路只能靠罗盘。   风将某处的沙砾卷走,露出了一个奇异的东西。   慎的心思完全不在任务上,也不管罗盘什么的,跑去捡起那个四四方方的东西。   这是他一生最后悔的一件事。   这台小小的机器构造精密,用手指操作。慎很喜欢这种从没见过的东西,摆弄了半天,只可惜这上面的文字是他没见过的,不能随心所欲的把玩。   不过这个难题很快就被解决了,卡卡西看到这玩意之后说禁地里有一堆这种文字书写的卷轴。   慎当做没听到卡卡西说的禁地不能随意入内,当夜跑到禁地把所有相关卷轴卷巴卷巴抗回了家。   他很快就学会了这种文字,虽然不及那些天才,慎的脑子也是很好使的。   慎对于新鲜事物抱有极大的好奇心,在枯燥的暗部生涯中这个小东西真是再有趣不过了。   他很快就意识到这个叫手机的东西连接着某个异世界。   透过这个小小的窗口观察异世界的感觉真好。   ……   某天出于好奇,慎将卡卡西的名字输入到了搜索框。   ……   如果有什么东西能摧毁一个人的全部的话,那大概就是眼前的这个吧。   慎跟随着各个链接,一点一点了解到这个世界所谓的真实,所谓的未来,所谓的一切。   他不知道他看了多久。   最后是颤抖着把手机扔在了床上。   他一直坚信束缚自己的是木叶。   他一直坚信自己有朝一日会强悍的不再被束缚。   他一直坚信自己才是那个观察者的身份。   他一直坚信的一切……   都是假的。   都是虚构的。   被人拆解成诸多形态放入口中咀嚼的谈资而已。   仿佛自己整个人都是虚假的一般。   他到底是为了什么而这样兢兢业业的活着?这些战争这些死人这些活生生血淋淋的玩意都是假的吗?   慎切了自己一刀。   好痛。   可惜是假的。   大约只有这种疼痛,能让他有真实感。   倘若说此时的慎还抱有一丝期望的话,那么当他看到四代之死的时候,他算是彻底明白了什么叫命运。   毫不讲理,完全没有反抗的余地。   此时此刻的慎正在进行惯例的欺负萌新,却发现个熟人。   “宇智波鼬。”慎击打着自己的指节。   宇智波鼬有些紧张的看着眼前的前辈,这人在他家门口蹲了他一个月让他别去暗部,怕是个看上他的变态。没想到竟然是个老前辈。   “我告诉过你不要来暗部吧。”   宇智波鼬心想这又不是我能决定的。但明面上还是一张面瘫脸,说这是命令。   慎想着贴吧里诸多人对这个八字纹的谈论,摸了摸宇智波鼬的脑袋,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加油吧。”   宇智波鼬只觉得这人真的是个变态。   慎知道了这个小小的宇智波的命运,也知道了那个殴打过他的卡卡西的命运,再看重操旧业的三代的命运和那帮在村里乱跑的小屁孩的命运,只觉得甚是无趣。   都是假的。   做什么都没用的。   抱着这种可悲的想法,慎当起了宇智波鼬的带队老前辈。   “你信命吗?”慎问。   “……”宇智波鼬思考起自己又哪里不对惹到这位神经病了。   “我以后会去晓,给你留点家底。我觉得你太缺了。”   “……缺什么?”   “缺心眼。”慎笑的见牙不见眼。   不知何时开始,慎就一直挂着那副扭曲的笑颜,甚至睡觉都是。宇智波鼬则是万年冰山,表情不动一下。两种不同类型的面瘫组合在一起,让其他暗部成员觉得压力巨大。   某年某月某日,慎按照惯例请了宇智波鼬吃团子,因为只有这时候宇智波鼬才愿意听他废话。   “我不想活了。”   慎这句话惊的宇智波鼬差点噎到。   “你都不问问我为什么吗?!”   “……为什么。”宇智波鼬敷衍式的问了一句。   “因为这个世界是假的,我们只不过是任人操纵的东西而已。一切都是注定好了的。”   “嗯。”   “我讨厌被束缚。”   “嗯。”   “我本来以为我可以胡作非为,结果发现自己只不过是一个木偶而已。说不定我现在就是在被某人操纵着请你吃团子。”   这种请吃团子的操纵挺不赖的。宇智波鼬咀嚼着团子,甜食的充盈让他暂时可以忍受慎的喋喋不休。   “跟你说了你也不明白。卡卡西这混蛋自从成了特别上忍之后就不带我玩了……”   “我吃完了。”   “这么快?!我再请你吃一份你听我说……”   “不了,我还要吃晚饭。”   宇智波鼬拂袖而去,他还有佐助要陪呢,没工夫听慎瞎扯淡。   “啊……弟控真无情。”   宇智波鼬的脚步稍微顿了一下,他不记得自己有告诉过慎佐助的事情。   ……   慎打量了一下能一个打五十个还多的宇智波鼬,这小孩子实在强悍到可怕,不需要他再操心。   今天的火影岩上风儿有些喧嚣。   “我不干了。”慎语重心长的跟宇智波鼬说完这句话。   “慢走不送。任务呢?”   “没任务,我骗你的,不说任务你根本就不出来。”   这句话是慎和宇智波鼬说的最后一句话,这句话一说完他的身体就冒出一团烟气,被风吹拂到很远很远,消弭于虚空。   宇智波鼬以为这次又是日常抱怨,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回家继续陪佐助玩。   第二天去了暗部才发现慎是真的叛逃了。   ……   慎说是要去晓,其实他只是在外云游,干些杀人越货的没品勾当。   当他在自己杀人越货的商队中发现某个眼熟的身影时,他再次感叹了一句命运的可怕,他都这么没品了晓还能找上门。   角都碧绿的眸子注视着慎,问他要不要和晓一起玩耍。   慎知道自己去了就是个死。   然后他点头同意了。   本以为自己要费一些功夫的角都一时之间有点无语。   “角都大爷,咱们做个约定吧。等我赏金涨到二十万的时候,就杀了我吧。”   “为什么。”角都觉得这买卖不亏,但还是问了一句。   “你本来就是命中注定要杀掉我的人。我活着的意义就是被你弄死。”慎晃了晃手指,整条手臂上布满了斑驳的刀痕。   角都总觉得这话怎么听怎么别扭。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慎笑啊笑,十分欠扁。 作者有话要说:  用回忆杀混更…… 少年黄鼠狼真是可爱啊。 ------ 虽然大纲什么的完全没有,不过我觉得我结局已经定下来了…… HE! 死也要HE!! 嫖男神怎么能不HE!! ------ 但是好想当后妈,我这个思想很危险啊…… 说起来我似乎根本没怎么好好疼爱过目良QAQ ☆、第 29 章   目良收拾了一下行装。   说起来他还真是没什么财产,收拾了半天也只有一部慎送的手机最为宝贵。其余都是一些忍者必备的装备。   “蝎,我要出一趟门。”   目良随意朝着绯流琥的背影打了个招呼,见半天没回应,推门而出。   “你要去哪。”   蝎没在绯流琥里,而是在门外。柔软的红发沾了一些水渍,凌乱的贴在额头上,配上那双漂亮的眼睛,显得有那么几分性感。   “叔找我有事。”   “大蛇丸那到底有什么值得你留恋的。”   “也没什么……那我先去了。你这两天记得收拾一下床单。”   “我还没同意啊。”   蝎自从成为傀儡后表情比以前少了很多,即使是同他比较熟悉的目良也难以猜测蝎的心情。   目良只看到蝎一如既往地面无表情向自己走过来,不自觉的后退了几步。   蝎步子迈得很大,加上腿长,很快就把目良逼到墙边。目良退无可退,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蝎摁在墙上。   蝎的力气很大,而且他自己并没有太过明显的感觉。目良觉得自己的骨头都要被他掰断了。   看着目良吃痛的表情,蝎把力道加的更重。   “……我就去两天,反正我在这天天也没事可做。”目良暗自担忧起自己的肩膀,绝对骨头裂了。   “两天?”   “可能会稍微久一点……”   “找死也有个限度。”蝎啧了一声。   “不是,我这样没那么容易死的。”目良眨了眨眼睛。   果然,离得这么近,蝎更好看了。不愧是他家青梅竹马。   “我还以为你稍微有点自知之明。”   蝎的手微微收紧,目良的肩膀发出令人牙酸的骨头错位声。   目良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骨头被一点点捏碎,错开,又急速复位的感觉实在算不上好受。要不是早就习惯了这种程度的痛,他肯定会叫出来。   “蝎,我发现你的脾气更暴躁了。”目良叹了口气。   “被你逼的。”   “我怎么了。”   “过于愚蠢。”   “我觉得你需要补钙。缺钙会脾气暴躁,长不高。”   蝎的手指动了一下,目良的肩膀发出清脆的咔嚓声,一条手臂软绵绵的挂在一边,像是一条毛巾。他的肩关节被整个卸了下来。   该说不愧是蝎吗,卸个关节都这么利索而优雅。   目良用另一条能行动的手臂把自己的关节装了回去,这套路他熟。   “我能走了吗?”目良清澈的黑眸中倒映着一个小小的蝎。   “随你。”   目良正想感慨一句蝎你怎么这么好说话,却发现自己的身体不受控制,一步步走向和意愿中完全相反的方向。   “……赤砂之蝎你对我用操术琥珀?”   “看来你还是学了点傀儡术的。”蝎的手指动了动,查克拉线闪烁了两下,“至少还叫得出这个术的名字。”   “你丢人不丢人!”目良想用视线鄙视蝎,却发现自己连眼珠子都动不了。   “你比较丢人。”蝎一边说着一边把目良摆出了一个奇怪的姿势。   “啊啊啊啊!别做这种动作!傀儡术就是让你拿来干这种事的吗?!”   “我什么都没做。”蝎摊手。   “你手指头刚刚绝对动了一下吧!”   “嗯。”   “别承认啊!说谎至少得给我前后一致吧!”目良几乎抓狂,这种不能控制自己的感觉太不爽了。   “以你的智商发现不了。”   “口胡我明明就发现了!”   ……   目良好好体会了一次什么叫身不由己,等到操术琥珀解开的时候整个人都不好了。他陷入了一种深深地“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干什么”的疑惑中,甚至思考起了哲学三大疑问。   “蝎我觉得你越来越鬼畜了。”目良念叨着,浑身酸痛,像个死狗。   蝎瞧着手中的刻刀,似笑非笑。   “我还有很多事没做过。”   目良打了个冷颤,他很明智的没有去问那些没做的事什么。   “你为什么这么讨厌叔啊?”   “他不符合我的艺术。”蝎想着大蛇丸那样子就觉得闹心。   “……我觉得挺好的啊,你看蛇多可爱。”目良将自己的手变为白蛇,白蛇张着毒牙,游走在二人之间。   “你的审美已经没救了。”蝎好不容易才抑制住一刀剁了这条白蛇的冲动。   “你有什么资格说我。”目良指着绯流琥。   “那是永恒的艺术。”   “难看。”目良舔了舔嘴唇,像极了是蛇吐信子。   蝎心想果然还是一刀剁了这条白蛇吧,让这被大蛇丸扭曲了审美的小混蛋死去吧。   目良曾经也是个审美正常的孩子,只可惜在大蛇丸手下待久了,现在各方面已经完全向爬行动物发展了。   蝎微妙的觉得自己如果再不纠正目良,迟早有一天目良也会变成大蛇丸那模样。   “蝎,我要是老了该怎么办啊。跟你走一块别人觉得你是我儿子怎么办。”目良摆弄着手里的小木人,自己将查克拉凝结成丝线,操纵着小木人去抢蝎的刻刀。   蝎一个弹指,小木人被打倒在地,痛苦的捂着额头打滚。   “不是很好吗。”蝎的声音很平静。   “哪里好了。”   “能活到那一天。”   谁能活到那一天?   目良的脑中冒出这个问题,但他没问出口,这问题太蠢了。   当然是两个人啊。   “这么一说也是。”目良的小木人抄起一根毛笔,再次攻击蝎的刻刀,“如果有机会变回人的话你干不干?”   “不干。”蝎拒绝的很干脆。   小木人再次被蝎的一根手指打倒,沮丧的蹲在地上哭唧唧。   “有金平糖吃哦。”目良打了个滚。   “我不喜欢吃甜的。”   “你小时候可不是这样。一点都不可爱。”目良还记得那时候自己和蝎赌了一瓶金平糖捞金鱼。   金鱼最后被俩人都养死了,俩人都不是养宠物的料子。   “那是小时候。”蝎的视线瞥向目良,“你想成为永恒吗?”   少年随意的趴在地上,长长的黑发散落一地,他也不在意身上会被弄脏,只是一心一意的专注的注视着那个小木人,操纵着那个小木人的一举一动。   听到蝎的问题后,目良露出一个苦恼的表情。   “不太……想。不过我很乐意被蝎做成傀儡。”   蝎垂下眸子,遮掩了自己的情绪。   “你的头发该剪了。”   目良摇了摇头,自从百合子死了之后他就没再剪过头发,只有几次战斗的时候被波及斩断了头发。长头发在战斗中很碍事,不过他并不介意。   “有个孩子我稍微有点在意……”目良从嘴里吐出一个卷轴,这是他收拾行李的时候放进去的,忘了给拿出来。   看着目良在那个糊满口水的卷轴上搜索着某个孩子名字的认真模样,蝎差点掰断手里的刻刀。   卷轴上的墨迹竟然还没化开……不对重点不是这个。   蝎发现自己也有点被目良带的喜欢跑偏重点了。   重点是目良这么猎奇的储藏物品方式是跟谁学的!   蝎第不知道多少次想要宰了自己的搭档大蛇丸,他自己一个没品就算了竟然还把目良带的一起偏离正常审美。   “……对了,是这个人!”目良终于找到了那个不起眼的名字。   “目良。”蝎黑着一张脸。   “怎么了?”   “离大蛇丸远点,还有,不要把东西吞到肚子里。”   “很方便不是吗?”目良把卷轴卷巴卷巴,打算塞回嘴里。   蝎受够了,他一点都不想看到目良表演下颚脱臼吃卷轴,他本以为世界上只有大蛇丸一个人会干这种把东西往嘴里放的混账事情。   表现到行为上就是蝎用绯流琥一尾巴戳了过去。   目良觉得蝎真是无理取闹。   “蝎,你也老大不小了,别老任性。”目良眯着眼睛,故作深沉。   蝎二话不说把目良摁在地上揍了一顿,听着目良的惨叫声才觉得这个是他认识的目良。他绝对不承认他刚刚在目良身上看到了大蛇丸的影子。   莫名被揍的目良十分委屈,他又哪做错了。   最终他把蝎的行为归咎于迟到的青春期叛逆。   目良指着卷轴:“你看这个地方有个姓雨宫的人,而且不是我爹。”   蝎嫌弃的远离卷轴,尽管他现在对于目良怎么得到这个理应是最高机密的砂隐村卷轴十分疑惑。   他看目良看的也算紧,但是却对这个卷轴的出现完全没有头绪。   卷轴不长,里面记录着很多和一尾人柱力相关的人员,其中的一个角落上堆着一个小小的名字——   ——雨宫彻也。 作者有话要说:  要写兄弟我好兴奋啊啊啊!!! 作者就是喜欢写各种乱七八糟的阴谋…… 蠢作者已经没救了,说好了嫖,写着写着就放飞了。 ------- 感谢“打酱油的猫”这位小天使提供的手足相残梗! 么么哒!!=3= ------- 雨宫彻也这名字念起来一点都不顺。 起名无能OTZ ------- 安利“双笙”这个歌手的歌,古风炒鸡好听! ☆、第 30 章   雨宫百合子死的其实挺蹊跷的。   目良一直都觉得是砂隐村那帮丧心病狂的高层把她给逼死的。   人的承受总是有限度的,一旦超过了这个限度,不论是再怎么坚强,再怎么淡然的人都会崩溃。   然而有几件事却是他一直无法想通的。   为什么九方会先于自己知道雨宫百合子的死讯,以及雨宫百合子的尸体到底在哪里。   他所见到的只有一个简陋的墓碑。   这次再见到雨宫这个姓氏,他不得不敏感了起来。   蝎见到这个卷轴,只问了一个问题。   “你从哪里得到的卷轴。”   目良是很服气蝎的,他一下子就抓到了问题的关键。   “我委托的角都大爷帮我查一下。”至于钱那自然还是找鬼鲛借的,鬼鲛比蝎好糊弄多了。   不得不说角都大爷是个合格的财迷,有钱基本什么都好说,可惜一尾这件事确实难办,查到最后也只有个卷轴。   蝎踩了踩凳子的牙条:“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要调查。”   目良把自己之前的猜疑全说了出来,一边说一边把失去利用价值的卷轴扔到了床底下。   蝎的神色有些讶异,他觉得目良不像是会想这么多的人。况且这件事已经时隔多年,要调查早该调查了,怎么偏偏是这时候。   是他低估了目良?   目良和蝎对视着:“我要回一趟砂隐,你要不要一起。”   他是下定了决心的,这次跟蝎摊牌只是为了不受阻拦而已。蝎去,他也去,蝎不去,他也要去。   蝎摩挲了一下手里的查克拉线,脚下的牙条被踩出了咯吱咯吱的响声,甚是刺耳。   砂隐村最近怎么样了?   ……   灼热的烈日下没有一朵云彩可以幸存,脚下的黄沙还是那熟悉的灼热。目良回过头,看着身后自己的脚印,再看绯流琥那算不得是脚印的移动轨迹,觉得莫名的有点兴奋。   他还以为他的思乡症早就被大蛇丸治好了。   不同于目良的兴奋,蝎反而并不太愿意回到这个地方。   这种熟悉又陌生的感觉太讨厌了。   明明他花了不少功夫才忘记。   二人都是吃沙子长大的,这些随风变幻莫测的沙丘对于他们来说并不是阻碍,很轻易的就找到了砂隐村混了进去。   “砂隐村的安保不行啊。”目良摸了摸下巴。   连绯流琥这种东西都能毫无压力混进来,真是太糟糕了。   脚下的街道宽阔又平坦,建筑物大同小异,和当年比起来变化不是太大。唯一比较大的变化大约就是行人多了不少。   现在不打仗了,人就多了。   街道的主规划没变,目良熟门熟路的摸到了他当年最爱吃的那家小店,却发现老板换了个人,是一位年轻的小哥,不是当年的夸他可爱的大妈了。   目良招呼了小哥。   小哥有点畏惧绯流琥,不过看到目良的笑脸还是过去了。   “以前在这的那位大妈呢?”目良点了几道点心,随口问。   “那是我妈妈,几年前因为身体不好就让我继承了这家店。”小哥记录着目良的点心,“没想到现在还能遇到记得妈妈的人啊。”   小哥觉得目良看起来不过一少年,竟然还能记得那么古早的事,真是难得,不由得给了他一个折扣。   目良嘿嘿一笑。   “怎么样,蝎,我很厉害吧。”   蝎注视着那小小的折扣,想到之前他和目良曾经一起在这吃过几次点心,大多都是目良吃,他不怎么吃,到最后目良把他的一份也全吃了。   点心上来了,并不精致,但胜在口味不错。   蝎看着目良狼吞虎咽,竟然没有觉得不耐烦。   目良扫荡完毕,装模做样的剔了剔牙。   “小哥啊,下次加糖,记得要在醒面之前。”   小哥楞了一下,随即点了点头。   这位客人懂得还真是多啊,他妈妈也是这么给他说的,只是他总改不了。   “蝎,你不觉得你的样子太引人注目了吗?”目良一边剔牙一边把矛头转向蝎。   他吃东西的时候有小哥往蝎那边看了不下二十眼。   “我没穿晓袍。”   目良停止了剔牙的动作:“等等,你们组织不引人注目的标准就是不穿晓袍?”   蝎回忆了一下组织里其他人的表现,点了点头。   零从来都没脱过晓袍。   蝎严重怀疑自家老大除了黑底红云就没其他衣服了。   “……总之你要不要先把绯流琥收起来,那边那个小姑娘都被吓得不敢迈进店里一步了。”目良指着店门口。   蝎顺着目良指的方向看过去,果然看到个扎辫子的小姑娘,小姑娘注意到蝎冷冰冰的视线,再看到绯流琥凶神恶煞的脸,扁了扁嘴,哇的一声哭着跑开了。   目良:“你看吧。”   蝎:“……”   且不说蝎给某位砂隐村小萝莉留下了终身的心理阴影,在目良的循循善诱下,蝎终于把绯流琥给收进了卷轴里。   目良看着自家青梅竹马隐匿在斗笠下清新正直的外表,陷入了一种忧郁。   “我觉得还是不用本体比较好。”   蝎果断无视了目良这个事儿逼,要本体是他,不要本体还是他,就他话多。   “你是叛忍啊,这么光明正大不好吧?”目良神烦不减。   “闭嘴!”   ……   目良此行的目的是去找雨宫彻也,但是他从踏入砂隐村的那一秒开始,就已经完全忘记了最初的目的,如同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一样到处兜兜转转。   蝎一开始还有那么点耐心,后来见目良路子越来越歪,行动轨迹无限趋向于红灯区的小姐姐,直接把目良揍翻了拖到雨宫宅附近。   “唉——”   目良望着那熟悉的宅子,熟悉的门牌,重重叹了口气。   是自己家,又不是自己家。   这个感觉太微妙了。   他甚至有一种一推门就能看到百合子的错觉。   没多感慨,目良就上手敲起了门,他还是第一次这么规矩的敲自家的门,以前都是用钥匙开,或者直接翻窗子。   他还是分得清过去和现实的。   目良自以为自己是个很有条理的人,等真正到了这才觉得自己以前觉得的都是狗屁。   蝎沉默的站在目良身边观察着目良的一举一动,他知道目良是个心里藏不住事情的人,见目良的神情有些恍惚,拍了拍他的肩。   正被回忆困扰着的目良被肩膀上的触感唤醒,看到了蝎那和记忆中毫无变化的样子。   “你还在啊。”目良说。   “我一直都在。”蝎回应。   目良挺希望这门就这么不开,他再去一趟风影那里用消写颜术偷点卷轴调查,查到这个叫雨宫彻也的人其实是个没什么用的酱油党,然后他和蝎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回晓该干嘛干嘛。   直面过去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   门打开了,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   那位过去正站在房间内,瞪着无辜的黑色大眼睛仰视眼前的二人,黑发略长,垂至下巴。   如果不是目良就在自己眼前,蝎一定会以为这是一个小一号的目良。   雨宫彻也看着眼前那位和自己有十分相似的少年,心脏几乎骤停,抓着门把的手收紧,即使指甲刺破了手掌心也毫无知觉。   他开口,轻吐出那个词汇。   “哥哥。”   目良觉得他被这句话几乎快要杀死了。   百合子当年到底怎么样了他不知道,百合子肚子里的孩子怎么样了他不知道,他甚至都没有调查完整就假死离开了这个村子。   这样一想他真是太不负责了。   他让蝎失望了那么多年,他让自己唯一的亲人替他受罪那么多年。   而他自己竟然在大蛇丸的手下待了那么久还毫无知觉。   明明只要再多想一步就好了。   目良恼怒自己的愚蠢。   目良有些眩晕,他只能学起慎少年,露出一个惨淡的微笑。   “你好呀,我的弟弟。”   雨宫彻也小小的身影在雨宫宅中显得十分孤独,他带着一种目良看不懂的表情,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   “你真的没死啊。”   稚嫩的童声里带着超乎年龄的苍老,像是有沙尘夹杂其中。   目良再看这家,仿佛看到了无底深渊。   只是他的注意力都在雨宫彻也身上,没有看到蝎探究的表情。 作者有话要说:  放飞一时爽,补完火葬场。 ------ 这种小两口回家见亲戚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 去贴吧看了老司机们对于JJ榜单各种介绍,萌新作者瑟瑟发抖。 这文大家能喜欢就好w 只要有人看作者就满足了,别的不求…… ------ 我偷偷安利我女神mili的歌应该没人发现吧ww ☆、第 31 章   过去这种东西真的太可怕了。   无论你怎样活着,怎样前行,怎样思考,它总是像一个背后灵一样跟在你身边,无时无刻。然后等到某个恰当的时机跑出来,将你的生活搅得乱七八糟。   偏偏还没办法逃避它,消灭它。   目良坐在自家沙发上,如坐针毡,他没料到自己还有这么一天。   目光不自觉瞥向蝎,目良发现蝎倒是沉稳淡定的很,只是视线一直死盯着雨宫彻也不放。   雨宫彻也年纪虽小,但还懂得基本的待客之道,三个人面前一人放了一杯白开水。他没钱买茶叶。   目良不知道该说什么,无论说什么他都有种微妙的罪恶感。   他觉得自己欠雨宫彻也挺多,也欠赤砂之蝎挺多。   “你还好吗。”   最终只问了一句俗套到不行的话。   这不废话吗,当然不好。目良想打自己一巴掌,正经场合他就说不出什么话了。   “不好。哥哥当初把家里值钱的东西都带走了,我回来的时候什么都没找到。”雨宫彻也捧着烫手的杯子,明明天气炎热的很,他的手却很冷。   “……对不起。”   “不怪哥哥哦。砂隐村对我很好,千代婆婆也很关心我。”   “很好?”目良脑子有点转不过弯。   雨宫彻也点了点头:“给我基本的生活费,让我能在这里有容身之处,还专门有医生治疗我的身体。”   “你病了?”目良实在想象不出他这种体质会生病。   “具体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每周都要去检查。”雨宫彻也放下杯子,“先不说这个了,哥哥这么多年都去了哪里。”   “我离开了村子,然后去了木叶那里……现在的老板是他。”目良指了指蝎。   “真是没出息呢。”   “……”被弟弟直接的说了没出息的目良感觉浑身难受。   “我还以为会更加的厉害。有点稍微失望。”雨宫彻也歪了歪头。   “我这么废还真是抱歉啊。”目良不和这个小一号的自己计较,“你的身体到底怎么了。”   “都说了不知道啊,哥哥还要我解释几次呢。”雨宫彻也的句句话都带刺,偏偏语气和表情都天真柔和的很。   “医生应该会说些什么吧。”目良没有被刺到。   “事到如今关心我这些有什么用啊,哥哥这次是来找我干嘛的呢?”   一句句哥哥叫的亲热,实际上背后隐藏着冰冷的讽刺。   目良回答不出他是想来干嘛的,他只是看到雨宫这个姓氏后一个冲动拉着蝎一起过来了,具体想做什么他还真是不知道。   或许只是为了验证一件事吧。   “百合子她……”   “那是谁?”雨宫彻也歪了歪头,一双眼睛瞪得老大,但是眼睛里却只有一篇荒芜,没有焦距。   目良被噎了一下。   “那是你妈妈啊……”   “也是你妈妈哦。你怎么从来不叫她妈妈呢?”   不对劲。   这个孩子不对劲。   目良被雨宫彻也的话戳到了伤口,心里泛起一股莫名的情感。然而在这情感之外的理性却提醒着他,这段对话当中隐藏着一些极端怪异的部分。   冷静一下,好好思考……   目良抓了抓自己的头发,他很少见的焦躁了起来。   蝎将这一切看在眼里,什么都没有说。   他注意到了目良的反常,依照目良之前的样子,焦虑这种情绪几乎不可能出现在他身上。   “那边的大哥哥,我觉得你需要一个面具。”   雨宫彻也张大着那双没有焦距的眼睛,带着调笑的神情指着赤砂之蝎,仿佛在看什么很有趣的东西似得。   “般若面具,你应该会喜欢的吧?”   蝎的目光一下子锐利起来。   这个孩子知道的太多了……   ……   雨宫彻也毫不在意自己将这里的气氛搞得冷若冰霜,只是自顾自的替自己添了一杯白开水。他喜欢喝热水,而且医生说喝热水对他的身体有好处。   说起来身体检查的时间快到了。   雨宫彻也撇下一边的两人,跑去找千代婆婆。   “等等。”目良叫住了雨宫彻也,跟了上去,“你要去哪里。”   “去找千代婆婆玩。”雨宫彻也老实的回答,他是个不说谎的好孩子。   “我也去。”   目良想都没想,跟了过去。跟了两步,突然想起来蝎,回头望了一下。   “我还有事,你去吧。”蝎站起来理了理身上起皱的衣服,桌面上的三杯水空了一杯,其余两杯都在冒着盈盈热气。   雨宫彻也等两人都出了门,啪的一下摁灭了家里的灯。   目良跟随着自家弟弟,走着那条再熟悉不过的道路。要不是前方的雨宫彻也,他甚至有一种自己还在去找蝎玩的错觉。   蝎没了踪影,目良猜测他大约是不想让千代婆婆见到自己。   这对祖孙太别扭了。   千代婆婆一个人住在原来的宅子里,这位老人已经失去了自己的大多数亲人,和弟弟一起相依为命,很是孤苦伶仃。   目良小时候很喜欢千代婆婆,然而现在对千代婆婆却抱有一种微妙的情感。   砂隐村门外顾问,精通药理和医疗。   一尾的实验她怎么可能不知道。   目良只小小的期盼千代婆婆能尽可能少的参与在这件事当中,尽管这个希望有点渺茫。   雨宫彻也没有敲门,直接用钥匙打开了正门。   “千代婆婆——我来玩了!”雨宫彻也像一只小兔子,在房间里窜来窜去搜寻着千代婆婆的身影。和刚才那副眼神空洞的样子比起来生动了许多。   这才是他这个年纪应有的样子。   楼上穿来一声答应,接着是老年人缓慢的脚步。   雨宫彻也嗖的一下窜上楼,扑了千代婆婆满怀:“我带客人来啦!”   千代婆婆笑眯眯的摸了摸雨宫彻也的脑袋,询问客人的身份。   一副祖慈孙孝的场面。   然而这幅场景被雨宫彻也的回答击了个粉碎。   “我的哥哥。”   千代婆婆的脸色一下就变了,她顺着楼梯走下几步,果然看到了目良。目良比起当年成长了一些,然而最大的变化就只是头发变得更长了而已。   目良抓了抓头发,向千代婆婆打了个招呼。   千代婆婆的瞳孔剧烈骤缩着,不再年轻的心脏狂跳着,她有些喘不上气。   “目良……”   “嗯,是我。我没死。”   目良此时考虑的却是和千代婆婆完全不同的事情。   雨宫彻也是怎么知道他没死的……他当年的假死骗过了几乎所有人,雨宫彻也到底是从谁那里知道的。   你真的没死啊。   这句话在猜测被验证的情况下才会说出来的。   千代婆婆还是阅历高,她很快就平静下来接受了目良未死的事实。雨宫彻也扑在千代婆婆的怀里,露出半张脸对着目良,他的黑色眼珠上翻,嘿嘿一笑,像是炫耀。   目良和千代婆婆坐在柔软的沙发上,他半个身子陷在沙发里,反倒是有些老态的千代婆婆更加精神的挺着腰杆。   “我就不打扰千代婆婆和哥哥叙旧了。”   雨宫彻也消失在楼梯拐角处。   “千代婆婆还是和当年一样呢。”目良眯了眯眼睛。   “好久不见,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目良……”千代婆婆苍老了很多,“你应该都知道了吧。”   “差不多吧。那个孩子是怎么回事?”   “……她是百合子的孩子。”   “是嘛。千代婆婆不觉得他和我有些太过相似了吗?”目良把玩着手中的茶杯,“明明是同父异母。”   而且时间也对不上。   “有些事情你还是不要探究太深比较好。那孩子现在很幸福。”千代婆婆叹了一口气,“你这么多年去了哪里?”   “在木叶混了一段时间,现在还算好。”   “蝎呢……你有没有他的消息?”千代婆婆说的很慢,生怕什么东西被损毁一般的小心翼翼。   “我不知道他的事情。”目良的眼珠轮了一圈,放下了杯子,拿起一个杯垫开始玩。   他这种漫不经心的样子被千代婆婆看在了眼里。   千代婆婆一开始并不知道雨宫家的事情,后来参与了一尾的事情之后了解到很多,她也曾后悔过。   “你走吧。”千代婆婆说,“这里的事情和你已经没关系了,不要再牵扯进来了。”   “……千代婆婆。”   千代婆婆温和的目光注视着目良,带着决断与戒备。   “说谎不是好事。”目良把杯垫折叠又打开,他希望通过这些小动作来缓解自己的紧张感,但是并没有什么作用。   “这个孩子真的幸福吗?”   雨宫彻也躲在楼梯的拐角处偷听,他明白千代婆婆和目良都是水平很高的忍者,所以并未刻意隐藏自己,只是遮挡了自己的身影让二人都不好揭穿。   他晃荡着两条□□的小腿,抱着怀里和自己几乎一模一样的傀儡。   有点开心。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晚了万分抱歉!(跪) ------- 不知道为什么写到弟弟君就会卡 都是弟弟君的错! -------- 弟弟君一点都不可爱QAQ ☆、第 32 章   蝎和目良分别之后就去了风影那里。   距离他叛逃已经有些年月了,三代风影的相关人士都走的七七八八,没几个人认识他。出于谨慎起见他换上了绯流琥,遇到纠缠不休的人直接用幻术搞定。   他幻术学的还可以,只是成了傀儡之后用得少,有点生疏。   毕竟没有人会对傀儡用幻术,他防备的少。   蝎好好观察过了雨宫彻也,凭借他的经验,他很确定雨宫彻也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孩子了。   可能还在学习傀儡术。   但是这个孩子无论何处都透露着蹊跷,他知道的太多了,而且他是一个不该出现的人。   蝎确定这个孩子认识自己,还不是一般程度的那种认识。   为了寻求这一系列问题的答案,他决定来从风影这里下手调查。风影在一尾这件事上可以说是主导者一样的地位,不可能什么资料都没有。   然而蝎查了半天也没有查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角都确实什么都没落下,把他能找到的所有的一尾的东西都给打包带回去了。只是他见到目良之前,先见到了蝎。   蝎报了个数,角都考虑都没考虑,把他带回来的东西全给了蝎。   蝎一边翻这些陈年资料,一边心想角都这么喜欢钱也是没救了,以后和存折结婚算了。   那些陈年资料里其实有价值的也不多,蝎看完就给全烧了,这种东西留着也是个祸害。   那么一个很奇怪的事情就出现了。   目良的卷轴是哪来的。   蝎推断这个卷轴是在角都来之前就被什么人拿走了,而且实力不低。   ……   另一边的目良和千代婆婆之间的气氛不是很好,毕竟千代婆婆对于目良来说算是杀害双亲的仇人之一,尽管这只是个猜测,但各方面的证据都显示出这件事是事实。   目良只是很平淡的接受了这个事实。   他从来没想过报复什么的,砂隐村为了保全自身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可以理解。   雨宫家只是正好是那个牺牲品而已。   那个不知道是谁的一尾人柱力也只是正好是那个牺牲品而已。   用极个别人的牺牲换取整个村子的保全,这是很合理的。   目良叹了一口气,不是谁都能像他这么运气好能从这种命运中逃出来的。   千代婆婆抓着衣服的手收紧了一下,手上的皱纹因为紧绷的缘故而显得浅淡了许多。   “或许你说的对,但是我不能认同你。”   谈崩了,那就不谈了。   目良站起身,冲着千代婆婆鞠了一躬。   “那么打扰了,千代婆婆。”   雨宫彻也抱着那个比他还大的傀儡从楼上蹦蹦跳跳的跑下来,冲到千代婆婆的面前炫耀这个傀儡。然而开口之间却半个字不提制作傀儡的过程。   千代婆婆看着那个傀儡,楞了一下。   她从来没见过这个傀儡,这种完成度不可能是雨宫彻也能办到的,他是哪里弄来的这个傀儡。   到底是……?   千代婆婆的眼神中包含了几分深意。   目良愣住了,他在想明明大家都姓雨宫,为什么他的傀儡术只能当个把戏玩,而自己的弟弟小小年纪就能制作出一具和人一模一样的傀儡。   难道自己真的智商太低?   撒娇完毕的雨宫彻也操纵着傀儡站起来,站在目良对面。若不是头发的长度,还有身上的衣着,看起来几乎一模一样。从傀儡极高的完成度可以看出制作者十分用心。   “做得很好。”目良抓了抓头发。   “和哥哥一模一样呢。”   雨宫彻也没再多看一眼目良,将傀儡收入卷轴,牵起千代婆婆的手:“要去检查身体了啊,千代婆婆。”   千代婆婆看穿了目良想要跟随的意图,也没说什么,牵着雨宫彻也的手出了门。   诡异的沉默在这几人之间蔓延。   目良只觉得喘不过气,他不喜欢这么严肃的气氛。   ……   检查的过程并不是目良这个外人可以知道的,目良所看到的就只是雨宫彻也被带到了一个房间,然后又从这个房间钻了出来。   之后雨宫彻也黏黏糊糊的送走了千代婆婆。   “哥哥真的一点都不记得了啊,难怪你们的关系还那么好。”雨宫彻也没头没尾的感叹了一句,指了指目良身后。   蝎不知何时已经回来了。   目良在二人之间选择了蝎,雨宫彻也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沙尘被扬起的很高,目良有点看不太清蝎的身影,正如他从未看清过赤砂之蝎这人的内在。   “你是有多不想见到千代婆婆。”目良挥开沙尘,皱着眉头。   “回去吧。”蝎说。   “为什么?”目良把头发重新绑了一遍,“我觉得事情才刚刚要有转机。”   “没必要继续追查了。”   “蝎,你知道点什么吧。”   绯流琥的尾巴顿了一下。   那时候蝎以为目良死了,所以做了个和目良一样的傀儡,只是觉得怎么做都缺几分□□,于是就放搁置在了一边,和他的一些失败品堆在一起。   直到最后离开砂隐村他都没有做完目良的傀儡。   那个雨宫彻也竟然把他的傀儡给找出来了。   “有些事情不调查清楚会比较好。”蝎说了这句没头没尾的话。   “你们怎么一个个都这么说。”   千代婆婆也这么说。   蝎也这么说。   越这么说他就越好奇好吗。   目良拍了拍绯流琥的金属尾巴,触感良好,很有手感,就是锋利了点,容易划伤中毒。   “你和我弟认识吧?”   所以目良这种莫名其妙的敏感实在太讨厌了。   什么都不知道,就这样回去不好吗。   绯流琥的尾巴甩开目良的手。   “我确实知道他的存在,不过我一直以为他已经死了。”   “你从来都没告诉过我。”目良摸摸下巴。   “告诉你有什么用。”   “可是他现在还活着,是不是就说明我和他之间有某种联系?”目良自顾自的嘀咕,完全不管蝎的反应,“叔之前说我的细胞很奇怪,也许是我的某一部分让他复活了?”   “……所以呢。”蝎回了一句。   “但是砂隐是怎么得到的我的样本的呢?我不记得我有被拉去做过实验……”   目良突然停止了碎碎念,眨了眨眼睛。他觉得从头顶冷到了脚底,明明身处烈日之下,他的骨髓深处却冷的发抖。   怪不得雨宫彻也会那么说。   他并非没有被拉过去做实验,只是他不记得了而已。所以同为试验品的雨宫彻也会记得自己。   他到底被洗掉了多少记忆。   他一直以为只是自己记性不好而已。   “什么时候的事。”目良沉吟了一下。   “我知道这件事之前就开始了。”蝎的语气就像在谈论天气一样。   “你怎么不告诉我……”   “你那时候还问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目良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他也不管这里的人来人往,也不在乎会弄脏自己的衣服和头发。他只是静静地注视着绯流琥,想象着绯流琥中蝎的样子,想从中找回那种和蝎相处的熟悉感。   “你干的?”   “不全是。不止我一个人监视你。”蝎倒是很坦诚。   “你知道我被做了什么吗?”目良摸摸自己的脖子,那里有一个大蛇丸送的咒印。   他有点讨厌这种对自己一无所知的感觉。   这个体质让他连个疤痕都没有。   这么来说当着他面干些糟心事的大蛇丸还算是正当了?   蝎摇了摇头,他那时候只是个负责监视的忍者,他能知道些什么呢。   他唯一知道的就是目良是个性子很淡的人,对什么都接受的很快,唯独每次被洗掉了记忆之后都会有一段时间用极其陌生的眼神看着他,像是看陌生人。   目良自己对这些事是全然不知的。   “赤砂之蝎你个混蛋。”目良骂了一句,语调没什么起伏。   蝎没骂回去。   “我还以为你跟他们不一样。”   目良咬了咬牙,他不生气,他这人没脾气。   忍者的准则就是听从命令,蝎那么干无可厚非。反倒是将当时的情报泄露给他的行为是背叛村子。   但是理智上知道这一点和感情上是不一样的。   他一直觉得蝎和别人不一样,就算身边的别人都如何如何,蝎也依旧是冷着一张脸,一直在那里,不会改变。   目良觉得自己需要重新定义一下他和蝎的关系了。   隔着绯流琥他完全不知道蝎在想什么,或许蝎只是一时兴起将他留在身边,待到失去兴趣只是便会一脚踢开,他还像个智障一样什么都不知道。   蝎见目良沉默的时间极长,大约猜到了目良的心思。他了解目良,毕竟认识这么多年,目良会有这种反应是他意料之中的。   虽然是意料之中,蝎却很不想看到这种事情发生。   什么都不知道不是挺好的吗。   “一起回去吗?”蝎问了一句。   “不要。”目良想都没想就拒绝了,“我想一个人待着,我有点接受不了现实。”   “回去吧。”蝎压低了音量,语气中有少见的迁就。   沉浸在自暴自弃中的目良并未感受到蝎的微妙变化。   他吸了吸鼻子:“跟你回去然后再被卖掉吗。我不值钱的。”   蝎啧了一声,拉起目良的手,动作之粗暴让目良的手泛起一些红印。蝎的手很灵活,摆弄着查克拉线,在目良纤细的小指上系了一根。   他的动作很轻柔,看不出一点之前的粗暴,将线头绕着目良的手指缠了几圈,小心翼翼的打上了一个结。   这线极细,只有被系上时闪烁了几下光芒,随后消弭于无形。   目良看着这线,像是在看什么怪物。   “蝎,你这算什么。”   蝎沉默着,转身离去,很快消失在目良视野的边际之中。   他就知道是这种结果。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蝎一开始并不知道弟弟君还活着w 只是想陪自家小宠物去散个步,让他死了这条心。 结果弟弟君还活着,并成功挑拨离间ww ----- 作者明天要考试还在这码字啊啊啊! 挂科的节奏…… ----- 这个事件怎么还没完,怎么这么长…… 公主:有这功夫我都屠完俩城了。 ☆、第 33 章   目良自然是不会想到蝎别别扭扭的原因,他现在一门心思只觉得浑身难受。苦于并不知道怎么缓解这种难受的感觉,他目送完蝎之后拍了拍屁股上的灰,跑去找雨宫彻也了。   蝎不比目良好多少,他一肚子话全被目良那句“算什么”堵了回去。   尽管把闹别扭的目良敲打两下带回去也是个选择,但是他很清楚这么做只会让两个人关系恶化。   让这蠢货见鬼去吧。   他以为自己为了个什么回到这破地方,又是为了个什么和三代风影决裂的。   越想越糟心。   ……   蝎从砂隐村一出来就跑去掀了大蛇丸的实验室,他在大蛇丸身上放了线,姑且大概能推测大蛇丸的位置。   他就是不开心。   “赤砂之蝎,不要太过分了。”大蛇丸发出嘶嘶声,“自己的东西看不好,别迁怒别人。”   蝎冷笑出声,配着绯流琥的造型极其可怖。   “你当我不知道那个卷轴是你给的?”   这就很尴尬了。   空气一下子突然安静了下来。   大蛇丸只觉得他这搭档实在太闹心了,明目张胆拐跑自己的学生,还不许自己拐回来。明明他都用小花送的卷轴,还是被拆穿了。   大蛇丸觉得以后有什么事还是别告诉目良这智障了,赤砂之蝎每掀一次实验室他就胃疼一次。   虽然他和蝎相互并不能把对方怎么样,但是被掀实验室真的是一笔不小的损失。   大蛇丸扯断了蝎放在他身上的查克拉线,去他大爷的相互牵制,他要换据点。   田之国那边准备的也差不多了。   ……   这厢目良正在和自家弟弟喝茶,气氛算不得融洽,但是竟然被烟雾缭绕的白开水熏出几分温馨感。   “那个大哥哥呢?”雨宫彻也晃荡着腿,心情很好。   “走了。”目良抓抓头发,“先不说他的事了,你能给我解释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吗?”   雨宫彻也灌了一杯热水,脸上添了三分热度。   其实也不是什么很复杂的事。   百合子狗带之后她的尸体被拉回来当做素材,实验员以百合子和她腹中的雨宫彻也作为样本饲养了两份目良的样本。百合子的一份死了,雨宫彻也的一份凭借雨宫家血脉的顽强活了下来。   长大之后就是现在的雨宫彻也。   雨宫彻也一直被养在实验室,只有假死之前的目良和他有过一段时间一起作为实验素材的经历。   目良听完了之后搓了搓身上的鸡皮疙瘩。   有点恶心。   “你为什么还记得?记忆不是会被洗掉吗。”   “多亏了这个,我看到这个之后就想起来哥哥了,我可不像哥哥那样没用。”雨宫彻也拍了拍身边的傀儡,这是赤砂之蝎做的雨宫目良的傀儡。   “这个不是你做的?”   “是赤砂之蝎的,我只是把没做完的地方补完了而已。”雨宫彻也耸了耸肩。   “蝎他竟然做过我的傀儡。”目良瞪大了眼睛。   他挺意外这件事的。   要知道那个时候的蝎可是一言不合就把他往死里打的,现在虽然好很多了,但是也依然凶残。   这样的蝎竟然做过他的傀儡。   有点开心是怎么回事。   雨宫彻也没理会目良的变化:“哥哥要不要回来呢?现在实验已经结束了,没必要再和叛忍一起躲躲藏藏了。”   “少唬我,回来也不过是被圈养而已。”目良摆了摆手,“我还想问你要不要和我走呢,在这破地方迟早会被坑死。”   “千代婆婆已经隐退了,保全我们两个还是绰绰有余的。反倒是跟着那位叛忍比较危险。”   “我看千代婆婆不是很欢迎我。”目良摸了摸鼻子。   他一直以来不就想要这种悠闲的,普通的,干净的生活吗。   虽然砂隐村很坑,但是确实是一个好的庇护所,在这里大蛇丸和晓几乎骚扰不到。   但是他却不想回到砂隐。   没有蝎的砂隐算不上归处。   “我会说服千代婆婆的,她只是害怕我知道真相而已。不过我早就知道了,那些记忆封印对我早就想出应付的手段了。”雨宫彻也露出一个坏笑,凑到目良身边。   “我考虑一下。”目良推开了雨宫彻也。   “废物哥哥,你以为除了我还有谁会接纳你吗?”   雨宫彻也翘起二郎腿,身上有一股和他年龄严重不符的黑暗气息,他本人意识到了这一点,但从未在目良面前掩藏过。   目良低下头。   雨宫彻也有点被激怒了:“我在砂隐村等了哥哥那么久!为什么你还是一门心思跟着那个人!你都忘记了他把你送过来的时候你说过什么吗!!”   “我确实忘了。”目良眨了眨眼睛。   “所以说……你这人怎么这么磨磨唧唧啊,怎么看都是我这边比较好吧。”   雨宫彻也垂下脑袋,显得如此脆弱而无助。   “对不起。”   目良叹了一口气,摸了摸雨宫彻也的小脑袋,这个孩子承受的太多了。   雨宫彻也扑到目良怀里哇哇大哭,目良能感觉到胸前的衣服渐渐被水渍打湿。雨宫彻也哭的很大声,仿佛要将所有的难过与思念化作泪水,统统发泄出来。   “他不都丢下你了吗?”雨宫彻也打了个嗝,眼睫毛上沾着一滴泪珠。   “对啊。他讨厌等人。”   被雨宫彻也这一闹腾,目良心里那点小小的怨气彻底没了。说到底他只是当时有点一时无法接受现实而已,依照蝎的性子,没有一尾巴把他敲死过来反而选择走人是最大的迁就。   目良活动了一下小指,那上面系着看不见的线。   雨宫彻也哭了个够,一边打嗝一边把鼻涕全都糊到了目良身上。   目良随他去了,他觉得自己像一个负心汉。   雨宫彻也问:“你觉得赤砂之蝎对你来说算什么呢?”   雨宫目良答:“光明吧。”   雨宫彻也继续问:“我就不能成为哥哥的光明吗?”   雨宫目良摇头:“这不是说改就能改的东西啊。”   听到这里,雨宫彻也死了半条心,他先前想过如果目良不留下来就采用极端方法,但是目良这人油盐不进,毒不死迷不倒,更遑论受伤或昏迷,实在是难抓到手。   就连信任这种东西都是如此淡薄却坚韧。   “傻逼哥哥你没救了。”雨宫彻也把杯子磕在茶几上,“现在给我滚蛋,我不想见到你了。”   “我还以为你会捅我几刀。”   “本来是打算的,但是我觉得你的脑子已经全是窟窿了。”   目良点了点头,再次抚摸了一下雨宫彻也的小脑袋,触感良好,忍不住多揉了几下。   他发觉那些丢掉的记忆对于自己来说并没有什么意义,丢了就丢了吧。能丢就说明这些记忆其实并没有那么重要。   他一点也不想知道他当年看赤砂之蝎的眼神有多怨毒。   那都是过去了。   目良离开雨宫彻也的家,寻了一家理发店。剪刀开合,咔嚓咔嚓声响起,过长的毛躁黑发被斩断,镜中雌雄莫辩的人随着头发长度的缩短渐渐有了几分英气。   甩了甩自己的小短毛,目良踏着脚下失去温度的沙子,向大蛇丸的研究所进发。   ……   目良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他确实有段时间没跟着大蛇丸搞事,但是再怎么着一栋质量极佳,井井有条的研究所也不能变成这样吧。   完全就是个废墟啊。   目良用风遁清理了一下废墟上的碎岩,拽出了几名困在废墟之中的酱油党。   酱油党们神色自若,已经习惯了这种规模的破坏,还没等目良问出口就报出了赤砂之蝎的名号,并附赠各种对赤砂之蝎破坏行为的控诉。   “他们人呢?”目良摸了摸下巴。   酱油党们半天才反应过来目良说的是大蛇丸和赤砂之蝎,齐刷刷将手指指向两个完全相反的方向。   目良点了点头,向大蛇丸的方向走去。   其实他是想去找蝎的,但是蝎可能会在他解释完出现在研究所的理由之前就拿绯流琥尾巴戳死他。蝎最不待见目良去找大蛇丸,任何理由都不行。   那边大蛇丸正在一片狼藉中思考人生,注意到头发长度明显变短的目良后金眸眯起。   “叔,早啊。”目良乖巧的打了个招呼。   大蛇丸对自家学生的尊师重道很有感触,开合了一下唇角,发出嘶嘶声。   “智障。”   目良完全不明白这句辱骂的来源。   “叔你骂我干嘛。”   “都做到那种程度了竟然还把赤砂之蝎给招来了,或许万蛇都比你聪明一点。”大蛇丸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但还是保持着反派应有的阴冷气场。   “不,我一直觉得万蛇挺聪明的。”目良强调了一下万蛇的机智之处,“叔你别惦记我弟了,他拐不走。”   大蛇丸刚想说我跟你弟不熟,我就是想把你抓回来做苦力。他未出口的话便被一阵机关操络的声音给打断了。   绯流琥揭下了面罩,露出完全的攻击形态。可以看出他的主人绝对气得不轻。   “雨宫目良。”   纵使愚蠢如目良他也知道大事不妙,连忙远离了大蛇丸两步。   “蝎你今天也帅气的跟小鸟一样。”   “对我发脾气,就是为了回到大蛇丸身边?”蝎冷笑一声。   目良刚想说绯流琥冷笑的样子其实有那么一点帅气,但是蝎完全不给他任何说话的机会,绯流琥暗藏的机关向目良袭去。   蝎觉得今天不把目良打死在这他就不知道收敛,要不是他缠了那根线,恐怕这次就被目良混过去了。   目良险险避过蝎的攻击,转向看戏模式的大蛇丸。   “叔,你忍心看你的学生被弄死吗?”   大蛇丸看着研究所的废墟,只觉得在这其中目良挨揍的画面分外顺眼,听到目良的求助后舔了舔嘴唇。   “去死吧。”   末了想了一下,又补了一句。   “这次损失的账单我会寄给你的。”   说完,大蛇丸就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有点发烧,意识模糊。 ------ 感谢“你不懂煎烤的快乐”的地雷w ------ 换了封面感觉这文更没救了hhhhh 我尽量不去直视我的收藏hhhh ☆、第 34 章   雨宫目良和赤砂之蝎之间的打架斗殴持续了如此多年,然而结果基本都是大同小异的,无非就是目良被打了或者目良被打了个半死。   蝎光用绯流琥就把目良摁在地上打,目良用尽各种手段也只卸掉了绯流琥一条胳膊。   “你这人什么毛病。”目良被绯流琥的尾巴钉在地上,“怎么总是打我。”   “因为你欠打。”   目良语塞了一下:“小心眼。”   赤砂之蝎挑了一下眉毛,这个动作被他做的无比优雅,只不过被绯流琥的壳子遮挡了令人看不见。   他索性从绯流琥里出来了,见到地上动弹不得的目良,想要一脚踩上去好让这个蠢货的脑子通通风。   目良也是奇了怪了,好好的打架怎么打到一半就没动静了。   赤砂之蝎蹲了下来,俯视着目良,一双桃花眼里全是冰冷。   “你是怎么看我的。”   目良心说没看出来你是这么在意别人评价的小孩子啊,果然青春期就是不一样。然后他眨了眨眼睛,把自己心里所想的如实给说了出来,他这人就是实诚。   “高贵冷艳不可方物,很厉害,让在下十分敬佩,忍不住用目光追随。但是有点小心眼,审美扭曲。”   蝎听完差点一巴掌过去敲碎目良的脑袋。   高贵冷艳?   不可方物?   审美扭曲?   什么乱七八糟的鬼玩意。   目良拍了拍绯流琥的尾巴,拍了自己一手伤口,这些细小的伤口很快愈合,像是不曾存在过。   “我觉得我们可以用更平等的姿势来对谈。”目良一伸手,抓住了蝎衣服的领子。   “前提是你有值得平等的资格。”蝎啧了一声。   目良听出了蝎对他智力水平的蔑视,他也懒得反驳,抓着衣领的手晃荡起来。   蝎被他晃得心烦,一把捉住目良的手,干脆整个人骑在了目良身上。   “你好重啊。”目良抱怨了一句。   蝎的身体里遍布各种机关,确实有点分量。   目良看着蝎那张万年不变的脸,还有那头红发,觉得自己确实是老了。不再作为小白鼠的他回归到了正常人的成长轨迹,和蝎的差距逐渐拉开。   他不知道蝎是怎么看他的。   目良正想问出口,却发现自家青梅竹马的脸正在靠近,很快拉近到一个微妙的距离。他可以轻松感受到蝎属于傀儡的体温。   蝎不愧为最优秀的傀儡师,他自己就是他的最高杰作。   目良感受着唇瓣上的冰凉柔软,一副见了鬼的表情。   他现在是该吐槽蝎的傀儡黑科技还是该吐槽蝎竟然亲他?   蝎将自己完全投入到这个吻当中,尽力捉摸着目良呼吸的频率和唇上的触感。   他有点遗憾自己并不能感受到太多。   目良被吓傻了,这是他第一次被人亲该怎么做啊在线等急!   蝎很不满目良的完全状况外,尤其是一睁开眼睛就能看到目良的白痴脸,让他完全没有兴致继续亲下去。   他从目良身上下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目良还在懵逼状态。   “……卧槽。”他无意识的说了一句。   绯流琥的尾巴遵循主人的操纵而松动,目良浑浑噩噩的从地上爬起来,仿佛在做梦。   “蝎。”   “干嘛。”蝎现在十分淡定。   “你认真的?”   “认真的。”蝎勾起一个微笑,煞是好看。   目良没怎么见过蝎的笑颜,毕竟他的特长之一就是惹蝎生气,今天这么一见,只觉得自己之前见的所有漂亮小姐姐都是个屁。   怎么能有人笑的这么好看,他以前怎么没觉得。   目良觉得世界都仿佛静止了。   “我这么废物,你不嫌弃吧。”   “不嫌。”   “那……”目良抓了抓头发,“你应该不会反悔吧。”   “如果你能稍微聪明点的话。”   目良屁颠屁颠的跑去捡起绯流琥那条被自己卸掉的胳膊,献宝似的递给了蝎。蝎三两下装了回去,加以少许修正后绯流琥便恢复了原状。   目良不知道自己现在到底该干嘛,他挺不会应付这种关系的突变。   上辈子的经验对他完全没有帮助。   蝎注意到了目良的小短毛,刚刚他一门心思的怼目良都忘记问他的头发是怎么回事了。   目良耸了耸肩。   “放下了一些事情而已。”   一红一黑并肩而行,离开了这个残垣满地的废墟。   ……   自从上次这件事之后目良觉得自己没法再直视自家青梅竹马了,只要见到蝎的红发就会想到那冰凉的触感。   挺微妙的。   尤其是两个人还住在一起。   这种微妙的关系直到有一天蝎一脚把他踹进了地下室,丢给目良一把崭新的手术刀时才得到缓解。目良摩挲了一下手里的不锈钢制品,再看到台子上要死不死的某忍者,很快明白了自己要干嘛。   凭借在大蛇丸手下学到的医疗知识,给蝎制作尸傀儡打下手不是难事。   反倒是蝎对于目良的业务熟练有些吃惊。   尸傀儡的制作过程有些血腥暴力,但是目良却觉得蝎那双没有温度的手沾染上鲜血的样子格外好看。   少年苍白纤长的手指,配合着手中小小的刀锋,将每一处身体切开,精确剥离肌肉骨骼脏器。仿佛是在奏响一曲最优雅的钢琴曲。偶尔会有鲜血弄脏少年的衣摆,他也并不在意,只让这遗漏的血迹成为曲中的点缀。   红色是最适合蝎的颜色。   “发什么呆。”蝎皱了皱眉。   “啊,就是觉得很好看。”目良回过了神,继续干自己该干的。   ……   宇智波鼬的出现相当突然,因为蝎去开会的时候没带目良一起玩。   目良看着人高马大的鬼鲛带着宇智波鼬去熟悉晓各种乱七八糟事宜,只对着开完会的蝎说了一句话。   “鬼鲛娶媳妇了?”   蝎想鬼鲛娶没娶媳妇他是不知道,但是他觉得这个画面确实有种谜之温馨。   所以他点了点头。   目良此时看鬼鲛的眼神都不对了,他平时怎么没看出来鬼鲛这么有出息,不知道从哪勾搭上一个眉清目秀的小少年。   “深藏不露。”目良称赞了一句。   “确实。”   “那孩子叫什么。”   “宇智波鼬。”   “宇智波家的黄鼠狼啊。”目良折了一根草叶,叼在嘴里,“鬼鲛这波不亏。”   那边的宇智波鼬注意到这边两个提前进入老年生活的人,询问了鬼鲛一下,面无表情的向目良走过来。   目良冲宇智波鼬打了个招呼。   宇智波鼬出于礼节本来是想回一个招呼的,但是被目良紧随其后的那一句黄鼠狼给噎的完全没心情了。   “慎有话让我转达你。”   “什么?”目良没想到慎少年戏份竟然这么多。   “他让我问一下你和赤砂之蝎的进展如何。”宇智波鼬面瘫着脸,其实他挺不情愿问这个的,但是慎给他写了不下二十封信强调这件事,他也不好意思每一次都拒绝。   目良差点一口把嘴里的叶子吞下去呛死。   “……没什么进展。”   听完了目良回答的赤砂之蝎瞥了一眼目良。   “是嘛。”   这么短短几个字被他说的如此饱含深意。   宇智波鼬毫不在意他在这二人之间搅起了怎样的风暴,完成了慎少年的遗愿之后便回归到鬼鲛的新手教程之中。他完全不想知道慎写了二十封信就为了让他问出这个问题是有什么玄机。   大约是为了助攻吧。   鬼鲛的鲨鱼眼睛转了一下,从那边的日常家暴一路转过来看到自己身边安静乖巧的宇智波鼬,顿时觉得宇智波鼬是个省心又可爱的好孩子。   说起来自己该找个机会去跟目良讨个债,免得目良哪天真的被蝎打死了自己的债务全作废了。 作者有话要说:  睡了一觉,醒过来就好了hhhh 一定是目良的保佑hhhh ------ 感谢小天使们的关心w ------ 什么我今天没掉收藏?!(惊了) 咦我竟然日更了?! ------ ☆、第 35 章   鬼鲛不常来拜访蝎,因为蝎是个挺不好应付的人。   不如说所有的面瘫都不好应付。   鼬桑除外。   开门的是目良,他探出一个黑色的毛茸茸脑袋,衣服上脸上糊满了大大小小的血块,见到鬼鲛后连忙用手擦了擦脸,把手上的血也糊了满脸。   “要适可而止啊。”鬼鲛意味深长的说。   目良不是很懂鬼鲛这句话被省略的主语是什么,开了门将鬼鲛请进来。他刚刚在和蝎一起忙活尸傀儡的事情,听到有人来访,也顾不得整理身上的污秽便跑去开门。   “出什么事了。”目良问。   鬼鲛开门见山的提出了目良的债务问题。   “鬼鲛大哥……你也知道,我这人基本没什么存款。”   “我知道,但是大家挣钱都不容易。”鬼鲛义正言辞。   “你就算把我卖了我也没钱啊……”目良哭丧着脸。   鬼鲛心想他要是敢把目良拿去卖了,第二天蝎就得把他做成尸傀儡。   二人商讨了一会,也没个结论,最终目良许诺了鬼鲛以后有什么毛病来这瞧不收钱。鬼鲛平时少有受伤,不过多个医生总是多个保证,于是暂时放下了目良的债务。   回到蝎身边的目良有些失魂落魄。   “蝎,你能给我涨工资吗?”   “你要干什么。”   “我要穷死了。鬼鲛今天找我讨债。”目良去扯蝎的袖子。   蝎挥开了目良的脏爪子:“谁叫你要去借的。”   目良贼心不死,偷偷摸摸换了个方向企图把手上的脏东西糊到蝎的晓袍上。   “为什么都是叛忍,你比我有钱那么多。”   蝎想了想,一把摸上目良的脑袋,揉了几下,像是在揉某种小动物,又像是在抚摸一条毛巾。   “赤砂之蝎你别把血糊在我头上!”   ……   大蛇丸和蝎这对相互看不顺眼的冤家终于拆伙了,蝎的拆迁大队长身份随着这次拆伙消弭于历史之中。   蝎很高兴。   不是一般的那种高兴。   他终于不用跟着大蛇丸一起去跑任务了。   目良也终于摆脱了米虫的身份,和没搭档的蝎一起跑任务去了。他终于能有地方撒欢了,鬼知道雨隐村有多无聊。   于是蝎就发现目良的行动力不是一般的高,往往是还没说动手呢,目良就冲到前面去刷刷干翻了对面的敌人,那叫一个行云流水。偶尔目良被敌人干翻,蝎会很及时的出来救场。   “你说叔为什么要跟你拆伙啊。”目良踏着脚下的尸体,问出了好奇许久的问题。   “他看上宇智波鼬了。”   “……等等那不是鬼鲛的搭档吗。”   “大蛇丸才不会在乎这个。”蝎一本正经的不停扭曲着目良心中大蛇丸的形象。   “贵圈真乱。我突然想替宇智波少年点蜡了怎么破。”   “我也想。”   身边不是鲨鱼就是蛇,就他一个温血动物,宇智波鼬确实过的不容易。   在蝎的扭曲事实之下,晓里面没有一个人对宇智波鼬某天用天照点燃了大蛇丸这件事感到意外,按照蝎的说法大蛇丸这就属于诱拐少年反被艹。   鬼鲛甚至还大力称赞蝎的有远见。   蝎只是谦虚的拉起自己晓袍的领子,表示这都是命。   然后目良就被人高马大的鬼鲛拎着给宇智波鼬治眼睛去了,毕竟目良是晓里面唯一一个能救死扶伤的。   宇智波鼬虽然一发天照点燃了大蛇丸,他自己也没舒服到哪去,长时间使用万花筒写轮眼让他的身体承受了很大的负担。   所以变强都是有代价的。   见到鬼鲛像放风筝一样拎着目良过来,宇智波鼬皱了皱眉眉头。   “不用管我。”   “鼬桑,别逞强了。”鬼鲛对自家搭档的倔脾气很无奈。   目良双脚刚一着地便跑到了宇智波鼬的身边,像是看什么未知物种一样绕来绕去看了几圈。即使是他,隔着厚厚的晓袍也只能看出宇智波鼬的身体状况确实欠佳。   “你不介意我摸你吧?”目良问。   “介意。”宇智波鼬答。   “好嘞。”   目良上手就准备解开宇智波鼬的晓袍,活像个猥亵少年的变态。   宇智波鼬自从慎之后几乎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但很快就维持住了自己的风度,叫停目良的变态行为。   “我自己来。”天知道宇智波鼬费了多大的力气才忍住给目良来个天照的冲动。   “这才乖嘛。”目良眯了眯眼睛。   宇智波鼬解开晓袍的动作顿了一下。   “鬼鲛,他和大蛇丸是什么关系。”   鬼鲛挠了挠头:“似乎是大蛇丸的学生吧。”   宇智波鼬更想给目良来个天照了。   目良的检查很中规中矩,别看他从小跟大蛇丸鬼混,学的净是些禁术之流的玩意,其实他的内心还是坚持着医疗忍者的基本操守的。   要摸也摸蝎和小姐姐啊。   更多的东西需要更复杂的设备进行分析,现在的目良没那玩意,只能靠经验推测个七七八八。   “是眼睛的问题啊,有点难办。”   宇智波鼬对这个结果早有预料,要是这个问题这么好解决他宇智波家早就不会因为眼睛而搞出那么多破事。   “不过也不是没办法,这种永久性损伤,治不好咱们可以拿命来换。”目良一副煞有介事的样子。   “说得简单。”宇智波鼬拉上晓袍的拉链。   “当然简单。”目良嘿嘿一笑,“我最不缺的就是命。”   目良算是明白慎少年手机上那句“我有个后辈你帮他续个命”是什么意思,话说慎这社交面也真是广,竟然和宇智波鼬也认识。   普通的医疗忍术对宇智波鼬的身体作用不大,所以目良索性就用那些开发不完全的禁术去做。虽然迟早还是会因为宇智波鼬过度使用写轮眼而出问题,但是他至少可以延缓这个过程。   目良想了想,在结印之前对宇智波鼬说了一句话。   “鬼鲛是个好男人,你欠他钱不吃亏。要不你替我还他钱吧,就当治疗费。”   宇智波鼬答应了。   甩脱了大部分债务的目良欢天喜地的给宇智波鼬续命去了。   完事之后的鬼鲛拎着要死不活咒印满身的目良,他知道这次去了绝对会被那个护短的蝎给仇视到死。说好了借用目良治病怎么领回来就半死了。   即便如此鬼鲛还是询问了一下宇智波鼬。   “鼬桑你知道他欠了我多少吗?”   “多少。”宇智波鼬有点佩服目良,被他一折腾竟然好受了很多。   鬼鲛报出一个数。   宇智波鼬当即就把那点对目良的佩服给撕碎了吞到肚子里。   “……这么多钱你当时为什么要借给他。”   “因为实在不忍心看他欠角都那么多钱啊。”   于是宇智波鼬在成为晓组织一员不久之时就成功变为了负资产,可喜可贺。如果他可以选择的话,他一定会选择在鬼鲛提出角都这两个字的时候就赶紧问出那个问题——   ——“为什么不能欠角都钱。”   鬼鲛把目良拎了回去,好在目良恢复的快,已经能晕晕乎乎的解释自己为什么变成这副模样。   即便如此鬼鲛依然收到了蝎冷飕飕的目光。   将鬼鲛关在门外,蝎把目良抱到床上。   黑发少年的皮肤上爬满了狰狞的黑色咒印,十分可怖。只要一想到这些咒印的主人,蝎就觉得十分不悦。   竟然在他的东西上留下记号。   “你不开心?”目良嘿嘿笑着,他刚摆脱了部分债务,心情好着呢。   “这个东西,没法去掉吗。”蝎摩挲着潜藏于皮肤下的咒印,力气有些大,在目良的身上留下红印。   然而这些红印很快会因为目良的恢复力而消退掉。   蝎莫名有些嫉妒起大蛇丸了,为什么他就没办法在目良身上留下些什么。   这是他的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  水一发日常。 ----- 今天的我依旧没有SSR哭唧唧 破游戏不玩了! ☆、第 36 章   “反正也没什么作用。”目良耸了耸肩。   光是封印这个咒印的方法都能专门写十几个卷轴了,目良这种禁术方面的行家都找不到路子,恐怕只有大蛇丸他自己知道如何封印了。   蝎的眼瞳中带着阴郁。   目良嗅到了不妙的气息,他想从床上爬起来,却被蝎先一步摁住了手脚。   蝎的吻很具有侵略性,和上次那个蜻蜓点水的吻不同,这次仿佛带着一种破坏的意图,刻意的在目良的唇上撕咬出伤口。   目良的痛呼被蝎全堵在了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哀叫。   这反而更加刺激了蝎,他捉住目良的舌头,在那不老实的舌头上重重咬下,血液中的铁锈味一下子在口中爆散开来。   咬够了目良,蝎擦干净唇角混杂着血迹的唾液。   目良的嘴唇和舌头上被咬出了不少伤口,这些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恢复着,不一会就消失不见。然而残留的痛觉却告诉目良,刚刚蝎确实是咬了他。   这简直可以算得上最痛苦的接吻经历了好吗!   “你是狗吗?”目良挣脱蝎的桎梏,从床上下来。   蝎啧了一声,有点不满目良的伤口复原的如此之快,他都还没来得及欣赏一下,下次果然还是下手再重一点。   “你在不满个什么啊……话说你真的是傀儡吗?!”   “如你所见。”   “这世界已经不能好了……”目良扶额,“我身边为什么就不能有点正常人。”   蝎并不清楚目良口中的正常人到底是什么定位的,但是他清楚各方面无限趋近于爬行动物的目良已经和正常人相去甚远了。在晓这种地方谈正常人和讲笑话没有分别。   或许他自己这种游走于人与物之间的存在是最不正常的。   目良是有体温的,会哭会笑的,也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成长衰老的。迟早有一天时间会割裂一切。   蝎感受不到目良的体温,但是凭借手中些许感觉,他能推测出这手腕下骨骼在肌肉牵动下移动,关节之间充满了关节液,软骨在关节液的保护下完成滑动。这一期组成在一起成为一套动作。   和自己的关节是完全不同的。   活人的身体十分精巧,傀儡术再厉害也只能做到其表面。   但是精巧也意味着脆弱,只要他轻轻用力,目良的这个关节就能完全丧失功能。虽然恢复起来很容易,但破坏起来更容易。   一不小心就会死掉,就会消失。   目良注意到蝎的眼神有些尖锐,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被本大爷的美貌迷倒了吗?”   这种厚脸皮的样子也挺可爱。   蝎移开了视线:“毫无艺术感。”   再看下去,可能他就无法抑制自己的情感了。   这样强烈的情感他成为傀儡后还是第一次。   蝎想将这样脆弱的目良放上他的工作台,将那些精巧脆弱的人体组织全部替换为傀儡的机关,让他成为永恒的一部分。   但是他承认他很迷恋目良的身体被切开时的温热血流,也很欣赏目良关节骨头错位时发出的奇妙声响,更贪恋于目良隐忍又痛苦的表情。   想要在这个人的身上留下自己的记号。   想要抽出他的骨头,在上面刻上蝎的名字。   无法抑制。   蝎敛去眼中的混乱,睫毛的阴影遮盖了红眸中的情绪。   “你想成为我的傀儡吗?”   目良莞尔。   “我就命硬这一个优点,做成傀儡,有什么用。”   目良捉住蝎的手,十指相扣。   “你感觉得到我吗?”   “一点点。”   目良哼唧了一声,手攀附上蝎的肩膀,轻轻一带,将蝎的身体带到自己怀里,用力搂住。他一点也不担心自己会触发到蝎身上的机关,大不了被捅个透心凉而已,又不会死人。   “现在呢?”   蝎微微瞪大了眼睛。   这是他成为傀儡后第一次与人如此近距离接触,自己的肉核与目良的身体相隔几层布料,可以很清晰的感觉到目良的体温。   相当温暖。   原来人的体温是如此温暖啊。   都快要把他烫伤了。   蝎回应着这个拥抱。   傀儡的事情过段时间再说吧,他只想好好贪恋一下这些温度。   ……   今天的雨隐村依旧在下雨。   目良考虑发展一下真菌种植业,讲真他觉得菌类炖锅超好吃。   鼬少年在得到目良这位续命医师之后变得更加肆无忌惮了,完全不顾忌自己的眼睛再用下去迟早会瞎。   鬼鲛不得不隔三差五就捕捉一次目良,以至于蝎看鬼鲛的眼神宛如看大蛇丸。   “黄鼠狼,啊不,鼬少年,作为一名医疗忍者我觉得你这么浪下去迟早会送人头。”目良劝说着鼬。   宇智波鼬没有对于送人头这个词有过多的反应,慎还活着的时候成天给他科普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我有分寸。”   “我怎么没看出来,再这样下去我也救不了你。”   “那就别救。”宇智波鼬很冷淡。   “你死了谁帮我还钱。”   “……别提还钱的事。”想到那个数目宇智波鼬就觉得更难受了。   “我觉得你和鬼鲛的精神生活太单调了,要不要来跟我一起去干一票大的?”   直觉告诉宇智波鼬绝对不能答应目良,但是他忍不住好奇多问了一句。   目良乐颠颠的回答:“和角都大爷打牌。”   接下来事情的发展就不是宇智波鼬能控制的了,他并不知晓角都在晓内的光辉战绩,被目良一把从屋里面拽出来,一路拖到了角都的门口。   鬼鲛见宇智波鼬去了,不用目良费口舌也自动跟去了。   这可是目良专门挑好的日子,他估摸着角都这时候应该没任务,专门这个时间坑萌新宇智波鼬。   宇智波鼬想扭断目良的胳膊让他放手,但是毕竟目良帮他过几次,权衡一下还是算了。   空巢老人角都早已打遍天下,无人能敌,见了目良拖着萌新宇智波鼬,立马摆好牌局,将一切准备妥当。   鬼鲛觉得今天是要交代在这了。   目良有角都传授的部分牌技,虽然都是套路,但是对付鬼鲛和宇智波鼬还是可以的。   杀他个天昏地暗。   几圈下来宇智波鼬已经输无可输了,他黑着脸,起身想走。   “大爷来玩呀。”目良勾勾手指,学着小姐姐拉客,“我教你打牌,这钱就当交学费了。”   宇智波鼬被目良膈应的有些胃部不适。   “身为忍者不会打牌可说不过去。”资格最老的角都一脸深沉,尽管面罩遮住半张脸,但眼神上的戏还是很足。   鬼鲛和宇智波鼬一起唾弃了一下角都私自篡改忍者守则的行为。   “有写轮眼,竟然还赢不过我。”角都大爷开始洗牌,“打牌可靠的不仅仅是运气。”   刚想起身走人的宇智波鼬来了兴致。   他确实不信自己开了写轮眼还赢不了角都一局。从反应力和推理能力上来看,打牌确实是个技术活,如果算上出千,那就更是一场实力的较量。   他颇为好奇角都这个老江湖的深浅。   正好也能借此看清晓的部分实力。   目良摸着下巴,看着宇智波鼬从嫌弃逐渐转变为兴致勃勃的态度,不禁感叹还是角都大爷套路深,他这智商就基本只能当个陪练。   之后场上的形式开始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宇智波鼬是一位拥有写轮眼的天才少年。   角都是一位精通各种棋牌套路的老司机。   目良是一位智障少年。   鬼鲛全程划水。   于是宇智波鼬在最初的几次失败后迅速成长起来,可以和角都大爷平分秋色,牌局变成了二人的互怼。   遭殃的就是目良和鬼鲛这种状况外的无辜群众。   目良摸了摸自己的口袋,告了一句尿急,迅速逃离这个可怕的地方。   角都自然是不会给他这个机会的,黑线直接把目良绑回了原位。   “你上个月的分期还没还我。”   “角都大爷您当我死了成吗?”   角都嫌弃的瞪了目良一眼:“死人都比你值钱。”   目良:WTF???   ……   蝎的心情颇为不错,主要是因为目良最近十分老实,没给他搞出什么事情。   但是这点好心情很快就被拖着目良回来的宇智波鼬给打破了。   面瘫对面瘫,气氛有点冷。   “怎么回事。”蝎先开口询问。   “打牌输了,怀疑人生。”宇智波鼬简明扼要的陈述了一下目良是如何被他和角都吊起来打,顺手将账单交给了蝎。   至于鬼鲛……现在大概在水族馆里思考世界的终极吧。   水族馆为什么会存在于这个世界这种小事就不要纠结了。   蝎看了一眼账单,点了点头。   “扔那边吧。”   宇智波鼬心领神会,面瘫之间总是有神奇的交流方式。他扛起目良,脚步轻快的走到了堆放边角料的地方,一把将目良抛了进去。   激起了一片尘埃的目良吱吱乱叫了几声从那堆东西里爬出来。   “我还能再战!”   蝎一个千本甩过去让目良闭了嘴。   宇智波鼬没兴趣观赏家暴,拍了拍衣摆上的灰,毫不留恋的离开了这个地方。他其实也挺意外写轮眼打牌的时候竟然这么好用。   蝎抖开那张账单,几乎要摁到目良脸上。   “你能不能长点记性!”   “不是……我觉得宇智波鼬会垫底。”   “他有写轮眼。”   “我有脑子啊!”目良不服气。   “你在讲什么笑话。”蝎冷笑。   目良刚想说不就这点钱吗,仔细一看账单上的数字,差点想当场自尽。   “怎么这么多。”   “你以为角都那边没利息吗。”   目良只觉得自己在晓已经混不下去了。   他现在是不是该考虑一下收拾收拾回砂隐了? 作者有话要说:  水两发日常 ----- 咦我在写什么 ----- 咦不知不觉竟然写了这么多。 收藏你还好吗!收藏你醒醒啊!收藏别弃我而去啊!! ----- 好想吃火锅啊,尤其是火锅里的虾滑。 ☆、第 37 章   在目良心目中,晓是一个挺有逼格的组织。   你看晓的任务起价多高啊。   至少是和拐卖儿童这件事沾不上边的。   蝎去开了个会,回来之后手里多了一团不明金毛生物。目良从他手里接过这只金毛生物,拨开了他的乱发,发现是个挺可爱的孩子,眉头微微蹙起,似乎刚刚经历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这孩子昏过去了。   目良替他治好了身上的伤,却依然没发现这孩子有醒过来的趋势。   “他中幻术了?”目良问。   蝎点点头,简单陈述了一下这个名为迪达拉的少年各种不服气宇智波鼬之后被宇智波鼬一发幻术放倒的过程。   “这是我的新搭档。”最后补充了一句   目良的眼角抽搐了一下,这么大点孩子就被拐进叛忍集团,以后的人生轨迹他不用想也知道是一片黑暗。晓现在终于丧心病狂到要开始拐卖儿童了吗,他觉得老大看起来不像这种人啊。   宇智波鼬下手也真是狠。   目良不擅长应付幻术,帮不了在床上翻来覆去的迪达拉。   ……   迪达拉好不容易从幻境中挣脱,感觉到脸颊皮肤一阵扭曲的疼痛。   “不要掐我的脸!嗯!”   目良松开手,赔了个笑脸,因为欺负S级叛忍的机会实在难得,所以他忍不住掐了那么两下。迪达拉挺瘦,不过脸上还是有那么点肉的,手感很好。   迪达拉见了目良的笑脸,戒备心反而更高了。   “你要干嘛。”   “……我不干嘛,我就觉得你挺可爱的,想摸两把。”   “变态!恩!”迪达拉后退几步,“那个大叔呢?”   “你说蝎啊。他在外面。”   迪达拉将自己的金发随意绑起,从床上跳下来,圆溜溜的眼睛里闪烁着愤怒的火光。   “宇智波鼬在哪?我要找他报仇!”   “出门左转走到头,别闹出太大动静。”目良打了个哈欠,迪达拉不霸占他的床之后他总算可以去午睡了。   这孩子真有活力,但愿别被宇智波鼬教训的太惨。   目良望着迪达拉金发在空气中划出的优美弧线,戴上了眼罩,将自己完全投入到睡眠之中。   不出二十秒外面的爆炸声就差点把目良从床上震下来。   说好了别闹出大动静呢?!   爆炸声接二连三,由大到小连绵不绝,晓很久没有这么热闹了。   目良寻思着是不是起爆符降价了,这么频繁的爆炸全用起爆符估计得花掉他小半年的存款。果然晓就是有钱任性。   不多时蝎用尾巴尖拎着再次被幻术放倒的迪达拉让目良治疗。   不作死就不会死。   幻术白痴跟写轮眼怼,迪达拉少年还是目良见过的第一个。   冲这份勇气,目良就对迪达拉是一个服字。   估摸着迪达拉一时半会估计是摆脱不了幻术,目良钻出去查看外面到底被爆破的怎么样了。蝎套着绯流琥的壳子,看着瞪着写轮眼的宇智波鼬,有点幸灾乐祸。   外面相当平整。   被炸的相当平整。   幸好房子没什么大事,只是塌了一面墙。要不然宇智波鼬今晚可能就得睡在雨隐村的旅馆里了。   “迪达拉的破坏力简直了……”目良从地下拾起一片白色的碎片,这东西可不像是建筑物的一部分。   起爆黏土?   说起来最近土隐村确实出了个这样的叛忍,把很多地方都搅得不得安宁。   目良很难把迪达拉那张小脸和他的破坏力联系在一起。   “角都要生气了。”蝎淡淡的说了一句。   “怎么。”   “他管账。”   目良给迪达拉少年默默点了一根蜡,破坏建筑物这笔损失角都绝对会放大到个二十倍奉还到迪达拉身上,只是不知道迪达拉能不能在利息水涨船高之前还清。   这点大蛇丸就比角都好应付。   蝎一把火烧了大蛇丸的账单,连带着差点烤了送信的小花。   之后大蛇丸再无音讯。   ……   在被宇智波鼬放倒了不知多少次之后,蝎终于出言忠告迪达拉不作死就不会死,下次再去就是月读天照伺候了。   “小鬼,识相点。”配合绯流琥凶巴巴的脸,吓唬小孩子效果满分。   迪达拉切了一声,骂了句一点也不艺术。   鉴于以后大家都是搭档,蝎用绯流琥吓唬完迪达拉后现出了本体,一位年轻的红发少年。   迪达拉被蝎吓得一愣,他还不是太懂反差萌这件事。   “你叫我小鬼干嘛!明明你比我大不了多少,嗯!”   “他跟我同岁。”目良接了一句。   迪达拉打量了一下处于青年阶段的目良,再打量了一下很明显就是个少年的蝎,突然冒出一个很可怕的推测。   “未老先衰,嗯。”说罢点了点头,仿佛在肯定自己的机智。   目良安慰着自己,他多大岁数了不跟小孩子计较。   “二十八。”蝎报出了自己年龄,这比目良说出来有震撼力多了。   迪达拉觉得自己世界观的某一角发生了轻微山体滑坡。   看起来只有十五的蝎是个二十八的大叔。   看起来只有二十左右的目良是个二十八的大叔。   等等,那个宇智波鼬是不是其实也是个大叔,他有八字纹,应该比蝎和目良更老。   实际年龄和生理年龄一致的宇智波鼬惨遭躺枪。   迪达拉按照蝎的标准把晓的年龄全都重新推算了一遍,只觉得自己似乎来到了一个遍布老妖怪和大叔的组织。   有了新搭档之后蝎不再带着目良去做任务了,迪达拉的炸弹一出横扫一片,根本不需要多费工夫就能搞定全部。   蝎有点遗憾迪达拉来的太晚,要不带着迪达拉一起去拆大蛇丸的研究所一定是极好的。   目良想起了当年他在雨隐村鬼混的过去,他莫名觉得迪达拉这孩子鬼混起来一定比他有前途。   “迪达拉。”   正在专心致志玩泥巴的迪达拉随口答应了一声。   “你做的是什么。”目良问。   “这不是一眼就能看出来的吗,是蜘蛛。嗯。”   “别玩泥巴了,跟哥哥一起去吃火锅。”   “不要!你每次都让我付钱!”迪达拉金色的脑袋偏离目良方向。   “成年人的日常开销是很高的,不要小瞧成年人啊。”   “吃白食的。嗯。”   “……你说话这么直接是会被打的我跟你讲。”目良撇了撇嘴。   “明明天天被打的是你。”   目良觉得迪达拉说得有道理,但是他为了在迪达拉面前的那一丁点面子,不能表现出认同。他伸出双手,掐了掐迪达拉柔软的脸颊。   迪达拉被掐的脸痛,也不甘示弱的将自己的手伸到目良的脸旁边。   然后咬。   目良觉得迪达拉手上的两张嘴简直是BUG。   咬的明显比掐的更痛,目良败下阵来,松开迪达拉的脸颊。与此同时迪达拉也松开了嘴,做出一个嫌弃的表情。   “你多久没洗脸了,嗯。”   “原来你手上的嘴有味觉啊。”目良擦了擦脸上的口水,“黏土是什么味儿的。”   “你自己尝一尝不就知道了。”迪达拉给了目良一小块黏土。   目良接过黏土,捏了两下,没觉得出迪达拉的黏土和普通黏土有什么区别,他一直觉得好端端的黏土会爆炸超不科学,又不是□□。   “炸了怎么办。”   “我没吃过那一块!嗯!”   目良放了心,把这一小块黏土放到了嘴里。   相当奇特的味道……不过意外的不难吃?   目良把这块黏土当做糯米团子给咽了下去,他才不会因为乱吃东西而闹肚子。况且迪达拉的黏土是他自己要吃的,应该挺干净。   迪达拉见目良喉结咕噜一动,自己的黏土就进了目良的肚子,被震惊的半天没说出来话。   “你……你竟然吃了!”   “这有什么,你不是也天天吃。三张嘴一起吃。”目良吐了吐舌头,味蕾上还残留着黏土的腥味。   迪达拉像是活见了鬼。   “我没咽下去,嗯。”   “所以少年要和我一起去吃关东煮吗?”目良瞥了一眼迪达拉的黏土存货。   “黏土妖怪!”迪达拉生怕目良吃上瘾把他的艺术品给啃了。   其实目良只是正常欣赏着迪达拉的艺术品们,他才不想去吃迪达拉的起爆黏土。一是因为指不定哪天吃着吃着就炸了,二是这些能炸的黏土多半迪达拉都自己吃过。   所以目良少年你不觉得自己拒吃的理由有点偏题了吗?   一般人不是因为难吃和不能吃才不去吃的吗?   ……   目良如他承诺的一般带着迪达拉去吃关东煮了,顺便帮他熟悉了一下地形,尽管迪达拉坐着他的鸟就可以把雨隐村尽收眼底,但是实际走在路上的感觉和天空中的可是大不一样。   蝎不吃东西,所以更别提告诉迪达拉哪个地方的关东煮最好吃。   目良透过氤氲的水汽,看着迪达拉红扑扑的小脸,觉得这画面有点眼熟。   “今天我结账。”目良说。   迪达拉怀疑自己出现了幻听。   “就算你这么说我也不会把黏土给你的,嗯。”   “为什么你就擅自认为我喜欢吃黏土了啊!我没那种癖好!”   “黏土妖怪不就是这种生物吗?”迪达拉咬了咬竹签,招呼来小哥,一口气把店里最贵的东西一样点了一份。   目良后悔他一时脑子抽了答应结账。   自打蝎成为傀儡之后,目良就很少和人一起出来吃饭了,之前有慎,慎狗带之后他可是为了这件事发愁了许久。   要说吃东西的话,果然还是要和人一起吃比较有气氛。   “你想不想吃布丁?”目良循循善诱,迪达拉这孩子的口味颇重,吃盐如吃饭,迟早有一天高血压。   “那是什么?”迪达拉青色的眼睛眨了眨。   目良楞了一下,随即偏了偏脑袋:“你今天想吃什么,我请你。你吃个够。”   迪达拉一口咬断口中的竹签。   “你是不是把旦那的傀儡给弄坏了想让我背锅!嗯!”   目良一拍桌子。   “我就这么不要脸?!”   迪达拉点点头,眼神之中充满鄙夷。   这鄙夷并未持续多久,迪达拉很快意识到这是一个宰目良的大好时机,于是一马当先,率先冲到街道上搜寻着各色食物。金色的小脑袋在人群中十分显眼,一蹦一跳的。   拆去叛忍的身份,迪达拉也不过是个孩子。   目良摸了摸自己的口袋。   随他开心吧。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也是日常,迪达拉少年敲可爱w ----- 之后作者差不多到考试周啦~更新会比较慢。 ----- 照这进度下去离完结还有点距离。 作者正在考虑把接下来的东西压缩一下,早点进入完结轨道。 说是没大纲,各种发展作者大概都是构想过的。 这文挺冷的,更新不更新都掉收藏……可能真的是我的问题。 长篇果然凭借开坑时的热情很难坚持下来啊。 ----- 不论怎样,绝对不会弃坑QwQ ----- 怪作者的写作功夫不扎实。 都是作者的锅。 ☆、第 38 章   自打迪达拉出场之后,晓组织由低调深沉的反派角色一跃成为活跃在黑暗世界的万事屋,迪达拉到处炸,没法低调。这说来也是可笑,老大是个期许世界和平的人,但是将这个世界搅得一团糟的人反而是他。   这世上跟老大一样扭曲的人还不在少数,大抵用中二病一词就能形容。   目良才不愿去管什么世界和平,也不愿去管劳什子尾兽,光一个一尾就已经很麻烦了。   他只是跟在蝎的身边而已,蝎去哪他去哪。   目良问蝎你为什么要跟老大混,蝎只是用绯流琥的尾巴将对面的敌人穿了个通透,然后说晓这边待遇不错,毕竟不是哪个地方都能接受蝎这种没事喜欢拖两个人杀了做傀儡的傀儡师。   迪达拉的回答倒是简单,他就是为了痛揍宇智波,干翻写轮眼。宇智波家现在死的就剩宇智波鼬和他弟弟了,他总不能去木叶把宇智波鼬的弟弟抓来揍,所以把宇智波鼬视为目标。   目良觉得迪达拉这是要完,跟写轮眼过不去的人都得完蛋。   角都听罢目良对世界和平的胡扯,说了一个字——钱。然后就让目良滚蛋别打扰自己赚钱。   宇智波鼬听到目良提问的时候正在和迪达拉打架,被目良一分心,袍子一角被黏土炸了去,然后他给目良和迪达拉一人来了一发月读,还了晓一个清净,叫来了蝎收拾残局。   所以目良至今没再问过宇智波鼬和鬼鲛这个问题,他一想起来这个问题就会回忆起月读里自己被黄鼠狼咬手指甲的经历。   从年纪(表面)来看,晓的青玉组是年纪最小的。   佩恩斟酌了一下,给了青玉组一个任务。   挽救被拐少年。   具体就是去找一个拐卖儿童的组织,然后一锅端了。听起来是个正义小使者一样的任务,但是任务的委托人是另一个拐卖儿童组织,黑吃黑吃不过索性委托晓把对面干掉。   这竞争意识简直了,竞争不过就把对面弄死。   “你们俩别被卖了。”目良点了点头,把写满文字的任务卷轴给丢了。   蝎瞪了目良一眼,让他跟着一起去。   “怎么?你们缺监护人?”目良打量着蝎的嫩脸,再打量了一下还没蝎高的迪达拉。   蝎没多废话,揍了过去。迪达拉看到目良挨打,叫了一句旦那打得好,我很早就想这么干了。   目良说迪达拉你就被宇智波鼬打吧。   迪达拉觉得目良是在胡说八道,他可是要干翻宇智波的人,然后询问蝎他可不可以一起打目良。   三个人打打闹闹的乘上了迪达拉的大鸟,期间迪达拉嫌弃绯流琥占地面积大让蝎把绯流琥撤了,蝎当然是不从,反而质疑起迪达拉的艺术观。然后开始了艺术家们的日常撕逼,尽管撕的都是些和美学无关的方面。   目良早就觉得迪达拉的技能很酷炫了,别人说你妈炸了都只是说说,迪达拉不单能说,还能做到,不单能做到,还能让人炸成烟花上天,简直不要更爽快。   那边撕逼已经上升到人身攻击范畴了,迪达拉活的没蝎长,一根筋通到肠子,自然是不敌蝎的功力,转而想要联合满脑子烟花的目良。   目良点了点头说:“迪达拉你的黏□□能给我一个瞧瞧吗?”   迪达拉给了目良一个小小的黏土鸟,然后问你觉得我和旦那的艺术那个比较好。   “小姐姐的大腿曲线才是艺术。”目良一脸深沉。   迪达拉差点当场引爆掉目良手里那只黏土鸟。蝎冷笑一声,这就是他从来不和目良交流艺术观的原因。   然后目良又说他觉得蝎的艺术观他比较喜欢,但是迪达拉的也很酷炫,这种模棱两可的回答遭到了二人一致的鄙视。   目良瞧够了那只在他手中扑棱着翅膀的黏土鸟,还给了迪达拉。迪达拉却说这只鸟算作送给目良的,顺手教了一下目良怎么引爆这只黏土鸟。   “蝎你为什么突然带我玩了?”   “迪达拉的破坏力太强了。”蝎回想起自己之前和迪达拉出偷卷轴的任务,迪达拉一个炸弹下去敌人倒是没了,但是卷轴也没了!平白无故就多了一堆任务失败的记录。   这次他们去充当正义使者,怎么说也不能让迪达拉给全炸没了,至少得留几个活口挖情报。这个人贩子的老窝很分散,情报中提供的只有一部分,剩下的得自己去找。   干不光彩勾当的人往往都懂得狡兔三窟的道理。   目良知道自己这次又得干一次变态医师的角色了,这活他干过,把对面折腾半死再救回来,接着折腾。所以医疗忍者玩起拷问来真不是开玩笑的,他曾听说木叶的拷问部很多都是心理扭曲干不下去医疗忍者。   迪达拉的飞行道具很给力,在这个世界算是直达航班了。   到达了目的地,三人从鸟上跳下来,迪达拉结了个结印,那只巨大的鸟变成了十分微小的一只回到了迪达拉的手里,蹦蹦跳跳的,像是活的一般。   真方便。   目良摸了摸自己手里的黏土鸟,被狠狠咬了一口,他只得叹了一口气将黏土鸟塞进了忍具包。   眼前不起眼的建筑便是任务目标的的据点之一,乌漆墨黑,只有个通风的窗户,除此之外并无甚特别。   “这的戒备是不是太松了点啊。”目良抓了抓头发。   蝎表示让迪达拉去炸上那么一炸就知道了,他这句话还没说完,迪达拉就迫不及待的冲过去开始拆迁。他在晓里被角都耳提面命教育过很多次不许用炸弹,都快憋出毛病了。   只见迪达拉越拆越起劲,越拆越开心。   “迪达拉,够了。”蝎晃了晃绯流琥尾巴,让迪达拉回来。   迪达拉当做没听到,仍旧拆了个爽。   “真的没问题吗?”目良觉得迪达拉可以明目张胆的反抗食物链顶端的蝎真是厉害爆了。   “反正应该也没人。”   迪达拉花了五分钟将这座建筑夷为平地,然后报告自己什么都没发现,一个活的都没有。   “有活的也被你炸死了。”蝎啧了一声。   之后这三人照着提供的情报去了其他几处,皆是一样的结果,人去楼空,别说活物了,迪达拉连一只蟑螂都没炸出来。拆楼拆腻了的迪达拉最后干脆很敷衍的放了几个蜘蛛在承重柱上来定向爆破。   目良想迪达拉这孩子的建筑学方面一定是个奇才。   好了现在任务目标带着拐来的的小孩子们跑了,该如何是好。三人都觉得不能就这么回去,要是因为找不到任务目标而不做任务,可能会被角都之流的人耻笑到死。   角都属于那种没任务目标也给你创造出一个任务目标强行完成任务的人,正因为他的存在,那些想要用不可能的刁难晓的人一次都没得逞过。   骗炮骗钱骗画的人有,骗任务的人自然也有。   让忍者做事,最后以任务没完成的借口赖掉尾款,相当恶劣。角都专治这种人,一套疗程下来坑的对面骗任务的人妈都不认识。   且不说角都大爷的光辉战绩。   也不知道是谁泄露了他们将要来扫荡的信息。   目良觉着有点冷,看了一眼套着晓袍的蝎。蝎没多言语,目良在想什么他再清楚不过,将自己的晓袍脱了递给目良。   目良不多穿晓袍,老大不给他发装备他也很难过。这晓袍看久了竟然有种诡异的美感,加之老大强迫症,做工精良,穿上很是舒服。   既然不能打道回府,那就只能把他们钓出来了。   蝎看向迪达拉。   目良摸了摸迪达拉的金毛。   “你穿晓袍还挺顺眼的。”迪达拉对目良说。   于是目良觉得迪达拉这小孩子有见识,有前途,不能就这样被人贩子白白拐了去,而且他一个人被盯上的概率实在太小了,不知要多少年月才能被拐走。   听说这个组织也对可爱的少年下手。   “蝎啊。”目良起了个话头。   “你最好收回你的想法。”绯流琥亮出尾巴。   “迪达拉万一真被卖了怎么破,老大会把叔重新找回来当你搭档吧?”   迪达拉也少见坑蝎的机会,很快领悟了目良的意图,既然他要去当诱饵,那他觉着自己怎么的也要拖一个蝎下水,于是附和起来目良。   蝎觉得迪达拉胡闹也就罢了,怎么目良还带头胡闹,到底谁才是这边最大的。   目良的心理年龄早就停留在上辈子的水准了。   闹腾了一阵,蝎卸下了绯流琥,给目良和迪达拉的脑袋一人敲了一下。目良被敲得痛,却很开心看到蝎的本体,没皮没脸的凑过去抱了一下蝎。   蝎被抱了个措手不及,一时未反应过来,及时扼制住自己的机关才没把目良捅个对穿。   “别随便抱我。”蝎想要拉起晓袍的领子,却发现自己没穿晓袍。   “死不了的。”   目良觉得傲娇的蝎分外可爱。   迪达拉表示自己还是个孩子,这时候挂机就好了。   ……   目良已经完全是个青年了,但这并不妨碍他参与这一项钓鱼活动,他用变身术变成自己年幼的模样,甚至比迪达拉还□□几分。迪达拉对目良的装嫩行为表示了唾弃,然后询问目良有没有走丢的经验。   目良想了想,说有。   “这时候我一般会去找小姐姐,迪达拉你以后和蝎走丢了也可以试试。”   “你给我闭嘴!”蝎喝断了目良之后的话。   “嗯?”   迪达拉心说自己一时好奇讨教一下走丢是种什么经历,怎么冒出个完全没听说过的说法。他从小没人管,更不要提享受一下正常孩子的走丢待遇了,若说小孩子一个人寻找不到家长是走丢,那他可以算是无时无刻不在走丢了。   “旦那小时候经常走丢吗?”   “我和那个智障不一样。”   被骂作智障的目良开始掀蝎的老底:“他小时候就是个死宅。从来不出门,怎么会走丢。”   蝎心说自己哪里从来不出门了,至少他会出门买素材和做任务好吗。   迪达拉见二人走丢的经验都不如自己,安了心,做出一副老司机的姿态。   “你们都弱爆了,我可是一直在走丢呢,嗯。”   蝎和目良的神情都有点凝重。   话题似乎与扯越远,感觉这么扯淡下去任务完成遥遥无期,蝎解散了三人。他们打听了最近拐卖事件最为频繁的地点,特地装作孤身一人无依无靠,尽量往人烟稀少的地方凑。   目良去了一趟集市末端,不多时便感觉到身后有了几个尾巴。   按照计划,现在该找个地方反客为主,将这跟踪的人捉起来好好拷问一番。反正大家都是坏人,做起拷问这种事来也没心理负担。   目良寻了个空隙,向僻静之处走去。   ……   那厢迪达拉与目良和蝎分开,按照自己的步调去了广场附近,很快对广场附近的风车发生了兴趣,蹲在那里看这风车打转个不停。正欲掏钱将自己最中意的那只绘有青鸟的风车买下,却感到身后又人接近。   目良穿着晓袍,是青年模样。   “目良?你怎么在这,嗯?”迪达拉放下了风车。   “啊,我突然想起来有事要跟你说。”目良抓了抓头发。   迪达拉摸不准目良想干嘛,只当目良是发现了什么大新闻分享欲旺盛,掏钱带走了那只风车,随着目良去了。   目良将他引到了一家小店,随意点了一点小菜。   迪达拉甚是疑惑,现在不是饭点,而且任务在身,怎么无端端就吃了起来。疑惑虽疑惑,却还是跟着一起吃吃喝喝。   “你怎么突然要请我吃……”迪达拉突然觉得浑身乏力,眼皮打架,心里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将查克拉集中到眼部死死盯着这个所谓的目良。   目良身上的查克拉波动很细微,但是迪达拉一眼就看出这是属于变身术的波动。   绘制着青鸟的风车突然脱手,跌落在地。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西秀哟”小天使的雷~ ------ 最近好怠惰…… ☆、第 39 章   迪达拉这次栽的真的很冤,他当然知道不能随便吃陌生人的东西,但是这人变身成目良的模样,让他完全放松了警惕。   主要是目良的行为规律太谜了,简直是各种随机事件的结合体,经常拉着迪达拉吃吃喝喝瞎鬼混,不安套路出牌。迪达拉觉得目良干什么都不奇怪,于是一时不察,着了人贩子的道。   倘若旦那请他吃东西,迪达拉一定立马掏出炸弹把对面那冒牌货炸个稀巴烂。   迪达拉怀着悲愤的心情醒来,毫不意外的发现自己被绑的严严实实,丢在一间狭窄的房间之中。   这房间除了狭窄之外就没有其他特点了,整个房间里只有迪达拉和另外一个少年。那少年一头银发,梳成大背头,颇有点未老先衰的味道,也是捆得严严实实,只是他本人毫无知觉,呼呼大睡,甚至还打起了呼噜。   迪达拉挪过去,一脚踹了上去。   那少年被迪达拉踹的惨叫一声,从地上弹起来,像一条咸鱼。   迪达拉一头耀眼的金发,因为搬运的缘故有些凌乱,水色的眼睛圆溜溜,清澈又透亮。银发少年被迪达拉惊艳到了,一时竟然忘记了发脾气,就连刚刚被踢的那一脚也不觉疼痛。   他觉得自己听见了开花的声音。   迪达拉满心疑惑,这人怎么醒了之后像是痴呆了一般,一直盯着他。   “你……信不信神?”那少年半天磕磕巴巴出了一句话。   “不信。嗯。”   “那你想不想信?”   “不想。”迪达拉想都没想就回绝了,现在这情况一点都不像能讨论哲学问题的时候,不赶紧想办法怕是要不了多久就得被卖。他身上的忍具黏土都被收走,十分难过。   那少年惋惜迪达拉的干脆,却还是露出一个矜持的微笑,说他叫飞段。   二人交换了姓名,又交换起情报。   那飞段知道的也不多,只是说他无端端便被捅了一刀,醒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迪达拉了。   迪达拉觉得他这说辞很有问题,要是被捅了,飞段怎么现在还活蹦乱跳的,身上半个伤痕都没有。况且飞段怎么会好端端的就被捅,若是人贩子,应该会尽量保证商品的完整。   于是迪达拉表现出了自己的疑惑。   飞段很无奈:“其实我当时在给他们传教,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们突然就捅我!超过分啊!又不肯成为邪神大人的信徒,又不肯去死,让我很为难啊!”   “……邪神大人是个什么?”   迪达拉说完这句话就后悔了,这之后飞段很是厚脸皮的凑过来,对迪达拉进行了长达一个多小时演讲,其核心思想主要是“邪神大人好”,“邪神大人最好”,“不可能有比邪神大人更好的”,“你不信邪神大人你的人生就不完整”……之类云云。   迪达拉总算是明白飞段为什么会挨捅,他要是有把刀也要把这个聒噪的邪教信徒给捅死在这。   最终忍无可忍的迪达拉用鞋底让飞段闭了嘴。   “吵死了!嗯!”   ……   蝎相当的……悠闲,不如说是悠闲的有些过分。   因为身上散发的生人勿进气息过于强烈,硬是没有人敢靠近蝎,更别提妄图拐卖蝎的人贩子了。美少年虽好,但生命更宝贵。   于是到了集合时间,蝎回到了约定的地方,却不见自己带来的两个熊孩子。目良行为规律谜也就罢了,迪达拉却没踪影,相当反常。   不会真被拐卖了吧。   蝎觉得这俩人要是连个人贩子都搞不定,那还是就这样让他们被卖了算了,身为S级叛忍还能被拐卖也是没谁了,说出去丢人。   讨厌等人。蝎用戒指联系起迪达拉,却只得到一片忙音。再扯了一下手里的线,感应了一下目良,却发现目良正离集合地点越来越远,颇有一去不复返的趋势。   “……”   蝎没来由的觉得有点胃痛,尽管他没有胃。   于是他转而用戒指联系了老大,老大不知道在忙什么,过了好一会才有反应。   “怎么了?”佩恩的声音沉稳而冷淡,蝎很快就联想起棒棒糖。   “迪达拉被拐卖了。”   “……”佩恩也觉得自己有点胃痛,尽管他已经狗带很久了,不过他是见过大风大浪的,很快稳住了自己的情绪。   “有件事我想说很久了。”蝎的语气有些沧桑,“我身边就不能来点靠谱的人吗?”   佩恩沉默着切断了戒指的联系。   他不忍心说出“正是因为你很靠谱所以给你来几个不靠谱的搭档正好互补”这种话啊!   蝎看着沉默的戒指许久,半晌才抑制住把这玩意砸墙上的冲动。   总之先把这两只抓回来打一顿吧。   ……   话说两头,那边的目良突然打了个冷颤。本来他是打算按照原计划给那几个跟踪他的人来个全套大保健的,但是那些人望着黑发黑眼的目良,准确无误的叫出了“赤砂之蝎”几个字,真是奇了个怪。   目良有点受宠若惊,然后清了清嗓子。   “你们组织是不是只收瞎子。”   那人先是回了一句当然不是,随后突然意识到目良在嘲讽他们,嗷的一声召集埋伏在附近的手下,对着目良打杀起来。   目良身经百战,以一对多也是不吃亏,很快捉住其中一人,折了他的手脚像是放风筝一样拎在手中,且问且战。问了一堆来意,和指使者身份之类的东西,对方皆是冷哼一声,很有气节。   “你一人贩子这么有气节作甚!”目良骂道。   “我是忍者啊混蛋!”那人骂了回去。   “没见过你们这种人贩子忍者,丢人。”   “我是来做任务的!这是任务啊任务!”那人有些抓狂,偏偏手脚被折断,反抗不了目良。   “我感觉我伪装的挺好啊,你怎么知道我是赤砂之蝎。”   那人说了句妈的智障,晓就那么几个人,你穿晓袍,你不是赤砂之蝎还是谁,总不能是赤砂之蝎身边那个无用的跟班吧。   目良这才想起来他确实之前有段时间穿着蝎的晓袍,这些人定是凭借晓袍判断认错了人。他当做没听到那个无用的跟班,又折了那忍者的一根肩胛骨,询问他们的目的是不是晓。   那人痛的面貌扭曲,说了句是。   这下迪达拉可麻烦了。   目良挺喜欢迪达拉,不忍心看他花一般的年纪就被摧残,于是抚摸了一下那忍者的脑袋,同时躲过那几人使出的一个水遁。   “跟我一起那个金毛你看见没?”   那人说你杀了我吧。   目良钦佩此人的勇气,召出体型庞大的小花,让他拖几分钟戏。小花虽然很是不情愿,但依然还是灵活的游走于那些忍者之间,时不时吐几口毒液,召唤一下蛇子蛇孙攻击那些人。   小花伤不到他们,他们也奈何不了灵活的蛇类。   目良治好了那人,那些断骨很快复生如初。正当那人惊疑不定,想要说些什么之时,目良又按照之前那些步骤,将此人的手脚折纸一般折成奇特的角度,那人还未出口的话便成了惨叫。   “跟我一起那个金毛你看见没?”目良撑着腮帮子。   那人不从。   目良拍了拍他的肩,比划了一下。   “我折纸技术很不错,你要看吗?”   明明是十分普通的话语,其中的寒意却让那人硬生生打了个冷颤。   最终目良也只打听出这些人的目的是晓这一点,正当目良想要治好此人再来一次折纸活动之时,小花厮叫着游走到目良身边,叫他赶紧完事,他一个蛇顶不住这么多忍者。   目良抚摸了一把小花的鳞片,放他回去了。   他们若是抓迪达拉一定也是下手了,然而城中现在都没传出任何爆炸声,一派祥和,实在诡异的紧。迪达拉不是那种坐以待毙的人,连宇智波鼬都敢炸上那么一炸的人怎么会这样安静,一定是出事了。   这些人多半是耍了些小手段。   目良估测了一下对方战力和己方战力,做了个双手投降的姿势。   他逃走是没问题的,但他总不能丢下迪达拉不管吧。反正被拐卖一下也不吃亏,就当长见识了。   那群人很是吃惊,他们听闻传说中的赤砂之蝎是如何如何厉害,又是如何如何以一人之力毁灭一个国家,还是什么最强的傀儡师之类的,今日一见,不过只是个浪得虚名之辈而已。   “我的部下不会放过你们的。”目良露出一个欠揍的笑,成功拉了一波仇恨。   于是本着斩草除根精神的忍者们决定派几个人去搞定那个部下,晓的人都束手就擒了,他们还有什么好怕的,只当外面那些晓的传闻都是假的。轻松的成功让他们有些飘飘然。   目良就这样被捆做咸鱼带走了,与其浪费时间去搞拷问,不如直接被带过去来的省事。   况且情报他也给蝎送过去了。   ……   蝎的心情很糟糕,特别糟糕,糟糕到想要去拆那已经不在的大蛇丸研究所。   他突然觉得大蛇丸还是有一点好的,那就是老窝拆起来很顺手。   所以他迎面碰到几个妄图袭击他的忍者之时,毫不犹豫的用绯流琥将这些人捅翻在地,连着尸体一起破坏了个干净,只留了一个活口套取情报。   蝎尸傀儡做的多,很熟悉人体的构造,哪里最痛最难过再清楚不过,配合□□的使用,更是让被拷问的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那人本是来解决一个无用的部下而已,未曾料到这个所谓的部下如此强悍,他只见这十五六岁的少年,体型单薄,似乎很弱小,却不知这少年正是拿赤砂之蝎本人,杀孽早已浸入骨髓。   明明是如此清冷一个人,却很适合红色。   那人最后求蝎赐他一死,蝎只是擦干净了手上的血迹,带着得来的情报潇洒而去,丢下半死的此人,任他被蛇虫鼠蚁啃食。   蝎不知这些人为什么一开始不袭击自己,也不知为什么现在突然又来袭击自己,还皆是一副信心满满的样子。隐约觉得这事肯定和目良和迪达拉脱不了干系,单凭他俩是不可能被这几个喽啰捉去的。   有了目标之后一切都好说。他本就打算顺着线寻过去,这个送来的忍者只是省了他的事情而已。   平时不带目良玩还好,怎么一带目良玩就出乱子。   蝎觉着还是把目良放在自己的视线范围中比较好,最好是用线捆起来,用操术琥珀看管着比较放心。但仔细一想,这样的目良似乎老实到无趣,暂时搁置了这个计划。   那地方距离此地说远也不远,蝎不消多久就到了。外围把守着许多人,看着有点小壮观,然而对于以一敌百的傀儡师来说这些都不是问题,多召几只傀儡出来便是。   蝎突然有点愤然,自己带了两个人来,最后怎么沦落到这个境界,于是打消了以一敌百的念头,用变身术变了其中一人的样子,混入了这群人的之中。   其中忍者比例不大,多数捉到目良和迪达拉之后便回去交了任务。蝎一点也不担心自己会被发现。   他倒是要看看这群人有什么本事把那两只给捉了去。 作者有话要说:  QwQ ☆、第 40 章   且不说蝎在建筑内凭借线的存在直奔目良那边。   那些人觉得目良看起来是个挺软的人,于是也没想隔离处理,将目良一把丢进了迪达拉和飞段所在房间。目良脸着地,险些破相。   迪达拉瞪大了眼睛,似乎有点不能理解目良怎么会出现在这,虽然目良是不太能打,但是恢复力强悍,也是个难缠的主。   那边目良心里想的是果然迪达拉被卖了,不知能卖多少钱。   飞段却抢在二人抒发感慨之前兴致勃勃的凑了过去问目良。   “你有信仰吗?”   迪达拉翻了个白眼,这问题飞段问过他不下五次,如果他没猜错之后飞段还会来一句没有信仰的迷茫羔羊来信仰邪神大人吧!   目良点了点头:“我有信仰。”   “嗯?”迪达拉有点懵。   “我信仰蝎子。”目良摸了摸飞段的大背头,摸了一手发蜡,嫌弃的在飞段身上蹭干净。   飞段听过各种宗教,他为了传教可是调查过很多方面,大抵都不如他家邪神大人英明神武,如今冒出了一个信仰蝎子的,可真是闻所未闻。也不知道这蝎子是某种神明还是什么。   于是宗教民族学家飞段少年摆出一副求知的模样,至于发型被摸乱什么的他可以忍。   “是个人。”目良解释了一下蝎子的含义。   “像是神明的化身之类的东西吗?”飞段见过这种宗教,找一个人,让神明降临在他身上,供奉起来。   “不不不,就是个人。没他我就不能活。”   “我也是没有邪神大人便不能活到如今。”   迪达拉听完这段对话,只想说一句妈的智障。明明一个是在秀恩爱,一个是在传播邪教,这对话竟然还能和谐的进行下去,简直不能好了。   飞段对目良生出了一种惺惺相惜之感,只恨现在被捆的严实,不能跟目良来个热烈的拥抱。   “喜欢的人便是信仰,这有什么错。”目良说。   “邪神大人便是我的信仰。”飞段说。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喜欢一个人大约也算是邪教吧。迪达拉开始静静思考起来,他没有恋爱经历,周围除了小南都是一群男人,更是没有机会……不不,等等,干嘛非得一男一女……   于是迪达拉忽然觉得自己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他看着飞段,飞段看着他,一阵莫名的寒意突然蹿上迪达拉的脊梁,赶忙转开视线不再看过去。   “你叫飞段对吧?”目良拍了拍飞段的肩,“我觉得你有前途,不过我不愿意把我的信仰分给你。”   “等等你什么时候挣脱的绳子……”迪达拉突然发现了这个问题。   “我愿意将邪神大人的信仰分给你,信仰邪神大人的人自然是越多越好!”飞段也拍了拍目良的肩膀。   这二人便勾肩搭背起来。   迪达拉的表情已经是悚然了。   “你们两个怎么都挣脱了绳子?!”   目良和飞段一齐回答:“把胳膊的关节脱下来不就好了,这种绳子绑的再紧都有空隙。”   说完之后二人仿佛找到了知己,对视了一眼,握了个手。不死身和耐艹之间的区别说大也大,说小也小,此时两人便觉得这区别不大,生出惺惺相惜之感。   迪达拉觉得自己要完。   目良终于想起来自己的正事是找迪达拉,将迪达拉解开。迪达拉活动了一下手脚,蹦跶了两下,离飞段和目良远了几步,他总觉得这种邪教徒之间的交流参与进去会折寿。   等等旦那算是邪教吗?   于是成功被目良带到沟里的迪达拉又开始了思考人生。   按理来说现在几人应该跑路,而那飞段却说他传道授业的时候中道崩殂了,不能这般半途而废,要回去将这个传教进行到底,让世界感受邪神大人感受爱。目良深受飞段感动,决定去掺上一脚。   唯一一个正常人迪达拉想要反对,却察觉到事情有些不对。   飞段他到底在哪传教?   迪达拉问出了这个问题。   飞段说迪达拉问得好,陪他去了就知道了。   三人放倒了看守,跟随着传教狂魔飞段少年一路七拐八拐,最后到达了一间巨大的仓库门口。   飞段掏出铁丝,鼓捣开了门锁。   “你为什么这么熟练啊,嗯。”迪达拉觉得飞段业务熟练到过分。   “这是传教必须的技能。”飞段有些得意,大背头上几缕银发翘起,反而更添几分美感。   “所以你平时都在哪里传教啊!嗯!”   飞段没有回答迪达拉的吐槽,他一把推开房门,动作的幅度有些大,衣角猎猎作响,竟有几分帅气。房门发出了巨大的碰撞声,在房间内惊出一片小小的惊呼。   这个房间里聚集了几十甚至上百名孩子,幸而空间宽阔,孩子们体型较小,没有出现很恶劣的气味和踩踏事故。这些孩子们的装扮各异,来自不同家庭身份,共同点是大家都面色憔悴,惊吓过度。   飞段驾轻就熟的走向一个地势较高的地方,开始宣讲。   “刚才讲到一半就被拖走了,抱歉啊,现在我们继续……”   飞段凭借他颠倒黑白的能力将一个邪教描述的绘声绘色,各种教条也是张口就来。听得目良和迪达拉直打瞌睡,一边打牌一边估算着飞段下一次被捅翻丢出去的时间。   迪达拉一边洗牌一边问目良这牌的来历。   目良说这是魔法,遭到了迪达拉的白眼。   不久,这边的传教吸引了外边忍者们的注意力。目良和迪达拉变成小孩子模样隐藏起来,而飞段还不自知的继续说着些什么。   那些忍者看着飞段,默默扶额,这般情形他们这些天来已经见了不下十次,杀不死又赶不走,快要神经衰弱了。   飞段冲那边的忍者们打了个招呼,问他的镰刀能否还给他。   迪达拉低语了一句:“没想到他和那些抓我们的人是一路的,嗯。”   “……他这年纪也过了被拐卖的年限了吧。”目良瞧着飞段的大背头,抓了抓头发。他确实没想到飞段竟然不是自己人。   那几个忍者和飞段认识不过几天,却也知道放任这个话唠不是个事,于是一齐冲了上去。飞段体术相当不错,灵活的左右躲闪,但最终还是因为顾忌自己未来的信徒们(孩子们)而落了下风,被一刀捅翻带走。   迪达拉无比确定飞段被捅死了,瞬间觉得晓之间的相处模式虽然暴力但还算温和。   目良却说了句涅槃重生。   那些捅翻飞段的人一齐离开了此处,只剩一个人还立在那里,若有所思的注视着眼前的一切。目良和迪达拉看出了此人用了变身术,那人也看出了目良和迪达拉用了变身术。   “你们两个,玩的高兴吗?”   目良刚结识同好,答了句高兴。   迪达拉紧跟着回了句不高兴,还不忘在句尾加个嗯。   于是蝎结合他们手中的扑克牌,确定这两人完全把这次任务当做观光玩耍了,亏得他还不放心跑了那么远的路,浪费了一堆拷问的□□。结果最后当了一把接他们回家的监护人,简直不能更糟心。   “最好给我一个好的理由。”蝎解除了变身术,理了理袖口,“你们两个到底是怎么沦落成这个样子。”   “我不放心被拐卖的迪达拉。”   “……”迪达拉实在说不出口自己连个变身术都看不出的丢脸事。   蝎点了点头,却半点接受解释的意思都没有。   “所以,还想玩吗?”   目良和迪达拉一齐点了点头,表情无辜。   于是蝎出离了愤怒,这两只被抓去就算了竟然还这么悠哉的听邪教演讲和打牌!而且毫无反省的意图!   蝎觉着自己当初应该直接掀了这鬼地方,连带着把身边两个逗比队友一起埋进去最好。又觉得自己根本不该操心这两人,让他们被卖了算了,或是打断他们的腿,让他们长长记性。   迪达拉突然发现蝎的破坏力不比他小,他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就被蝎揪过去打了屁股,倍感耻辱。   至于目良,蝎是不会留情的,打断了腿扛在肩上。   “蝎,我们是队友啊!”目良嚎叫,“你怎么能内讧呢?”   “我管你!”   “旦那好可怕,嗯。”   “给我去干活。”   迪达拉刚被打了屁股,自尊心受伤,被蝎这么一说,将心里的那点委屈全发泄到敌方身上了。说到底还是这帮人不好,变谁不好非得变目良那个不靠谱的,让他遭受如此屈辱!   蝎在外面大杀特杀,杀着杀着突然发现个银白色的脑袋从被迪达拉拆掉的废墟里钻了出来,一脸懵逼。   这不是刚刚那个被捅死的人吗。   蝎的傀儡一刀劈了过去,懵逼状态的飞段的脑袋被整齐利落的切了下来。意识到发生了什么,飞段骂了一句没有公德心,捡起自己的脑袋企图拼接回去。   这种超自然事件没有吓到蝎,他淡然无视了飞段。   这些忍者中水平高的没有几个,根本不是蝎的对手,很快被打杀殆尽,剩下的活口除去飞段被送去目良那里教做人,很快将情报吐了个七七八八。   原来这些人是汤隐村的,觊觎晓的高额赏金便想挑选一个合适的时机将蝎和迪达拉拿去换钱。结果反而被晓给灭了个七七八八。至于那些人贩子,他们是真的不知,他们只是正好知道这些人贩子会和晓有所接触于是才暂时合作。   那边的飞段看目良将拷问玩出了个花,有心讨教,凑了过来勾肩搭背。   绯流琥一尾巴过去,差点切掉飞段的整个手臂。   飞段松开了手,咋咋呼呼的开始吐槽绯流琥的长相,惹的蝎更是恨不能一尾巴戳死这人。   “我说,你就这样看着你的同僚变成这样真的没问题?”目良无视了那边的打闹,问飞段。   “他们不是我同僚,我是叛忍。”飞段想摸一下自己的护额,却发现护额早就不知哪去了。   “那你在这干嘛。”   “传教啊。”   目良觉得飞段说的好有道理,他竟然无法反驳。   “对了,那些孩子交给我吧。”飞段指着那些好不容易重见天日的孩子们说。   “可是我们的委托人要唉。”   蝎有些不满目良被飞段夺取了注意力,冷哼了一声。   飞段完全感受不到蝎的恶意,哪怕脑袋再一次被切了下来,也只是捧在手心里找正前方。   “我就是委托人……准确来说是邪神教是委托人。”   这下目良惊了:“你们邪神教也拐卖儿童?”   飞段开始振振有词的解释这叫祭品,是拿来献给邪神大人的礼物,对于信徒来说能成为祭品是一件至高无上的荣耀。他就是小时候成为了祭品才变为不死之身。   这边的人贩子老和他们抢生意让他们很难办,于是委托了晓。飞段本来打算自己单干,但是他的能力单干起来不知道要杀到何年何月,于是索□□给了晓,自己一心传教。   果然邪教就是邪教。   目良拒绝了飞段的入教邀请,他有自己的信仰。   这种祭来祭去的宗教,不会长久的。   飞段颇为惋惜,将矛头转向那群孩子,问有谁愿意做邪神大人的信徒。有部分孩子站了出来表明意愿,飞段再次确认了一次后清点了人数便全部带走。剩下那群孩子就不是邪神教管辖范围之内了,愿意去哪便去哪。   每当飞段谈及邪神大人,双眼放光,被切下的头颅也面色红润,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身处于一个何等扭曲的世界,只是固执的注视着他的信仰,相信着他所见到的一切。   他人的反对与声讨对于他来说不能丝毫损害他心目的中的邪神大人。   蝎将对着飞段发呆的目良强行拖走,用绯流琥尾巴敲打着目良的脑袋,敲得目良几乎脑震荡。   “以后再胡闹就把你的骨头都剔出来!”   这声音透着狠厉,目良丝毫不怀疑蝎真的会剔他骨头。   目良抓了抓头发。   “难得被绑票一回,也算是人生经历嘛。重在参与。”   他就是乐意被蝎折腾。   ……至于飞段一直对于迪达拉各种纠缠不休表示想要迪达拉入教这件事就先暂且不提。 作者有话要说:  喜欢的大大坑文了……心好累…… ☆、第 41 章   佩恩老大对于目良的存在一直是个很微妙的态度,其之一是因为目良和蝎的关系太谜了,其之二是因为目良这个人身上的极度不协调感。   他见识过目良的技术,断骨再生,身体重组这些事不过信手拈来,放之纲手姬那处比较也是毫不逊色,然而却一直待在蝎的身边荒废自己的才能,不求丝毫进步。   他也见识过目良的性格,即使被蝎摁在地上揍也不曾有过一丝怨言,甚至不止是蝎,角都迪达拉和宇智波鼬皆怼过目良,然而目良却只是翻了个手掌,将自己的伤处愈合,拍拍身上的尘土,依旧该吃吃该喝喝,从不生气。   但也不能说目良是个软柿子,该他干活的时候从不含糊,杀人放火,抢钱虐杀,无一不是做的干脆,甚至干脆到像是没有感情。   佩恩从未见过目良这样的人。   硬要找出一个词汇形容目良,他只能用柔软的冷漠来形容目良。   甚至那柔软二字本身也是冷漠构筑而成的,因为对自身的极端冷漠,所以显得性子有些柔软淡然。   若不是蝎的存在,目良的这份冷漠可能真的会将他自己吞噬,让他终有一天连半分存在的痕迹也没有,就这般淡去。晓从来不是目良的去处,这世上似乎没有任何地方是目良所有所留恋的。   那漾着波纹的银色轮回眼中不带着一丝情绪,只是单纯的注视着雨宫目良而已。   目良习惯性的抓着头发,他忽然觉得自己该剪头发了,短头发真是不好打理。   “老大你怎么突然想不开了?”他这么说。   佩恩的目光依旧很冷,他早就知道这个结果了。   “我是认真的。”   “我这么没用,老大你还是另谋高就吧。”目良对佩恩的钉子发生了兴趣,“那个钉子是哪买的,感觉质量挺不错。”   “买不到。”佩恩放弃了和目良交流,他就这么一问而已,要是目良答应了就答应,不答应就罢了。晓还没缺人缺到那地步,只是他强迫症有点受不了人不齐。   目良点了点头,称赞着老大今天的发型真好看,几步跑开,消失不见   他和佩恩之间交集不多,这算是他们之间第一次正经对话,也是最后一次。对话的内容也没什么特别,大约是佩恩问目良要不要去补空陈的空缺。   目良回忆了一下蝎玉女的糟心代号,又想到叔不知把空陈的戒指塞在哪个地方吃灰,果断拒绝了。   他反正是很好奇老大怎么说服蝎接受玉女这个代号的。   一切都很平静,空陈的事情被佩恩老大暂时搁置了,但目良琢磨着老大可能是在考虑怎么拆叔的研究所比较解气。调戏完宇智波鼬后跑了就算了,还把戒指带走死活不还,强迫症简直不能忍。   目良给大蛇丸写了封信,问他对强迫症老大的看法。   大蛇丸没有像之前一样无视目良,破天荒的回了一封信,说想要戒指就自己来拿。最后还附了一句,问他和蝎怎么样了。   目良想了想,提笔回信,表示自己和蝎一切都好,而且他不想要戒指。   之后的小花带回来了一句口信,他先是一如既往的呸了目良一句,然后让目良正坐着好好听大蛇丸大人的玉音。目良听了一会,发现这所谓的玉音就是一句混杂着嘶嘶气流声的智障。   接着小花又呸了一口,呸出个空陈戒指。   目良觉着他叔上了年纪之后愈发的令人捉摸不透了,总是做一些看似高深莫测实则没什么卵用的事情。或许以后有机会再见他应该尽一下学生的本分,替自己老师检查一下他有没有阿兹海默症前兆。   其实大蛇丸只是突然想起来戒指的事,觉得很烦,于是干脆把戒指给了目良。至于询问蝎和目良的进展,纯粹是他好奇。   目良说好,他是绝对不信的。   亲眼见证着自家学生在抖M路上越走越远,大蛇丸不禁有感而发说了句智障。他是很不能理解目良这种一门心思吊死在蝎身上的人,他觉得赤砂之蝎这人越看越讨厌。   目良却望着这个戒指发了愁。   给了蝎,自己会挨打。   直接给老大……见鬼了他根本不知道老大人在哪,从来只有老大见他的份,没有他见老大的份。   于是目良叫来了迪达拉。   二人在雨隐村的小树林,烟气弥漫,细雨绵绵,颇有气氛。   “我有事情要跟你说。”目良表情严肃。   迪达拉眨了眨眼睛,目良这么正经的模样他还从未见过。   当目良一掏出戒指,迪达拉就跑了,最后是嫌跑的不够快,直接变了个黏土鸟扶摇直上九万里。   云层之上,迪达拉没有受到雨隐村降雨的影响,望着那无尽苍穹心想自己是真的要完了。目良竟然掏戒指给他,还有什么比这更可怕!他虽然书读的不多但是他还是知道掏戒指是要求婚!   迪达拉的心情很复杂,这个展开太意外了,或许鬼鲛掏戒指给他他还会好受点。   地上的目良自是琢磨不透思春期提前到来的迪达拉在想什么,将迪达拉的反常归罪于宇智波鼬荼毒他太多。   于是目良绕开了角都,去寻最靠谱的鬼鲛和宇智波鼬,顺便声讨宇智波鼬对未成年人用幻术的事。   这二人出任务去了,皆是不在。   目良又在小树林里溜达了一圈,觉着这雨下的烦心,回到了住所。手掌翻覆,戒指被收入袖中。   入眼的是蝎刺目的红发,他正在门口提着什么东西,正红色即使被雨滴晕染开也是那么显眼。目良忽然发觉自己已经认识此人如此多年了,这抹红色早就成为习惯的一部分了。   雨声淅沥,又转为哗然,似人群喧哗吵闹,又似草木奏音嘈杂。   那红色在雨水中是愈发看不清了。   蝎注意到雨中的目良,雨隐村多雨,但是目良不喜欢戴斗笠,更不喜欢撑伞或避雨,淋湿了衣服就回来把衣服泡泡洗个干净,再多洗个澡,边洗边抱怨头发难打理。   寻了把雨伞,蝎用这伞遮了自己,踏着积水去那雨中,隔断了目良身上的雨。   目良只觉忽然就不冷了。   “你喜欢折叠伞不?”   “不喜欢。你什么时候能让我省点心。”   “你最近都不打我了。”   蝎知道目良这人死性不改,没多说什么,一手撑伞一手把目良拖进了屋子。   他不喜欢雨隐村,这地方太潮湿,对傀儡很不好,但是却因为目良的缘故,住了很久。   “要聊天吗?”目良说。   蝎点了点头,坐在目良身边,他们确实许久没有好好聊天了。   目良自知自己的模样很不妥,但是他也不想收拾自己,只是拿了个毛巾将头发擦干。发梢的水珠滴落在额前,或是顺着皮肤滑落至脖颈,喉结,再一路向下顺延至锁骨,在锁骨那里停留一会,渗透进吸满水分的衣服。   很狼狈。   蝎从来不会把自己搞的这般狼狈,但他觉得目良狼狈的样子格外好看。   目良擦干了脸,黑色的眼睛没有焦距,只映着蝎。   “我发现我喜欢上你了,从很早之前。”   纵使目良在别人面前告白了再多次,其中真心的和玩笑的都有,但是当着蝎的面说出来还是让他觉得有点别扭。   “嗯。”   蝎的回复很简单。   目良差点把手里的湿毛巾糊到蝎的脸上,他刚刚告了个白,怎么对面那个被告白的像是死了一样,就一句嗯敷衍他,还面瘫着脸,连个眼神的变化都没有。   “还能不能愉快聊天了!”   蝎淡然看着目良咬牙切齿。   “我知道。”他说,“你跟飞段说的那些话,我听到了一点。”   这下本欲发作的目良反倒是像个哑炮了,支支吾吾半天没吭出一句话。他本是趁着蝎不在,口无遮拦表露一下内心所思所想,结果没成想蝎竟然听了个墙角,简直太羞耻了。   不不不,有什么好羞耻的。   目良觉得自己矫情了,稳定了一下情绪,对上蝎似笑非笑的眸子。   “你真的是傀儡?”   “是啊。”   “口胡你绝对在取笑我吧!”   “没有的事。”蝎嘴角扬起愉悦的弧度。   “你能不笑的那么明显吗。”目良有些气结,自己的告白怎么就这么被毁了,他还想说点更感人肺腑的,然后趁机搞事。   蝎抚上目良的脸颊。   “我很高兴。”   这句话如春风细雨,带着无限深情,潜入了目良的心,将那点别扭系数浇灭。   “我之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会……撩。”目良丧失了思考能力。   “那是因为你蠢。”   蝎的手指顺着目良身体的线条下滑,到了那个跳动着的心脏正上方。虽然傀儡的指尖早就丧失了人类的感官,他却仍然能察觉到目良有力的心跳,甚至有一种自己的心脏也在跳动的错觉。   目良听到了自己体内有什么破碎的声音。   他看到了蝎的红发,看到了蝎的红眸,看到了蝎的晓袍,看到了蝎的手指……   他看到了蝎。   他的眼中全是蝎。   他想的也全是蝎。   这红色,真是美极了。   从出生起,雨宫目良便没有想过自己会这样被一个人占满心房,他冷眼旁观着许多,直到有一天,有一抹红色敲碎了他的屏障,将他拖出来,摁在地上痛揍一顿,然后说——   ——“吵死了。”   这此之后他雨宫目良才算活过。   赤砂之蝎也从未想过自己会有这样高兴的一天,似乎自己重新活了过来,似乎血液又开始流动,心脏又开始搏动。他从来都是将自己装在这傀儡之内,透过丝线操纵与世界接触,活的小心又谨慎。   到底自己还是傀儡?   亦或是人?   他自己也迷惑起来,抬眼只见目良,那带着无限贪恋看着自己的目光看着自己,看的是赤砂之蝎,透过他傀儡的壳子,看到他灵魂里去了。   他是人啊。   蝎觉得自己浑身的机关都发出了响声,一种前所未有的孤独感侵蚀着他。   好冷。   他用力拥住自己怀中的热源。   终于不再是一个人了啊。   终于不冷了。 作者有话要说:  如果你不愿爱自己,那就让我来爱你吧。 ----- 蝎和目良都是很冷漠的人,只是表现形式很不一样而已。 而且都不爱自己。 我觉得两个人相互靠近,相互救赎,相互让对方明白爱的感觉,是个很奇妙的过程。 感情上有共鸣才能在一起啊…… ------- 以上是作者的一点小小的固执…… 应该没崩吧TAT ------- 这章是我在图书馆一边吹冷风,一边看对面情侣虐狗,一边写自己完全看不懂的卷子码的。对比蝎和目良,我感觉我受到了伤害QAQ ☆、第 42 章   目良被蝎抱的全身痛,傀儡的身体冰冷而坚硬,因为感受不到,所以很容易把握不好力度。即便如此,目良却抑制不住自己的笑意,发出低低笑声,由心的笑着。   能得此人,他今生足矣,不复何求。   他是喜欢小姐姐,也喜欢女人,然而对蝎的喜欢并不是性取向一言以蔽之的东西。他遇到了蝎,喜欢上了,碰巧蝎也是个男孩子,仅此而已。   蝎吸取了目良的体温,傀儡的身躯带上了一丝温度,终于是意识到自己抱得有些过紧,松了松力度,却不愿意放开。目良淋了雨,一身湿,甚至有一点秋叶的味道,这味道顺着水渍一齐染在了蝎的身上。   “你身上全湿了。”蝎说。   “你松开我,我去换衣服。”   蝎这才松了手,发觉自己的衣服也湿了。冷热对他从来不是重点,只是这水渍无孔不入,渗到了身体里又得一番修整,只能也去换了衣服。   二人的衣服放在一起,界限分明,叠的整整齐齐的那一部分是蝎的,其中七成是晓袍,剩下三成是正常的衣服。而另一边翻的乱七八糟的是目良的,都是些毫无特点的素面衣服。   “你能好好叠衣服吗。”蝎见目良的那一堆有侵占自己空间的趋势,忍不住提了一句。目良没几件衣服,却因为他不好好收拾堆成一团显得格外占地方。   “不能。”   “那我就拿出去丢了。”   目良说你丢了就丢了吧,他没衣服穿就糟蹋蝎的衣服,早就想穿着晓袍出去装逼了。这般欠打的态度自然是被蝎赏了两发手里剑,他伸手一带浴室的门,这两发手里剑便钉在门上。   总觉得今日格外安静。   蝎被目良扰乱了心绪,没心思工作,索性听那雨声,看那细雨从云层之上落到地下。入目是雨,然而那雨却撩拨出了雨宫目良的名字,窃窃私语,不得清闲。   目良换洗一新,只有个头发还是湿漉漉的,贴在头上不停滴水。   “你……”二人一起说了个话头,目良果断闭了嘴让蝎先说。   “你以后打算怎么办。”蝎问。   “不怎么办,你去哪我去哪。”目良将干毛巾递给蝎,乖巧的坐在蝎的身边,以前他长发的时候蝎经常帮他擦干头发,如今短发了,还是喜欢蝎用毛巾揉自己脑袋的感觉。   发丝和毛巾摩擦出细碎的响声。   “你要问什么。”蝎一边擦干一边问。   “你还想在晓待着吗。”目良舒爽的眯起眼睛,“你也知道晓这样下去迟早会出事吧。”   “知道。”   “那你为什么……”   “我就是想搞事。”蝎反派当得坦坦荡荡,问心无愧,晓里的大多数人都是这样。   目良一时语塞,明知道蝎是睁眼说瞎话,偏偏他也挑不出这话里的毛病。晓里面哪个不是一身血海深仇,想要搞事的人,也就目良他自己是个异类,绑在蝎身边,除了蝎,无欲无求。   “老大作死,你也要陪着一起?”   “有何不可。我是忍者。”   忍者。   这真是个令人讨厌的职业,只要此言一出,不管你是什么人,多大岁数,有没有感情,你就得戴上护额,怀揣着忍具去厮杀,或是被杀。于自己,这人命一条,最为珍贵,于忍村,大国,这人命便是个数据而已,想要一个庞大组织运作就必定有数据的损耗。   目良为了百合子去当忍者,迷迷糊糊,虽靠忍者的假死脱身砂隐救了自己一命,却身陷囹圄,为了一个无聊的任务去拼杀,和死神几次对弈。   然而这就是这个世界的日常,忍者存在的意义就是如此。   目良觉得蝎是把他自己当做工具利用的,为了那个永恒,将自己变为工具。   “你累不累啊。”   蝎见目良的脑袋擦干的差不多了,顺手抚摸了一下略带潮气的头发。   “不累。”   蝎从小接受的便是这种教育,即使现在是离经叛道的叛忍,然而骨子里的那些东西没有变。他讨厌改变,厌倦了喜欢的事物接二连三离去,于是追求永恒,变成如今这样也未曾后悔。   ……或许是有那么一点后悔。   即使如何努力也感受不到太多目良。   蝎明白目良的担忧,他也是这般担忧目良的,目良和他比起来实在太脆弱了。   “我比你强多了。”蝎拍了拍目良,让他转过来。   “是是是,蝎大大最强。”   被揍了这么多年,目良可以说是活在蝎的阴影之下,怎么会不知道蝎有多厉害,将这个话题翻篇过去。   既然蝎愿意如此,那他奉陪到底。   谁叫他喜欢蝎呢。   ……   角都送了目良一份礼物。   这个消息让常年死气沉沉的晓沸腾了,大家奔走相告,不多时都知道了这个消息。据说还是一份大礼,角都带着一脸愠色亲自扛着丢到蝎的门前的。   目良有点懵,问角都大爷是不是需要他检查一下阿兹海默症。   角都剜了目良一眼,没说话,留给目良一个充满愤怒的背影。   这份礼物是一个袋子,纯黑色,很有分量。目良掂量着拿进了房间,正撞上出来查看情况的蝎,蝎扫了一眼这个袋子,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不会是角都大爷终于受不了我欠钱不还,决定把迪达拉的十八号送我炸死我了吧?”目良推测着。   “这是角都的新搭档。”   目良惊了,这一袋子东西是个人,角都大爷下手也忒狠了点吧?   蝎没什么意外的,他早在开会的时候就见识过角都欲先杀之而后快模样,不光是角都,他也挺想一尾巴送这人归西,甚至是迪达拉也用着很微妙的表情看着他。   袋子自己动了起来。   目良本着医者仁心的原则,想说不定还能救上一救,打开了袋子。   袋子里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净是一些人体零部件,可以见出角都大爷的人体解剖学的不错,拆的很干净,很利索。   目良见到一抹银色,伸进去捞出来一个脑袋,银白色的头发沾了血迹,大背头乱成鸟窝。   “飞段?”   “是你啊!”飞段见了熟人,很高兴,“……你叫什么来着。”   “雨宫目良。”   “哦哦!没想到你也在这个组织里啊。那边那个红色的是……什么来着?”   “赤砂之蝎。”目良见蝎一点自我介绍的意图都没有,自顾自的介绍起来。   “就是你信仰的那个人?”飞段在之前见的是绯流琥,一时没有把本体的蝎和会上那个人联系起来。   “你叫他教主也可以。”   飞段的头被目良捧在手里,面向蝎,字正腔圆的叫了句。   “教主。”   蝎表示你们两个智障一边去,他不想讲话。   这之后目良一边和飞段扯淡,一边将飞段组装起来,老实说他许久没有见过飞段这么能经得起折腾的人了,像是搭积木一般,很是有趣。掌仙术泛出光芒,将飞段那被大卸八块的身体愈合,很快就又是个完整的飞段。   飞段活动了一下手脚,然后问目良他的心呢。   目良拍拍他的肩,安慰没心也能活,干这行要什么良心啊。   于是飞段找角都讨他的心去了,他觉得自己真是流年不利,传教搞得好好的,突然就被前些日子被拐卖的迪达拉给炸成烟花打包带走,然后又被分配给了一个极度暴力倾向的搭档,一言不合就拆人。   至于飞段最后讨没讨到自己的心目良是不知道,他只是又收到了角都大爷的又一份飞段大礼包。   目良说角都大爷,你这样不行,以后拆了拼不来怎么办,可是要对飞段负责的。   角都差点就把目良也给一起拆了。   前几天佩恩跟他说不要再把搭档宰了换钱,角都说谁都不能耽误我赚钱,也不管佩恩无比胃痛的模样,拂袖而去。   结果没过两天佩恩真给他搞来一个捅不死的搭档……   ……这就罢了,还是个话唠。   张口闭口大邪神,不停荼毒他的耳朵,烦不胜烦。   角都觉得自己应该和佩恩老大好好谈谈人生,他忽然又觉得自己不应该嘲笑当年和大蛇丸搭档的蝎,至少大蛇丸话不多不是吗?冷血动物又怎样,至少还能一刀捅死拿去换钱。   目良将自己的空陈戒指交给角都大爷,说他也觉得大蛇丸这人不错,要是角都想换搭档可以把大蛇丸叫回来。   角都:呵呵。   嘲讽角都大爷的结果就是角都给蝎举报了目良的空陈戒指,他收拾不了目良,蝎能收拾。蝎突然也想把目良拆成飞段的模样,什么叫屡教不改,什么叫不听人话,他刚想好好和目良交流,目良就干出这混账事。   于是闻风而动的迪达拉就见到了这样一幕。   一边的萌新飞段散成了零件,在地上做均匀分布,然而脑袋却还在神气活现的劝架,说着夫妻打架床头打架床尾和。而蝎和目良打的满屋子手里剑千本乱飞,一边打一边互呛。   “我不就写封信吗,你怎么这么小心眼!”目良说。   “谁知道你到底写了多少信!”蝎回敬一句。   又是一阵打斗。   场面十分混乱。迪达拉整个人懵逼状态,他就是听说铁公鸡角都破天荒的送了目良礼物,想要一探究竟,然而眼前这状况算个什么……夫妻打架?家庭暴力?   迪达拉躲过各色暗器,蹲在飞段身边,问了一个问题。   “你觉得夫妻的角色该怎么分配,嗯。”   飞段思考了一会,让迪达拉先把他捡起来。   “你觉得呢?”飞段问。   迪达拉对比了一下两个人的身高,又对比了一下两个人的外表年纪,正欲说些什么,却突然感到一阵杀气,抱着飞段的脑袋退了几步,看到原来的位置上插了一排淬毒的千本。   迪达拉很识时务的放弃了这个话题。   “角都的礼物在那里啊,嗯。”   “什么礼物?”飞段全然不知自己就是那个礼物。   “说起来我还是第一次见到目良还手,嗯。”迪达拉觉得今天来的不是时候,放弃了礼物这个话题。   “那他是怎么还没被打死的。”   “旦那比角都大爷好说话,嗯。”   飞段看着那一排明晃晃的,明显摸一下就会被毒死的剧毒千本,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你管这叫好说话?!”   迪达拉点了点头。飞段只觉得自己的世界观受到了挑战,他开始思考起自己离开这个组织的可能性有多大。   “退晓怎么申请。有先例么……”   迪达拉突然想到自己之前那个叫大蛇丸的传奇人物,点了点头,对飞段颇为笃定的科普着。   “有先例,只要调戏宇智波鼬就好了。嗯。” 作者有话要说:  日常写了好多…… 作者想要搞事! 搞事!0w0 ------- 卡文时画了目良人设。 4317是我画师圈的名字hhh 第一次用代码不造会不会出bug ☆、第 43 章   飞段最终还是没有勇气去怼一怼宇智波鼬。他的身体已经受到了创伤,可不想心灵再受到一次创伤。   时间已久,目良和蝎朝夕相处,过得不知今夕是何年。   目良拼腻了飞段,他现在对飞段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节都了如指掌,不要说外边,心肝脾肺肾都记得清清楚楚,闭着眼睛都能画出来。角都也拆腻了飞段,一是拆飞段费时费力,二是拆飞段并没有什么用,该传教还是传教,只多了几句刺耳的惨叫罢了。   改变不了飞段,角都只能改变自己,权当听不到飞段吵吵,实在不耐烦了就把飞段的嘴缝起来戳两刀。   飞段放出狠话来,角都要是再捅他他就诅咒角都。   这种无关痛痒的行为就像是目良骂街一样毫无威慑力,这之后角都甚至没有给飞段一个嫌弃的眼神,把飞段当做一团空气,径直走了过去,甚至大有飞段如果站在他面前就从飞段身上踏过去的架势。   今天的晓依旧如此和平。   迪达拉小孩子秉性,见什么学什么,在晓的□□下迅速长歪,成了一个名副其实的反派。明明这金色的头发配上明媚的笑容如同阳光一般,却总是信手丢出几个炸弹将敌人炸的尸骨无存。   “小孩子长得真快。我本来觉得迪达拉是个治愈系角色,结果是个逗比。”目良说,他眼看迪达拉长的比蝎还高几公分了,配上那个朝天的辫子更是显高。   晓里面现在身高最拖后腿的就是蝎了……当然除了目良没人敢提这件事。   蝎瞟了一眼目良,目良和他同岁,年纪也不小了。因为曾经停止过一段时间生长,再加上有医疗忍术调理,所以看起来还算年轻。   然而这并不能阻止蝎陷入若干年后目良看起来像他爹的遐想,以前目良吐槽过一句他没当回事,现在怎么看怎么觉得那一天就快到了。   甚至可以说目良看起来像迪达拉他爹。   这真是太微妙了。   目良却不觉得这有什么,老实说他天天面对着蝎亘古不变的模样,都觉得时间停止了,若不是迪达拉进入生长期之后一天一个样,他都要失去时间概念了。   “蝎,我老了你还要我吗?”目良问。   “把你做成傀儡就好了。”蝎回答。   是啊,对于蝎来说老不老从来都不是问题,就是身高有点残念。   于是目良接着问:“你为什么不把自己做的高一点。”   “在意这种无用的东西有什么意义吗。”   “你看你比我矮……”目良比划了一下二人的身高。   然后蝎就表示身高不是重点武力值才是一切,目良长得高还不是该挨揍的挨揍,毫无用处。   ……   蝎出任务的时间越来越长,频率也越来越多。而雨隐村少了一言不合搞爆破的迪达拉,建筑行业陷入了低迷,颇有一蹶不振的趋势。   被闲置在晓的目良一时之间感觉有点孤独。蝎总是不愿意带他玩,偶尔有用到他的时候才带上,干些恶心巴拉的拷问活计,或是替迪达拉收拾烂摊子。直到某天角都盯着目良眼冒绿光,目良才发现自己的人头在黑市已经挂上了高价。   还有个什么变态医师的称号……   真是够了,什么破称呼,搞得像是他喜欢猥亵患者一般。而且他基本没干什么救死扶伤的活,一直都是杀杀杀,虐虐虐,何来医师这个称呼。   当然价格最高的还是迪达拉,走哪炸哪,嘴巴欠,自带拉仇恨光环,如今的角都看迪达拉宛如在看一打会走路的钞票。   雨隐村的雨照常下,春去秋来,只管下。不管年降雨量多少毫升都冲洗不掉晓身上背负的罪孽与血腥。   一个没有什么特殊的日子,目良接到了一封大蛇丸的书信,让他回去探望空巢老蛇,他大蛇丸叔要狗带了。   目良读完这信之后将信纸卷巴卷吧,用力塞到了小花嘴里,被小花在胳膊上咬出两个窟窿也权当没事。他早就对小花的蛇毒免疫了,不如说他自己咬一口小花反能被他毒死。   小花心不甘情不愿的吃掉了信,问目良是去还是不去。   目良当然要去,就当送终。   之后的一切都很简单,小花用反通灵将目良一路通灵到了大蛇丸的基地。通灵术除了装逼毫无意义的烟气消散后,入目的就是大蛇丸那许久未见的金眸,正靠在宽大软和的椅子上,一手支撑着脑袋,一手敲打着椅子的扶手,好不惬意。   “你不是要死了吗。”目良眯起眼睛。   “托你的福,还好。”大蛇丸也眯着眼睛,许久都没这样师生互相眯眼了。   小花见他的事已经没有了,毕恭毕敬喊了句大蛇丸大人,甩着尾巴离开了此处。   “叫我来有什么事?”   “和老师叙旧不行吗?”   目良总觉得许久未见大蛇丸他的人设似乎产生了一些微妙的崩坏,譬如说多了一点恶趣味,又譬如说变得更加阴暗了。只消一眼就能看的人遍体生寒,有种被猎食者盯上的错觉。   “我觉得不过三十分钟蝎就会把叔你这拆了。”   大蛇丸不置可否,招呼来了一个少年,给目良上了一杯茶。那少年银白色头发,带着圆圆的眼镜,看起来挺软和,有种颇为好欺负的错觉。   那个少年见到目良,瞳孔微微收缩了一下。   目良在蝎那里各种毒都试过,现在已经算是百毒不侵了,也不怕下药,将这杯水一饮而尽。胃部抽搐了两下,一阵绞痛过后便归于平静。   那个带着眼镜的少年仿佛看到了怪物一般。   “这毒你调的?还算不错,味道还要改进一下,我喜欢甜一点的。”目良伸手去摘这少年的眼镜,被躲过,又是不依不饶的想要去摘,将神烦演绎到极致。   大蛇丸好整以暇的看着目良调戏兜,感觉还挺有趣的,一点都不想阻止。   兜心想我做的是□□,喝过的人都死了,谁管味道好不好啊!最终还是不敌目良的神烦,一个疏忽被取走了眼镜,露出了一丝嫌弃的表情,不过这表情很快被无奈所掩盖。   目良很是不要脸的将这眼镜揣进了自己怀里。   “佐仓大人,请将眼镜还给我……”兜简直心累,大蛇丸大人说会叫来一个医术不亚于纲手的人,结果怎么是个这样的人。   目良拍拍兜的肩膀:“你是医疗忍者吧,先把自己的眼睛治好吧。”   “请不要开玩笑。”   “你这人真是无趣。”目良耸了耸肩,一点归还眼镜的意思都没有。这个不科学的忍者世界突然出现个眼镜设定的人挺违和的,他怎么看怎么觉得兜很奇怪,忍不住折腾两下。   大蛇丸看够了戏,打断了目良寻开心的过程,要是他不阻止估计目良能玩这个眼镜玩上一天。   “所以叫我来到底干嘛。”目良抓了抓头发。   “自己来看。”大蛇丸发出嘶嘶声,半点想动的意思都没有。   “叔你这是求人办事的态度吗?”   “当初是谁说养我的?”大蛇丸语气揶揄。   目良的脸皮抽搐了一下,论不要脸,他终究还是比不过自家老师。再看那边的兜,绷着一张脸,尽力不让自己的表情发生崩坏。于是目良赶紧在大蛇丸将这个话题歪曲之时站出来解释。   “我只是说要给你交养老金。”   “差不多的意思。”   “……我输了,是我输了。我们别提这个话题了行吗?”目良瞥了一眼风中凌乱的兜,替这孩子的世界观点了个蜡。   兜从来都觉得大蛇丸是一个比较高大严肃的形象,今天见了大蛇丸崩坏的一面只觉得出现了幻觉。要是让音忍村的其他人看到了还得了。   大蛇丸伸出了手臂,目良甚至不用检查,一眼就看出大蛇丸的手臂情况十分不妙。这是某种十分高级的封印术,亏得大蛇丸竟然还忍受得了这封印术造成的痛苦,在这跟他扯淡。   目良面色有些凝重,如果他在木叶没白混的话,这个术的来头恐怕……   “叔,你老实告诉我,你又搞了什么事。”   “杀了三代火影。”   “……”目良想收拾收拾卷铺盖走人,怎么他身边净是一堆和影过不去的人?人家当个影容易吗,为了忍村操心劳力,结果还要被各种杀。   是时候成立一个影级别保护协会了。   目良对于三代火影的记忆不多,只记得是一个教过他控萝莉没前途的人。是个很不错的人,也不知道怎么带出大蛇丸这种学生的。   “红豆呢?她怎么样了。”目良掀开大蛇丸的袖子,这里戳戳,那里碰碰。   “很有精神。”大蛇丸被目良戳的有点痛,皱了皱眉。   “那……奈良鹿久呢?”   “有了个孩子,叫奈良鹿丸。是个挺聪明的孩子。”   目良哦了一声。别人都有孩子了,他还是这幅模样。跟着蝎混久了果然会对时间变得迟钝,他还觉得那天在木叶和奈良鹿久喝汽水是昨天的事情,结果今天人家连孩子都有了。   没参加他的婚礼还真是遗憾。   大蛇丸注意到目良的情绪有些低落,轻笑了几声,很是快活。   “有什么好笑的。”   “都是过去罢了。”蛇的笑声很是阴沉,夹着嘶嘶声,“有什么好怀念的。”   目良无心追究大蛇丸到底干了什么,他也不想知道大蛇丸这笑声之中的含义。当大蛇丸对着生养他的木叶亮出屠刀的那一刹那,他就已经彻底疯了,理解另一个世界中的蛇是毫无意义的事情。   毕竟还算是自己老师吧。   目良在心中整理着解开封印所需要的忍术,他属于邪道医疗忍者,不是正统的,所以治疗时的很多步骤区别于一般的医疗忍者,需要更加精细的规划,分配自己的生命力,免得一不小心用过度丧命。   大蛇丸低低的声音又传出来:“生命力的事情你不用担心,我将你的生命力储存到咒印里了。”   “你早就算好这一天了?”   “有备无患。”   没了顾忌的目良抛去了章法,迅速整理好解开封印的步骤。   “叔啊。”目良与大蛇丸的金眸对视着,“帮我个忙吧,你帮我,我就帮你。”   “说。”大蛇丸没有立即答应。   “我死了以后,替我收尸。”   大蛇丸微微楞了一下,表情带上一丝疑惑,他从来不觉得目良会早死,不如说目良这种个性配上他的体质想死也很难,如今怎么一副要留遗言的样子。终于是要被蝎活活打死了?   不过他还是点了点头。   “然后……还有一件事。”   “你要求真多。”大蛇丸撩了一下他的黑发,他现在用的是女人的身体,虽然蒙了一层自己的皮,里子却还是沾染上了一点女人的习惯,他也很是烦恼。   “你保重。”目良低下头,冲着大蛇丸鞠了一躬。   这下大蛇丸觉得事情真的有点不对劲了,换上了说正事专用表情。   “你要干什么。”   “叔,你信命吗?”   “不信。你不会是要和角都的那个搭档一样吧?”大蛇丸眯起眼睛,目良这状态和当年某个熊孩子太像了。   意料之中的回答。目良扯出一个没心没肺的微笑。   “不愧是我叔,机智如我。”   目良拉着兜作为自己的助手,将大蛇丸放在实验台上忙碌着解开封印的相关事宜。有了兜保底,目良浪起来更是肆无忌惮,大蛇丸将咒印解开的那一秒开始,各种未完成的,完成的禁术一个个用着,一层一层揭掉这封印,将大蛇丸的双手医治好。   这解开封印后大蛇丸又将目良的咒印还原成原来的模样,一朵小小的黑色樱花瑟缩在衣领之中。   目良丢了半条命,兜简单治疗一下之后恢复了元气,勉强能站着,只是脸色苍白,浑身冷汗。   “叔,你这身体虽然还能用,不过已经不太好了。”   “我知道。”大蛇丸看了一下自己的双手,确实不如之前灵活,不过总比被封印了好,“做的不错,目良。”   “别忘了你的承诺。”目良喘着气,扶了一把兜才站稳。   “我一向信守承诺。”蛇发出嘶嘶声。   目良翻了个白眼,他也就只有这点本事了,大蛇丸违约不违约全看他的心情了,指望贪婪狡诈的蛇遵守约定,还是算了吧。   反通灵是没法用来回到晓的,目良现在半死不活,也没那状态赶路,找大蛇丸要了点零花钱,跑到远离研究所的某个旅馆里睡觉去了。不多时蝎就会顺着线找过来,把他带回去。   数了数袋子里的钱,目良突然觉得大蛇丸出手真是阔绰。   ……   蝎在目良被反通灵的一瞬间就感觉到了不对劲,他和目良的联系突然中断了,然后再联系起来的时候已经相隔甚远,完全不在晓的范围里。他疑心是出了什么变故,丢下任务赶了过去。   迪达拉的鸟速度很快,有了蝎指路,很快到达目的地。   用绯流琥凶恶的眼神吓退了老板,蝎再用绯流琥尾巴报废了目良所在的房间门。   目良睡得正沉,被砸门吓了一跳,从床上蹦起来,摆出防御姿态。   “蝎?”   好了,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一男子千里迢迢跑到某地开房。蝎怎么想怎么觉得这情况不对,绯流琥淬了毒的尾巴直接架到了目良的脖子上,刃口锋利冰冷。   “你在这干嘛。”   “赏月。”目良随口胡诌。   “……”   迪达拉想接下来的景象一定惨不忍睹,扶额叹了口气,冲目良比了个保重的口型离开了此处。在他刚踏下一级楼梯的时候,旅馆内就传来了痛呼声和金属碰撞的声音。   不多时,绯流琥的尾巴卷着目良,像是要把目良绞碎。目睹了这一切的围观群众都十分同情目良,却碍于绯流琥的可怖硬是没有一个人敢接近。   蝎觉得在这收拾目良太丢人了,先上鸟再说。   迪达拉盘腿坐着,挺着腰板,作壁上观。蝎还是用绯流琥尾巴捆束着目良,杀气腾腾,恨不得现在就把目良扒皮抽筋。   “蝎,你先冷静一下,事出有因。”   “少废话!你到底去干嘛了!”蝎见目良的脸色有些苍白,觉得事情绝对不会那么简单。   “我去木叶喝奈良家的满月酒了。”其实目良也不知道奈良鹿丸到底多大,只是随便一说。   “接着编。”绯流琥的尾巴收紧几分。   “嗷嗷嗷!别!骨头要被碾碎了!我说实话。”目良喘了口气,“我去见红豆了。”   “红豆?”   “挺可爱一妹子。算是我的师妹。”目良在心里对红豆道了个歉,反正蝎和红豆也见不了面,随便说说应该也没什么。   嗯,很好,私自去见妹子,还开房。蝎觉得自己的头上多了一片大草原,尾巴更收紧了几分,而那尾巴尖则是绕着目良的脖子画了个圈,最后停在动脉上。   “我真的只是去看看她而已,什么都没做!你可以问老板,就我一个人!”   “旦那。”迪达拉突然发话了。   目良对迪达拉投去充满感激的目光,他这么多年没白养……   “丢下去吧,直接杀了会把我的艺术品弄脏。嗯。”   ……白养了你个小兔崽子!现在是聊艺术品的时候吗?!   蝎觉得迪达拉说的有理,摇晃了目良两下,将目良悬挂在高空之上。   目良双脚悬空,唯一的依凭就是绯流琥那条尾巴,高空之上空气清新,没有污染,风顺着衣服的缝隙渗透到身体里,将布料吹出猎猎响声。若不是马上要被自家青梅竹马搞死,不失为一个好的观景台。   目良觉得有点困,刚刚消耗的太多他还没睡回来,于是打了个哈欠,放空大脑,眼睛一闭,睡了过去。要是蝎真的把他丢下去,睡着了也不痛。   蝎无语凝噎,收回了尾巴,将目良搂在怀里。   迪达拉决定以后找对象要以蝎当反面教材,绝对不能找一个目良这样的,也就只有旦那这种不眠不休的不会被目良搞得神经衰弱。 作者有话要说:  不想写了…… 存稿里有一份我两天赶出来的结局,有点仓促,不知道该不该发 总之不会坑。 先放一章吧。 ----- 感谢基友一直支持我,愿意看word的辣鸡排版,替我挑毛病QwQ ☆、第 44 章   目良醒来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熟悉的床上,身边还多了一团红色,搂着自己的腰,很硌。   蝎的大眼睛盯着目良,他不需要睡觉,躺在目良身边盯着他的睡颜,这一盯就是很久很久,直到目良醒过来,将目良刚睡醒迷迷糊糊的模样也尽收眼底。他发觉自己竟然从没见过这种样子的目良,刚睡醒,眼中一片混沌,毫无知觉,有些可爱。   目良从未想到自己有和蝎同床共枕的一天,受到了惊吓,睡意全无。   “迪达拉还说我把你吓晕了。”蝎把准备起床的目良摁回被子中。   “迪达拉这糟心玩意。天天黑我。”   目良这话说得片面了,迪达拉现在不止黑他,就连佩恩老大都敢黑上那么一两句,黑完了还加个肯定语气的嗯,说好听点叫耿直,说难听点叫讨打。   “你到底想要什么。”蝎问目良。   “要你。”目良答的极为认真。   蝎差点就信了,仿佛那个去见妹子开房的人不是目良一般。他开始思考自己对目良的教育是不是哪里出错了,怎的养出这么个玩意,不靠谱就罢了,说瞎话的功力见涨。   “你们什么时候去捉人柱力。”目良突然说。   “快了。”   “带我一个吧。”   “你去了有什么用。”蝎皱眉,他不明白目良对人柱力为何突然有了兴趣。   “去瞧一瞧,好歹一尾的封印也有雨宫家的一份。而且说不定能见到我那二货弟弟。”   “你当我们是观光?”   “不然呢。”   蝎觉得目良愈发的难懂了,似乎从某个时间点开始他们就已经错开了。赤砂之蝎不再是那个一心钻研傀儡术的傀儡师了,雨宫目良也不再是围着赤砂之蝎转的那个神烦了。   “你用了禁术吧。”蝎说。   “这都被你看出来了。”   “脸色苍白,嗜睡。那人就这么重要?”蝎翻了下身,他不太习惯睡床。   目良有些无语,他不知道怎么解释。这没法解释。   “我要是出轨,你大可以杀了我。”目良将蝎的手附在自己的颈动脉上,那苍白的傀儡胳膊里面藏着一把刀。   蝎勾起嘴角,将手从目良的劲动脉上拿开,微微活动一下手腕,扣住了目良的下巴,逼着目良和他对视。   “你在威胁我?雨宫目良。”   这话起了反效果,本是表明真心,却因为目良平日里诸多品行不端,硬是多了几分挑衅的意味,颇有仗着你喜欢我就不敢搞我的意思,惹毛了蝎。情商智商双低的目良自是体会不到这一变化,做了投降状,很是摸不着头脑。   他只知道蝎叫了他的全名,这是要出事。   刚交代完后事,现在就要用上了。   “我错了。我去找叔了。”目良怂了。   “继续。”   “他的手伤了,我帮他治了一下,就这样。”   “红豆呢。”   “好久没见了,上一次见她才到我肩膀下面那么高。”   蝎叹了口气,敲了一下目良的脑袋。   “真是管不住你了。”   目良觉得脸有点发烫,为何蝎今天这么温柔,让他有点窒息。然而下一秒,蝎就打破了他的期望,身体里的刀刃弹出,这刀刃擦着目良的皮肤,扎进了床板,发出一声极为微小的扑哧声。   被子被掀了半边,蝎跨坐在目良身上,居高临下。   “我忍了很久了。”   目良知道蝎不希望他和大蛇丸接触也是对的,因为大蛇丸这人太坑,对他纯利用关系,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是个有去无回。   然而有些事情除了大蛇丸别人是做不到的。   慎的日记目良用很慢的速度读过一遍,大部分都是一些没什么用的流水账,表述水平不如小学生,或是一些十分消极的自怨自艾之类的。然而这其中却提到了很多十分奇怪的事情。   他早在迪达拉和宇智波鼬入晓之前就见过他们,还留影了。宇智波鼬和慎是老相识就罢了,迪达拉那个时候还是个玩泥巴的小屁孩,慎就已经预见到了他的出现。并且日记里还自称是飞段的垫脚石。   就像是什么都知道一样。   所以本能的,目良就相信了慎日记中提到的“晓迟早会完蛋”。剥开这句话的戏谑语境,再结合日记中浓烈的悲观感,目良几乎不用费脑子就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晓会完蛋,蝎会死。   证据?没有。一个自杀的神经病的日记算吗?   斯人已逝,目良永远无法知道慎是如何得知的这些未来。   目良自诩贱命一条,不值钱,然而在他眼中蝎是不一样的,蝎是绝对不能死的。他才不管蝎杀了多少人,做了多少恶,赏金如何如何,他只知道不能让蝎死。   强悍如慎也被这未来压得喘不过气,被命运桎梏,更不要提战斗力不及慎百分之一的目良了。   他要早做打算。   以上的念头在目良的脑子里打了个转,将目良的思绪打乱。   目良咬了咬下唇,错开了蝎的目光。   这被蝎当做心虚的表现,他觉得自己对目良已经够意思了,怎么目良还是这幅破样子,于是更是恼火。   他隐约觉得目良身上的飘忽感强烈了很多,像是要离开。   蝎本来就是极其没有安全感的人,与傀儡为伍,唯一的朋友便是傀儡。觉得寂寞了就将中意的人制成傀儡,从中寻找短暂的满足感。直到后来从大蛇丸那里将目良强行夺了回来,这才觉得有所改变。   他忍了很久。   他都不知道自己能忍这般久。   他想将雨宫目良制成傀儡,倾尽毕生。   让目良老老实实的待在自己身边,不会乱跑,不会随随便便消失。   然而每次都会迷失在目良的体温之中。   “别捅要害。”目良说。   蝎已经不想去管人和傀儡之间的区别了,他只想让目良彻彻底底变得和自己一样。人又如何,傀儡又如何,他已经成了这样,时间对他来说没有意义,他也要将目良从这时间中捞出来,永远在他身边。   蝎轻啮着目良的耳朵,对目良低语。   “做我的傀儡吧,你答应过我的。”   目良的耳朵很敏感,被齿间的摩擦着,受不了这般刺激,身体起了点反应。然而幸而理智还绷着一根弦,听到这句话之后一把推开了身上的蝎。   “你冷静点。蝎。”   蝎啧了一声,他没什么感觉,反倒是目良脸通红,衣衫不整,是最不冷静的一个。   目良觉得这成何体统,上次好歹还是在屋里打架,这回直接打到床上了,要是下次再打……不敢想象。   “不会痛的。”蝎收回了自己的刀刃。   “……我跟你讲麻药对我没用。”   “我自己也没用。”   “你怎么下得去手的,那可是你自己啊。”   “别废话。”   目良嘿嘿了两声,表示我们有话还是下床再说。蝎也觉得这姿势不方便他动手,于是从目良身上下来。   目良的记性不坏,只是早年间被砂隐洗坏了脑子。他还记得自己曾经答应过蝎要成为他的傀儡,是真心的。   “以后我死了你也把我做傀儡吧。”   他还记着自己说这话的时候蝎楞了一下,眼睛圆溜溜的,像是在看什么从未见过的怪物一样。   所以蝎要他做他的的傀儡时,他很开心,差点就笑出声。   他也想啊,就这样被制成傀儡,永远留在蝎的身边。做一场永恒的梦,梦里有蝎和他,一点都不冷。人类的躯体毕竟脆弱,有个尽头,然而傀儡就没那没多破事了,本体的肉核还在多少身体都换得。   但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是他先爽约了。   “抱歉啊,蝎。”目良呼出一口气,“我在叔那边还有事。”   几乎是下一秒,目良所在的地方就插了两把刀刃。这刀刃闪烁着寒光,穿透了目良的身体,目良摇晃了两下,身体化为细沙,洋洋洒洒落了满地。   蝎面无表情的盯着那滩细沙,半边身体投下阴影。   房间里只有他一人。 作者有话要说:  果然结局那么仓促简直是在瞎搞! 再看了一遍觉得自己写的那叫什么啊! 删了重写! ----------- 我的两万字啊QwQ…… ----------- 说个题外话。 今天两个室友打架了。刚一关门就打起来了,桌上还有一把刀,吓死作者了,生怕打厉害了出事。 一个练过散打,一个特别能说…… 作者这种只会画画码字的人完全拦不住,只能挡在中间。 于是被误伤了hhhh 被踹了几脚,还好不痛hhhhh 希望世界和平hhhh ☆、第 45 章   蝎眸子中的光芒黯淡了下去。   期望落空的感觉太恼火了。   且不论目良扯了一堆谎话来掩盖自己的行踪,也不论目良打死不愿意放弃和大蛇丸的那点联系,单单只是目良的那句简单的拒绝,就已经足够蝎将他当场打杀,变为尸傀儡的材料。   蝎一直觉得目良的智商不在线上,体会不到有些比较微妙的东西是很正常的。   空陈戒指的归还并意味不了什么,大蛇丸和晓,从来都是互相看不顺眼的。大蛇丸看晓的笑话,晓也在看大蛇丸的笑话,皆是想看对方栽跟头然后捞一笔外快。   所以说蝎不仅是生理排斥大蛇丸,立场上也排斥。   若不是他镇着,知道目良还和大蛇丸藕断丝连的老大一定会第一个让目良滚远,最好是让迪达拉把他放成烟花,身心意义上的归西。蝎虽然家暴,但是终究会回归到秀恩爱,教育意义不大。   蝎觉得目良终究会摆脱那种模棱两可的状态。   然后蝎说中了,目良不再模棱两可,而是选了大蛇丸。   简直了……   当初就该直接绑在台子上,做成傀儡,管他那么多。   蝎坏了心情,一推门见到了迪达拉的黏土鸟翱翔于天际,鸟上的金毛喝了一声,为雨隐村的拆迁事业添砖加瓦,炸塌一大片。   于是坏心情变得更坏。   倒是有个地方僻静。   身为老大,佩恩最大的爱好就是在高处赏雨,有时是思考人生,有时是发呆,有时就是纯粹装个逼,反正也没人能从他的脸上读出这三者的区别。唯有小南会折一把纸扇子,敲在他身上让他别杵在这挡路。   今天的佩恩也在赏雨,然而雨还没赏,先赏了一番傀儡的机关操络。   “……”这是有些尴尬的佩恩。   蝎觉得还是给老大一个台阶下比较好,毕竟是自己先占了别人的场子,于是主动开口提了个话题。   “她呢。”   这个她指的自然是小南,由于二人同屏出现的频率过高,以至于甚至不需要提起名字就能知道问的是谁。   佩恩回忆起小南一脸高冷的挥舞着纸制扇子的模样,觉得他应当讲一句更加活泼的话题来活跃一下气氛,好让这个“她呢”显得不是那么突兀。   于是紧接着就是一句。   “他呢。”   “迪达拉在那。”蝎指了指天上。   “……我是说雨宫。”佩恩觉得自己和自家手下真是没有默契,光听动静就知道迪达拉又在搞事,他干嘛要问迪达拉的去处。   “不知道。”   “很少见到你没和他在一起。”佩恩坐到绯流琥旁边,见蝎将这傀儡拆了又装,反反复复折腾。   他同蝎认识的时间算是相当长了,晓的发展有很大一部分得益于蝎,所以佩恩对蝎是有一点感情的,至少比起其他人,佩恩相对来说是比较喜欢和信任蝎的。他实在是有点看不下去一个人在这生闷气的蝎。   “这不像你的作风,蝎。”轮回眼中荡漾着同心圆。   “我知道。我太纵容他了。”   “所以呢,他还是选了大蛇丸吗?”   “没有!”蝎回答的很快,几乎是下意识的反驳。   “有些事情是不能纵容的。”佩恩伸手摸了一片雨水,“晓的存在是绝对的,目的也是绝对的,不能允许任何的变化。”   “你对我说这些有什么用。”   “提醒一下你而已。”佩恩收回了手,手上的雨水顺着指尖滑落,“我问他要不要来补空陈的空缺,他拒绝了。现在计划差不多也到了第二阶段,稍微谨慎一点也没什么。”   “你明知道他不能胜任,还去问他。”蝎远离了佩恩一步,他不想沾到水,“我会想办法的,所以这件事你不用插手。”   佩恩表示你们俩的事他并不想管,他只是当个老大而已又不包办婚姻,蝎爱和谁在一块就在一块,只不过如果雨宫目良倘若真的不再受到蝎的控制,转而去和大蛇丸拎不清,他就得提醒两句。   本来就很烦,又被佩恩提点了几句,蝎更烦了,钻进绯流琥的壳子里离开了此处。   佩恩微妙的觉得自己遭到了嫌弃,在蝎走了之后怀着一种老妈子的心态踱着步,最后结结实实挨了一纸扇子。站定一看,高冷的表情,深蓝的头发,还有那小纸花,正是小南。   “挡路。”小南说。   ……   目良自知自己干了一件混账事,把蝎得罪惨了。以蝎睚眦必报的性格,绝不会轻易饶恕自己的胡闹,恐怕现在只要一出现在他面前就会被揍,这倒是其次,如果蝎不管不顾,强行把他拿去改造成傀儡,他也没法。   微妙的觉得自己像个渣男,欺骗了人小姑娘的感情,浪费了人家时间精力,最后临近婚期了突然说这婚不结了,还是隔壁老王魅力比较大。   只是这不是一般的小姑娘,是蝎,一个偏执狂,且武力值爆表。   幸好用了砂替身,要不然绝对会被戳成筛子。   目良在晓里面晃荡了一会,突然意识到什么,将查克拉凝聚在眼睛上,看到自己小指上的那根线。   只要目良有心,这线十分轻松就能扯断。   断裂的查克拉线很快消失不见。   被讨厌就被讨厌吧,总比让蝎死了强。   目良发觉自己离了蝎之后就真的什么也没有了,像一个孤魂野鬼,在雨隐村里游荡着,□□着大腿的小姐姐对他也毫无吸引力,随机刷新在各种不同的地方。   此时目良刷新在一家团子店门口,视线中闯进两件扎眼的黑底红云,凑近一看,这不就是宇智波鼬和鬼鲛吗。   “呦,二位小哥,介意带我一个玩么?”目良一屁股坐在鬼鲛身边,也不管这两个人的反应如何。   “介意。”宇智波鼬回了一句,他这么久以来早就知道对于目良这人任何礼仪都是多余。   鬼鲛觉得宇智波鼬这样太直接了,所以相对温和的询问目良为何落单。   “我惹到蝎了。现在回去会没命的。”目良愁眉苦脸的。   宇智波鼬的眼神中写满了可惜。   鬼鲛只当这次是打架打的厉害了,宽慰了两句目良你又不是第一次搞事,蝎过段时间就会好的,比起飞段目良的日子过得算是不错了。   “鬼鲛。”目良突然掰正鬼鲛的身子,和他对视。   鬼鲛:???   “我要是跟你讲你要狗带了你会怎么样。”   “……你才要死了。”鬼鲛莫名被插了个死亡flag,很不开心。   于是目良接着对着宇智波鼬说了相同的话。   宇智波鼬点了点头,说他知道。   “所以呢?!”目良被宇智波鼬的淡然折服了。   “人总是会死的。”哲学家宇智波鼬说。   于是目良就郁卒了,失魂落魄的告别了这二位,和鲨鱼与黄鼠狼聊这种不吉利的话题根本毫无意义。事情已经这样了,他还是考虑一下怎么回去不被蝎挂在绯流琥上放风筝吧。   他根本就无力对抗这种命运,该来的总会来,他这种小角色什么都做不到。   目良有生以来头一遭觉得自己很自私,他此时应当做的不是在这瞎逛,而是揪着老大的领子冲他说晓要完,然后说不定老大脑子就坏了,听进去两句,换得一切安好。   然而这是不可能的,佩恩老大才不会因为雨宫目良这种蝼蚁的三言两语而放弃自己的宏图大业。反而会将目良脑子撬开看看里面是否漏雨。   一切的走向都是规定好了的。   一片阴影投射下来,将目良框了进去,随即而来的事一阵气流翻涌,目良拨开被吹到眼前的头发,见到一只白色的黏土鸟。迪达拉正从鸟上跳下来,金发闪耀,遮了半边脸。   “你怎么在这,嗯。”迪达拉收起他的鸟,问。   目良磕了磕自己的鞋跟。   “我觉得我好混账。”   迪达拉青色的眼睛眨巴了两下 ,他从未见过如此消沉的目良。他还以为没什么东西能让目良消沉。   “你把旦那怎么了?”   “他不把我怎么都算好的了。”目良和迪达拉肩并肩走着,“迪达拉,你觉得蝎会不会放过违约的我。”   “你的墓碑想要什么材料的?”   “别用一副看死人的眼神看我啊!我还年轻啊!”   迪达拉用怜悯的眼神看着不愿承认真实年龄的目良。他这个眼神曾经成功收获了角都和蝎的一句“短命的小鬼”。   目良没有目的地,跟着迪达拉一边扯淡一边走着,再一抬眼,又回到了晓。   “迪达拉啊,我要干一件特别自私的事,你怎么看?”目良说。   “关我什么事。嗯。”迪达拉说。   目良突然发现迪达拉和宇智波鼬旷日持久的撕逼其实还是有点作用的,宇智波鼬的那哲学家气质迪达拉也沾染了一点,只不过比起沉稳内敛的宇智波鼬,迪达拉的哲学往往展现的十分直接。   譬如那句“艺术就是爆炸”。   譬如这句“关我什么事”。   于是目良挥别了迪达拉,回到了蝎的住所,这日子还得过。   迪达拉说的对。   即使这些东西都是写好的命运,那也是他们自己走上的道路,他们自己活出来的,自己一个局外人有什么资格去横加干涉。死也好,生也罢,都是他们怀抱着信念自己走上的道路,他有什么资格悲天悯人。   目良要做的事情关他们屁事,他们要走的路关目良屁事。   蝎愿意搞事,他就愿意陪。   图的不就是这条路咱走过吗,像慎一样什么都知道反而畏首畏尾,折磨死了自己。目良才不愿意看到蝎被劳什子命运束缚,红色本来就应该是张扬肆意的颜色。   命运这种东西蝎不应当知道。   目良觉得自个一人为命运发愁就够了。   用钥匙打开了房门,目良看到了熟悉的红色,穿着黑底红云的晓袍,坐在工作台前,动作优雅而利落,像是画中人。蝎见了目良,露出嫌弃的眼神,破坏了这画面的美好。   “我觉得我们应该谈谈。”蝎说。   “还以为你会打死我。”   “我不想在无意义的事情上浪费时间,所以,你最好明确一下立场。”绯流琥的尾巴尖对准了目良。   “我没有立场。”目良一屁股坐在工作台上,翘着二郎腿,“那玩意能吃吗?”   绯流琥收回了尾巴尖,没有一尾巴抽过来,也没有将目良钉在墙上,更没有敲打目良的脑袋,目良的存在对他来说就像是空气。这比揍他还难受。   目良没皮没脸的凑过去。   “别生气了,这回算我错。”   毫无反应。   目良凑得更近,整个人贴在了蝎的身上,脑袋晃呀晃。   “你这孩子就是小心眼,总是操心一些有的没的。我就算不是傀儡也会一直陪着你的。”   蝎总算是抬眼看了一下目良,眼神里就俩字——“冷漠”。   “我给你讲故事听好不好?”   “闭嘴!”蝎一把揪住目良的领子,将他硬生生扯的离自己的鼻尖只有不到几公分。   明明自己才是比较高的那个,目良却被蝎的气势压倒了几分,缩着身子,一脸怂相。   蝎被他这没出息的样子戳到了痛处,就是因为目良这种黏黏糊糊的态度,他才一直下不了手。 作者有话要说:  我日更啦0w0 ☆、第 46 章   论岔开话题,抓不到重点的功力,大约没有人可以比得过目良。   蝎好险被他混过去了,差点顺着这个话头继续说了下去,转而又想到佩恩的老妈子式提点,把话题打转回了一开始。   “我在问你立场。”   “我不说了……”目良见蝎有暴躁的趋势,改了口,“我一直站在你这一边。”   “那就不要乱跑。”   “这个是万万做不到的。”   蝎冷笑了一声,松开了目良的领子。满口谎话,没个正经,真不知道自己到底为什么要在这跟他较劲,浪费时间。   目良理了一下皱巴巴的衣服,他不是很懂蝎怎么忽然在意起这种事情了,以前不都一直是打一顿然后就好了吗。他那里想得到自己的立场问题关系到蝎怎么处置他。   “我这不是还在这吗?”目良说。   “……你觉得零会容忍你这种吃里扒外的行为?”   “……有吗?”   蝎有种扶额的冲动,和智障交流怎么就这么难。   “不要再和大蛇丸联系了,也不要再帮他了。”   目良沉默了相当长的时间,长到蝎都想一尾巴抽过去,撬开目良的嘴让他说点什么。最终目良点了点头,黑漆漆的眼瞳左右游移着,里面映着深不见底的黑暗。   头发上多了一只摸来摸去的手。目良觉得这力度有把他摸成秃子的架势,向后缩了缩脑袋,被蝎瞥了一眼,又耿直了脖子,任由那只手摸来摸去。   总觉得像是摸狗。   蝎摸够了目良毛躁的黑发,让目良站着别动。   目良总觉得有什么不妙的事情要发生了,想要结印,然而下一秒绯流琥的尾巴就随着身子而上,猛地收紧,将目良捆了起来,根本没有半分移动的余地,更别说结印了。   这是要晚节不保。   蝎慢条斯理的从工作台里拿出工具:“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的鬼话吗。线都被你扯了。”   这些工具被保养的极好,每一样都是见过血的,闪烁着寒光。这其中不少目良给蝎打下手的时候都用过,对它们的功能再清楚不过,只是现在这些东西都要用到自己身上了。   “蝎啊。”目良翻了个白眼,“你不觉得应该尊重一下当事人的意愿吗。”   “我问过你了。”   “所以啊,我说了我……”   “我又没说我一定听。”蝎从工具里面挑出一把手术刀,对着灯光观察了一下刀刃的锋利程度,“我会很轻的,不会太痛。”   “胡扯!每次做尸傀儡那人都叫的跟什么似得!”   “麻醉对你又没用。”蝎抬眼看了一下目良,“我自己也没用。”   “偏执狂。”目良骂了一句。   蝎表示他无所谓目良怎么看,总之他今天就是要干,既然目良自己都送上门了,哪有放走的道理。况且这厮实在欠□□,他今天要是不让目良好好长个记性他就有愧于这个青梅竹马的身份。   目良觉得自己真的是要完。   “蝎,我今天没洗澡。”   “不碍事。”   “蝎,我还是处男。”   蝎微妙的看了一眼目良,然后说。   “你是在邀请我?”   “不不不……”目良赶紧摇头,略过这个可怕的话题,他一点都不想知道蝎某方面的功能还是否完好,不如说和傀儡交流这个话题他是有多饥渴啊!   蝎不想听目良废话了,随手找了块破布,感觉好像也不是很脏,不管不顾的塞进了目良的嘴里。听着目良拼命发出的呜呜声,没来由的觉得有一种快感,更想欺负下去。   不知道为什么,看见目良痛苦的表情就有一种停不下来的感觉,想要看到更多,最好是欺负到哭出来。   目良发现蝎莫名的兴奋起来,突然意识到这就是所谓的“抖S”。   按照步骤,蝎把目良捆在了台子上,为了防止他脱开关节逃脱,四肢用的是金属制作的手铐。目良全程都不老实,不停钻空子企图挣脱,最后被失去耐心的蝎卸了关节。   刚捆好,目良被卸掉的关节就自动复位了。   蝎讶异目良的恢复能力,总觉得似乎变得更快了,再这样下去他可能没法在目良恢复之前把他改造完毕。   目良意识到自己真的玩大发了,跑不脱,放弃了挣扎。   刀刃如同爱人的手指,轻轻抚过衣服,所过之处苍白的皮肤□□在空气之中。先是胸口,向下到腰腹,再到……   目良没来由的感到一阵口干舌燥。   这哪里像做傀儡,这简直是要开车的节奏好吗!   房门突然被打开,和墙壁碰撞在一起发出巨大的响声。蝎几乎是用砸的把手中的手术刀朝着门口的人扔了过去,然后又是暴雨一般的千本。   佩恩老大从门框后面探出橘黄色的脑袋,这个情况确实太尴尬了。他要开会讲一下之后的任务,结果戒指上叫了半天蝎没动静,想着顺便看看蝎把目良的事处置的如何,于是亲自找了过来。结果刚好目睹了被绑在台子上衣不蔽体的目良和兴致勃勃的蝎。   这也算是一种处置吧。佩恩很自然的想到了成年人的方面。   “蝎……打扰了。联系不上你,所以我就亲自过来了。”佩恩冷着一张脸,维持着风度。   “……你怎么进来的。”蝎已经词穷了,他不想骂人,他只想杀人。   “门没锁。没事,开完会了可以继续。”佩恩老大顶着蝎想要杀人的目光说完这句话,飞快离开。   继续你二大爷!蝎萌生了一股退晓的冲动,他猛然觉得这破组织是该完蛋,以前还好,大家都保持着应有的逼格,自从迪达拉来了之后整个组织的画风都不对了,越发往不靠谱上发展了,人设一个个崩坏的勤快。   什么时候开会不行偏偏这时候。   蝎解开了目良,带着一身火气去了会议地点。   目良总算是能把嘴里的破布给拿出来,觉得自己应该找个机会好好感谢一下老大,上几炷香。   ……   会议的内容开始于尾兽和人柱力,终结于迪达拉的那句“老大你的耳钉不对称”。蝎没有一如既往的阻止飞段和迪达拉一唱一和,甚至还搭起了腔,算作是对佩恩坏了他的好事的报复。   待到回来,蝎发觉目良基本都在他半径两米之外,绯流琥的尾巴一抬起来就跑的没影。一个继续的机会都没有,不由得有些惆怅。   这种谜之尴尬的情况持续了两天,蝎接到了一纸任务,让他去和遍布五大国的部下和眼线们交流感情,为了之后收集人柱力做准备。情报是一切行动的基础,所以得早作打算。   迪达拉被排斥在这需要高度精度的工作之外,别人是收集情报,他是搞核爆,画风不同如何愉快玩耍。于是与常年赋闲的目良组成炸鱼小分队,去雨隐村寻找炸鱼的正确姿势。   “用C3不就好了。嗯。”   “你这一个下去整个湖都没了,吃什么。”   “还是关东煮好吃。嗯。”   “……你说的我饿了。”   “我没带钱。嗯。”   “话说回来,你们谁去抓一尾?”目良抓了抓头发。   “我啊。怎么样,是不是很厉害,嗯。”迪达拉的眼睛亮晶晶的,带着自傲。   “是是是。”目良指了指湖中央某处,“你看那,快放个炸弹下去!”   爆炸声响起,将湖水炸上半空中,隔得老远就能看见。那落下的水珠细细密密,带着鱼的腥臭味,染了目良和迪达拉一身。可惜这雨隐村见不到太阳,不然此处一定会被炸出个彩虹。   “晓这破地方连个彩虹都没得看。”目良说。   “谁会来这看彩虹啊,嗯。”   迪达拉一边吐槽,一边放了几只白色的黏土鸟出去,纯白的猎奇造型鸟类在空中翱翔一阵,钻入云层。又是一阵更大的爆炸声之后,云层被爆炸的气流驱散了一小块,阳光得以撒下来,映在湖面上,折射出小小的七彩。   然而这彩虹很快就消失了,迪达拉在云端炸出的那个窟窿迅速被填补,阳光不在,彩虹自然也不在。   “厉害了我的小迪达拉。你有这技能怎么还撩不到妹。”目良拍了拍迪达拉的肩膀。   “这是艺术!你怎么那么肤浅!”迪达拉暴躁了。   “艺术和妹子你选哪个。”   “艺术!”   目良觉得迪达拉可能这辈子都得单着了。 作者有话要说:  论随手锁门的重要性。 ------ 总是忍不住给小迪加戏……炒鸡喜欢小迪。 卧槽忘记写感谢了!赶紧补救…… 感谢小天使的雷www 七里海扔了1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6-12-18 11:28:28 吐槽之魂XD扔了1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6-12-19 03:45:56 ☆、第 47 章   蝎的心思目良清楚,自己再这么下去,迟早被捅翻做成傀儡,这问题他绕不过的。逃得过一次两次,逃不过以后。   他乐意至极,但是目前形势所迫,他还不能成为傀儡。   倒不是出于什么活着真美好,世界真有趣这种无聊的理由,只是因为转生之术这种东西,傀儡不能用罢了。甚至不只是转生之术,雨宫家的那一大堆禁术只要目良变为了傀儡统统都不能用。   他是放不下这个。   青玉组的任务分配是一尾与三尾,这个迪达拉告诉了目良,于是目良得到了所有情报,便没有了顾虑。   所以目良决定当一把渣男,毁约,说谎,跑路。他自知这样做会伤到蝎,然而也仅仅是这样罢了,蝎不会因为少了个雨宫目良就没法过日子,蝎也不会因为雨宫目良不在了而日渐消沉。没了雨宫目良,赤砂之蝎还是赤砂之蝎。   目良相信蝎是喜欢自己的,只是这喜欢不能丝毫影响到蝎本人,蝎打小就是个独立的孩子。   反倒是他,依赖蝎很多。   这次分别并不会太久,如果迪达拉说的正确,再过不久他就能在砂隐见到蝎,到时候事件如何,全凭目良的造化。   之后蝎对他怎样都好,哪怕是当场把他戳死在那,他也情愿。   然后一个雨过天晴的午后,目良推掉了迪达拉的炸鱼邀请,把自己的家当打包了一下,从晓跑了出来。   “你去干嘛?”   目良搜寻了半天,最终在自己的脚底下找到了一只巨型捕蝇草。   “周游世界。”目良说。   捕蝇草穿着晓袍,叶子开合了两下,告诉目良这个世界并没有什么值得周游的价值,不过他不会阻止目良跑路,也不会告诉正在出任务的蝎。   目良十分感动,将脚从捕蝇草的身上挪开,表示以后周游世界的时候会多多对他的兄弟姐妹们好点,没事一定不破坏花草树木。   捕蝇草谢谢了目良全家。   “你这话说的,我全家死的差不多了,就剩俩人。”目良虚心接受了捕蝇草的感谢。   目良突然发现,自己小半辈子就这样过去了,然而他却仍旧如此这般,死性不改,只有个回忆,甚至这回忆也少的可怜,只有零星。   他没钱,光是还清角都的债务就够他扒一层皮了。   所幸衣服的口袋里还剩一点票子,足够目良折换成筹码,在赌场里混上一混。被角都套路多年,一般的赌场早就难不倒目良了,十场能赌赢个六七场,筹码迅速翻番,最终变为一堆。   至于最贪财的角都为何不赌,曾经的这问题一出,角都面罩下传来了一句话。   “久赌必输。”   然后接着套路,煽动,打牌,赢钱。   ……   有了钱万事好说,目良将自己换洗一新,消写颜术披了一张再普通不过的脸皮,混在一队商人之中,奔着那不知在何处的目的地去了。那个被夺了身份的人脸部血肉模糊,凄惨的倒在地上,被抛弃在无人角落。   自己现在原来已经是这种设定了啊。目良摸摸脸皮,发觉自己可能已经成了自私自利,心狠手辣之人。   商队的目标是山之国,陌生又熟悉的地方。   面见国王,诸商人跪在殿下,两股战战,几乎要昏死过去。目良一问身边的一个小胡子,才知道这位国王是个杀伐果决的主,也是治国有方,至今无人对他有半分怨言。   目良不跪,说了句“公主”。   高位之上的国王笑了,回了句:“忍者先生近来可好,可是要成婚?”   “不好。”   “那真是极好的,慎先生呢?”   “死了。”   国王轻笑几声,也不管商队之后的汇报,什么都不愿管,挥手让他们统统滚出去。皓齿红唇,明眸善睐,却是在生气,气得急了也是笑着,和慎确乎有那么几分相似。   目良这才知道,原来慎和公主是一对,这水也太深了一点吧。   这种狗血一样的事件发展。   接下来目良打算去见一见自己多年未见的老朋友——奈良鹿久和御手洗红豆。然而刚站在木叶的大门口他就后悔了,木叶自从大蛇丸搞事之后就戒备森严,各种盘查一遍又一遍。   目良有消写颜术,却没法应付这盘查。要是宰了木叶的忍者做替身吧,估计奈良鹿久也会宰了自己,尴尬得很。最终只得作罢,将两个小木人交与把守的忍者,嘱咐他们将这两个小木人送给那两人。   奈良鹿久的那个木人是照着他本人年轻时刻的,贴着“恭喜儿子出生”的条子;御手洗红豆的那个则是照着以前送的那个木人刻的翻新版本,贴了张“你怎么还没结婚”的条子。   做完这一切的目良去了砂隐村,如法炮制,顶替了一名普通砂隐村忍者的身份。他对砂隐村这地方的感情凉薄多了,杀起来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只是觉得脸皮有些干燥。   或许是因为在乎的人都不在了。   大家都葬在这沙尘里了。百合子也好,爸爸也好,过去的自己也好,曾经身为人的蝎也好……都葬在这里。   现任的风影刚刚上任不久,是一尾人柱力,一个叫沙暴之我爱罗的孩子,很有担当,和以前的风影们都不一样。   目良相信这个风影能为砂隐村带来改变,让雨宫这个姓氏彻底解脱出来。   既然顶替了别人的身份,那就得替别人去开会。目良收到开会的邀请的时候整个人都惊呆了,他就随便一顶替,怎的还是个好像很厉害的干部。   总之他先装作镇定的去了会议室。   我爱罗在最前头,说着各种有关于村子发展的改革,尤其强调了一下对于人体试验的限制,将雨宫家的事情提到了最前头。沉稳冷淡的声线,配合条理分明的论述,将底下一干反对的老一辈驳的哑口无言。   “还有什么问题吗。”我爱罗说,扫视下面一圈。   “没有——”一个欢快的声线从下面蹦出来,和会议室的气氛格格不入。   目良顺着声线看过去,发现了一脚蹬在会议室桌子上伸懒腰的雨宫彻也。于是戳了戳身边的一个高层,问这个人是什么身份,怎么如此无礼。   “你今天是怎么了……那个雨宫彻也是千代大人亲自提拔的特别顾问,没个正经,讨厌的很。”旁边那个人回答,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厌恶之色。   目良活动了一下指关节,一拳打了过去,将那个人直接打翻过去,从凳子上滚落下来。   我爱罗注意到这边的暴力事件,沙子拦住了目良接下来的殴打。尽管目良揍的那个高层确实挺讨厌,不过就这么打起来确实丢人。   目良趁这沙子阻拦的重点在上半身,一脚踹了过去。   打人真是爽。   “出什么事了。”雨宫彻也问。   “他没刷牙。”目良回答。   “哦,那你继续打吧。”雨宫彻也招呼了我爱罗,“风影大人一会还有事情,这种小事交给我处理吧。”   处理个鬼,你明明都让他继续打了!这是在场所有人的心声。然而我爱罗很上道,当做没听到那句继续打,收回了沙子,头也不回的走出了会议室。   目良打的身心舒畅,这些天来憋在心里的那点不快统统发泄出来。他倒也不是护短,只是微妙的不爽这个人对自家弟弟这么恶意。   “打的开心吗?”雨宫彻也问。   “开心。”目良说。   “嗯,一会记得跟我去暗部接受调查。”雨宫彻也指了一条路,然而态度摆明了就是不想管。   目良跟着雨宫彻也一起兜兜转转,最终到了风影的办公室。我爱罗正在其中和无穷无尽的文件作斗争,一叠叠的文件上全是密密麻麻的铅字,光是看一眼就吓人,更不要说批阅。   “不是说要去暗部吗。”目良说。   “不,我就说说。”雨宫彻也抓抓头发,“我爱罗,你还要多久?”   “很久。”我爱罗抬起头,飞快的扫了雨宫彻也一眼。   “那我不等你了,我觉得这家伙挺有意思,想要一起泡个澡。”   我爱罗批阅文件的流畅手法明显顿了一下,想必也是被雨宫彻也的清奇脑回路给震惊到了。   “……你去吧。别玩得太晚。”   雨宫彻也欢天喜地的拽着目良去了,还真是泡澡,也不管目良的挣扎直接买了一套泡澡用品,把目良往池子里推。   幸好消写颜术防水。   目良看着那个几乎和自己一个模子翻出来的雨宫彻也,突然发觉他似乎比以前开朗了许多,至少不是看谁都是那空洞无神的眼神,盯的人浑身发毛,也不会动不动就各种嘲讽。   “泡澡真是极乐啊……”雨宫彻也说,脸蛋红扑扑的。   “……你没觉得我们来的时间太奇怪了吗。”目良看着空空如也的池子,这只有他们两个奇葩。   “还好吧。神代,你为什么要打那个人?”   “他欠打。”   “我也觉得。”   目良想雨宫彻也总有一天会变成比他好很多的人,即使小时候那么扭曲,终究还是会走上阳光向上的道路。千代婆婆真的对雨宫彻也不错,或许是受到蝎的启发吧,教育观念改革了。   “你和风影大人是朋友吗?”目良问。   “应该算吧。我爱罗人挺不错,不知道为什么村子里的人不喜欢他。”雨宫彻也将脑袋埋在池子里吐泡泡。   “因为是人柱力吧。”   “认识他以前我可不是现在这样。”雨宫彻也咕噜一声,从池子里抬起脸,“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人这么有意思呢。”   “我以前也没发现你这么有意思。”   “对了,你觉得砂隐是个怎么样的地方。”   目良盯着潋滟水光,瞧着自己的倒影,那完全陌生的脸并不是自己的。他并不是这个砂隐村的干部神代,他是雨宫目良,他所生活的砂隐是二三十年前的砂隐,不是现在的。   所以要问他的话……   “讨厌的地方。”目良回答。   雨宫彻也拍了拍目良的肩膀:“相信我,我爱罗会把这里变好的。”   目良点了点头。   挺好的不是吗,这样的砂隐。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跑去写了个阴阳师的短篇…… 于是没更新。 有兴趣的可以戳专栏瞄瞄QwQ ------- 这章过度,后面搞事hhhh ------- 我勒个去怎么回事收藏突然破了五百?! 还以为完结都破不了五百…… 好开心QwQ ------- 感谢小天使的雷!抱住亲亲! Clear扔了1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6-12-19 23:47:16 吐槽之魂XD扔了1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6-12-20 00:34:48 ☆、第 48 章   雨宫彻也对于神代的兴趣大约就是止步于一个顾问对于一个干部的兴趣罢了,一起去泡了个澡,相互之间说了一些没什么意义的话,然后便没有更多了。一起去了居酒屋饮酒,也是闷着头喝,雨宫彻也不说话,目良也不说话。   明明是两个废话很多的人,明明是兄弟,明明就肩并肩坐着,两个人的距离却极远,比这一张消写颜术的脸皮的厚度远多了。   目良是不太想与雨宫彻也打交道的,和砂隐村的任何人熟络起来对他都没有好处,只增加了暴露身份的可能性。   “千代……大人,还好吗?”目良饮下一盅啤酒。   “好得很,天天和海老藏爷爷一起钓鱼。”   “钓鱼?”   “啊,你不知道吗?她从旧居迁出,迁到了一个有池子的地方。”   目良回想了半天,才想起来那个地方。砂隐村有池子的地方不多,所以很容易就能知道千代婆婆现在的居所。千代婆婆终于还是承受不住那栋宅子里过多的回忆,搬了出去。   如果说砂隐有谁能威胁到蝎的话,那就是千代婆婆了吧。   目良不愿意相信千代婆婆真的会对蝎下手,他记忆之中的蝎很喜欢千代婆婆,容不得别人说半句千代婆婆不好。倘若是目良出言不逊,那等着他的就是一顿毒打,往死里打,打完了还要傲娇的说一句“都是因为你太烦人了”,绝不承认是因为护着千代婆婆。   亲情的温暖是深藏于血脉之中的,其他任何感情都代替不了。   雨宫彻也嫌这啤酒度数太低,找女老板讨烧酒喝。女老板笑骂了句酒鬼,取出了烧酒。总之这雨宫家的人百毒不侵,几瓶烧酒下肚也毫无反应,只是脸颊泛红,眼神迷离。   目良显然没有雨宫彻也喝的回数多,有点晕晕乎乎。   “神代,你还是第一个能跟我喝这么多回数的人。”雨宫彻也的眼中泛起水雾。   目良想了想,自己要是再不醉就有点说不过去了,歪了一下脖子,趴在桌子上。   “我爱罗年纪还小,不能喝酒……你起来,我觉得你还能喝。”雨宫彻也摇晃着目良。   “我不行了。”   “去你的不行,你这不还能讲话吗。”   “喝酒对身体不好。”   “你忘了我姓雨宫?”   目良又被雨宫彻也灌了几瓶,肚子里全是酒精,难受的很。他想如果这要真是个普通人,估计喝成这模样早就酒精中毒与世长辞了,和雨宫彻也这种完全不会醉的人喝酒简直太可怕了。   目良被雨宫彻也架着出了居酒屋,冷风糊了一脸,稍微清醒了点。   “你家在哪?”雨宫彻也问。   “没有。”目良晕晕乎乎的,打了个酒嗝。   天色擦黑,没有沙尘暴,苍穹如同黑曜石,黑的深不见底,然而上面横跨了一条银河,几十年如一日,这星辰组成的河流仿佛凝固着。   雨宫彻也没法,他问不出目良的住所,又不能把目良丢在这大街上,于是想到了风影办公室,把神代丢在那里,风影办公室外面的椅子还是挺舒服的,躺个人还是不错的。   至于为何不放在自己家,雨宫彻也觉得第二天早上要是有人看见他和神代一起出门这可就不妙了,指不定谣言会进化成什么样子。   他只觉得神代有趣,很像他那傻逼哥哥。   我爱罗老远就闻到了门外的酒气,这次的酒气比以往都要浓重,让他忍不住皱了皱眉。雨宫彻也喝成这样他也不是第一次见了,早就习惯了,还没等叩门声响起先说了句进来。   白天说泡澡,晚上就成两条死狗了。   “你怎么还没走啊。”雨宫彻也一开口,让我爱罗往后退了退。   “事情还没做完。你喝了多少……好难闻。”   雨宫彻也也觉得自己似乎妨碍到了我爱罗,架着目良退到了一个较远的距离。正欲说些什么,先打了个嗝。   “也没多少,神代这小子挺能喝的。我不知道他家在哪,所以先放在这了。”   “你受什么刺激了。”   “他好像一个人。”雨宫彻也打了个无意义的手势,“我要是……算了,我没哥哥。”   我爱罗彻底放弃和这个脑子有坑的人交流了,比起面前两个酒鬼,他还是更乐意面对手里的文件。因为提出了关于人体实验的改革,他现在可是忙得焦头烂额。   雨宫彻也将目良丢在外面的椅子上,三步两晃的唱着小曲走了。   ……   目良从椅子上爬起来,天还黑着,似乎时间并没过太久。风影办公室里还亮着灯,一个红色的脑袋正埋首于纸堆之中,时不时停笔,苦苦思索着什么。   “风影大人,还在忙啊。”   “酒醒了就回家吧。”   “彻……雨宫呢?”   “他先走了。”我爱罗顿了顿,“下次别和他一起喝酒了,你喝不过他的。”   目良嘿嘿的笑了,一边抓着头发一边谢谢风影大人关照。他突然觉得我爱罗是他见过的最好的风影,这样的一个孩子,即使成为了人柱力,承受了很多很多,却还愿意选择砂隐。   “雨宫一直都是这样吗?”目良问,“感觉风影大人和他关系很好。”   “他之前不是这样的。”   “一直这样,也挺不错。”   我爱罗淡淡的瞥了目良一眼,点了下头。   目良并没有继续妨碍我爱罗执行公务,淡然离开了此处,寻了神代的住所,回到了那所谓的家中。   之后的日子里目良也依旧顶着神代这个马甲,穿行于各个会议室之间,或是埋头于自己的那一方文件,只不过他没有处理这些精妙玩意的能力,所以将这些东西能推的全推给了部下,不能推的全交给雨宫彻也。   雨宫彻也乐得自己的权利范围变大,处理起来那叫个欢快。   眨眼之间过去两周,目良又去给雨宫彻也送自己看着就头大的文件。   雨宫彻也出现的地点大抵有三个,一个风影办公室,一个千代婆婆的住所,还有一个自家。要是这三个都不在,那就一定是在通往这这三者的道路上,或是居酒屋的柜台前。   三个人,两老一少,正在钓鱼,气氛庄严到诡异。   “千代婆婆?”雨宫彻也叫了一句。   千代婆婆低着头,一动不动,仿佛连呼吸都没有。旋即,她的鱼漂沉浮了两下,似有活物上钩了,千代婆婆一扫之前的死气,转而十分迅速的拉起钓竿,带出一条活跳跳的大鱼。   在沙漠还真能钓到鱼啊。目良惊了。   雨宫彻也松了一口气,他还以为千代婆婆猝死了。   然而事情是永远不能这般平静的,又是一次会议,砂隐各式各样的高层们聚集在一起,加上目良和雨宫彻也两个酱油的。会议上那个被目良揍了一顿的人突然提出了“晓”这个话题。   气氛一下子变得凝重了。   人人都被这个话题搅得有些心神不宁,要说知道晓这个组织吧,大家对他们了解的也不多,要说不知道吧,对于晓这些年来的凶残也略有耳闻。听着他们七嘴八舌的讨论,常年在晓划水混饭的目良只想发笑。   雨宫彻也的神色有些凝重,难得没有破坏气氛。   那人不停地说着晓的传言,虚虚实实。会议结束之后,目良拍了拍他的肩,问他叫什么名字。   “由良。”那人被目良揍过,心有余悸。   “上次打你算我不对,我跟你一起去布置防御算作赔罪吧。”   由良很是犹豫,但是毕竟这也算是个跑断腿的苦差事,有了神代帮忙能轻松不少,于是点点头答应了。   说是布置防御,目良带着他到了个四下无人的地方,又是一顿毒打。   “就你能耐。”目良一边打一边说,睥睨着这个忍者。   由良没有还手,他头痛,被目良一打似乎想起了什么。   解决完这一切的目良抬头望天,天气不错,一只白鸟在天空中盘旋。沙漠中没有这种造型猎奇无比的鸟,准是迪达拉没跑了。   迪达拉还是一如既往的……不低调,连潜入都是炸炸炸。目良站在地上也收获了一只迪达拉的黏土小蜘蛛,趁着这只小蜘蛛还没抱住自己的脸,一把将它丢了出去。下一秒这只在地上打滚的黏土蜘蛛便化为巨响与一团火光。   蝎估计就在正门口。   目良估摸着自己无论是怎么出场都免不了一顿毒打,然而还是不死心,偷偷跑去瞄了一眼。   绯流琥竖着尾巴尖,面前横尸一地。   自己竟然被这么危险的东西揍了那么久还活着。   连绯流琥都这么帅气,不愧是自家青梅竹马。目良啧啧感慨着,然而并没有感叹多久就被雨宫彻也一把从掩体后面揪出来,面对着这横尸满地的凄惨景象。   “赤砂之蝎?”雨宫彻也问。   蝎看到那张和目良几乎一模一样的脸,差点以为就是目良,然而仔细观察还是发现这人和目良有一些细微的差别,想必就是当年那个糟心的雨宫彻也了。他不想搭理雨宫彻也,也不想杀雨宫彻也,但要是雨宫彻也自己来找死,也怨不得他。   “我哥哥哪去了?”雨宫彻也不放过,接着问。   目良觉得这个情况太尴尬了,他肠子都要打结了还得装作一副惊疑不定的路人样子。   蝎觉得更糟心了,他好端端来干活怎么突然就家庭伦理剧了。   “你问他自己去!”   于是雨宫彻也的脸黑了,他觉得自己的哥哥应当是被这个丧心病狂的傀儡师给弄死了,所以更加大声的质问。   “他——”   这质问声被身后的爆炸所掩盖了。迪达拉真的造了个核弹。   目良赶紧趁机拖着雨宫彻也跑路了,弟弟跟对象打起来……这画面太美他不敢想象。   蝎最终还是没有一尾巴一个戳死对面跑路的两个人。 作者有话要说:  由良是原著的酱油党w ------- 我爱罗和弟弟……朋友设定,CP这个作者也不造怎么界定。 有人想看他俩怎么认识的我就写个番外 没人想看我就偷个懒wwww ------- 要打起来啦0w0 捉虫+1 ☆、第49章 (番外)   砂隐少雨,却有雨宫。   雨宫彻也的诞生是个冷冰冰的过程,成长也是个冷冰冰的过程。无根无缘,莫名其妙,就这样诞生了,没有人对他的出现抱有期待,也没有人喜欢他。那个身着白衣的实验员见他睁开了眼睛,淡然在某一项条目之后画了个勾,之后就没有了。   他有个哥哥,准确来说,这个哥哥就是他自己。   他的哥哥脑子有点问题,记不住事情,每次前脚踏出实验室门,后脚回来便又笑嘻嘻的问自己的名字,明明雨宫彻也这个名字也是他起的,他自己却不曾记得。   哥哥特别没用,痛极了还会哭。不像是他,光着脚踏在玻璃碎片上表情都不会变化。其实见了哥哥的哭脸,他自己也很开心,因为有人陪着受罪,所以再多痛苦也是开心。   总之一尾的事情完结了,那个愚蠢又没用的哥哥消失了。   雨宫彻也没有问任何人他的哥哥去了何处,他被洗掉了记忆。机缘之下,见了赤砂之蝎的傀儡,又想了起来,日复一日装作浑浑噩噩,欺骗那个所谓的医生,欺骗对自己悉心照料的千代婆婆,守着自己那个傻逼哥哥的回忆活。   你想啊,赤砂之蝎跑了,雨宫家都死绝了,千代婆婆风烛残年,若是自己死了,有谁还记得雨宫目良呢?   忍者学校的日子并不好过。   雨宫彻也黑发乱糟糟的,黑眼睛瞳孔涣散,没有焦距,低垂着头,刘海一遮,半张脸就沉在阴影之下,活脱脱一阴暗无能的废柴形象,而且嘴巴严实,不会告诉老师。这样的人物真是再适合欺负不过了。   “你这丧门星,死了全家。”一个人带头说,“要是你也死了多好,天天在教室角落里,都要发臭了!臭死了!”   其余孩子们都跟着叫起来“臭死了!”   雨宫彻也万分确信自己洗过澡,身上还有香皂的味道,才没有臭死了这一说。于是黑眼睛咔吧一眨,宛如黑洞,将那个带头的人的身影倒映在其中。   “傻逼玩意。你知道你爸昨晚去了花街不?你怎么不去选个胸大的做后妈?”   那人立马涨红了脸反驳:“你胡说八道!”   “你看你,我要是没说中,你怎么急了。”雨宫彻也比了个自己哥哥教的中指。   之后发展为了暴力事件,然而论挨揍和揍人的能力,没人能比得过雨宫彻也,于是雨宫彻也一个人单挑了对面的五六个孩子,被揍的遍体鳞伤依然是挺着腰板蹦蹦跳跳回了千代婆婆怀里撒娇。   所以当他长大不少,已经半只脚踏入顾问职务之时,看到一个蹲在地上的红色团子的时候,觉得好像看到了自己以前。   几个孩子围着那个红色团子,保持着很远的距离,朝着他丢石头,说着一些很幼稚的侮辱性话语。   砂制的盾阻拦得了石头,阻拦不了心灵上的伤害。   自己一家子死绝了做出来的一尾人柱力怎么能这么丢脸。雨宫彻也微妙的抱着老妈子心态,决定管一管这闲事。   “那边的……人柱力!”   红色小团子受到了惊吓,看着雨宫彻也。   那几个孩子也停下了手中的石头,他们本来就是趁着没人管欺负一下我爱罗,现在来了个大人,相互对视一下觉得还是停手跑路比较识时务。然而一群小屁孩被雨宫彻也瞪了一眼,遍体生寒,不敢动弹。   “接着欺负,别管我。”雨宫彻也说,眼睛无神,像是鬼魅。   那几个孩子颤颤巍巍的拿起石头,快要被吓哭了。   年纪尚小的我爱罗见这人助纣为虐,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几乎快要哭出来了。   “那个人柱力。你哭有什么用!揍他们啊!还手啊!”雨宫彻也指着那一群扔石头的熊孩子,“你倒是还手啊,揍他们一顿还有谁敢欺负你!”   我爱罗的眼泪一个没忍住,掉了出来。   身边的沙砾感受到了主人情绪的剧烈波动,蠢蠢欲动起来,发出危险的沙沙声。那些孩子见到气氛不对,纷纷想要逃跑,却见到一边的雨宫彻也用刀锋一般锐利的视线盯着他们,大有敢跑路就弄死你们的架势。   前有我爱罗,后有雨宫彻也,那些欺负人的孩子受不了这种惊吓,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这哭声刺激到了我爱罗,沙子狂躁起来,开始向四周扩散,向其中一个攻击过去。   雨宫彻也笑了。   那几个孩子还未反应过来,便被雨宫彻也丢出了沙子的攻击范围。   我爱罗整个人都不好了,他身为人柱力,从出生以来就饱受各种憎恶和歧视,近来已经发展到明目张胆的欺负了。那个管闲事的过路忍者说的有道理,然而他做不到,他的沙子一旦出手,换回来的便是鲜血。   “不要靠近我!”我爱罗后退着。   雨宫彻也摸了摸下巴,他觉着这孩子要暴走了,放着不管估计会被记一笔,上面不少人就等着机会整他。   “你生气了?”   “……”   “早这样不就好了,以后估计没人再欺负你了。”   我爱罗狂躁了,再也压制不住,沙子向雨宫彻也袭击过去。   雨宫彻也觉得这样的我爱罗才是一个正常孩子应有的模样,不开心了就闹脾气,打人,摔东西,而不是抱头蹲防,一个人默默哭泣。他家因为一尾死光了,怎么的也得换个身心健全的人柱力吧。   沙子确实难缠,尤其是在砂隐这种沙子满地的地方,躲都没法好好躲。   雨宫彻也纵使再怎么灵活,也是难逃,被沙子擦伤了多处,渗出血。金色的沙子沾了鲜血,很是漂亮。   挺能打的。雨宫彻也默默为我爱罗点了个赞。   刹那之间一只胳膊被沙子捉住,还未感受到沙子粗糙的手感,那些沙子便暴动起来,相互摩擦,挤压着,将那一只胳膊化作血雾。雨宫彻也感觉到身上一轻,也不管这只胳膊,向后纵跃几步,散落的血珠在地上划出一道弧线。   我爱罗这才意识到,自己把这人的胳膊给沙暴葬送了,赶紧压制了沙子,手足无措的站在原地。   “可以啊,站着不动就废了我的一只胳膊。”雨宫彻也瞪大了眼睛,那里面是虚无,“比我想象的厉害。”   我爱罗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脸色惨白。   “对不起……”   “没事,一条胳膊而已。”   雨宫彻也走到了我爱罗的身边,半蹲着和我爱罗保持平视。又觉得这带着水汽的青色眼睛和红彤彤的小脸蛋实在太可爱了,忍不住摸了摸他柔软的红发。   “下次有人欺负你,记得打回去。我觉得你这水平,基本没有打不过的。”   “可是你的手……”   “没事。”   “都是我的错。”我爱罗低着头,咬着嘴唇。   “你能说点别的吗?譬如说医药费之类的……”   我爱罗傻了,这人是第一个被他沙暴葬送了还能跑过来要医药费的人,其他的人要不就变成血肉喂了沙子,或者叫着怪物拼命逃离。   那些人的眼神不是恐惧,就是怨恨,偶尔还有同情,而这个人的眼睛里什么都没有,幽深黑暗,连个倒影都没有。   这双无神的眼睛刻进了他的心里,藏在一个小小的角落。   他太久没有平视过别人了。   这之后再也没有人欺负我爱罗。   ……   我爱罗第二次见到雨宫彻也是在讨伐他的队伍之中,他杀了夜叉丸,暴走了。沙子被染上了无数的鲜血,或是人体的残骸,这其中的亡魂已经数不清了,然而却想这样放纵着。   那双纯黑的眸子这样看着自己,不带任何感情。同伴被葬送掉,他也不在意,总之就是看着我爱罗暴走,一点事情都不做。   怎么还有这样的忍者,不如说这人还算是忍者吗!   最终四代风影出马,结束了一切,全程划水的雨宫彻也伸了个懒腰,踢着一块小石子慢慢离开了现场。没人管他,一个受伤的忍者指责他的冷漠无情,反被雨宫彻也呵呵了一脸。   这之后两个人就经常见面了。   我爱罗是暗杀目标,雨宫彻也是暗杀者。   雨宫彻也按照之前被我爱□□死的老前辈的情报,熟门熟路顺着窗子翻进我爱罗的家,正好就撞见了晚上不睡觉看小说的我爱罗。两人对视一阵,气氛好不尴尬。   “我是来杀你的。”雨宫彻也站直了身子,没有一点动手的意思。   我爱罗点了点头,之前来杀他的人大多都是从这个窗户翻进来的,导致他一到晚上就守在这边,见一个葬送一个。瞥到那双无神的眼睛,勾起了小时候的回忆,觉得先不葬送,等到打起来再说。   “你怎么一个人来的。”我爱罗注意到这个违和感,问了出来。以往暗杀都是来一窝。   “他们盼着我死。”雨宫彻也像是谈论天气一般,他再怎么恢复力强悍,被一个沙暴葬送就连尸体都没有。   我爱罗来了兴趣,原来这个人和自己一样,却还没有放松警惕。   “为什么。”   “我姓雨宫。马上就要当上顾问了。”雨宫彻也比了一个斩首的动作,拇指在自己的脖子上划了一道横线,“他们怕我报复。”   “报复?”   “你家有没有多余的位置,给我睡一晚上,我讲给你听。”   我爱罗表示沙发你睡不睡。   雨宫彻也点了点头,他就打算今天晚上在这过个夜,明天早上交差说暗杀失败。   长夜漫漫,我爱罗不眠,乐得听雨宫彻也摊着一张脸讲述。雨宫彻也的语气很平静,像是个人偶,从自己幼年的诞生讲到之后的实验,又从自己和哥哥的回忆讲到傻逼哥哥和傀儡师跑了,再从周常洗脑讲到千代婆婆的饭菜。   雨宫彻也说了很多,将自己前半辈子的话都讲完了。我爱罗听着,讶异自己一尾的背后还有这样一段故事。   “讲完了。”雨宫彻也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慢慢喝着。   “你怨恨吗。”我爱罗问。   “还好。”雨宫彻也抓了抓头发,“我学他的习惯,剪了一样的发型,这样照镜子就能见到他了。”   我爱罗专注的注视着这个寥落的黑色身影,然而雨宫彻也身上一点别的东西也没有,一丝情绪波动都找不出来,甚至死人都比他活泼。当年那个挺身而出,教他还手的那个雨宫彻也好像是个幻觉。   “你的手,好了?”我爱罗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好了,只要没死,雨宫家的人无论怎么受伤都能恢复。”雨宫彻也想了想,补充了一句,“一只手穿裤子挺难受的。”   沉默在二人之间蔓延,我爱罗放下了戒备,老实说他不觉得雨宫彻也打得过他。   “你不睡觉?”雨宫彻也问。   “我不能睡。”   “对了,我都忘了这茬。”雨宫彻也接着问,“你头上那个字是怎么回事,我记得你小时候没有。”   我爱罗说这是只爱自己的修罗的含义,并没有多谈这背后的故事。   雨宫彻也耸耸肩:“谁不爱自己呢。这谁告诉你的。”   “……不要说了。”我爱罗的神色有些混乱,他不想触碰那段回忆。这个印记就铭刻在身上,每一次提起都觉得疼痛无比。   雨宫彻也识相的闭了嘴,没有多问,喝干了自己茶杯里的水,躺倒在沙发上陷入沉眠。   我爱罗有些无语,说睡这人还真睡。   次日雨宫彻也如他所说去交了任务,坦诚的报出一个杀不了,惹得四代风影震怒,一拍桌子让他滚蛋,去了那么多人,就雨宫彻也一个最没用,一点动静都没就回来说杀不了。   我爱罗突然发现这两天来的暗杀水准高了很多,然而还是来一个葬一个,来两个葬一双,来一群不葬了,流砂瀑流一齐全埋了,连收尸都不需要。   又是一个夜晚,月圆,挂在天上像个盘子,雨宫彻也爬上了那扇窗子,钻进房间,发现我爱罗又坐在那看小说。   “我是来杀你的。”雨宫彻也坐在窗台之上,翘着二郎腿,身后是砂隐清澈的天空,身影被月光晕染,有几分缥缈。   我爱罗问沙发你睡不睡。   那空洞的眸子里混入了一点月光,变得明亮起来。一个翻身,从窗台上下来,雨宫彻也弯下腰,和我爱罗平视着。   “你这几天去哪了。”我爱罗问。   “杀不了你,去拷问部领罚了。”雨宫彻也伸手,试探性的靠近了我爱罗的红发。   我爱罗的身体有些僵硬,沙子发出不安的躁动声。   “你不怕我?”   雨宫彻也呼出一口清浅的气息,手松了力道,轻轻放在那柔软的红发上,细细摩挲着。   “你有本事,就把我这只胳膊葬送了。”   这就是不怕了。   之后的雨宫彻也依旧被派来许多次搞暗杀,每次他都是在沙发上睡一觉,或是翻翻我爱罗看的小说消磨完一夜,第二天去报备三个字——“杀不了”,然后内心毫无波动的看着自己被记一个又一个的任务失败,试遍了各种拷问部的惩罚手段。   那些挤兑雨宫彻也的人终于是绝望的发现我爱罗并没有干掉雨宫彻也的意思。   顾问的位置稳稳拿到了手,雨宫彻也又去翻了窗子,坐在那窗台上晃荡着双腿,见到我爱罗换了一本不同题材的小说,封面很猎奇,想必内容也很猎奇。   “晚上好。”雨宫彻也打了个招呼   我爱罗放下了小说。   “我成顾问了,以后不能来杀你了。”   “总算消停了。”我爱罗说。   “要一起去喝一杯吗?”   “不要。”我爱罗顿了一下,十分认真的问,“你以后能走正门吗。”   雨宫彻也歪了歪脑袋,望着这抹红色。   “好啊。以后我白天来。”   窗外有清风,窗内有灯火。小小的窗子合上,覆盖着窗帘,将这一黑一红拢在了小小的家中。   一灯,一月,一屋檐,两人对坐,直至天明。   无需意义,无需主题。   单单只是,想要见你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番外写的有点别扭…… 难产了hhhh ----- 于是作者凑了一把CP 弟弟君超恶毒… ----- 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写什么 ----- 明天大概……没有更新?QwQ ☆、第 50 章   风影没了。   雨宫彻也暴躁了,他将这暴躁全都发泄在了拖着他跑路的目良身上,质问他为什么不让他怼一怼那个赤砂之蝎,他看不顺眼这个抢了他哥哥又抢了他我爱罗的人很久了。   “我爱罗不是他抢的……”目良指出了自家弟弟的逻辑错误。   “神代你这人怎么这么欠……”雨宫彻也更暴躁了。   “你打不过他,去了也是送死。”   “那又怎么样!你要我眼睁睁看着我爱罗被带走?!”雨宫彻也一把揪住目良的领子,像是要把他整个人提起来。   目良摸了摸鼻子,任由雨宫彻也暴躁去了,他也觉得我爱罗是个挺不错的孩子,是一个可以改变砂隐的人。没有比他更适合当风影的人了,就这样被晓拐了去确实太可惜。   迪达拉也是个挺不错的孩子……   有什么办法呢。   目良摸了摸雨宫彻也的头,他和目良一般高,目良这个举动对他来说有些别扭。他看着目良,像是看着什么怪物一样,松开了手。   “神代你吃错什么药了。”   他确实是吃错药了,才会生出许多不必要的感情。两派人,一正一邪,泾渭分明,一开始就不能相提并论,不论出于哪种原因,总归都是一种选择,也不像是写在草纸上的演算,没有更改的余地。   追根溯源,可能晓里的人缺的只是一点运气吧。   被命运分到了运气的人,站在了阳光底下,肆意生长。被命运舍弃了运气的人,活在阴影之中,冷暖自知。   其实大家都过得挺好,只是立场不同。   那些木叶来的支援忍者据说都是我爱罗的旧识,尤其是那个叫鸣人的,一头金发,碧蓝的眼睛,时时刻刻元气满满,为了自己的友人怒发冲冠。目良看着他的笑脸,恍然之间像是看到了四代火影,金色闪光,很是耀眼。   这不是他这种人可以触碰的金色。   雨宫彻也和那些木叶的忍者混在一起,同仇敌忾,发誓要夺回我爱罗。这声势浩大,仿佛是要去抢亲。   “你长大了呢。”目良对雨宫彻也说。   雨宫彻也很是莫名其妙,转而去和千代婆婆讲话。   营救风影的行动刻不容缓,砂隐村的大部分战斗力都栽在了青玉组的手里,能打的挑来挑去也就这么几个,还得留人驻守。千代婆婆一个老人家,在这群年轻的忍者当中很是突兀,然而她决意要去,去怼她的孙子赤砂之蝎。   目良望着前方不输年轻人的千代婆婆,还有和鸣人一同交流我爱罗十大优点的雨宫彻也,感觉相当微妙。就像是看到了以前的自己夸赞蝎的手艺。   蝎的运气一点都不好,没有认识鸣人这样的人,能拉他一把。反倒是遇见了自己这种不靠谱的,越长越歪。   千代婆婆谈论着蝎,就像是谈论着调皮的小孙子一样,其实按照年纪来算,蝎早就不是小孩子了。   这对祖孙简直别扭到不行。   目良等待着,等待着那个时机,反正都是要渣,那就索性渣到底吧。   只要杀掉千代婆婆,一切就结束了。   雨宫彻也和鸣人一定会追着迪达拉去,目良很明白凭借迪达拉的拉仇恨能力,这两个关心则乱的人绝对会被迪达拉拉走。剩下的就是那个卡卡西和千代婆婆以及小樱,这其中最为熟知傀儡师战斗方式的千代婆婆一死,其他人是不可能干掉蝎的。   他不知道蝎会怎么看杀掉千代婆婆的自己,但是对于目良来说,千代婆婆是一个隐患,只要威胁到了蝎,管他是谁,就算是神也要杀杀看。   今时不同往日。若干年前千代婆婆一手牵一人,带去吃喝,如今千代婆婆将刀锋对准了蝎,目良也将毒牙对准了千代婆婆。   机会很快就来了。   宇智波鼬半路杀了出来。   而且鬼鲛竟然不在。   目良避开了那双通红的写轮眼,尽量不去看宇智波鼬,忽略他的存在。被怼过几次他大概也知道宇智波鼬的套路,用各种各样防不胜防的小招式让对手陷入幻境。   那厢被幻术困扰的众人和宇智波鼬撕了起来,大家都注意力都在宇智波鼬身上。   目良拔出原本属于神代的十手,抄起手里剑,对准千代婆婆就是几发,被老人家险险躲过。然而目良不停,翻身躲过了千代婆婆的暗器,又是一个风遁丢了出去,风组成的利刃从各种角度切割着千代婆婆,却只切下几片衣角。   千代婆婆虽然老了,却经验丰富,一般打法阴不到她。   目良用一把带着查克拉线的手里剑封住了千代婆婆的退路,十手翻刃,朝那苍老娇小的身躯劈了下去。然而到手的却不是肉体撕裂的触感,而是硬生生劈到了地上,将地面劈出一道极深的裂缝。   下意识放开十手,向后翻滚。原位多了雨宫彻也充满杀气的面孔,正拿着一把薙刀,保持着劈砍的姿势。   “哥哥!”   这声哥哥喊得咬牙切齿,包含滔天恨意,让目良觉得脊背发凉。   “你给我让开!”目良冲雨宫彻也吼道,拔出另一件十手,他的目标只有千代婆婆。这薙刀攻击范围太大,让他难以近身。   千代婆婆的神色中带着难以置信,她迅速收起了情绪,专心和木叶的忍者一起对付宇智波鼬。   “目良,没有想到你最终还是走上了这样的道路。”   千代婆婆的声音很沧桑,她老了。   她不愿见到这样兄弟相残的一幕。   目良不想说话,他也不想杀雨宫彻也,但是这个人实在是太难缠。雨宫家的人,恢复力极其强悍,撕掉一块肉,断掉几根骨头,哪怕是内脏破裂,血管筋脉尽断,只要不是要害,只要不是必死,几乎都能慢慢恢复。   雨宫彻也是想要杀了目良的,他一向无神的眸子里被仇恨填满。   他喜欢目良,喜欢这个哥哥,正是因为哥哥的陪伴他才能熬过无休止的实验。目良曾经是他幼年时代唯一的光明。   这光明却弃他而去,寻找另外的光明去了,连一丝他的存在都不记得。   哪怕那具目良的傀儡还在,每天拥着入睡,也无济于事。   幸好千代婆婆还在,幸好千代婆婆提拔了他,也幸好他遇到了我爱罗。他本以为日子就能这样平静的度过下去,他可以一直活在这个忍村,看着砂隐一点点变好。   然后目良又出现了,又要将他的光明夺去,将他的容身之处毁掉,再次抛弃他到一个无人的黑暗世界。   为什么!   哪有这样混账的人!!   他不过是想有个容身之处而已!!   被压抑了许久的感情就此点燃,在狭小的胸腔内爆发,灼烧,烧得剧痛。每一根神经都在对雨宫彻也低语这杀死这个混账哥哥。   “为什么!”雨宫彻也问。   “我不想杀你,识相点给我滚开!”目良十手翻出刀花,直指雨宫彻也身后的千代婆婆。   “到底是谁不识相!你看看你自己已经成了什么样子!”雨宫彻也穿过稠密的刀花,满身鲜血,手中薙刀折开,拆出一把短刀,直插目良的心脏。   目良完全听不见雨宫彻也的质问,他一脚踢飞了雨宫彻也,扭转脚步,再次袭向千代婆婆。   那瘫倒在地上的雨宫彻也被目良一脚踢的内脏破裂,变为一滩沙子。与此同时,雨宫彻也的身影如同幽灵,无声无息出现在目良身后,有了风遁加持的薙刀挥下,斩那黑色于两半。   “不准妨碍千代婆婆。”雨宫彻也的眼神是死的,心也是死的。   他竟然喜欢了这个混账哥哥那么多年。   他竟然将自己和他打扮的一模一样,照镜子的时候还会幻想自己是否某天会再和他相遇。   结果竟是这样。   被斩为两截的目良喷出鲜血,化作一团烟气,是影分/身。   与这一起被斩断的是那个夜晚,目良对着小小的雨宫彻也伸手,苍白的嘴唇翕张——   ——“你算是我弟弟,就叫彻也吧。”   这回忆发出碎裂声,被薙刀切得粉碎。   他从来都不曾记得你!雨宫彻也!   树丛被风遁搅出沙沙声,像是哀乐,不知在悼念谁。   目良从另一处钻出,放出一排千本,被千代婆婆悉数躲过。雨宫彻也趁着目良分心,拉短距离,薙刀斩落,红莲一片。   目良半个身子被薙刀切到,然而十手咬住着薙刀的刀刃不放,借力扭转,硬生生卡住了这把凶残的薙刀。雨宫彻也果断放弃不适合近战的薙刀,从中拆出一把短刀,划破空气,破空之声细细密密,像是骤雨。   十手挑着薙刀,挡了几发短刀刺击。   目良的眼神深沉了下去,如果雨宫彻也不死,自己的目的可能永远都都达不到。有雨宫彻也在,千代婆婆就不可能被杀……   那就杀了他!   杀了雨宫彻也!   挡路的人全都杀掉!!   ……   那些木叶忍者已经伙同千代婆婆干掉了假货宇智波鼬。目良心急如焚,出手越来越重。不管自己神代的脸皮如何,也不管自己的伤势,忍术体术禁术换着花样的用。召唤出嘶叫的蛇类撕咬着对面。   木叶的忍者们见了这蛇,脸色不大好。   千代婆婆深深的看了一眼这对厮打的兄弟,带领这些人,继续营救风影的任务。如今最要紧的是我爱罗,在这和目良纠缠不休只是浪费时间。   目良不知道自己的十手是第几次砍到雨宫彻也了,也不知道自己满身的伤口是从哪里来的。他突然觉得眼前的世界变成了黑白。   命运让他来到这,也让雨宫彻也来到这。   两个多余的人物。   然后相互厮杀,世界还是照常运转。   ……不,并不是这样。   眼前雨宫彻也的面目模糊起来,被一个红色的身影所取代。   目良十手上的绷带吸饱了血,有些打滑,他用力握住了这十手。论战斗经验也好,战斗技巧也好,雨宫彻也都敌不过他,就连雨宫引以为傲的恢复体质,目良也不比雨宫彻也差。杀掉雨宫彻也只是需要一点时间。   两个雨宫的血迹染了一地,红色斑驳,被土地吸收,像是开出的花朵。两个雨宫像是镜像,从这鲜血中脱胎,生长,纠葛,互相厮杀。   目良将雨宫彻也放倒在地,连一口气也顾不得喘。   “你简直丧心病狂。”雨宫彻也自知无力,眼中化为一滩死水,“我觉得你简直是世界上最混账的哥哥,最自私的人。”   “对不起,下辈子有机会再还你。”   目良捡起雨宫彻也的短刀,刀尖朝下,一刀穿透了雨宫彻也纤细的脖子,扎的很慢,角度奇怪,那刀柄碰到雨宫彻也的伤口,卡在里面。雨宫彻也发出气管破裂的呼噜声,一手触摸到千本,将这最后一根千本狠狠扎入了目良的眼球。   你去死吧。雨宫彻也想说,气管却只能发出丑陋的漏气声。   目良捂着眼睛,拔掉了细小的千本,将雨宫彻也的手指掰成反折。   视野被红色浸染,像是蝎的红发,很漂亮。   彻也长大了,有了朋友,事业,家人,然后他毁了彻也。   他活该,死不足惜。   他确实是最自私的人了,打着喜欢的旗号,还不是个人渣。有些事情做了渣,有些事情不做也是渣,他两全,渣到不行。   十手收刃,顾不得身上的创口,目良向着千代所在之处赶去。   身边的风景飞速倒退,目良尽了全力,到达之后,见到满地断壁残垣,几乎没有一处地貌完好。这些碎石之中,躺了无数傀儡的零件,无一不是被破坏的十分彻底。   百机操演。   战斗到了这个规模……   脑中闪过一抹红色,还有一抹清浅的笑容。 作者有话要说:  十手是一种神奇的冷兵器w ------ 兄弟为了自己的CP打起来了。 弟弟君好惨QwQ ------ 骂作者吧,求别骂目良QwQ ------ 总觉得这章太惨了……? ☆、第 51 章   目良义无反顾钻进了这一堆残骸。   突然之间,某个方向传来了崩落声。目良顺着声音寻找过去,见到了白发苍苍的千代婆婆还有那个粉发女忍,她们正狼狈不堪的喘息着。   这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自己追思许久的红色,正在眼前,显露出本体,被钉在石壁之上。那个奇怪的封印死死的咬着蝎的傀儡身躯,不动分毫。   这是千代婆婆的封印。   目良放弃了思考。   他不想知道千代婆婆到底在想什么,他只觉得愤怒。   蝎那么喜欢您,您知道吗?   蝎将自己做成傀儡,您知道吗?   蝎一个人坐在屋子里看别人去祭典,您知道吗?   敬您一句长辈,您知道什么?!   这真是太可笑了!   为什么总有人什么都不知道却装作了如指掌!!   十手出鞘,悄无声息的靠近,一步,又一歩,不停地换着掩体,屏息凝神,慢慢靠近这两个沉浸在胜利之中的人。丢掉呼吸,丢掉心跳,丢掉意识,将自己也丢掉,什么都不考虑,化为刀刃,只要杀掉这二人。   这是目良此生做的最完美的一次暗杀,这一刻,他是死物,和一边失了操纵的傀儡,石壁,灰尘,都是一般的。   杀掉她们。   地上的某个傀儡弹出了刀刃。   目良已经很接近了,脚尖点地,腾空跃起,十手直刺千代婆婆。   与此同时,那个傀儡也抄起刀刃,刺向千代婆婆。   粉发女忍者发现了那个傀儡,防范不及,硬生生替千代婆婆挡下刀刃,身体被贯穿。   目良的十手也穿透了千代婆婆的身体。   千代婆婆用尽力气,手指操纵父与母,刺入了蝎的本体。   ……   已经没有意义了。   蝎傀儡的眼睛眨巴着,看着眼前互相捅刀子的混乱状况,有点不太能理解。他的本体被刺到了,永恒的生命将要走到尽头,结果却见到一个消失了许久的人。他还以为目良被大蛇丸拿去做成罐头了。   本来是可以躲开的,他却选了不躲。   活的再久有什么意义呢,连千代婆婆都要对自己刀刃相向,曾经唯一的亲人,最喜欢的千代婆婆都要这样对待自己,还是挺难受的。   大蛇丸面对目良都会一次次放过,千代婆婆却不肯放过自己。   傀儡没有心脏,没有疼痛,不知冷热,他却总是被这些感觉困扰。夜不能寐之时,想的都是些身而为人的记忆。   小时候自己憧憬她,希望超过她,一不小心就做过头了。   听说她改造了自己的手臂,那么自己就改造了全身。   听说她可以同时操纵十个傀儡,那么自己就同时操纵百个。   听说她毁了一个城,那么自己就毁了一个国。   自己赢了那么多次,现在老太婆时日无多,还能在一个小姑娘的协助下战的如此漂亮。所以就这样让那个老太婆赢一次吧,她已经太老了,还是一如既往的厉害。   忍不住连自己都有点敬佩她。   事情从很早开始就已经失控了。   入目的是那个黑发青年,手里拿着沾满鲜血的十手,受了伤的眼睛不能哭泣,掉下血珠。一边还说着对不起对不起来晚了什么的,明明他已经快要死了,再也不能将他摁在地上抽打,质问了,他怎么还这幅怂样。   临死之前还能见到他啊。   算是惊喜吧。   “你怎么伤成这样。”蝎本来想来一个结束陈词,却被目良搅乱,“都这种时候了不能让我省点心吗?”   目良嘴角抽搐了两下,欲言又止,抽出了千代婆婆体内的十手,溅了一身血。一直厚脸皮的他此时的脸上却布满了惊恐,好像看到世界毁灭一样。   红与黑是最绝赞的配色。   蝎觉得自己总算是有一天把这厮欺负哭了,能看到他这模样真是难得,他还以为目良这个油腔滑调的家伙心里从未将自己摆正。   原来那句喜欢说的是实话啊,因此才哭了吗。   有人愿意为了自己哭泣,真是太好了。   这方面,他没有输给这个老太婆。   “……别杀老太婆。”蝎补了一句。   目良呆滞了半天。   “为什么啊!她……千代……要弄死你啊!”   “我知道。”蝎顿了一下,清澈的红色眸子里没有一丝杂质,“杀了有什么意义呢,这次那个算作这个老太婆赢了。”   千代婆婆和那个粉发女忍者倒在地上,都昏厥过去,几乎濒死。就连此时,千代婆婆也不忘一只胳膊搭在那个女忍身上,做出保护的姿态。   这景象真是太刺眼了,有些恶心。   “赤砂之蝎你个……”目良恢复了痛觉,右眼抽痛着。   “混蛋。”蝎浅笑了一下,和记忆中一模一样,多了几分凄凉。   目良知道蝎已经没救了,即使现在还如常的和他说些有的没的,然而这只是因为他体内残留的查克拉而已,肉核已经死了,残留的查克拉一用尽,这傀儡就是真正的傀儡了。   目良卸了父母傀儡的机关,将蝎放了下来,拥抱在怀里。   “当傀儡一点都不开心呢。”红发少年的声音依旧是淡淡的,不带过多情绪,“幸好没来得及把你做成傀儡,要不然你一个人,也会变得和我一样吧。”   “这种时候说这有什么用啊!”   目良收紧了手指,将自己唯一的红色纳入怀中。   蝎将下巴搁在目良的肩膀上,轻轻歪了一下头,靠着目良的脑袋,没有再说话,浅浅的叹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除却身上的刀刃,像是睡着了一般。   “你痛不痛……”   耳边捎过这句话,似乎有浅浅的呼吸吹拂。   线断了,就再也接不回来。   “不痛。”   这声哽咽在寂静的世界之中荡漾开来,石沉大海。   ……   千代婆婆和小樱一齐醒了过来,她们还以为自己已经死了,被赤砂之蝎一刀捅翻,又被那个莫名其妙的黑发忍者给捅翻。应当是必死无疑的绝境了,然而此时还能醒来,环视四周,除却一片狼藉,没有赤砂之蝎,也没有那个黑发。   千代婆婆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瘫坐在地上,神色晦暗,久久不愿起身。   “千代婆婆?”小樱试探性的摸了摸肚子上的伤口,伤口还在,却愈合了大半。   有人治疗了他们,是那个黑发?   小樱已经不懂得目前的状况了,怎么敌人没有杀掉自己,反而还给治疗。看这治疗的水准,相当高超,甚至不输自己的师傅纲手……   千代婆婆好似苍老了十岁,脸上每一根皱纹都像是沟壑,里面盛满了小樱所读不懂的悲哀和痛苦。浑浊的瞳孔呆滞而无光,像是在怨恨自己,像是在后悔,又像是在哭泣。   “小樱啊……”千代婆婆的声音嘶哑,几乎要消失不见,“我这一生,做了很多错事……”   “千代婆婆……”小樱搀扶起这位老人,“大家都有做错事情的时候。”   “年轻真好。”千代活动了一下筋骨,被目良刺出的伤口还在。   这只是一位老人而已,经历了战斗之后,疲倦而乏累。之前表现的再怎么活跃,再怎么不输与年轻人,终究还是一位老人而已。   千代婆婆不服输,不愿输给年轻人,不愿输给自己的小孙子。   赤砂之蝎也不服输,也不愿输给寂寞,不愿输给口中的老太婆。   ……这回算作你赢了。   千代婆婆恍然之间听到了这句浅笑,小孙子的脸浮现于眼前,转瞬散为云烟,化为眼前残破的一地傀儡。   颤颤巍巍的站起来,千代婆婆在小樱的搀扶下踏过一地碎石。   “我老了。” 作者有话要说:  原著被我改的乱七八糟XD ------ 尽量描绘了一下千代和蝎的感情……两个死别扭,互相较劲,互相死磕。 原著里千代拿出白秘技说毁了一个城,蝎就拿了赤秘技说毁了一个国。 千代改造了自己的手臂,蝎改造了自己全部。 感觉就像相互较劲一样。 于是较劲到最后就悲剧了…… 感觉杀掉蝎的并不是打的如何如何惨烈,而是千代对于小樱的偏袒。自己唯一的亲人去偏袒一个小姑娘,然后三番两次对自己动手…… 至亲之间反目的伤害最大。 ----- 作者不想黑千代,火影里面每个角色都很有爱QwQ。 ----- 还有一章XD ☆、第 52 章   蝎做了一个梦,梦见了千代婆婆,还梦见了目良,还有个从没见过的粉发女忍者。   现在想来,他最对不起的大约就是目良了吧。就这样撒手人寰,对他的刺激一定很大。   他瞎了一只眼睛,全身都是血。   明明知道他一定会没事却还是觉得这一定很痛。   赤砂之蝎对于雨宫目良是哪一种感情呢?   若是让以前的自己回答的话,大约就是一种占有欲,像是对物品一样,或是对那只祭典上捞回来的小金鱼一样。总之就是不放在身边会感到不安,放在身边就会忍不住想要亲近,想要从他身上获取更多。   最后那条小金鱼死了。   所以他捧着那小小的金鱼问了千代婆婆这条鱼能不能救活。   千代婆婆摇了摇头,然后说。   蝎,你要是喜欢它就不应该捧着它,要让它在水里自由自在的生活,它才能好好活着。   哦,这就是喜欢啊。   不过到了叛逆期的蝎便不再这么想了,自己的奶奶已经老了,很多观点都相当陈旧。尤其是知道目良的事情千代婆婆也有助力之后,蝎愈发觉得千代婆婆的处处都和自己不一样。   总之就这样将目良放在身边,挺好的。   不听话了打一顿,再不服气就打到服气为止。从小到大,就这么相处的。   现在的他会毫不犹豫的说喜欢。   没有理由,就是喜欢,那种无缘无故的喜欢。   身下的床垫很是柔软,枕头也很蓬松,身上的被子则有一些沉重,不过有一股阳光的味道。呼吸之间都是暖意,很是舒服。如此多年没有安眠过了,还是第一次睡的如此舒服。   阳光随着时间流逝,爬上了蝎的眼角,点亮了视野。   蝎突然坐了起来,床铺随着他的动作嘎吱作响。   身上穿着的纯色浴衣几乎没有什么实际作用,随着蝎的动作敞开一大片,露出胸口和半个肩膀。那些皮肤在阳光之下白的有些刺眼,没有傀儡的机关,也没有那个肉核,是十分普通的人类身体。   这房间很是狭小,仿造的是某种相当新式的建筑设计,和传统的日式房间不同。地上铺着柔软的地毯,看着有些老旧。正对着的地方有一挂钟,钟摆荡漾,咔咔作响。   咔咔了个五六十下,蝎觉得阳光实在刺眼,敛了一下眸子,眯起眼睛。睫毛投下一片阴影,正遮了缩成一个点的瞳孔。   这是一间旅馆的房间。   蝎掀开被子,被扰动的气流四处呼呼乱跑,穿过他的红发,灌进他的浴衣。   赤脚踩上那柔软的地毯,纤维刺激到神经的感觉一时让人有点难以适应。蝎忽略了这触感,有些慌乱的跑到了镜子前。   银面镜子,光亮如新。   镜中是一个十五岁的红发少年,面容清秀,皮肤有些苍白。怎么看都是自己十五岁的样子,他变成傀儡之前的模样。   自己想要眨眼,镜中的少年就眨眼了。   没有机关的操控也可以做到。   脚下恼人的纤维触感也十分清晰,浴衣粗糙的衣料和皮肤摩擦的触感也是如此真实。   他变成了人。   蝎突然注意到自己浴衣的一角有些污渍,捉起这一角。扑鼻而来的血腥味让他几乎不用花时间就能判别出这污渍的成分是什么。   能做到这种事的只有目良。   梦境中目良满身血迹的样子闯入了蝎的脑海。   该死的他到底去哪了!   蝎的拳头不自觉握紧,指甲掐到了肉里,传导到大脑中形成细小的痛觉。然而那个跳动的器官,那个热烈的宣告自己成为人类的器官却比比这疼痛百倍,心脏之中似乎卡了一根刺,不肯安分。   钟摆咔咔了七百声。   除了衣角上的血迹,目良存在的痕迹一丝都没有。   往日里那个将自己房间搞得一团乱的人现在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留下。连蝎身上这件浴衣都是旅馆提供的。   在无用的方面,目良总是做的如此认真,让蝎甚至没有在房间里找到半点他去了何处的线索。   顺着宾馆木质的楼梯拾级而下,蝎拢了拢浴衣的领口,视线扫过楼下一圈,锁定了一个最像是旅馆招待的人。   那人还没等蝎开口,就竹筒倒豆子的开始喋喋不休的自说自话起来。   “客人你是要找那个跟你一起来的黑色的忍者吧。他带了个和客人一模一样的傀儡来入住,浑身都是血,吓死我了。”   蝎很想用刀架在这废话一堆的招待身上让他说重点。   “对了,那个黑色的忍者说客人你要是来问他去了哪里,就说不用担心一切都好。”   蝎敲了敲招待身旁的桌子。   “所以他到底去哪了。”   “他说……”   “我是问他到底去哪了!少废话!”   招待被蝎身上的杀气吓了一跳,连忙掐断了废话说此人上了楼之后就再也没有下来,交了十天的费用,今天刚好第五天。   一切都好个鬼!   蝎心里冒出一个极其不妙的猜测。   他是清楚目良的医术的,也曾经见识过雨宫家那些记录着稀奇古怪禁术的卷轴。   以命换命……   “蠢货。”   蝎忍不住骂了一句,不管招待莫名其妙的脸色,踏出了这间小小的旅馆。   目良不在了,世界照样运转,碧空如洗,朵朵白云在高空中挂着。这世界不会因为任何一人缺了便停滞不前,被雨宫目良拦在此处的只有赤砂之蝎,被雨宫目良牵绊住的只有赤砂之蝎。   蝎不觉得这是负担。   阳光劈头浇下,炙烤着大地上的一切。这个小地方的空气很好,所有人的眼中都带着质朴,行人在街道上来来往往。   生而为人,是这样美好。   现在他有了感觉,可以拥抱,可以感受。   然而那个拥抱的对象已经不在了。   那个招待追着蝎出来了,手里拿着一叠票子,他的木屐在平实的地面上发出咔哒声,很快被路人的更多咔哒声给淹没掉。   招待勾着背,喘着粗气,将这一叠票子交与蝎。   “客人,这是退给你的房费。”   蝎接下了这一叠钱,目送着招待咔哒咔哒回了旅店之内。   至少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吧。   赤砂之蝎踏上了他的路,这是他早就在十五岁抛弃的那条身为人的路,他要去继续寻找自己那个总是不听话乱跑的青梅竹马。   摩挲着手中的掌纹,蝎从这杂乱无章的间隙中追溯到了一个交点。   ——“我以后叛逃了你会来抓我吗?”   ——“抓到了往死里打。”   他何其幸运,和雨宫目良相遇,有了第二次活着的机会。   那么这第二次,为了目良而活吧。   一个穿着单薄纯色浴衣的红发少年在人群中显得很是刺眼,不少人抱着怪异的目光注视着这位少年,没有人敢向这位怪异的少年搭话。他冷若冰霜的表情实在是太过渗人。   砂隐的天才傀儡师赤砂之蝎的赏金被撤销了,绯流琥凶恶的脸被打了个叉,从换钱所的墙上揭下。   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戴着斗笠的红发少年。 作者有话要说:  嗯……发便当发完了XD ---- ☆、第 53 章   死掉是什么感觉呢?   作为一个死了的人,目良觉得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或许真的有往生之后的世界什么的,然而他醒来之后却什么都不记得了,什么往生之后的世界,什么无尽的虚无,什么人死如灯灭,他全然不记得。   他出了车祸,死了,到了这个地方,成了一个躺在病榻之上的人。他的全身都在痛,仿佛每一根骨头都被打断了重新接好一般,一只眼睛上包裹着厚厚的绷带,完全丧失了视力。   脑子有点发懵,好像脑脊液都被抽了出来,只有个萎缩的大脑在里面晃荡。   这地方阴冷潮湿,身下是冷冰冰的试验台,身上连接着一堆乱七八糟的接线。一个仪器发出规律的滴答声,也不知道是测量什么的,很是吵人。   没有灯光,黑暗中亮着许多小小的数字。   一双泛着明黄光芒的蛇瞳很是显眼,静静的注视着躺在台子上的目良。   这时候就应当说一句“你醒了”来缓解一下气氛,然后由此展开话题开始解释事情为什么变成这样啊。目良瞪着眼珠子和那金眸对视,想等着这个套路展开,然而那人就是看着自己,一言不发,偶尔发出嘶嘶声。   “……我醒了。”目良觉得自己应当主动点。   “我知道。”这声音也如同蛇类,阴暗,沙哑,透着危险。   “不是,你把我救活就为了盯着我嘶嘶嘶?”目良想要爬起来,身体却没有力气,摔落在试验台上,发出巨响。疼的倒抽口冷气。   那个金眸的主人显然很没有同情心,骂了句活该。   “一如既往的没脑子。”   “这位叔,你能不能文明点。”目良眯了眯眼睛。   大蛇丸表示文明你二大爷,自从认识目良之后他的字典里就没有文明两个字了,然而看到目良那记忆被清零了之后变得透亮的黑眸,又觉得说不出什么话,于是跟着目良一起眯了一下眼睛。   “我叫你叔行不?”目良突然说。   大蛇丸揉了一把目良的脑袋,果断的说出了不行俩字。   “叔,现在这是什么情况。”   “我解开了你的咒印,用里面残留的生命力复活了你。”大蛇丸替目良拆下他身上的一堆仪器,“你还真是个不省心的学生,真后悔当年没有直接杀了你当素材。”   目良乖乖配合着大蛇丸:“你还有后悔的事啊,感觉叔你的人设不是这样的。”   “你给我闭嘴。”   “你是我老师?我以前的拜师品味真烂。”   大蛇丸替目良拔了手上的针头,那瘦到脱了形的手上密密麻麻全是针孔,顺着几条静脉一路戳下去,触目惊心。   “我不养你,跟你弟弟滚回砂隐去。”   “叔你傲娇了。”   大蛇丸的袖子里放出了一条蛇,绕着目良的脖子缠了两圈。蛇鳞顺滑,缠在脖子上冰冰凉凉,有些舒服。目良不自觉蹭了蹭那条蛇,和那条蛇的圆溜溜小眼睛对视着。   那条蛇吐了吐信子,露出毒牙。   “你现在身体过于虚弱,没有恢复能力,所以别挑衅我。”   目良耸了耸肩,他虽然完全不记得大蛇丸的事情,不过总之就是怕不起来他。哪怕他的造型和一身杀气都显得十分危险,但是他就是不怕,甚至还有种熟悉感。   “叔,我失忆了,从出生到现在的记忆都没了。”   不过上辈子的记忆还在。   大蛇丸给了目良一个蔑视的眼神:“记忆的封印等你身体恢复了之后会自行解除。”   “咦你到底封印了什么记忆?”目良戳了戳那条蛇。   大蛇丸收了自己的蛇,让它免于目良的挑衅,事实证明即使什么都不记得,目良依旧没有尊师重道精神。   “你不是一直想过这种生活吗,干净的,透彻的,如你所愿。”   然后大蛇丸让目良滚蛋,他这不留没用的人。   目良一脚踏在地上,许久没有行动的双腿几乎没有支撑能力,腿一软,整个人朝正前方的仪器栽了过去。正在脑袋要磕上仪器之上时,一个力道捉住了他的领子,把目良拎了起来。   大蛇丸感受到手中的人几乎没有重量,皱了皱眉。   目良嘿嘿笑着说谢谢。   大蛇丸松了手,见目良颤颤巍巍了两下,总算是站稳了,安了心,专注于收拾目良的那堆仪器,将他们归位,放到应该去的地方去。因为目良,他浪费了不少宝贵的时间,有这时间够他干许多事情。   他追求永生,怎么能有个短命的学生。   目良在外面漫无目的闲逛着,和许多人擦肩而过,有的人叫他佐仓大人,有的人则是诧异这里怎么会出现目良这种废柴,然后被那些叫佐仓大人的摁在墙角训话,说这是佐仓大人的本体。   总之就是一副目良在这很熟的样子。   目良猜想这应该和他失去的记忆有关,反正他是从车祸穿越到现在醒来记忆无缝衔接的状态,中间忘却多少他都没有太多兴趣。   一条过路的大蛇见了目良,一下甩出尾巴横在目良眼前,挡了目良的去路。   “呸。”   “你一条蛇还这么嚣张。”目良被蛇鄙视了,一股无名火腾起。   “你要不要和我签通灵契约。”那条蛇说。   “人兽不约。”目良干脆的拒绝了这条蛇,“通灵契约是个什么。”   那条蛇吐了吐信子,又是呸了一声,收回了自己的尾巴,用嘶嘶声骂了一句暧昧不清的话语,接着去做自己的工作了。不能再替目良干活,他就替大蛇丸大人干活,大蛇丸大人也会叫他小花。   目良抓了抓头发,继续闲逛着,遇到一个女忍者,找她借了一个小镜子,大概看了一下自己,发觉自己竟然是个青年模样,比起以前莫名就老了许多,头发也有些长,乱糟糟的,很是邋遢。   又想借剪刀,那个女忍者摸了半天,只摸出来一个手里剑。   “佐仓大人,我只有这个……”   目良夸赞了一番这位小姐的腿不错,可否借他摸上两下,差点被对方一个耳光扇过去。   那个女忍者一边说没有想到你是这样的佐仓大人,一边眼角含春的跑开了。   目良总觉得那女忍者明明很开心,怎么还要扇自己,真是女人心海底针。   “……你刚复活的第一件事就是调戏女忍者?”   一个耳熟的声线打断了目良对于那位女忍者心理状态的推测,目良循声望去,差点以为对面放了个镜子,那边正站了一个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要不是气质不同,他还要真以为这就是自己了。   “我只是按照套路搭讪。”目良站直身子,他身子挺虚的,但是不想让别人看出自己虚。   “傻逼哥哥。”   “你就是我弟弟?”目良凑了过去,戳了戳那人的脸颊,“这根本就是一个人吧,双子设定?”   雨宫彻也不想搭理目良的不着调,毕竟洗掉目良的记忆也有他的一部分主意。洗掉记忆之后的目良变成这样,在他和大蛇丸的意料之中。   至于为何这样做,一是大蛇丸洗脑洗多了,觉着这样挺方便,顺手就做了一个,另一个是雨宫彻也被洗脑洗的多了,觉着有些事情确乎是忘却比较好,顺手也协助大蛇丸做了一个。   目良现在已经不是那个打不死的糟心货了,他现在连身上的伤都很难复原,靠着雨宫彻也给他每天治疗吊着大蛇丸给的半条命。让这样的目良想起来之前的事,去寻那个不知何处的赤砂之蝎,迟早要完。不如让他忘了,等到恢复了再说。   可能其中还有一部分报复成分。   雨宫彻也将目良拖到了自己的房间,目良现在连个普通人都不如,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抓在手中像是抓着一张纸。那个把他干翻在地,一把刀捅了他脖子,却还留了他一口气的雨宫目良随着记忆一起被洗掉了,放在那个封印之中。   雨宫彻也是服气自己哥哥的。   那把刀子插的分毫不差,一根大血管都没有碰坏,小规模的出血全都被医疗忍术止住,所以即使气管上被堵了一把刀子,他如今仍能苟活。他光是拔出这把刀就废了许久,目良却花了不到三十秒插了进去。   目良是个天才,某种意义上的。   目良不知道自己被夸了天才,被雨宫彻也翻来覆去的检查了一番。他身上全是伤,看着好不凄惨。   微微偏了偏脖子,露出脖子根光滑的皮肤,那朵黑色的樱花凋谢在了目良的死亡之中。   雨宫彻也确认大蛇丸真的没做什么其他手脚之后决定立刻启程回砂隐。   大蛇丸这地方,不能久留,容易出事。   雨宫彻也冲目良招了一下手,目良相当配合的趴在他的背上,当做这趟回程唯一的行李。   黄昏追逐朝阳,夜幕播撒星辰,星辰迎拱日月,那日月相互调换,又成了朝阳。一路只有二人,还有踏过树丛地面的脚步声,两个人回了一切的初始之处,兜兜转转,最终还是此处。   目良没有杀雨宫彻也,目良也没有杀千代婆婆,目良更没有对我爱罗下手。   或许这个哥哥不是那么糟糕吧。   “哥哥?”   目良趴伏在雨宫彻也背上,觉得自己之前好像也被人这么背着过。身上的伤口随着动作摩擦到了绷带,渗出鲜血来,有些疼痛。   “叫我干嘛。”   “你为什么不杀我?”明知道现在的目良什么都不知道,雨宫彻也还是问了出来。   “我杀你干嘛,你是我弟弟。”目良收紧了胳膊,讶异忍者的脚程,“不听话打一顿教训就是了,杀来杀去,烦不烦。”   “这样啊……”雨宫彻也注视着前方,他们快要到沙漠了,植被稀疏起来。   “我总觉得我好像忘记了很多很重要的东西。”   “能被忘掉的东西都不重要。”   目良反刍了半天这句话,有点不是很懂,他最不擅长用脑子做事了。反正按照自家老师的说法,他迟早会想起来的,所以也不急于一时。   “彻也啊,你说我是不是该给叔一点谢礼?”   “你觉得你还剩什么能给别人?”雨宫彻也很刻薄的回敬一句。   目良觉得自家弟弟说得对,他似乎真的什么都没有了。他似乎早就把自己的一切都掏空,时光也罢,生命也罢,感情也罢,都给了某个人,然后那某个人的身影他如今全然不记得了。   总会想起来的。   如果那个人真的那么重要的话。 作者有话要说:  蛇叔成功为玩家“雨宫目良”续费。 您的好友“雨宫目良”上线。 ------ 咒印终于用上啦! ------ 下章应该就能完结0w0 捉虫 ☆、终章   砂隐的风影回来了,千代婆婆用一条命换回来的。   目良听说了这个消息,只是微微眯了眯眼睛,问一边用着稀奇古怪的医疗忍术给自己续命的雨宫彻也千代婆婆是个什么人物,为什么和风影搞在了一起。   雨宫彻也表示你再说一遍搞在一起我就让你另一只眼睛也看不见。   目良十分迅速的接受了这个世界的设定,对于大家时不时借着查克拉的设定搞出一些十分不科学的事情已经淡然了,他想自己之所以能这么淡然,可能是之前自己就是不科学之中的一员。   说到底,雨宫家能在砂隐活着,都是风影大人的功劳。   千代婆婆的送别仪式相当庄重,不过目良没去,他莫名就是不太想见到千代婆婆。   雨宫彻也虽说是他的弟弟,对他也是不冷不热的,时不时来一句言语攻击。让目良总是怀疑自己之前到底有多渣,导致自家弟弟成了这幅扭曲的德行。   不过雨宫彻也的事情不需要目良操心,风影比他操心多了。   目良的伤一点点向着好转发展,身上的绷带也不用再裹得一层又一层了。他经常去砂隐村里溜达,路过一个个街道,踏遍一个个转角,各种各样的既视感扑面而来,将他掩埋在其中。   红灯区的小姐姐们花枝招展,一代人老珠黄,又一代尽态极妍。目良带着一身药水的气味钻进百花丛中,被各色美色迷了眼睛,却找不到最称心如意的那一款。   “我想要个红头发的,最好冷漠一点,骂死我,打死我。”目良对妈妈桑说。   妈妈桑说没有,就你这身板别说玩人了,不被人玩死就算好了。   目良悻悻离去。   晚上回去,目良身上的药水气味大约都被置换成了香水气味,雨宫彻也见了目良这副模样,想要骂两句,但是见了目良眼睛上的绷带,忍了下去。   目良没有再去红灯区,给他一条花街,他也找不见自己的红发小姐姐,还是罢了。   又是许多日过去了。   千代婆婆去世已经有了很长一段时间,雨宫彻也见了外面嘈杂乱舞的沙尘暴颇有破窗而入的趋势,突然想到千代婆婆的旧居已经许久没有打扫过了,在砂隐怕是要被灰尘掩埋。   沙尘暴过后,又是艳阳高照。雨宫彻也拿了扫除一件套,换了件短袖。   “你要出门?”目良问,“我记得你不是下忍,怎么还帮人打扫?”   “我去千代婆婆的旧居。”   目良觉得今天自己状态不错,跟在雨宫彻也后面。   “带我玩一个。”   雨宫彻也将手中的扫帚递给目良,目良接过这扫帚耍了两下,牵动了伤口,痛的倒抽一口冷气,老老实实像个小媳妇一样抱着扫帚,低着头走着。   目良盯着自己的脚尖,看着鞋子脱胶的那一部分随着脚步开开合合,像是一张嘴在对自己说着什么。无意识的停下脚步,就见到千代婆婆的旧居伫立在眼前,名牌灰尘覆盖,隐约有个“赤”还看得出来。   总觉得这条路走了很多次。   雨宫彻也用钥匙打开了旧居的正门,铺面而来的灰尘呛的他咳嗽两声。目良在他身后,倒是没有受到影响。   确实是落满了灰,甚至还有沙砾。砂隐最不缺这些玩意。   目良的脚像是自动寻路一样,径直迈向那年久失修的楼梯,一脚踏上去,这楼梯发出痛苦不堪的叫声。   楼上有一个房间,没锁。   这房间很是简单,只一张床,一个工作台,还有一个书柜和放其别一些杂物的小桌子,收拾的很整齐。不过和屋子里的整体情况一样,这里也被灰尘侵占了,稍微走动一下就会扰起一片尘埃。   目良认命的打扫起来。   这个地方他曾经来过。   身体上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这个信息。   明面上的灰尘都已经被清除的差不多了,接下来便是最难搞的床底了。目良换了好几个姿势,最终才找到一个不至于牵拉到伤口的姿势,别别扭扭的探下身子,张望着床底。   一个鲜红色的东西露出一角。   目良用扫帚拨弄出这个玩意,捧在手中,灰尘落尽,露出一个凶神恶煞的般若面具。   这面具颜色依然鲜红,只是受了时光侵蚀,表面的颜料有些剥落,上面系着的红绳也没有了踪影。   背面刻了一个字。   “蝎”   目良将这面具覆盖在脸上,一只眼睛看到的是黑暗,一只眼睛看到的是一个红发少年。不过这个少年的身影只是转瞬之间就被打散了,那是忘却的记忆投射在他脑海中的幻觉罢了。   看不到这个少年,目良觉得两只眼睛都是黑暗。   完了他该不会是喜欢上风影了吧。   目良下了楼,又将这楼梯踩得嘎吱作响,幸而他现在因为要死不活,瘦了很多,才不至于将这楼梯踩的塌陷。   “彻也,你看我捡了个什么。”目良对着正在拖地的雨宫彻也亮出面具,“你有绳子不?”   “自己用查克拉线做个。”雨宫彻也嗤之以鼻。   “你知道这面具是谁的吗?”   “你比我清楚。”雨宫彻也回答的模棱两可。   目良觉得自己的弟弟真是太不可爱了,说话忒歹毒,也难怪一把年纪还没有小姑娘追求。转念一想还是面具比较有趣,自己扯了一根查克拉线,将这面具戴到了脸上。   “我想开家店。”目良在面具后面说。   ……   并没有人对目良开面具店的行为有任何不满,甚至可以说是顺风顺水。毕竟自家弟弟是个顾问,和风影关系好,谁敢拦目良就是给自己找不痛快。   于是在某个街角,多了一家挂着各式各样面具的店,生意清淡,盈亏参半。店子的主人是一个病怏怏的黑发青年,瞎了一只眼,身上常年一股子药味,然而却有一手做面具的好手艺,能将这小小的木材赋予灵魂,刻的栩栩如生。   名气是有那么一点的,不多不少,刚刚够目良养活自己。   他这个样子做不了忍者,唯一的手艺便是这些小花样,傀儡他都做得,更不要说面具了。   然而到底是怎么学会的呢?   目良想不起来,不愿去细想,他顺其自然,待到自己的眼睛能再看到之时,一切便会自然而然的浮现出来。   雨宫彻也不告诉自己是有原因的,刨根问底的人太讨厌。   刻刀纵横,行云流水,将愚笨呆滞的木材化为一件件艺术品,十分好看。许多年之前,自己曾经也是这样看着某个人制作傀儡的,那时,他们都还小,都还不知道什么叫命运。   一日,砂隐村的云依然是没有,阳光直射在地上,将一切都炽烤的滚烫,地上的空气被加热到翻腾,细看远处,地平线影影幢幢,被这滚热的空气模糊了界限。   阴影之中倒是凉快。   目良趴在柜台上打瞌睡,手里拿着一个团扇,时不时摇动两下,带一丝清风。   这种时候,能热死人,除开执行任务的忍者,没有人愿意出门,更别提生意上门什么的了。   风铃摇动,发出脆响。   目良换了个姿势,露出自己完好的一只眼睛,注视着那个进来的客人。那人戴着一个斗笠,看不清面貌,似乎是个少年。   这种时候来客人……   目良突然从那斗笠之下瞥见一抹红色。   有什么东西被打碎了,漾开在脑海里。   心脏不受控制的狂跳起来。   没有原因,没有理由,所有的一切都在告诉目良——   ——就是这个人!   目良一拍桌子,呼啦一下的站起身。   戴斗笠的少年被目良的举动惊扰,微微抬头,露出了惊愕的神色。   目良三步并作两步,冲到了这少年面前。   还未开口询问,便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完】—— 作者有话要说:  完结啦!撒花!! ----- 接下来是作者的胡说八道时间。 感谢看到这里的小天使们!感谢你们对这文的厚爱!(跪) 喜欢也好不喜欢也好作者都感谢你们能看到这里!这文是因为各位小天使们的留言和收藏才能写到这么多的。 本来开坑的初衷是抱着写着玩玩练笔的心态,没有大纲,没有构思,什么都没有。结果竟然还写完了hhhhhh 蝎最萌啦!最喜欢蝎了!XD 完结了不来冒个泡吗诸君? 这文是作者的第一篇新手文,写着写着文风发生了好几次变化,不知道有没有给各位造成阅读障碍。 本来是想BE,但是曾经看到一个人说蝎的BE太多了,想想也有道理,于是就决定HE。蝎本来就苦啊,怎么能BE啊啊啊! 作者完结这篇之后就去战考试了,新坑应该会有,不过那是考试之后了。 就不在这宣传什么了,本来废话一堆还打广告简直烦死了hhhhhh 感谢诸位小天使的支持。 咱们以后有缘再见啦XD 萍水相逢即是有缘,祝各位以后看的文都不坑,也祝各位有一个好身体,能暖暖和和的过冬!(图书馆冷死了呜呜呜) 我是不是该说句新年快乐? ----- 番外大家想看什么呢?没人想看作者就卷铺盖跑路啦XD ☆、番外 以后的以后   这是很久很久之后,所有的一切都完结之后的故事。   二人隐居在某个远离战事的小国,千帆过尽,还是觉得只有对方最重要。   目良从床上爬了起来,揉了揉眼睛。枕边人被目良的小动作打扰,眉头蹙起,缓缓张开了眼睛,澄澈的眸子中带着一丝困倦,有些迷茫。   蝎一把拽住了准备下床的目良,把他塞回了温暖的被窝里。   “让我去做饭。”   “一会再去。”   说罢,蝎将目良环在了怀里,两个人滚烫的体温相交互。蝎瞥见目良从锁骨开始一路蜿蜒向下到睡衣内部的红斑,不由得勾起嘴角,手从目良的背脊滑下,探入衣内。   目良扭动了两下,想到昨晚的事,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年轻人真是精力旺盛啊……   “一大早的你能不能消停点。”目良在蝎的怀里蹭了两下。   蝎的呼吸有点不稳。   目良一动起来,两个人的身体接触部分相互摩擦,其中还包括某些不可描述的部位。本来还算冷静的蝎被目良无意识的乱蹭刺激到了,目及之处又是目良衣衫不整的样子,动作不由得粗鲁了起来。   于是目良悲哀的发现自己恐怕得继续昨晚的事情了。   他一直觉得蝎是个X冷淡来着,为什么这么热衷于这种事啊。   还记得那是挺早之前,他乐颠颠的跟着蝎离开了了砂隐,晚上的时候两人在旅馆住的一间房。目良没觉得有什么,因为俩人一直都住的是一间房。   然后蝎到了床上之后就是……惨无人道。   至今目良回忆起那个夜晚都有种默默捂脸嘤嘤嘤的冲动,指望一个抖S会因为第一回就照顾他根本不可能好吗!他还记得之后他根本没法下床,蝎干脆就多交了几天的房费,又折腾了几天。   最后目良终于是忍不住了,问了一句蝎你的技术是哪里学的。   那时候的蝎慢条斯理的摸了摸目良的脑袋。   “我想这么干很久了。”   ……   “你个混账。”目良把自己裹成一团,坚决远离蝎。   “你自己刚刚不也还说想要吗。”蝎默默穿好了衣服,对于目良这种爽完就开始各种嫌弃的行为表示了唾弃。   目良脸红到了脖子根,这不是因为那时候脑子不清楚才说的吗,说完他自己都记不太清楚了。   被这么一折腾,目良彻底放弃吃早饭,他现在不比以前那么厉害,经历这种大风大浪还能若无其事的爬起来该干嘛干嘛。他只觉得两腿发软,睁眼闭眼都是刚刚开车的场景,已经不能好了。   蝎倒是比目良淡然多了,虽然他也挺累的。   “你想吃什么?”蝎扯了扯床上那一团。   “……你要做饭?”目良露了个脑袋在外面,头发因为静电炸开,十分可笑。   “嗯。”   目良痛苦的扶额,他实在不好将这件事直接告诉蝎,打击他的自信心。虽然人设里有个心灵手巧,其实蝎相当不擅长做饭……不如说让他做饭还不如让他去制毒,至少吃毒/药死的还痛快一点。   第一次吃的时候目良有一种再死了一次的错觉,他眼前发绿,然后在这一团绿色之中注视着蝎一边吃一边困惑的看着他面目扭曲。   做饭难吃不可怕,可怕的是他本人不觉得。   “算了我们出去吃。”目良保持着鸵鸟形态,在床上打了个滚,“我觉得新开的那家店不错。”   蝎表示无所谓,目良吃什么他就吃什么,他不挑。   这时候目良又在床上磨磨蹭蹭了小半天才起床,将自己洗洗干净,迎着正午的太阳伸了个懒腰,套上方便活动的高领外套,将身上那些吻痕全都严严实实遮了才心满意足的出门。   莫名其妙的就很开心,只要在蝎的身边,目良就觉得十分快活。   蝎早就将一切准备妥当,见了目良的高领外套,凑过去拉开领口,将那几个红色的印记暴露在外。   欣赏了一会自己的杰作,蝎又将领口拉了回去。   目良趁机一带,将蝎搂在怀里,半个体重挂在蝎的身上。   蝎的身上有很好闻的味道,和傀儡时期的味道不一样,这是属于蝎的,独他一份的味道。目良很容易沉醉其中,不自觉的蹭了蹭,就像是某种猫科动物宣示喜爱一样。   “你最近长高了啊。”目良发出满足的哼哼声。   “确实有一点。”蝎发觉自己有赶上目良的趋势,至少仰视起来不是那么让他不爽了。   “可惜还是没我高。”   话音刚落,目良发觉自己的脖子忽然一紧,不自觉的勾下了脖子,紧接着蝎的脑袋凑了过来,附上了一个吻。   目良放松了牙齿,让那条灵活的舌头可以撬开的他的齿缝,钻进他的口中,搜刮一圈,挑逗着他的舌尖。   直到目良有些喘不过气了,蝎才放松了扯着目良领子的手。两个人的唇缓缓分开,牵连出一条藕断丝连的银丝。气氛中多了一丝暧昧的粉红色。   蝎舔了舔嘴唇,目光中带着戏谑。   “那又怎么样。”   目良看的眼睛都直了,良久才回过神,半天吭不出一句话。   见鬼了蝎怎么这么好看!   蝎无比娴熟的牵起目良的手,把目良往外面带。自从上次一别经年,差点阴阳相隔之后,他就养成了不论去哪都要牵着目良的习惯,免得一个晃神,目良就再次消失不见。   目良很是配合,嘿嘿一笑,反握住蝎的手。   十指相扣。   说起来两个人都算的上是叛忍,赏金高高挂起,然而在此处日子过得却很平静。   邻居都是很质朴善良的普通人,迅速接纳了这两个自称来自远方的陌生人。起初目良还担心过蝎能否适应这种普通生活,然而蝎出乎意料的受欢迎,哪怕谁也不搭理,邻居们仍然觉得蝎是个好孩子。   见目良和蝎一同出门,邻居家的小姑娘放下手里的活计,迎了过去欢快的打起招呼,其间目光一直不停的往目良身上瞟。   目良正经起来还是很有气质的,他有心搞好邻里关系,回了那个小姑娘一个招呼,附赠一个微笑。   小姑娘支支吾吾的点着头跑走了。   目良突然觉得手被捏的有点痛。   “蝎,你太用力了。”   “不要再和那个家伙讲话了。”蝎的脸色很不好,盯着那个小姑娘的视线像是两把刀。   “她挺可爱的不是吗?”目良抓抓头发。   “你看不出来她喜欢你吗。”   “啊?怎么可能,有你在我旁边,怎么可能还有人看得上我。”目良打了个哈哈。   事实是她真的看上你了。蝎有些气结。   目良悄悄凑到了蝎耳边:“除了你,我谁都不在乎。”   温热的呼吸喷在耳畔,有些痒痒的。蝎莫名觉得自己的耳朵尖温度有些升高,别过脸去,不去看目良贼兮兮的笑脸,该干的都干了,听到这种肉麻话的时候却还会有点……   ……开心。   目良看着傲娇的蝎,给自己点了个赞。   蝎就是这一点非常可爱,自己主动起来比谁行动力都高,然而当别人对他主动的时候却会无措。   最后表现出来的就是傲娇了。   天气不错,连带着人们的心情也不错。   “其实我是另一个世界来的你信不?”目良难得回忆起了他原来的世界。   “我信。”   “你不好奇吗?”   “只要你现在在我身边就够了。”蝎几乎是毫不迟疑的接了话。   目良突然生出一种在这里亲吻蝎的冲动。他有一个世界,全是黑白,里面唯一的颜色便是红色。   上辈子?管他的。   他只想在这里和蝎一起。   余生请多多指教啊。 作者有话要说:  丢了番外就跑 小说下载尽在http://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 书本网【景殿】整理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